第159章 有消息了(二)
他再次进入她的身体,她虽然紧张,但已经没有了排斥,如藕的双臂竟慢慢的缠上他的脖子,身子弓起,迎接他的契合。
没有第一次的疼痛,没有第二次的惊恐,也少了第三次的紧张,这一次,两个人如巅狂般的,相互索取。
当一切归于平静,她羞怯的窝在他的怀中,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那样的热情,她是又羞又恼。
她紧贴着自己,不给他一点分开的空间,他知道,她害羞。
他浅浅的笑着,手指在她光洁的后背上摩挲,那感觉美好的让人永远都不想停下。
“那画很美,”他突的开口,让她的心一紧。
他发现了?
“对不起,”才说了三个字,就被他打断。
“以后想画,可以先通知我一声,”他又补充了一句,让她还未退潮红的脸,更加的艳红。
顿了好久,在她确定周围并没有危险的气息时,她缓缓的开口,“你不生气?”
欧子言吻着她的发丝,没有回答她,“画的那么完美,是因为我在你的心里吗?”
呃。
冉柠的脸再次扬起被偷窥到秘密的臊红,可还是点点头,“不是怀疑,我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他怔愣了几秒,随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心,激动的狂跳,欺身,再次吻住她,似乎只有吻能表达他的喜悦。
偌大的卧房内,一个女人头发散开,立在窗前,身上是宽松的睡袍,样子慵懒而惬意,只是脸上还泛着淡淡的粉色。
看着浴室的方向,她只觉得一切转变的太快,快的她都以为自己是做梦。
虽然对他,她还是会害怕,可他却让她有想靠近的冲动,就像之前,他要,她并不排斥。
而他对她,虽然还是有些冷,可她总能感觉到他冰冷之下的温柔,那温柔让她沉溺。
浴室的门被拉开,他只裹着一条浴巾的身体就那样出现在她面前,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可瞬间,她还是羞怯的低下头。
欧子言浅笑,摇头,“画都画过了,还有什么不敢看的?”
有些开玩笑口气,让冉柠愈加的窘迫,但也很意外,他这是在跟自己玩笑吗?她有些不相信。
“去吃饭吧,我都饿了,”他再开口时,身上的浴巾已经换成睡袍,未干的头发散在额前,这样的他随意了很多,却并不失那股英气。
大概是他太好看,她竟看的有些呆,直到他贴着她的耳边再次提醒她,“该吃饭了,”她才慌的回神。
“我换衣服,”冉柠低着头,像是被了现形的小偷。
“这是我们的家,不用那么正式,”说着,他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出门外。
“我们,”他第一次把自己和她连在一起。
一直到下楼,坐到餐桌前,她还在回味着那句话,只觉得胸口被什么溢满,刚才还有些饥饿的感觉,此时完全被那句话带来的甜蜜感代替。
“怎么吃的这么少?”饭后,他问她,声音不轻不淡,但却透着关心,这也是她进入这个家来的第一次。
她看着他,她很久才想起回答,“不饿。”
大概是感觉她对自己的不适应,饭后,他自己上楼,并没有要求她一起,直到他整个人从她视线里消失,她才大喘两口气。
“夫人,”萍姨笑吟吟的递过水来。
冉柠猛喝了两口,眼睛看着萍姨,“他这是怎么了?”
萍姨笑了,“夫人没看出来吗?先生关心你、疼你。…”
关心!
疼!
冉柠只觉得这个离自己很远的东西,真的一下子近了,近的,她触手可及。
回到卧室的时候,那个人不在,冉柠知道他在书房,一想到之前两个人的亲密,她的脸又一阵酡红,可是那感觉,还是让她忍不住的回味……
那一夜,他拥着她睡,两个人就像是平常百姓家的夫妻,平和而温馨。
第二天,他送她去上学,下车的时候,她低低的说了声,“谢谢!”
