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针锋相对
“为何欢儿避我?在这深宅大院,她竟避而不见!”“好了欢儿,本王去探望铭叔,你先回房。”
何欢儿岂愿此时归去,她还要等结果!刘铭是否会揭发黎苑颜?
“不,我也很担心他,让我同你一起去。”她撒娇恳求。
见乾渊迟疑,她赌气甩开他,“难道你想我永不见铭叔?我们同处王府,怎能总避而不见?”
乾渊沉吟片刻,其言有理,日后终须相见,“那,走吧。”
闻此,何欢儿满意点头。
未至黎苑颜居所,两人已闻屋内传来刘铭与黎苑颜的笑声。何欢儿皱眉,笑得如此欢畅?
刘铭难道不知黎苑颜是幕后黑手?难道没有芥蒂?还是昨晚那些人并未说出黎苑颜之名?
念头一转,笑声再起,何欢儿心有不甘。雇凶杀人,耗费无数金银财宝,怎会毫发无损?
她自以为那两人必难逃一劫,现实却使她显得愚不可及。
将至门前,乾渊发现何欢儿未跟上,转身只见她愣在当地,满目愤恨,毫不遮掩。
他不明所以,“欢儿,还不走?”
何欢儿猛然回神,瞬间惊慌,“啊?我这就来。”说罢快步上前。
推门声打断了屋内笑语盈盈,黎苑颜与刘铭齐齐回首,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乾渊。
黎苑颜略感讶异,他为何未带何欢儿?
然而,惊愕未消,何欢儿已现身影,笑容凝固。她就说,这王府里何时见过他们夫妇分离?
刘铭见到何欢儿,也收敛笑容,哼道:“带她来何干?莫非嫌我昨日未死,要带她来气我至死?”
闻言,何欢儿轻拽乾渊衣袖,小脸上写满委屈。
乾渊瞧见她这模样,眼里划过一丝心疼,欢儿什么也没做错,不知道铭叔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
“铭叔,欢儿是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你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吗?”他蹙着眉说道。
刘铭再次哼哼,颇有倚老卖老的样子,“看见她我的心就平不了,让她走,我才不要看见她。”说着还把脸瞥向一边。
看着他副模乾渊心中五味杂陈,面对此景,只能苦笑。显然,这几日欢儿在府中的遭遇,并非风平浪静。
"铭叔,欢儿何曾行差踏错?为何您对她这般不悦?您未曾察觉,她那份温婉贤淑、大方得体,正是世家女子的典范么?"
刘铭目光如炬,直视乾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似乎其双目之疾并未随昔日救命之恩一同治愈。
"温婉贤淑?那动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之态,外人观之,岂不疑心府中有人苛待于她?小家子气尽显,宛若灾星降世,哪堪与出身名门、默默承受你万般呵护而毫无怨言的苑颜相比?那才是真正的温柔大方,进退有度。"
话音刚落,何欢儿面色惨白,双手紧攥,指尖刺入掌心而不自知。小家子气?灾星?原本欲借泪眼博取同情,以期乾渊偏袒,未料反遭此等非议。
刘铭老朽,竟敢如此轻贱于她!黎苑颜凭何轻易俘获其心?可恨,她所厌之人,竟如此投契。她誓,乾渊愈珍视者,她必毁之,终有一日,黎苑颜难逃她掌心!
然,表面仍需强颜欢笑,一副逆来顺受之态。何欢儿深吸一口气,强忍泪水,勉强笑道:"铭叔,欢儿仅是担忧您的安危,既然让您不悦,欢儿即刻告退。"
转身欲行,却被一股不容抗拒之力挽留。乾渊面色渐沉,不解欢儿已屈尊至此,铭叔之心为何仍硬如磐石?对黎苑颜的宽容慈爱,怎就不能分毫施于欢儿?
"铭叔,欢儿出于善意,若您不喜,置之不理便罢,何必狠心驱逐?"尊敬之意,渐消散于言语之中。
"我意已决,不愿与她共处一室。若她不离,我便离去,你自抉择。"刘铭性情固执,对何欢儿丝毫没有容忍。
乾渊按额,一筹莫展。铭叔言下之意,岂非让他于母亲与爱人之间作出选择?
