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偷偷摸摸想搞事
近来,占喜察觉赵寅神色越发神秘莫测。整日一人呆在房中,鬼鬼祟祟地窝去角落,目光见她就躲闪。待人走远,幽暗炙切灼的视线,如芒在背,一路尾随,直至被门墙遮掩。
深夜,两副身躯更是胶着,双臂桎梏,任她移动不了分毫。
汤药喝完,未止后半夜,身上淋淋沥沥,又是汗如雨下。
今次不等占喜将他摇醒,赵寅自行起身,去壁柜找来衣物换上。左等右等皆不再人不来,占喜起身,光见一抹坚挺微佝的背影,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末了,隐隐抖动的肩头,不知是哭,还是在……激动。
“寅哥?”
占喜唤了声,赵寅着急心慌地应道:“来了。”手边不知藏了什么东西,竟砸得橱壁闷响。
探究与慌乱无意在空中碰撞,赵寅俊然清秀的面庞,陡然洇红成绛色。生怕占喜瞧出端倪,背手将身后藏的东西,又盖去更深处。
占喜侧过身子瞄了眼,却叫高大的身形,轻悄着挪来挡住。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倒头躺下,远远避去里侧。
不看便不看,不外乎他的私房银子,毫无悬念。
赵寅探头探脑地够着身子,床上的人似又睡了过去。他卸下胸口提着的气,悄悄摸回床上。
清烛垂泪,最后一缕火光消散,赵寅圆瞠晶润的眸子,偏头瞥了一眼,后又转身凝向里侧那个,一动不动的纤弱身形。
展开一臂,尚有宽余。
赵寅将人一把搂了过来,拥时怀里。此时,他只觉浑身躁热难耐,不知是那汤药的原故,还是因他多日未得纾解。身体各处叫嚣着,正在朝他发出强烈的抗议。
屏息凝神间,浊气吞吐越发笨拙,脑中似有一根紧绷的弦,牵扯着他的灵海。有些事,无师自能通。他幻想着,印进脑海深处的画面,所有一切,都有了圆满的解释。
屈指抚过熟睡的眉眼,愈渐加深手上的力道,如刻意将人闹醒般。指腹薄茧,带着粗砾痕纹,重重地刮过柔软的耳廓,而后,在颈侧久久流连忘返。
占喜不耐地抬手朝使作俑者拍去,换来更加残暴的蹂躏。眉眼微睁,她茫然道:“做什么?”语气低沉,带着好觉被闹醒的磨牙切齿。
暗夜中,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俯瞰过去,紧抿的双唇,完全没有开口的欲望。
他轻轻敛起窒闷到热烫的呼吸,四目相对良久,低沉缓慢地唤她:“喜儿!”
轻轻的,勾起惑人尾调,腻腻的,缱绻的,砸进占喜耳里,碾磨过颤动的心口。
低低应了声:“嗯。”
“喜儿。”
“何事?”
里头注满过于热切的情意,占喜下意识地垂首躲避。
“喜儿……”
一声叠一声的悠远深长,于无尽的暗夜里,搅乱心口千辛万苦才压制下的无波春水。
密洁的鸦青色,迎来顶上紧簇急切的浪潮,占喜眼睑轻轻抖了抖,鼓足勇气抬头向上望去。
兜头压来的黑影,情不自禁地侵袭而上,如疾风骤雨,狂风拂过,密密麻麻地雨丝,滴滴落在肌上、心口划过,留下战栗的寒意。
占喜瑟缩着,畏惧地躲过。离了满腔滚烫,她深深喘息几口,恼怒地抬脚踢上他精壮的胫骨。
“你……你……做什么?”
赵寅不语,沉如巨渊的墨海深处,牢牢吸附着眼前之人。他不由纷说地又探首,轻轻地,一触即离。如此重复几回,占喜羞怒地剜了他一眼。
却不知,娇羞忸怩的一瞥最磨人心。颊上飞来稀薄的红晕,漾笑的润眸,璀璨如辰星耀眼夺目。
赵寅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种感觉。
痴人也有情窦初开之时,他复又贴近占喜,细细琢磨。她一路躲,他一路追随,拉拉扯扯,在静默的暗夜里,险些叫人发现端倪。
“发什么昏,快放开我。”身上越发清爽,占喜十指蜷缩,势必坚守最后失地。她心下赧然,克制股股战栗,佯作冷然意有所指地道。
“不要。”
软玉温香在怀,他说得理直气壮。若真有人在此刻止步不前,他愿投已最崇高的敬意。
薄布应声而裂,轻脆且缓重。占喜身子倏然僵住,伴着嗓间隐忍不发地低啜。
终是叫他得逞了。
碧波荡漾中,如蕴温暖情潮。这个场景,在赵寅心里盘桓许久。或者某个朝阳初升,或是某个落日黄昏,或是某个醍醐灌顶般闯入他的脑海,亦或是某个深夜烛火微动。
说不清,道不明。
高墙之后的心绪,异常汹涌澎湃。他不得其法,无处宣泄,直到想起某个时刻,他窥伺而来的香艳。
他受教,原该是这样。
一如初学者般,虔诚笃誓,占喜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屋中自有缱绻意,一夜红浪翻。
熹光初现,晨时的清露,裹着叫人不易察觉的暖意,顺着微启的窗橼,缓缓渗入。
占喜突地抖了几抖,搓揉泛凉的臂膀,直往被里钻。身侧,几声咕哝掠过,将她卷进带着烫意怀里。
猛地睁眼,窗外鸡鸣狗吠,甚是热闹。细碎的人声,自道上传来,不多时,拍门声响起。
“阿姐……阿姐……可起身了。我该去学塾了。”
“啊……”似有砾石干涩划过,研磨着喉口,刚发出响,便火烧火燎地疼。她轻咳几声,拖起倦殆的身子应道:“起了,昨个儿备了面条,水开就能下,快得很。你莫慌。”
身子的不适,过了一夜半未好转,钝痛自四面八方,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把她溺毙。
“嘶……”她拍拍刚睁眼的赵寅,气不打一处来,下手不由重了此许,敲在鼓囊囊的胸口,‘啪啪啪’的直响。
后又隐隐觉于某个不可描述时刻的声线重合,她僵顿半晌,开启清晨魔音穿耳之功,将人从浅眠中,吓得惊坐而起。
赵寅捏捏酸胀的额际,口中直唤:“喜儿……喜儿……我头疼。”转身对上怒目中烧的眼眸,里头掺杂道道微弱的血丝。他愧疚地摸摸鼻子,涎笑示好:“身子可还好?昨夜听你啜泣不止,是哪里疼?”问得直白,且毫不隐晦。
“闭嘴。”
懊恼之余,更多的羞怯。占喜咬着后槽牙,狠狠威胁,“你休去旁人面前说昨夜之事,此事你知我知。”
“哦。”
赵寅怏怏不乐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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