两个人虽然还是客气的有些陌生,可却多了一份甜蜜,这份甜让他们的心情都格外不一样。
“喂,你喝蜜了?”欧阳碧儿捅了捅总是不自觉笑的冉柠,问道。
冉柠忙收住笑容,“什么?”她装起了迷糊。
“不要装糊涂,就看你那一脸收不住的笑,也能猜出来,”欧阳碧儿今天兴致怏怏,如霜打的茄子,没有多少精神,这倒显得冉柠情绪极好。
“碧儿,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冉柠犹豫了半天,觉得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什么?”欧阳碧儿托着腮,眼睛半耷。
“一个男人如果对女人好,会有什么表现?”冉柠问出后,脸就红了。
欧阳碧儿白了她一眼,“我又没谈过恋爱,怎么会知道?”
看到碧儿淡漠的表情,冉柠有些后悔,她摇了摇碧儿的胳膊,“碧儿,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碧儿拿开她的手,“不要只是了,男人喜欢女人,就会对她温柔、细致,然后呢,会关心你吃多了,吃少了,开心或者伤心了?反正喜欢一个人,就会眼里全是她,她做的每一件事,在他眼里都是好的。”
温柔、细致……
吃多了,吃少了?
冉柠想着,除了昨天他没凶自己之外,就是问了一句,“怎么吃的这么少?”其他的似乎也没有什么。
欧阳碧儿长叹一口气,“不要想了,就看昨天他为你拼命的那个架势,也知道他喜欢你……我说,冉柠你真是笨的可以,可你却笨人有笨福,捡了个这么好的男人……我嫉妒你,嫉妒你,知道吗?”
碧儿一大串的话让冉柠愣住,她想起了,那天碧儿看到欧子言画像时的反应——
天啊,不会欧阳碧儿真的对欧子言一见倾心吧?
见冉柠脸色难看,欧阳碧儿忍不住的笑出声,“吓傻了?别以为全世界就你老公一个男人。”
看到欧阳碧儿笑的张扬,冉柠气恼的捶她一拳,“死丫头!”
两个女孩笑着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从正前方走过来的男孩。
“喂,你怎么碰……我……?”欧阳碧儿对碰到她的人大吼,可只吼了一半,后面的就说不出来,因为眼前的人,让她的眼睛一亮。
直到那个男孩走了好远,欧阳碧儿都没有回过神来,“碧儿,你这是又怎么了?”
“冉柠,你看见了吗?”
“什么?”
欧阳碧儿转身,指了指走远的背影,“那个男生……就是他……就是他……”
一整天,欧阳碧儿都是魂不守舍,冉柠叫她几次,她都没有听见,她摇摇头,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
欧阳碧儿对早上碰她的男孩一见倾心,让冉柠想到了一见钟情,想到了自己。
如果不是那次,她撞了他,他和她大概永远也不会有交集,人的缘份真的很奇妙,隔了千里万里,他和她就那样相逢,然后阴差阳错的成了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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矗立在城市之巅的大厦顶层,欧子言背对着身后的人,“画报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全部收回,这是底片,而且有警告他们,”阿进说话的时候,将一个黑色的底卷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欧子言转过身,走到桌前,拿起底片,丢进了旁边的卷纸筒,片刻,只剩下碎碎的粉末,“你们去香港大学,交涉一下,有几个人要他们好好管教,”说完,甩出几张照片。
别看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听着的人知道,这份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
“知道了,老大,”阿南和阿进拿过照片,同时开口。
“你们出去吧,”欧子言将自己窝在宽大的真皮沙发座椅中,样子悠闲。
阿南和阿进转身,可走到门口又停住,“老大……”阿南转身。
“什么事?”欧子言抬眼。
阿南迟疑了几秒,缓缓的开口,“有消息了。”
只是几个字而已,欧子言脸上的表情一滞。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什么?”
