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凌王妃被皇后欺负哭了
还是太子妃替沈冬素说话:“母后,凌王妃年纪小,又才来京城,还不懂娶平妻的规矩。”
“不如让她回去先回报凌王,再议此事。”
皇后就是为了让沈冬素当场破防,或哭或闹,她才有理由治沈冬素。
结果没想到,这就是个傻子!对丈夫娶平妻,竟然这般反应!
那朱皎儿脸上的嫌弃已不加掩饰,她一想到自己真的嫁给凌王,要天天给这个村姑行礼问安。
就觉得心里堵的慌,皇上为何同意让凌王娶一个村姑,还是一个傻乎乎的村姑。
而皇后却心思一转,既然说凌王这个傻子没反应,那说她的家人呢?
“沈氏,本宫怎么听说,光州今年有水患,沈家村的情况如何?”
但凡是个高门望族的女子,便能听出这弦外之音,皇后连你老家的情况都了如指掌,这是在威胁你啊!
说不定你家现在已经有她的人在监视着,随时能取你家人的性命。
皇后自信一笑,就等着看沈冬素痛哭流涕,跪下来求她别伤害家人。
没想到这傻女人竟然咧嘴一笑道:
“肯定是娘娘听错了,儿臣家乡那边年年闹旱灾,家里的藕塘囤了半年水,都装不满。”
又喜滋滋地道:“娘娘竟然知道儿臣家是沈家村,儿臣真感动,只觉心里暖烘烘的。”
“娘娘,在我们乡下新媳妇要给婆母煮茶饭,您这厨房能用吗?儿臣给您和嫂子煮碗茶饭。”
她说完看向太子妃:“嫂子,您喜欢什么口味的茶饭?”
太子妃:“……都行。”
她又转头期待地看向皇后,还很大方地对朱皎道:
“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来,跟姐姐搭把手,咱们一起给婆婆煮茶饭。”
皇后只觉心口痛,她好像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蠢货!这是一句话都听不懂啊!
跟这样的人说话,是不是非得掰碎了,揉透了,她才能听懂啊?
还有,你竟然直接喊太子妃嫂子!你真当这里是沈家村啊!
就在这时,她看到沈冬素一挽袖子,大步上前去拉朱皎:“走啊妹子!”
朱皎大惊,慌张地看向皇后:“娘娘。”
沈冬素笑着跟另外两个女子道:“你们也别走哈,等我和妹子煮好了,一起吃!”
皇后再也忍不住:“住手!”
挥手道:“太子妃,你送凌王妃出宫。”
傻子眨巴着眼睛,一脸害怕,小声问太子妃:“嫂子,我哪做错了?婆婆好像生气了。”
太子妃忙拉她行礼,出了皇后的宫殿。
结果一到宫门口,沈冬素就捂脸哭道:
“我只是想给娘娘煮碗茶饭,娘娘为何生气?是不是嫌弃我是农家出身?”
她哭归哭,偏偏这话说的极清晰,一字不落地被来探听的太监们听到。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皇后不慈,骂哭凌王妃的消息,就传遍全宫。
凌王妃一片孝心,亲手煮茶饭孝敬皇后,却被嫌弃……
皇上大怒,这个皇后,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凌王妃是她请进宫的,就这样把人骂哭了送走!
想到凌王妃明媚的笑脸,小丫头年纪小,进了皇后宫中。
还不跟小白兔进狼窝一样,肯定是胆战心惊地回话,就这样皇后还不满意!
先是当着人家的面说要给凌王赐平妻,又拿人家的家人威胁,小王妃毫不计较,还要给她煮茶饭。
她却这般糟贱小王妃的心意,直接把人骂哭!
皇上当场下旨,给凌王妃许多赏赐,好安抚她。
又将皇后训斥了一番,皇后同样气的不得了,明明是那个死丫头太蠢笨,她即没打又没骂,她自己爱哭,关我什么事?
同时皇上也派人将朱家骂了一顿,直接说,你家女儿不配为凌王平妻!
还没进门,就欺负凌王妃,这进了门还得了!
