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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地牢·仆蛊


地枯堂,也就是地牢。

        这里也就是万蛊门中最黑暗的地方,余岁在万蛊门时,大半时间便是在这里度过的。

        余岁以为离开了这里,他便不会再回来,没想到,他竟是又落到了这里。

        这里不仅有药人,更有数不清的高手来看守这座地牢。

        “你从地牢里走出去的时候,没想到你有朝一日还会回到我的手中吧——”李畅意狞笑道。

        他手中挥舞着鞭子:“快说,那东西你藏到那里去了,你若是不说,我让你小命不保。”

        余岁的唇角缓缓勾起:“我要说,那件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呢?”

        “你以为你的下场会好到哪里去么?”余岁微笑道,他的两眼无神,但瞳孔却如墨染一般,黑得看不见底。

        李畅意微微哆嗦了一下,道:“你什么意思?”

        “你就算能够哄着王修文一时,但王修文此人可不从不是好相与的——你今日不在乎他的生死,贸然出手,虽然把我拿下了,但他那时已经把你恨上了。”

        “留着你——不过是因为你还有用罢了。”

        李畅意冷笑了声:“那又如何?快说,我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余岁轻笑了笑,缓缓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简直可笑。”

        “你可以不怕我,但你说你会不怕这个东西吗?”李畅意拿出一个红得发黑的珠子,缓缓道。

        余岁不知晓他说得是什么东西,但他却是感受到了此生中从未尝受过的疼痛。

        “你先好好玩玩吧。”李畅意眼睛闪烁,竟是嗜血的快乐。

        江巽雪的目光落在地枯堂的牌匾之上,目光下移落在了门槛之处,只看见血迹斑斑,以及留下来的衣服碎片。

        江巽雪的眼神暗了暗。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地枯堂。”他刚刚靠近,便有两人来拦。

        一个眼神也未给他们,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两人已经被定在了原地——

        江巽雪目光一凝,落在了一个公子打扮模样的人,轻摇着扇子,在慢慢踱步,似乎是这里的主人。

        他身形一闪,便到了那人眼前。

        王修文微微一愣,看见他的鬼面面具,有些畏惧但更多的是厌恶,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地枯堂,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余岁在何处?”

        “余岁——余岁啊,他早就死了啊,他的尸体都已经扔到乱葬岗了。”王修文挑眉道。

        江巽雪目光一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修文微微一愣:“余岁死了啊,现在他的尸体应该都已经烂了吧——”

        江巽雪眼中闪过杀意,肉眼可见的煞气透过鬼面折射出来,手中银光一闪,天杀扇出现在了手中。

        王修文还在洋洋自得,却只觉得脖颈一凉。

        江巽雪已经到了他的身后,天杀扇抵在他的脖颈之间,冷声道:“你若是不想身首异处,便告诉我实话。”

        “我告诉你,这是地枯堂,我祖父就在此中修炼,你莫不是……莫不是不想活了!”王修文此话语气发颤。

        江巽雪唇角微微勾起:“上一个这般给我说话的,已经被本尊扔到蛇窟几百年了。”

        王修文的身子微微发颤。

        “余岁还没死,快带我过去。”江巽雪冷声道,王修文脖颈吃痛,他知晓有血流出,却是不敢回头。

        他只觉得有杀神站在他的身后一般,恐怖无比。

        越走越是黑暗,血腥味也越发浓郁,江巽雪鬼面面具下已经面沉如铁。

        终于走到了尽头。

        “开门。”

        王修文虽然不敢,但还是把门打开了,只见其中不仅有正在受刑的余岁,还有数个药人,正是被王秀文一直带在身边的几个。

        “快来救我!”王修文大喊道。

        刑架底下,躺着如破布一样的东西,这是一个人——

        但这个人几乎已经没有了呼吸。

        江巽雪定睛一看,竟然是余岁,他的眼中不禁闪过杀意:“找死——”

        天杀扇略一用力,王修文重重地撞在墙上,随后滑落了下来,他想要动,却发现自己不能出声,也无法动弹分毫。

        李畅意有些不可置信,浑身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但想了想这里面的高手和药人,他怒道:“快上啊。”

        “找死——”江巽雪的眼中闪过杀意。

        他好痛,非常的痛,这是从血脉出来的疼痛,

        余岁觉得自己挺不过这一关了,他自有记忆起,便没有过几天正常的日子。

        滴答滴答的声响,这是从他的手腕上流出来的鲜血。

        他能够感受到他的血缓缓从他的身体中流出,原来血流出去会那么冷啊——若是他本来就是个冷血之人,是不会便不会冷了?