“大嫂……不是,左亚小姐现在美国的加州,这是地址,”阿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了解到的情况都在上面。”
空气凝结,室内静的只剩下三个人的呼吸,仿佛都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这样的气氛紧张而压抑。
停了好久,他才缓缓的开口,“你们出去吧。”
阿南看着,还想说什么,却被阿进拽了一把,两个人退出的时候背后传来他的声音,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就明显疲惫了很多,仿佛刚刚经过了一场战争般,带着虚脱,“这个事,你们知道就可以了。”
“是,老大,”阿进将门关上,屋里的男人始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目光迟迟没有落到纸上。
左亚原来在的时候,阿南和阿进都叫她大嫂,甚至在所有的人眼里,她就是欧子言这辈子的女人,没有人能代替,可是有一天,他娶了冉柠,大家又习惯她是自己的大嫂。
“不知道老大会做出什么决定?”阿南不放心的说了一句。
阿进看着他,“不想被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就闭嘴。”
“可是,真怕大哥会伤害大嫂……”
“那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
欧子言点了一颗烟,立在窗前,他很少抽烟的,以前左亚在的时候,她不喜欢,后来她走了,这个因她而改变的习惯,还一直保留着。
现在,他一颗才平静下的心,又起波澜,她不声不响的走了四个多月,在他都心死的时候,却又来了她的消息。
没有惊喜,反而乱乱的,四个月的时间不长,却足以改变一个人,欧子言觉得上帝又给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眼前是两个女人的脸,来回交错,他无力的闭上眼睛,只有一双清透的眸子,波光盈盈的……
如果可以,他宁愿那个女人一直消失下去。
冉柠放学的时候,看到接她的司机,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她有淡淡的失落。
不知何时有了期望,也就有了现在的失望。
车子刚驶进别墅,小五就跑过来,咬住她的裤角,冉柠抱起它,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她对它都有些冷落。
“夫人,回来了?”萍姨笑着打招呼。
冉柠点点头,眼睛往四下看,明知道他没有回来,可还是不由的期待。
“先生打电话说,不回来了,”萍姨的话让她的落寞放大,但她还是笑笑,上楼,仿佛之前一样,他的来去与她无关。
房间的大床整洁如新,看不出一点昨天欢-爱的痕迹,仿佛那只一场梦,冉柠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可那个人的身影总是赶不走,驱不散。
整个晚上,她的兴致都不高,就连晚饭都吃的极少,平日里总会和小五打打闹闹,可今天她似乎也没有那份心情。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那个人都没有回来,冉柠窝在大床的一边,只觉得周遭一片冰冷。
她睡不着,眼前掠过他和她少而又少的点滴,可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那么清楚,甚至是他每次的眼神,她都记得。
“画的那么完美,是因为我在你的心里吗?”
想起他昨晚问自己的话,她的心扯过一丝疼痛,是的,不知何时,这个男人进入她的心里,甚至已经完全将她的心占据。
房门被推开,她僵住。
一股淡淡的木质麝香味从空气中传来,里面还夹杂着淡淡的酒精,她喜欢这种味道。
是他,她紧张的同时,一晚上的失落,也瞬间消失。
听着他去浴室,感觉到他出来,他的每一个声音,她都听的真切。
心,惶惶不安,却又满满期待。
突的,身边的大床,猛的一沉,她的心骤然收紧。
期待着……
期待他如昨夜那般,将她紧揽于怀中,那种紧致的踏实,让她觉得格外安心。
一秒、二秒……
等待的每一秒都让她心跳加速,可是过了好一会,直到身后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她的身体仍冷冷的被置在一边,仿佛他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心口,掠过从高空被抛落的坠痛,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
酸涩的痛楚扯着她的心,一夜,辗转反侧,无法睡去。
他听得到她的不安,几次,他的手臂都想伸出去,可他还是犹豫——
下午,看到那个女人的地址时,他心的天平摇摆起来,四年的感情和四个月相比,时间的长度还是占据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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