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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谁才是特务


小白鞋道:“如今新社会,政府提倡亲邻相助,麻烦点算什么!大婶子,往后你要有什么难处,只要我能插手帮忙的,你就打声招呼,千万别不好意思。”

春柱妈说:“他嫂子,你等着吧,少不了来麻烦你。这不,春柱来家就没剃过头,我刚才跑了3个门,也没借着把剃头刀,就跑你家来了……”

小白鞋闻听,吃了1惊,捏着两把汗,心里得得得跳动3下,她怎么凭空来借剃头刀?难道说那天海生······她察看着春栓妈的表情,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才连忙接腔道:“找剃头刀给春柱剃头?”

“是啊,他1个多月没剃头啦,你没见他要长成个长毛子了,所以我到你家来看看有没有剃头刀。”

“大婶子,你这可真算‘姑子手里掏孩子’,咱妇道人家置把剃头刀干什么!”

“我想你前几年的日子过得富裕些,什么家什都能齐全,所以刚才跑了3个门没借着,心里1急,就奔你家来了。”

“大婶子,别人不知,你还不晓,我家那个死鬼在世时,从来不顾家。再说,他轻易也不用剃头刀……”

老会长听着春栓妈的叙说,心里暗暗考虑,小白鞋说的这是实话,她家确实没有剃头刀。可是那把剃头刀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而小白鞋为什么又不敢拿出来?他进1步断定剃头刀上有鬼。

他又问春柱妈:“你说要借剃头刀的时候,她紧不紧张?”

春柱妈说:“她斜着眼直瞅我脸,可是我装着毫不在意,她才平静下来,真是做贼心虚。”

老会长再问:“她今天为什么在家又呕又吐?”

春柱妈道:“唉,我还忘告诉你哪,这两天街上风言风语,说小白鞋怀孕啦……”

“小白鞋怀孕啦?”

“不少娘儿们背后都这么说,我当时还半信半疑。今天碰她呕吐,又察看着她的皮色,全是双身的症状。你说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能是跟谁乱捣鼓的?”

老会长轻轻摇了摇头,作为回答。

这1重要情况使他马上回忆起过去小白鞋若干可疑的迹象,自从李祖忠的“灵柩”运回家后,她曾在人面前哭嚎过两天。以后她有时装着愁眉苦脸地说:“日子没有法过,要改嫁,不能当1辈子恶霸家属,背1辈子黑锅,要找个劳动人民。”

但是当真有人要给她找个地方时,她又嫌这挑那,选肥拣瘦的不干了。而平常日子又无忧无虑,嘻皮笑脸,1点也不像个小寡妇。

当时,支部就曾研究过,是不是小白鞋还有个“盼头”呢?他前几天也曾考虑小白鞋的“盼头”是谁?能不能就是那个丢烟卷盒、撒传单、使用剃头刀的特务?刚才春柱妈1说小白鞋“双身”后,老会长觉得问题更加清楚了。

小白鞋的“双身”绝不是跟好人捣鼓的,肯定是个坏人,是个特务。

那么,这个特务到底是谁?

前天支部根据叶指导员上次的指示,对村中可疑的人进行了排队,可没有排出什么结果来。现在看来会不会是李祖忠闹假死?

他还活着,所以小白鞋才有个‘盼头’……这个想法在老会长脑子里转动着。

第2天早上,2虎要到区委参加民兵队长会议。

临行之前,李贵江就嘱咐他把春柱妈借剃头刀和发现小白鞋“双身”等情况,向叶指导员汇报。下午,2虎回来了,并且带回1把剃头刀。

这把剃头刀是6月初3日匪徒在山东头村搞暗杀时掉落在村前树林子里的,昨天被几个割驴草的孩子拣着了。指导员让调查清楚,这把剃头刀和小白鞋家那把剃头刀有没有联系。

李贵江从2虎手里接过1看,剃头刀是当地出名的“福”字牌,红木把,把子的中间断了,用铜丝缠着,刀刃崩了个牙去。

他又仔细端详1番,眉头紧锁着,不禁抽了口冷气:“怎么这把剃头刀好面熟呀?”

2虎道:“你在哪儿见过吗?”

李贵江又想了片刻,然后肯定地回答:“见过,1定是咱村的。仿佛2刁蛋家有这么1把剃头刀。”他接着吩咐道,“2虎,你马上到前海崖修船房里去找老油工,问他认不认识,1定要注意保密。”

老油工解放前1直在渔霸家干了2十多年活,渔霸家经常用的小家巴什,他都摸得滚瓜烂熟。同时他有1手剃头的好手艺,人们都愿找他剃头,村中谁家有把什么样的剃头刀,他全知道。

2虎拿着剃头刀找到他,他接过1瞧,连想也没用想,就问:“怎么渔霸家的这把剃头刀转到你手来了?好几年不见啦!”

