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恃宠而骄,拒嫁顾氏掌权人 > 136 难得的温情(1)

136 难得的温情(1)


何太太根本就不是来跟言浓商量的,对于言浓流产的事情,她连歉意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言浓瞬间就笑出了声,“何太太,秦海潮教唆吴院长推倒我,导致我流产,险些丢掉了一条命,这已经不是犯法了,而是犯罪。您凭什么觉得,我会给她出具谅解书?”

她的笑声十分冷硬,传入何太太的耳朵,显得无比刺耳。

但或许是有求于言浓,何太太并未立即发作,而是长叹了一口气,道:“言小姐,你曾经也是要做妈妈的,如果是你的女儿,你也会眼睁睁看着她锒铛入狱吗?”

这个问题,言浓根本无需犹豫,就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何太太,“如果我的女儿害得别人流产还险些丢了命,我绝对不会护短,她坐牢也好,赔钱也好,都是她应受的惩罚!”

她笃定的语气,一下子刺痛了何太太,她的声音骤然变得尖锐:“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找了回来,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感受,你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

言浓嗤笑:“何太太,无休止的溺爱,只会害了秦海潮,你能保证你能护着她一辈子,让她一直在外面横着走吗?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是不讲理不要命的,与其一次次的帮她收拾烂摊子,您还不如好好想一想,怎么从源头上解决。”

何太太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旁观者清,她现在一心只想护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尽力弥补,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建议。

言浓的话依然没有带来正面的作用,反而激起了她怒气,“我怎么教育我女儿,用不着你在教!我知道你现在傍上了顾西宴,所以才有胆子仗势欺人,但哪一天要是顾西宴厌弃你了,我总会帮海潮讨回来的!”

这已经是在威胁言浓了。

在自己是被害方的情况下,言浓向来是软硬不吃的,闻言她一声冷笑,“何太太,你要搞清楚,我才是受害人,是你的好女儿害得我没了孩子,不原谅她是我的权力,反而是你明知道她犯了罪,还咄咄逼人的让我谅解,你不觉得你才是仗势欺人的那一个吗?”

何太太被她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言,良久才深吸了口气,“言小姐,我知道是海潮对不起你,但她毕竟还年轻,以后还有大好前程,要是因为这种事情进了监狱,她以后的人生都会背着这个污点。你要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能放过海潮,求你了。”

这一次,何太太的姿态放低了不少,罕见的在言浓面前低声下气。

为了秦海潮,她这样的女强人,竟然也愿意低头求人。

言浓心里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苦涩,“我不要钱,只要秦海潮受到应有的惩罚。”

“冥顽不灵!”听她仍旧不肯松口,何太太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这通电话,让言浓原本恢复了一些的好心情,再度蒙上了一层阴霾,她将手机还给了顾西宴,问起了秦海潮的情况:“秦海潮现在被抓了吗?”

顾西宴目光骤冷:“没有,她只是被传唤了,何太太很快把她保释了出去。”

秦海潮教唆吴院长害言浓流产这件事情,吴院长作为犯罪嫌疑人,证据是确凿的。

但是有关秦海潮的部分,现在还比较模糊,证据不足或正在调查的情况下,警方只会传唤问话,不会直接拘留,再加上有何太太保驾护航,秦海潮只是去喝了杯茶就回了自己家。

“警方那边应该是找到证据,可以证明秦海潮教唆犯罪,所以何太太才会找上你。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会让律师处理。”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顾西宴的语气十分平静,可那双布满戾气的眸子,却阴森得让人不寒而栗。

言浓睚眦必报,本就没打算放过伤害她孩子的人,她目光沉了沉,重重点头,“小叔,你一定要让她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件事情,如果光靠她自己跟何太太对上,肯定是会吃亏的,但有顾西宴出面,事情到了最后一定不会如何太太的意。

她识时务,能为自己还有孩子讨回一个公道,抱一抱大腿也无妨。

“言浓,她也是我的孩子。”顾西宴忽然叹了口气,目光幽深朝她看来,语气里似乎带了点难过。

言浓一怔,鼻子突然就酸了起来。

孩子的话题,在他们二人心中都是沉重亦悲伤的。

顾西宴一定是期待过这个孩子的降生的,言浓知道即便她不坚持,以顾西宴的性子,也定然会帮死去的孩子讨回来。

可坏人受到了惩罚,孩子终究也回不来了。

双方都没有再说话,气氛沉默了下来,房间里安静得只剩暖气流动的细微声响。

过了许久,言浓忽然注意到了顾西宴鬓角的几缕白发,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确认不是自己眼花了,无比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小叔,你有白头发了。”她望着顾西宴浓密黑发中并不显眼的银丝呐呐道。

顾西宴三十多岁,正直壮年。初见他时,他还满头浓密的黑发,除了老成了些,外形上看着仍然十分年轻,说跟言浓是同龄人也不为过。

可他鬓角突然出现的白发,还有他消瘦了不少的身形,让言浓心酸的意识到,他真的沧桑了许多许多。

昏迷期间的事情,她其实一点也不知道的,但是醒过来之后,也在医生护士口中听到过一些,张秘书还特意在她跟前说过,顾西宴没日没夜的,根本不休息的事情。

她知道,她昏迷那段时间,顾西宴每天都来,守了她一整夜,又若无其事的去上班。

顾西宴不是擅长表达的人,言浓刚开始其实以为,孩子的离开,对他而言并不是特别伤心难过的事情,可顾西宴在她昏迷期间的表现,才让她明白,真正的痛苦,往往都是说不出口的。

他只是……忍耐着,自我消化着,反复煎熬着,也许他早在心里歇斯底里无数次了。

“白头发而已,拔掉就没有了。”顾西宴口吻云淡风轻,对于此事表现的并不在意。

言浓却渐渐红了眼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顾西宴却突然就着床边的地毯坐下,放松的趴在了床边,将头凑了上来,“你帮我拔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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