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分明是在骗我
“对呀,那时你才五六岁的光景,忘却也是情理之中。那时你身患重疾,黎丞相派人寻我为你诊治,那便是我们的初遇,我还知晓你两桩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呢。”刘铭朗声笑道,往昔的记忆如画卷般在他眼前缓缓展开,细腻且温润。
“这么说来,我与铭叔竟是旧识?我有什么秘密呢?铭叔可别哄我呀!”黎苑颜喜悦的笑声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而又生动。
不知为何,黎苑颜心中对这位长者有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只是如此年长的他被称为叔叔,总让人觉得有些微妙。
“哈哈……”刘铭被她的纯真感染,笑声爽朗,“怎会骗你?不信我便说一个,看你认不认可?”
“那就请铭叔透露一二!真假我一听便知。”黎苑颜坐定,手支下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你这丫头,还真是直接。除了黎丞相与你自己,怕是再无人知晓你擅长舞蹈之事了吧?我可没说错吧?”刘铭模仿着黎苑颜的模样眨了眨眼,话语中透着一股慈爱的戏谑。
旁侧的乾渊感觉自己仿佛被无形中忽略,二人的熟稔仿佛跨越了时间的长河,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边缘化。二人如此迅速地建立了默契,让介绍人乾渊不由自主地感叹,而黎苑颜那副看似强悍实则柔情的外表下,谁能想到她与舞蹈结缘?
更令他惊讶的是,这竟然也是个需要保守的秘密!
正当乾渊思绪纷飞之际,黎苑颜兴奋的声音再次响起:“哇!你真的知道啊!那我的另一个秘密是什么呢?”
刘铭闻言,眉头微蹙,无奈地摇摇头:“孩子,这个秘密连你自己都不知晓,我自然不能说。但请相信,不久之后,你自会明白。”
这是一个仅他与黎羽飞共守的秘密,除非事态发展至不可控,否则或将成为永久的沉默。
“铭叔一定是在开玩笑,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你怎么会知道,分明是在骗我!”黎苑颜笑语盈盈,将刘铭的话视为戏言,认为其不过是故弄玄虚。
“呵呵,好了孩子,你让刘嬷嬷领你去院中转转吧,我与王爷有些话要说,餐后咱们再一同回去。”刘铭巧妙地转换了话题。
黎苑颜未起丝毫疑心,入门时已被院落之美吸引,欣然同意道:“好,我去瞧瞧,这等美景实属罕见。”
待黎苑颜走远,刘铭收回目光,望着乾渊轻叹。他心中明了,二人至今未能圆房,否则乾渊绝不会有如此平和的态度。
或许将他们捆绑在一起是个错误,但除了乾渊,黎苑颜若嫁他人,有些事情他便无从干涉!
“王爷还责怪老夫吗?因我不接纳何欢儿,迫使你娶了苑颜丫头。”刘铭的叹息声中夹杂着几分沉重。
对此提问,乾渊一愣。责怪吗?曾几何时,确有几分不甘,但与黎苑颜相伴的日子,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难耐。她如同日常乏味中的一抹亮色,为他的生活增添了几分生气。
这份色彩虽不耀眼,却让他心生欢喜!
于是,乾渊轻轻摇头:“我不知道,如今我对她并无排斥,似乎短时间内,她已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
“相信我,何欢儿并非你命定之人,与你共度一生的定是黎苑颜。唯有她,能给予你所需,无论如何,切勿抛弃她。”刘铭的话语诚挚恳切,使得本欲反驳的乾渊欲言又止。
难道仅仅因为身份的差异,有权无权的分别,黎苑颜作为黎羽飞之女,只因能助他达成大业,就成了相伴终身的人选?
乾渊无法理解这样的逻辑!