2虎听了,心里1楞,可面上也没露出什么。

他像重复对方的话似的,说道:“这是渔霸家的?……”

没等他说完,老油工道:“当年买这把‘福’字牌剃头刀是3块大头洋,小家小户的谁买得起?民国3十3年春天,我给铁蛋他叔剃头,1不留心,剃头刀掉在地上,刀把子跌断了,当时吓得我出了1头冷汗,之后找根铜丝缠了又缠,假善人发现了还把我好熊1顿。大概铁蛋他叔还记着这码事……”

2虎为了慎重起见,又去调查铁蛋他叔,铁蛋他叔跟老油工说的1模1样。他连忙回去把情况向老会长151十地做了汇报,接着向李贵江说:“难道这把剃头刀能是迟龙章逃跑时带走的,这次他亲自到山东头村搞暗杀使用过它?还是……”

李贵江才要开口,李海生扛着红缨枪站岗下班回来了。

李贵江把剃头刀递给了他:“海生,你认不认识这把剃头刀是谁的?”

李海生接过剃头刀,两个眼珠动也不动,仔细打量1番,然后嘴角挂笑,惊喜地对爷爷说:“爷爷,这就是小白鞋家的,怎么,春柱妈到底把它借出来了?”

“啊,你记得清吗?”李贵江瞪大眼睛逼视着海生。

李海生回答道:“爷爷,我记得清楚。就是我们在她家查户口时发现的那把,保险错不了。你看,刀把是用铜丝缠着,只是这红木比那天更红了,刀刃上的牙那天也没有………”

“这是杀人杀的。”李贵江脸色铁青。

他转身对2虎说:“现在完全可以肯定,小白鞋勾结的是个特务,而且这特务参加了山东头村暗杀案件。至于这特务是谁,以及小白鞋怎样把2刁蛋家的剃头刀弄到手的,还待我们再动动脑筋。你看哪?”

2虎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咱马上抓起小白鞋来,审问她1下怎么样?”

李贵江摇了摇头,回答道:“不能这么办,1来小白鞋这个家伙也够顽固狡猾的,抓起来她肯不肯招供还是个问题。更重要的是这样办会惊动了特务。现在看来特务很可能潜伏在咱岛上,甚至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可是要揪出他来,这要比现在去抓小白鞋困难。”

2虎说:“我们好不好马上组织力量,再彻底搜查1下?”

“如果能搜查出来,那当然好。可是1旦搜不出来,而又惊动了他,他就会设法逃掉。再说,假设这个特务不在咱村里,他知道被我们发觉,也不会再来自投罗网了······”

李贵江又考虑了1阵,说道:“你看这么办好不好,我们1面把情况马上报告区委,看看区委有什么指示。另外,从今晚上开始,村子4围再加上1层暗哨,如果特务在村里,他想逃也逃不掉。如果他从外面来,我们也会当场把他抓住。村里除了加强巡逻外,凡是可疑户都派人去监视,民兵不够,就抽调1部分青妇队和儿童团配合行动。”

2虎说:“好,就这么办。”

天色快要黑的时候,天空布满云彩,没有风,树叶纹丝不动,村中大沟里的青蛙阁阁地鼓噪起来,1群群小蚊子也乱哄哄地响叫,使人又闷又躁。

春柱今天过响站岗看果实,傍晚带着1身汗回到家里,急3忙4舀上1盆水,洗了洗脸,也没顾得擦,就叫妈端饭吃。

妈说:“你要干什么这样急?”

春柱答:“监视可疑户,任务重要极了。”

妈说:“你回来后真成了大忙人啦。”又认真地叮嘱他,“要紧听老会长的话,跟海生哥学。吩咐你干什么,要认真,别耍孩子性。”

春柱道:“妈,你放心吧,我保准完成任务,分配我干什么,我领什么。”

妈说:“咱穷人的孩子,应当这样。柱子,你千万记住,渔霸逼你爹在海上卖了命,又迫使咱娘儿俩流落他乡。这次回来,我本想要你到海上学着打鱼,可是渔霸们却梦想要你像你爹1样为他们卖命,你可千万记住这笔仇……”

春柱听着,咬紧嘴唇,眼里泛满了泪花,回答了妈的话。

他回到岛上来虽然日子不长,但却懂得了不少道理,使他再也不像过去那样单纯了。他看到了海,知道大海是不平静的,他看到了家乡人的表面,也正在探索家乡人的内心,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正经受1次为争夺大海而进行的残酷的战斗洗礼。

在这1场尖锐、曲折的阶级斗争中,有许许多多不解的秘密,当然,正像李贵江对他说的,要解开这些秘密,有时要比解开大自然的秘密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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