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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友人小聚


言谈浅淡,明眼人不难看出,两人眼中,各自盛着久别重逢的欣喜。

占喜注视他周身的改变,不禁感叹。短短一月余,她已不见少年人身上的半分窘迫。光滑的锦绸,严密地附着着修长的躯体,将他的冷冽俊逸一一毕现。

他无疑是占喜十多年里,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与赵寅的颀然隽秀大相径庭。他的面容,随了他娘,偏柔和了些。

可其间的阴郁,占喜想自己是应看错了,不过十多岁的男子,哪里会有这样可怕的神情。

“你娘也来了镇子上吗?还想着岁里去一趟后山看看你们,叫接二连三的事压着,便不得空。”

“她……”

“阿爹……”

妞妞甩开占喜的手,朝着袁猎户跑去。此时,他痛若地抚住胸口,咳出阵阵闷响。嘴角陡然沁出的一缕血迹,不止吓到了他闺女,也惊着了占喜。

见状,她急切地走过去,“可有大碍?”

猎户虚弱地摇摇头,“不妨事。”

不过无关紧要的人,本可抽身而走。奈何,同情幼小稚儿于困境之下的无所适从,想着帮上一回,当是为家里人积福了。

她张了张唇,望向狗子汗颜不已,“他伤得有些重,劳烦你……你的人,把他送去我现下住的地方,那里有郎中。”

“你不是同赵寅成亲了?”

“你怎知?”

“先前听你说过,左不过年里的日子。”

占喜面上微赧,点头道:“是,几日前成的亲。”

“怎住外人家中?”

“先归去再同你细说。”

到底不好耽搁猎的看疹时机,占喜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竹篮,无意瞰了眼,里头那条上好的猪五花,不知何时被哪个眼皮子薄的给顺走了。她气得心头一窒,想到身后等着的几人,只当今日出门的日子不佳。

这时,占虎终于大着胆子喊了他一声,“狗子阿哥!”

跟随在侧,护民坊的几人,闻言脚下骤然踉跄,险些把肩上扶着的袁猎户脱手扔出去。

“我当你不认得我了。”

他们听到了什么?

接下来,几人又见鬼似的,看到狗子面上漫开如沐春风的笑意,随后,将那个小娃娃一把提了起来,甩上肩头,逗得那小子咯咯直笑。

占喜也跟着笑了起来。

泠泠娇声,引来狗子,还有同行的护民坊打手侧目。几人心口蓦地一顿,当即理解他们致哥为何会沦陷。

占喜面相本身长得就不差,年后,身子快速抽条,面容越发清婉。此时的笑靥,顿如柔和的春意,拂进他们心里。

娶妻当娶此,奈何啊。

他们心里又是一叹,她已嫁了人。看来他们致哥的心思,怕是要落空咯。

“挑担……”

袁猎户撩着半胀的眼皮,看了眼横七竖八翻倒在地的木桶。这是他做营生的家伙式儿,是千万不能丢的。

“去。”

“诶!”

占喜挑眉看去,透着深浓的疑惑。狗子察觉,偏头对上。

两人相视一笑。

总归是私事,占喜默契地没再问。

转过两道街口,杏雨巷近在眼前。

占喜对诸人道:“就是这儿,再往里五间,便是了。”

袁猎户陡然想起身上的几十文钱,一时犯了难,他喊停占喜,吞吞吐吐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愿,“我还是不去了吧,身上的伤不碍事。山高路远,需走一个多时辰。我得紧着归家,不然,家里该急了。”

占喜不赞同,眨眨眼,让扶着他的人往里走,“这伤可大可小,只有看过才能安心,也让你家里安心。妞儿,阿姐说得可对?”

小女娃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拉着猎户的手,道:“阿爹受伤了,就应看医喝药,可不许逃走。”

“……好。”

他的尊严,在闺女稚弱的面庞前,不值一提。大不了先欠下,日后加紧努力挣银子,再还就是。

占喜回身:“到了。”

“你们把人送进去,我就不去了。”

狗子拍拍占虎的小腿,将人放了下来。

此处不是她家,没道理领人进去坐客。占喜没忘魏郎中说喜静,冒冒然带了这几人进屋,怕是他发起怒来,连赵寅他们也要一并赶走。

“也好。此番多谢你。”

“嗯。”

狗子抿唇轻应。

两人站在阶前,相顾无言。

从他落寞淡然的神情中,她似感知无尽愁绪,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微启了启唇,终究问出了口。

“我知无立场于你说这些,护民坊如何,我今日方知晓有此。所做所为,但看表象并非寻常之人能待的地方。能离开,尽早离去为好。”

“呵……你这点,倒像极了我娘。”

“……”占喜无言以对,“你娘呢,病好了吗?”

“死了。”

占喜猛然抬眸,不解地望进他眼里,仿若要从其间找出谎言的足迹。

他面色依旧清淡,看不出任何悲哀与伤痛。只那般似经历了无尽岁月沉淀,才会流露出的释然,让她心中酸涩不止。

“怎会?”

不过两月未见,再碰面却已是天人永隔。占喜永远忘不了,那个身处囹圄,依然随性恬婉的女子,心中不免哀叹。

狗子哂然一笑,不甚在意道:“于她来说,何尝不是解脱。她溺于过往,心里积攒诸多不快。如此也好,省得再痛苦。”

“你节哀。”

占喜默然,安慰的话压在唇中,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嗤……做什么天塌下来似的,日子总得过下去。你瞧瞧我,”说罢,他展臂在占喜眼前转了圈,“如今我过的日子,不可谓不好,还有什么可埋怨的。倒是你,还未说,何时在镇上置了宅子。”

“不是,寅哥他们受了伤,我昨日连夜带他们来此寻医。这宅子,正是那郎中居所。”

“他们?还有谁?伤得可重?”

一连三问,占喜不知从何说起。是走山越林时的迷茫慌乱,还是遍无所寻时的绝望。简单地同他讲起事情起因,个中艰难,不足与外人道,自行体会便是。

“你带我去看看。”

“嗯。”

原是受过他们恩的,尽管魏郎中再气极,占喜还是把人引了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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