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梁叔,你找我有事?
“你这段时间上哪去了?!!!”
陶凤娟看到突然来供销社买日用品的人,眼一瞪,话就冲出嘴,“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嘛!”
“怎么了?”
陶姜只得把开口要的东西先咽回去,配合的问道。
“你还问我怎么了!”陶凤娟简直要给她气死,“你到底有没有跟旗哥再处对象?!你知不知道梁叔正给他看对象呢!”
陶姜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慌了,“你说真的?”
陶凤娟看她平静的脸就来气,没好气的瞪她,“我还能骗你不成!我那婶子为了让旗哥给她儿子安排差事,特意来找过我,问我是不是喜欢旗哥,说要是喜欢就帮我上门说和!她还说,村里好几个妇人家的都这样做的,把自家亲戚的女儿介绍给旗哥呢!”
陶姜不期然紧了紧垂下去的手。
难怪梁旗这段时间接送她去进修学校都不回家的,从盖房子那打早骑车回来接她,接上就直接出门,不回家。
下午送她回来后也是掉头就走,仍旧不回家。
她一直奇怪,之前的梁旗不是这样的,他每次回来,都必须回家一趟。
即便,他是为了自己的事回的,还得赶回去,但还是会抽时间回家一趟。
可这段时间,他给自己的理由是忙,忙着监工盖房子,忙着满镇的跑谈生意。
自己是真傻啊,傻乎乎的就这么信了,一点都没多想。
梁旗其实早就知道他爸不同意,不接受,甚至可能还知道他爸有给他在看对象,所以才不回家,也才瞒着她。
陶姜将快要决堤的泪意憋了回去,挤出笑接话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不过,我想先买点东西,可以嘛?”
“你”
陶凤娟脸上的不满在触及到她泛红的眼眶那一瞬收了回去,她别扭的点点头后问,“你想买什么?”
“买牙膏、牙刷,还有脸帕。”陶姜没什么起伏的说完直接掏口袋。
陶凤娟给她拿了,却又疑惑,“我怎么记得你暑假的时候才买的这些?”
是。
陶姜来到这里成为村医的时候,卫生室里的这些日用品都还很新,想也是刚买不久。
只这些....她轻轻的点了下头才解释,“进修学校组织我们去城里医院学习两周,我怕到时没时间准备这些,就先买了备着。”
陶凤娟听到重点,总算知道这段时间对方没见人影了。
“你这几天都在镇里进修?”
“...嗯。”
“好吧,难怪你不知道梁叔给梁旗找对象的事。”
陶凤娟叹了口气,给她将日用品包好递过来,说了价格,“牙膏三毛一支,牙刷一毛,脸帕一毛,一共五毛钱。”
陶姜给了钱,说了谢谢,才拿起东西准备走。
陶凤娟见她终于有点受挫的样子,一点精气神都没有,知道她受打击了,心一软就又喊了她一声,“陶姜。”
“什么?”
陶姜还是回了头,哪怕她其实更想静静。
陶凤娟欲言又止,最后从售货柜后面走出来,到她跟前才不自在的开口,“梁叔不同意,很大可能是介怀你去年没救回旗哥妈妈和妹妹的事,是有点不好办。但我觉得,只要旗哥想跟你在一起,就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你去进修一段时间也好,避避风头,说不定等你进修回来,医术变好,治好更多的病人,梁叔对你的想法就会改观了。”
曾经的情敌再次宽慰自己,陶姜觉得心里的感觉复杂的说不出来,她点点头,越发真诚的道谢,“谢谢你,我知道了。”
“那”
陶凤娟看她也是真可怜,本身是孤女就算了,孤身一人来到她们这破山沟沟里,跟自己一般大,身上却背负了比自己多不少的责任,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还没救回对方的妈妈和妹妹,被对方的爸爸介怀、抵触。
“你以后要是有事找不到人说,也信得过我,就过来找我吧。”她努力放下心里的妒忌,但还是有那么点别扭,“反正我不嫁人前都会在这卖东西的。”
陶姜挤出笑来,却不受控制的带着湿意,“好,谢谢你,真的。”
“嗯。”
两人在门口分开,陶凤娟看着比自己瘦了不少的背影,心里最后一点点吃味和介怀放下了。
梁旗从来喜欢过她,前面也对自己说得很清楚了,她家不算穷,她也没有不好,一定会找到比梁旗更优秀的男人。
梁旗这个近来才改好的男人还是让给陶姜吧,她再也不会惦记了!哼!
陶姜买完日用品还要去趟江水村,村里的流感在梁旗送回药的时候开始缓解,在他带着村民修路的那段时间控制下来,但眼下天气转凉,还是偶有个别贪凉受寒的。
前一个星期,她白日里不在家,但是下午回来还是可以给村民看病给药的。
只马上要去城里进修两个星期,她白天黑夜都不在,就不得不安排好后面的事。
虽然,不管不顾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本就不是那个真的当村医的陶姜,可她过不去,也丢不下梁旗。
从江水村卫生室回来,天已昏暗,陶姜在梁旗强势保护下,早已无惧黑夜。
可突然看到出现在卫生室门口的男人时,她还是禁不住怕了。
她不知所措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硬着头皮抬脚走了过去,磕磕绊绊的问,“梁,梁叔,你找我有事?”
梁红军闻声回头,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格外迫人。
“先开门,点灯。”
字句简短,却不容反驳,陶姜低低的诶了一声,摸出钥匙开门,又找油灯点上。
流感这段时间,卫生室里的蜡烛都被用完了,然后陶凤娟建议自己点油灯,省钱还耐用。
屋里亮堂起来,连带着门口也光亮不少。
梁父却没有要进屋,板正的站在门口,“出来,我们到门口说。”
陶姜先是不解,转念一想才懂对方的意图,鼻尖一下就酸了。
梁叔是介怀自己,可他却记着要避嫌,也还记着给自己最低的安全感。
黑夜之下的光亮是彷徨不安的心最后的寄托。
她再次逼退眼里的泪意,低着头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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