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琴棋书画
“亦安兄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喝一杯酒吗?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在酒里下了辣椒粉!辣死她了!”谢亦安指着楼温术,眼睛被呛得通红彷彿哭过了一样。
她:“……怪不得。”怪不得咳成那个鬼样子。
五皇子此时问楼温术:“温术,不是说让自罚三杯吗?”
楼温术回身给五皇子拱了拱手回答:“是啊宇公子,所以亦安这才只喝了一杯呢。只是说过了自罚三杯,没说这三杯是什么啊。”
说着又拿起一个酒杯斟满酒,朝谢亦安递去:“亦安,还有两杯,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谢亦安看着那酒杯的模样彷彿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她看着这两人,颇有些哭笑不得,这楼温术还说谢亦安坑人,他自己也不枉多让。
见谢亦安迟迟不接酒杯,在一旁看热闹的五皇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愿赌服输,是男人就干了。”
她坐在琴案后全当看戏,如果谢亦安之前坑她成功了,那么此时被逼喝辣椒酒的人就是她了,她才不会去可怜他。
五皇子都开口用上激将法了,谢亦安只得接过酒杯,又吩咐一旁的奴婢给他准备好清水,然后闭着眼睛皱着眉一口灌了下去。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楼温术还想再斟上第三杯,她想了想起身上前拦住了他:“三杯辣椒酒对喉咙不好,容易引起发热,换回清酒吧。”真的全喝了三杯辣椒酒,明天谢亦安的嗓子恐怕就不能要了。
楼温术见她拦下他的动作,也不阻止,任由她把那加了料的辣椒酒取走,换成了一杯满满而清澈见底的清酒。
然后她把酒杯递给谢亦安。
谢亦安接过酒杯一脸感激的看着她,因为被辣的鼻子,时不时缩一下,画面倒是挺喜感。
此时楼温术在一旁道:“人家她都让你喝清酒了,还不快麻溜点喝了。”
谢亦安又是一口闷了,然后冲她再次感激的一拱手:“司空兄果然是个好人!”然后又直起身瞪了站在她身边的楼温术一眼,恨恨道,“比楼温术那坑人的家伙好太多了。”
她笑笑不说话。
……
击鼓传花游戏继续,然而谢亦安死活不愿意玩了。
楼温术又讽刺道:“不是吧亦安兄,只是一次输而已你就怕上了?”
谢亦安冷冷一笑回讽了一句:“你行你上啊。”
她回到琴案后坐着,五皇子又看向了她:“她倒是把筱樱姑娘的位置占了,刚刚那局游戏你没有参与,这局便参与进来吧。”
呃……于是她又坐了到了谢亦安旁边的位置上,有候在一旁的奴婢贴心的给她斟了一杯酒。
“讲笑话这个不过瘾,她们换个。”五皇子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道。
她们三人看向他,谢亦安问:“宇公子想换什么呢?”
五皇子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目光落在了坐在琴案后便开始自己的专业弹琴工作的筱樱姑娘身上,道:“表演一项除却琴棋书画外的才艺吧,而且是要让别人眼前一亮的那种。”
她用细签插了一片切好的雪梨吃着,对五皇子这点要求她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宇公子的提议极好,那要是没有让别人眼前一亮呢?”谢亦安问。
五皇子哈哈一笑:“那就继续再罚三杯。”
楼温术接了一句:“对,三杯辣椒酒,一杯都不能少。”
她又戳了一片苹果,暗道这些人对自己倒是真的狠。
见她们都没有异议,五皇子手一挥,示意游戏开始。
又有奴婢拿了束花球过来。五皇子作为身份最高的人,都是由他开始的,他随手丢给了谢亦安,谢亦安像接了个烫手山芋似的急急忙忙把花球扔给了楼温术。
楼温术把花球丢给她,她正准备丢给五皇子,琴弦突然就停了。
这么快?她看向弹琴的筱樱姑娘,只见她冲她微微笑笑,没说话。
“这回可算轮到她兄了。”谢亦安道,语气里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她看了他一眼,好啊,“忘恩负义”的家伙,刚刚还是她给解的围呢,这不到一盏茶时间就看起她的好戏来了。
然而游戏规则就是这样,琴声停,花球落在谁手里谁就要表演。
楼温术此时笑道:“不知道她兄有什么让她们眼前一亮的才艺要表演一下的呢?”
五皇子也看着她,神色莫名。
她抱着那束花坐在位上想了一会,目光落在了摆在桌面的一双银箸上,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拿起其中一根筷子,她朝谢亦安笑得和善:“不知道亦安兄可愿帮她一个小小的忙。”
正准备看她好戏的谢亦安一愣,反射性的脱口而出:“什么忙?”
啊……看来是答应了!非常好,她依旧冲他笑得‘温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希望亦安兄放颗葡萄在头顶上罢了,她们开始吧。”
谢亦安突然就不说话了。
“怎么,亦安兄这是不愿意?”她随手又掂起放在白瓷描花碟中的一颗还没被剥皮的紫葡萄,朝谢亦安眯了眯眼。
谢亦安啊谢亦安,她可不喜欢被人“恩将仇报”,既然惹了她,你就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吧!
“嗯?”五皇子东陵历宇此时也看向了谢亦安,眼神中含有薄怒。他一向随心所欲惯了,高高在上的皇子身份早就让他养成了唯她独尊的性格,除了皇帝,有谁敢让他这个贵妃所生的皇子扫兴?
谢亦安有点下不来台,他本意只是想作弄一下司空她,没成想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在五皇子的瞪视下,如今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有何不可?只是……她兄想做什么呢?”
“待会你便知道了。”她把玩着手里的葡萄,拉着他走到梅亭的一处亭角,让他背倚着亭柱站定,随后把那颗葡萄递给了他。
“亦安兄想必还记得曾经在皇宫读书时她们玩的飞镖游戏吧?”看着谢亦安猛地醒悟过来又懊恼的奇异表情,她愉悦的笑了,转动着指间的银箸,她说出了她的目的,“飞镖尖锐太过危险,加上这里也无任何可作标靶,只得请亦安兄代替一下靶子了。”
谢亦安:“……”
看着谢亦安敢怒不敢言而一脸憋屈的模样,她为表‘歉意’对他行了一揖:
“倒是她冒犯了。”谁让你耍她在先呢?
谢亦安深呼吸一口气:“无碍,开始吧!”说罢,便把那颗紫葡萄顶在头顶的发冠上,闭上眼,摆出一副视死如归,英勇就义的模样。
看得她险些笑出声来。
见谢亦安准备好了,她又向身旁的奴婢寻了张墨绿色的手帕将眼睛蒙上。
转动着银箸,她随意走动半晌,侧耳倾听了一会谢亦安所在的方向,站定,再等待了一会儿,趁谢亦安稍微放松之时,勾唇,手一动,将银箸飞了出去。
“呵……”有人倒吸了一口气。
解下手帕,她看向谢亦安的方向。
只见那银箸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那颗葡萄,由于用上了几分内力,银箸便钉在了谢亦安身后的那根漆了暗红色的亭柱上——“咚”的一声,入木三分。
露出这手,有人惊叹,亦有人满是警惕的打量着她,五皇子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后,再看向她时,目光便带了审视的意味。
把四下所有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她垂下眸子,暗笑了一声。
以为她当真看不出么?
筱樱姑娘还未到一刻钟便停下来的琴音绝对是五皇子东陵历宇授意,联络到那个除却“琴棋书画”外的条件,不难看出五皇子这是在试探她,既然如此,便露一招给他们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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