欢儿与铭叔,两者皆不可弃,一时间,他左右为难。
侧目瞥见黎苑颜在一旁静观其变,乾渊以手掩唇,轻轻咳嗽,吸引了她的注意。黎苑颜本能望向他,旋即被乾渊的眼神缠绕!
乾渊眼神示意,急切盼其助一臂之力,劝说铭叔。
黎苑颜初以看戏心态,窃喜于铭叔对何欢儿的反感,但此时已非简单的戏剧,而是针锋相对。若继续旁观,恐有失厚道。况且,此刻的何欢儿,确令人怜悯。好吧,就卖个人情给乾渊吧!
思及此,黎苑颜微微点头,以示同意。
黎苑颜望向正喘息的铭叔,轻轻捏脸,露出最惹人怜爱的微笑,缓缓移至其前。
"嘿嘿,铭叔……您对女孩如此严厉作甚?看在我的薄面上,饶过她这次如何?若您真无法忍受,视她为空气也可?"
刘铭闻声,面部肌肉微颤,他这是在替她教训何欢儿啊!怎料关键时刻,这丫头横插一脚,仿佛有意拆台!
他怨怼地望向黎苑颜,语带愠怒,似孩童受挫般:"你这丫头的面子,能值几何?我为何要买你的账?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任是谁的面子都不管用。"
面对刘铭如牛般顽固,黎苑颜的微笑逐渐僵硬,无奈耸肩,效仿乾渊轻咳,试图引起注意。她向乾渊摇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而乾渊却投来警告的目光,"继续劝说,直到铭叔答应为止。"
黎苑颜以手戳眼,表达不满,嘟起小嘴,颇为不悦。铭叔讨厌何欢儿,与她何干?为何要她居中调解?
调解也就罢了,若调解不成,反成了她的错?她何其无辜!
唉,命运多舛!
看着黎苑颜一脸苦楚,乾渊的心情莫名好转,嘴角不禁上扬。
正当两人以眼神交锋,何欢儿察其异状,眼中波澜骤起。
黎苑颜,实乃狐媚之徒!此等场合,竟胆大妄为勾引乾!
乾,只属于她,不容他人觊觎!任何对乾怀有非分之想的女子,她都无法容忍!
何欢儿再次贴紧乾渊,如同宣示主权,以楚楚动人之姿望向他。
虽面貌已非往昔,但那份成熟男子的气息,令她沉迷不已。更重要的是,他能压倒太子,实力不容小觑。这份宠爱,不容他人夺走!
"乾,我还是离开吧,免得铭叔不悦。"何欢儿欲推开乾渊,再度迈向门外。
"铭叔,够了,让欢儿姑娘留下无妨,今日不可赶人。"黎苑颜佯怒,拽住刘铭手臂。何欢儿演技过人,她与铭叔皆明了,唯乾渊为其所惑,不分东西南北。
何欢儿这幅楚楚可怜,在乾渊心中定是万般疼惜!
若何欢儿真走,只怕乾渊会迁怒于她,岂不冤枉?
"罢了,留下便留下,你们串通一气,专欺我一介老朽。非亲子便是无情,联手恶女,欺我老矣。"刘铭似受天大委屈,满脸愁容,几近泣下。
留下,正好,方便日后算账。
黎苑颜见状,忍俊不禁,忙上前为其揉肩,软语安慰:"我就知道铭叔最善解人意,哪会真狠心?"
刘铭哼声连连,实因这丫头软硬兼施,迫于情面不得不松口。否则,绝不会允许何欢儿留下,其存在便如芒在背!
刘铭让步,乾渊面色稍缓,轻拍何欢儿柔弱肩头,予以慰藉。
黎苑颜闻言,眉头轻轻一皱,诧异与不解交织在眼底,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让她措手不及。“铭叔,您确定您听到的是我的名字?这其中或许有误会。”
“我这耳朵还没聋,怎么会听错!”刘铭笃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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