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精神分裂
盛凌云依然不紧不慢的喝茶，周围的人静静的等着，只有王员外心里乱糟糟的，冷汗直冒，烦躁的想要打人。
手却不停的在身上摸着，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大人，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了，我感觉有些醉了，想要醒醒酒。”
“好。”盛凌云竟然答应了，“既然王员外的小厮并没有对女子造成什么伤害，那就请王员外把人给带走吧。”
王员外找不到药，起身就准备往外走，此时他已经面红耳赤，嘴片发干，汗一滴滴的沿着脸颊流下来了。
“王员外，别急呀，你的小厮……”胡三刀看他要走，赶紧拦住。
盛凌云依然再不紧不慢的喝茶，就在此时林海急匆匆从外面跑了回来，手里拿着正是王员外刚才寻找的药。
“大人，这个药里有阿芙蓉的成份，可大夫说了，阿芙蓉起到了镇定的作用，可治肾虚遗精等症状，并无不妥。”
阿芙蓉就是罂粟，在现代是被禁种的植物，但是在古代并没有明确的禁令，确实可以用于药物上，有镇痛的作用。
“嗯……去拿着去问问夫人。”盛凌云相信楚夕的话，最关键的是他不觉得张家给他的药是好心。
王员外大步往前走，就在此时，盛凌云忽然，‘咦’了一声。
“王员外，等等，这个椅子下有瓶药，是你的吗？”
王员外心里正急躁的很，刚才找药没找到，若是在再这里待一会儿，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忽而听到盛凌云的喊声，如同天籁之音。
“啊？在那里？”
看到盛凌云手上的药瓶，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回来，一把抓住药瓶，倒出一粒，就塞到了嘴里。
“是，是，可能刚才不小心掉了。”
吃了药，王员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再看他的脸色，逐渐的变得正常起来，也能够重新跟盛凌云谈笑风生了。
盛凌云倒是有些奇怪：“王员外身体有恙？不如请我夫人给你瞧一瞧，她可是给太子都看过诊的。”
若是真的身体有疾病的人，一听说有神医，定然抓住不放。
可是王员外却打着哈哈解释：“不是病，只是一些生子的药，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只有玉儿一个独苗，想再生个儿子，就跟亲家要了秘方，只是这个药副作用很大……”
盛凌云也没想到，王员外就这么交待的。
是了，本来王员外求子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他一年纳个妾不就是为了生儿子么。
况且他年纪大了，吃点药很正常。
“你亲家要的秘方？苏城张家？他们家是药商？”盛凌云顺着他的话问。
王员外心里好受了，自然愿意跟盛凌云套套近乎，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从前只个养蚕户，后来结识了一个道士，那道士本领很大，不但能掐会算，还会看风水，更会炼丹，张家也是因为这个道士改了风水后，从养蚕护一下子做成了苏城布商。”
“张家发达了，就给这个道士修了个道观，世人但凡有所求，这道士都能让人如愿，最关键的是他不收银子……”
胡三刀在一旁忽然问道：“不收银子，怎么养活一个道观……”
王员外笑了：“明面上不收，可要是办成了事，肯定是要给的，按自己的心意，自然是求的越多，给的越多，像我上次去苏城，足足给了五百两。”
原来如此，盛凌云微微眯了眯眼睛。
道观，道士……他这个人跟皇宫里的道士是一个人吗？
盛凌云又问：“张家遇到这个道士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现在这个道士还在苏城吗？”
王员外摆摆手：“前年就走了，据说是被贵人清走了，已经不在苏城了，但是张家跟他还有联系，况且道观还在……”
前年，盛凌云心里默默一算，正好是洪公公把道士请到皇宫的那一年，也正是给皇上做药的那一年。
只是后来，皇上只要用的药引是女子们的血，就让洪公公停了，至于那道士应该是被洪公公给养起来了。
前世，洪公公被抓后，所有人都没见过那道士去那儿了，就连盛凌云都觉得道士不过是方外之人，也没抓。
如今看来，应该是张家先遇到了道士，后来引荐给了洪公公，如此张家跟洪公公才有联系。
不对，其实跟洪公公有联系的，是那位道士。
就在这个时候，林海又进来了，看了王员外一眼，在盛凌云耳边低语：“夫人说，阿芙蓉用量大了，会让人上瘾，这个药并不会让他生子，反倒会让他精神分裂，如果这个药是张家给的，只怕动机不纯。”
张家给王员外的药，不会是为了害他，图谋王家的家产吧。
盛凌云想起了张新，他被关入大牢之后，张家除了管家来了，其他人并没有来，管家见到张新后，一脸的惋惜，还说什么可惜了，说张新沉不住气。
王员外又坐了一会儿，脸又开始红了，他起身准备告辞，身边的两个小厮被带来了。
毕竟只是骚扰，因为制止的及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盛凌云让人把王家的两个小厮给放了。
王员外带着两个小厮往外走，迎面婉婉买了楚夕想吃的凉粉，走了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员外看到她，眼睛都亮了。
“琳儿，你来接我了，琳儿……”
王员外往婉婉身上扑，婉婉惊叫一声，反射性的把手里的东西砸向王员外。
谁知王员外像是魔障了一样，一边奸笑着，一边抓住婉婉就手腕就往怀里带，婉婉不从，他抡起拳头就准备打人。
就被胡三刀一脚踹翻，把婉婉抢了回来。
再看王员外，被踹了一脚不但不疼，反倒在地上爬着去追婉婉。
婉婉吓得赶紧躲到了胡三刀的身后，那边王员外的两个小厮也赶紧去拦他，可王员外像是一头疯牛一样，谁拦他，他打谁。
此时，楚夕恰好也从后院赶来。
王员外又看到一个女人，流着口水竟然朝着楚夕跑了过去。
楚夕微微皱着眉头，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王员外还没到她面前，就被朦胧一脚踹的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楚夕看到王员外这个样子，想起了学校里老师们放的吸毒人的影像片，简直是一模一样。
“去，提取他的指纹，与两个死者衣服上的指纹做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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