朱皎还不知道有个词叫‘炮灰’,若是知道,便会明白,自己就是真正的炮灰女配。
出场三章,却落得这样的结局。
皇上为凌王妃撑腰,她便是有皇后撑腰,经此一事,长安城的贵公子也没人敢娶她。
她名声受损,只能嫁到偏远的州城。
朱皎被父亲禁了足,不许她出府。她大哭一场,真是太倒霉了!
皇后问她愿不愿意嫁凌王做平妻?有皇后撑腰,那个小村姑王妃完全不用放在眼里。
凌王府的后院还是她的。她心羡凌王,又被皇后挑中,岂能不愿意。
当即含羞点头,道了句‘凭皇后娘娘做主’。就这一句话而已,她的名声和前程尽毁了啊!
都传凌王妃是天煞扫把星,看来是真的,只要跟她沾点边,就没好事!
先不说皇后和朱皎,且说太子妃送沈冬素出宫,见她足足哭了一路。
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太子妃本来也觉得沈氏太单纯,但现在却怀疑起来。
说她单纯没心机,她却能在皇后面前全身而退,今日皇后所说之事,不论是凌王娶平妻,还是威胁沈家村。
都被她四两拨千金一般糊弄过去,现在朱皎也嫁不成凌王,旁的贵女想嫁,也要惦量惦量。
至于沈家村,以前皇后能派人暗中监视。经此一事,传开之后,皇后再派人打探,就会被天下人嘲笑。
堂堂皇后,竟然这般为难一个平民皇妃!
可若说沈氏是在装傻充愣,那她的演技也太好了,反应也够快。
这样的女子,便是出自农家,也极不好对付啊!
不过,便是不好对付,自己也没想当她的敌人……
张朝英轻声安慰着沈冬素,直到送她登上凌王府的马车,她才道:“改日请妹妹喝茶。”
沈冬素从帕子下露出哭的红眼睛,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兔子,乖巧地点头:
“嗯,我也想和嫂子亲近亲近。”
待马车走远,彻底离开皇后,沈冬素把帕子一收,揉揉眼睛,瞬间恢复正常。
看的月见佩服不已,直接朝她抱拳拱手,又觉得不合规矩,放下手道:
“王妃果然聪慧敏捷。”
沈冬素笑道:“这算什么……”
她正想显摆一下自己其它战绩,猛地想到,其它演技高深的战绩,好像都事关凌墨萧。
这怎么能在月见面前显摆呢?难道让我说,我曾跌进你家王爷的浴池子里,就靠高深的演技蒙混过去?
只好干笑道:“是皇后她从没见过我这样的人,我才这么容易脱身的。”
这一点月见认同,长安城中的贵女个个都被规矩死死束缚住,可谓是步步都有规矩,半点都不能行差踏错。
何时见过像王妃这么鲜活的女子,哪怕拿王妃的规矩束缚着她,她依旧跟旁人不同。
皇后要是像对普通贵女一样对付王妃,那就等着吃瘪吧!王妃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沈冬素人还没到王府,皇上的赏赐就到了,同样地,凌墨萧已经知道宫中发生的一切。
他可不觉得沈冬素全身而退是赢了什么,只有满满的心疼,皇后这样欺负小丫头。
若非小丫头聪慧机敏,岂能轻易脱身!
待房内只有两人的时候,凌墨萧再也不压仰自己的情感,一把半沈冬素抱住。
沈冬素先是一惊,以前他顶多伸手揉揉自己的头,今天怎么这样?
不过,她好像并不讨厌他的亲密动作,昨夜的相拥而眠,还有此刻的拥抱,都让她觉得好温暖好安心。
“委屈你了。”凌墨萧轻声道。
沈冬素摇头:“我装哭的,不委屈。只是王爷,得给我哥和甲十八去信,皇后的人在监视沈家村呢。”
凌墨萧点头:“放心,沈家村铁桶一样,她的人做不了什么的。”
“皇后干嘛胡说光州发水?也不怕别人笑她不知民情?”
凌墨萧轻笑道:“她并非胡说,今年光州确实雨水极丰,有几个镇子发了水,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这等小事都没到报到皇上案前,也就是她的人,查不到旁的消息,便拿此事当秘报上报给她。”
沈冬素急问:“那我家呢?”