        余岁沉浸在黑暗之中,在地牢之中,他是连一丝光都感受不到的。

        他想,他很快便要死了,可是忽然间,似乎有人闯了进来,似乎还是为了救他?

        李畅意不敢相信,他认为的依仗,这么快便倒在了地上。

        快得几乎只有残影,江巽雪的脚下已经满是尸体,他缓缓向刑架走来。

        李畅意缓缓后退,撞到了架子,架子嘭地一声应声而倒,他忍不住地发抖,忽然想起了一物,又一次把珠子拿了出来,道:“你是要救余岁吗?你要是救他,便不要过来!不然我把这个珠子捏碎,他必死无疑!”

        江巽雪微微一顿,止住了脚步:“你说什么?”

        李畅意见自己的威胁有用,缓缓松了口气,道:“余岁的身上被种下仆蛊,而他的主蛊就在这颗主蛊珠之中,只要我捏碎他,他体内的仆蛊便会破体而出——”

        “那时候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若是不想他死,便离开这里,不然——”

        江巽雪的唇角微微勾起,淡淡道:“我最讨厌的便是威胁我的人,而你——威胁了我两次。”

        就在李畅意又惊又惧之时,江巽雪手中天杀扇也化作了弓箭,灵力化作的箭羽破空而出,李畅意拿着主蛊珠的手臂已经落在了地上。

        李畅意瞬间便疼痛得扭曲了五官,嘶吼了出来。

        “聒噪——”江巽雪把他和王修文扔在了一处,李畅意惊恐地发现,自己也动弹不得了。

        江巽雪微微俯身,把主蛊珠捡了起来,这颗珠子红得发黑,隐隐有血腥的气息,据话本所言,这主仆蛊是无法毁去的,除非——中仆蛊之人的实力,达到分神期。

        单手翻合,江巽雪把这颗珠子收了起来。

        “余岁,余岁!”

        这是谁的声音?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他是来做什么的?

        余岁不知道,他有些困惑,很快便发现紧紧捆着自己手腕的绳子松开了,而他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殷红的鲜血从少年的手腕上冒出,少年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江巽雪一贯冷静自持,此时他的眸中却是闪过一丝慌乱来。

        江巽雪飞快给余岁止住了鲜血,并为余岁渡过去法力,他本还害怕余岁会排斥他的法力——但好在,一切顺利。

        只是余岁刚刚入道,江巽雪的法力只渡了一会儿,便进不去了。

        “余岁,余岁,你好些了吗?”江巽雪温声问道。

        余岁听着这人熟悉的声音,感受着这熟悉的声音,这是青冥魔尊吗?

        一定是的,也只有可能是他。

        也只有他回来了?可他为什么会来呢?

        余岁想不出来原因。

        他的意识仿佛飘忽着,缓缓点了点头,却是道:“我好冷,好冷。”

        江巽雪微微一愣,正不知如何是好,就感到他被少年紧紧地抱着。

        他似乎是他唯一的热源。

        余岁的面色虽依旧苍白,但已经好上许多,江巽雪的唇角微微勾起,松了口气。

        他缓缓揉了揉少年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抱他起来。

        江巽雪的目光淡淡地落在这地牢出口处,只见刚刚那个为他指路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

        “你是……“江巽雪想了片刻,想起刚刚他说的话:“你是沈流年?”说着这个名字,他忽然想起来这人似乎是男主的追求者之一,一时间略有些微妙。

        沈流年看着江巽雪抱着余岁,微微有些失神,反应了片刻,才微微行礼,道:“正是在下。”

        他一路跟着这位戴着鬼面面具之人,但这人速度太快,竟还是让他来晚了一步。

        “多谢指路。”江巽雪微微颔首,道:“你若是想要什么,可以与我说。”

        沈流年轻笑了笑,“我是万蛊门首席弟子,若这些都是阁下所为,还请阁下跟在下走一趟。”

        江巽雪淡淡道:“我有事要做,你莫要拦我。”

        “阁下是想要我对你不客气吗?”