见乾渊不语,刘铭又是一声叹息:“我促成你与黎苑颜的婚事,一方面是为了拉拢丞相,另一方面则关乎那个秘密。黎苑颜若嫁与他人,我便无权干涉。但若她是你的妻子,一旦发现她身上有何异常,你可以来找我,一切都会解释清楚。”
乾渊素来不爱探究秘密,对铭叔的话并未追问。铭叔是他最为尊敬之人,他决定不再多言。
他能为铭叔所做的,便是避免让他失望,因此不会休弃黎苑颜,况且这段时间与黎苑颜的相处,并未如预期那般难以忍受。
他点头道:“放心吧,铭叔,我会的。”
简短的三个字,他并不明确所指为何,是不休弃,还是确保她在王府中安逸生活,亦或是善待于她……
刘铭听闻此言,满意地拍拍乾渊的肩,“如此甚好,那丫头确是位好姑娘。”
乾渊望向笑容满面的老人,心中虽想说“欢儿也是好姑娘”,但终究还是咽下了这句话。
“嗯,我知道,我能感受到黎苑颜与其他女子的不同。”乾渊试图以轻松的姿态回应。
刘铭点头,他坚信乾渊终有一日会爱上苑颜,而且,这天似乎不远了。
“走吧,一起去外面看看那丫头。”刘铭显得颇为急切,先行迈向门外。
乾渊只好随他而去。
待他们寻到黎苑颜时,她正处境尴尬。今日,她为何如此恍惚?
她奔跑在小径上,显然未曾留意脚下,就在那一瞬之间——惨剧发生了!
她竟不幸撞上了树!这本应是他人易犯的低级错误,却偏偏发生在了她身上。
更为关键的是,乾渊与铭叔恰巧目睹了这一幕,眼睁睁看着她撞上树干,却来不及阻止。
乾渊与刘铭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仿佛那痛楚穿透了他们的心。
“哎哟!”黎苑颜的惊呼伴随着头部剧烈的疼痛,她踉跄几步,最终跌倒在地,双手捂额,痛苦难忍,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在一旁,刘嬷嬷与珠珠亦是惊慌失措,疾步趋近,唯恐有丝毫差池。
乾渊本能地趋前屈膝,轻轻拨开黎苑颜捂住额头的手,尽管动作温柔至极,却依旧惹得黎苑颜娇呼连连,“疼,你轻点儿行不行?”
“知疼,怎不知观路?”乾渊语气中略含不悦。
不过轻微触碰,她便如此夸张,仿佛痛入骨髓,真是女子多作态!
额角的伤痕昭示着撞击之重,迅速红肿,表皮微破,黎苑颜一副楚楚可怜之态,非但不美,其哭泣之容更是难言其状!
黎苑颜嘟起樱桃小口,心中暗自将乾渊咒骂数番,她受伤了,他竟无半分怜悯?
“你怎能如此言辞?岂知惜花护玉之道?”黎苑颜抱怨声中带泪。
“惜花护玉,亦需视人而定,汝此般模样,何以值得本王垂怜?”乾渊语调淡漠,却字字锥心。
此般模样!她究竟有何不堪?
仅因一时不慎撞树,虽稍显愚笨,却皆因这庄园美景迷人,令她疏忽失足...
责任,岂能全归于她?
“汝以为我稀罕汝之怜悯?”黎苑颜委屈之色溢于言表,泪光闪闪。
明知乾渊对她并无多少耐性,为何心中仍觉委屈?
“汝...”乾渊欲言又止,被一旁走近的刘铭打断。
“好了,王爷怎与自家娘子置气?且让老夫查看一番苑颜的伤势,女孩家若留下疤痕,便不妙了。”
一闻“疤痕”,黎苑颜心绪难平,她这人见人爱之貌,怎堪瑕疵?
“铭叔速来,仔细检查,我绝不愿留疤。”黎苑颜手推乾渊,为刘铭让出空间。
刘铭细检间,乾渊被推开,脸色颇是不悦,“尔这容貌,有无疤痕又有何异?自恋罢了!”
哎呀,何等小气刻薄之人!竟是位尊贵王爷。她如何,与他何干?言之无益,空耗唇舌!
黎苑颜咬紧银牙,若非铭叔正在包扎,她定不会轻易放过乾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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