凌墨萧笑道:“沈家村无事,并且因为雨水丰,今年许多地变成田种上水稻。”
沈冬素放心一笑:“我阿爷肯定特别高兴,藕塘水满,他能放心地养鱼种藕了。”
知道家人没事,她放心不少,转头半真半假地玩笑道:
“我今天算阻了王爷的姻缘吗?”
“这事您没写在合同上,不能拿这个扣我金子!”
凌墨萧咬牙切齿,这丫头,对这件事唯一担心的就她的金子吗?
“本王从未打算娶平妻!”
“那,纳妾呢?”
“也无此打算!”
沈冬素长长地舒一口气,又笑道:“未来的真王妃真有福气,能嫁给王爷这么好的男子。”
凌墨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沈冬素只觉混身一个激灵,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回以干笑:“哈哈,我现在不正受着的吗?咱们可是签过合同的,王爷不能不认。”
幸好甲四打断了这尴尬局面,他带来了好几个好消息,阿沅姐平安出了城。
皇后虽派人彻查卢府之事,但并未查到阿沅姐。
罗家瞒的太好了,谁都没怀疑阿沅的身世。更没有怀疑,阿沅和凌王妃有关系。
因为阿沅姐身上有伤,不能骑马走太快,要转水路坐船,所以回家的时间就拉长了。
这一点沈冬素觉得完全不算事,只要能回家,就算时间长一点,阿沅姐也不会在意。
然后就是莫修谨也未暴露,皇后的人查过他,也只查到他是秀才,卢三公子的同窗。
并未查到他是从光州来的,同样没查到他和凌王妃有关系。
这就得说庞先生安排的够隐秘,给莫修谨安排了一个好身份。
也是这年头信息不发达,冒充别人容易的很。
因为卢三公子是卢府事件的受害者,没了爹,自己被大伯‘发配’江南,所以皇后的人并没有查的太细。
压根没查到莫修谨在这次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也就是说他的潜伏工作算是稳了。
只待他在江南站稳脚,开始查卢府贩卖人口案。据说这案子牵连好几个大士族,陈府同样有获利。
若是将此案揭开,那将是惊天大案。一举扳倒卢氏,断陈家一臂,都不是问题。
甲四带来的最后一个好消息,是光州来的家书。
给沈冬素的足有十几封,沈冬素从来没有为接到信,这么开心过。
这一刻,她彻底理解‘家书抵万金’的意思。
这会甲四让她拿个几百两黄金,换他手中厚厚一大叠信,她肯定是干的。
只是看到仲阳的字迹,她的眼睛就开始湿润,她不好意思当着凌墨萧的面看。
同时也觉得这份巨大的幸福,是独属她的,她要自己一个人,悄悄地看,慢慢地咀嚼这份幸福感。
进了卧室,关好门,她拿小刀细心地裁,一封封地看。
全部都是家人口述,仲阳写的,但仲阳这小子很贴心,每个家人都按一封信来写。
她第一个看沈爷爷的,阿爷先问她的情况,吃的好不好?住的习不习惯?
阿爷说他忘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临走时忘了给她带点家乡土,万一水土不服,喝点家乡土就好了。
这次特地托甲十八送了一抷家乡土,让她好好收着……
然后又说家里的情况,接连下了好多天的雨,藕塘水满了,他又增养了一千多只鸭子。
用她教的法子做鸭蛋,如今沈家的鸭蛋生意比米粉生意还好。
蒋氏很吃味,觉得这生意该给她来做的……
最后沈爷爷让她在京城打探一下,皇帝最喜欢的祥瑞是啥?
明年他早早做准备,看自家藕塘能不能长出并蒂的莲,或是发现一块带寿字的石头……
今年皇帝最喜欢的祥瑞是地里挖出金子,不过目前看来,这祥瑞已经变成大案子。
估计皇帝有了心理阴影,明年说不定不让进献祥瑞了。
沈父的来信跟沈爷爷差不多,先问她的情况,让她保重好自己,家里一切都好,不用她挂心。
又说自己的‘腿’非常好,一次都没坏过,大麦很细心,天天来给他擦腿上油。
不少人从很远的地方来看他的腿,沈爷爷开玩笑说,要是来看腿的人一人收一文钱,挣的钱能买几亩地了。
又说小黑狗和看家鹅,每天都往河堤上跑,盯着大道看,是在等她回家呢……
沈冬素的眼睛,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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