        江巽雪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微笑,轻蔑道:“凭你吗?我不想伤你,让开。”

        沈流年的呼吸微微一顿,几乎是瞬间他感到了一股可怕的威压。

        他绝不是这人的对手,沈流年意识到了。

        他有些不解,这人虽然带着极为恐怖的鬼面面具,但他不知为何,却觉得这人定是个超脱不俗之人,更不像魔道中人?

        “在下不想要追究,只是想要跟您交个朋友,而且您在这地枯堂的所作所为,很快便会惊动地枯堂长老。”

        “那小公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您虽未杀他,但他醒来可不会放过您。”

        江巽雪唇角微微勾起:“我不杀他,是不想要他轻易去死,而不是想要放过他。”

        沈流年有些不可思议,他从未见过这般有趣的人,江巽雪抱着余岁径直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若是旁人,他可能会动手,但这人,气质如寒冰一般,更是高深莫测高深,他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这究竟是何人?

        沈流年看了地牢中那几人一眼,眉头微蹙——是个麻烦,便转身跟在了那人身后。

        “弟子办事不利,还请尊主责罚。”

        夏弄潮得到讯息便赶了过来,跪在地枯堂的门外,恭敬道,见江巽雪抱着余岁出来,微微有些吃惊。

        但还是请罪重要——若是表现好些,师尊兴许能罚得轻一些。

        与他一起请罪的,便是万蛊王。

        “还请尊主责罚。”

        江巽雪看了夏弄潮一眼:“夏风,回青冥之后,你把青枯山都种满梅花,一日种不满,一日便不许出青冥一步。”

        夏弄潮苦着一张脸,点头应了下来——青枯山,青枯山,这座山寸草不生,别说梅花满山了,怕是杂草长满山都做不到。

        “起来把,万蛊王——你也起身吧。”江巽雪淡淡道。

        跟在江巽雪身后的沈流年倒吸了口冷气——他说这人为何如此狂妄,但若他便是青冥魔尊,那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老朽只是闭关半月,我这地枯堂,怎生如此热闹?”一个身材矮小的身影快速闪过,“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地枯堂?”

        江巽雪并未给他一个眼神,只是继续吩咐道:“弄潮,地牢中还有两个活人,我便交给你了——本座只有一个要求。”

        “师尊请讲。”

        “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回到青冥之后,便把他们扔到蛇窟之中。”

        不知是不是江巽雪煞气外露的原因,余岁的身子微微颤了颤,江巽雪微微一愣,轻轻安抚了他,低声道:“不是你,你且安心。”

        夏弄潮飞快点头,就是这两人害他被师尊责罚,他又怎能放过这两人?

        “好嚣张的口气——倒是要先从老夫手中过上几招。”说着,那矮小老人便攻击了过来,爪子上冒着黑气,沈流年微微一惊,他竟是直接把自己看家的法器拿出来了。

        江巽雪的唇角微微勾起:“不自量力。”

        几乎是眨眼功夫,老人便倒在地上,江巽雪动了杀机,天杀扇正欲敲在他的死穴之上。

        万蛊王却是求情道:“尊主——他不知天高地厚,看在他还没做什么的份上,您饶了他吧。”

        江巽雪眉梢一挑,唇角微微勾起:“那本尊便还了你这个人情,也无不可。”

        万蛊王微微一愣,这才明白青冥魔尊的意思——他还了人情,难道便是唤醒魔尊的人情?

        那他实在是亏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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