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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赐婚圣旨


裴若兰嗔了她一眼,“这株千年绿梅可是鼎元寺的宝贝,你就不怕被寺监发现,以后不许你再入内?”

顾启诗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我也不想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裴若兰看着她柔声询问,“总觉得一靠近鼎元寺,你就怪怪的。”

“你真想知道?”顾启诗定定的看着她,眼底一片漆黑。

裴若兰微微颔首。

顾启诗挽着她朝外走去,“我们出去说。”

出了鼎元寺的大门,两人上了车,顾启诗才道,“其实我小时候也信那些神佛的,甚至每天都在祈祷他们显灵,让我爹不要去赌,不要打我,或是让我娘带我离开他,但并没有什么用。甚至,在我最后一次进寺庙里祈祷时,遇到了两个泼皮,只差一点,我就被他们侮辱了,可那些神佛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后来,我成了镇上的恶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家寺庙里的金身全砸了,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裴若兰听顾启诗平静而又讽刺的说起这些,心口闷极了,明明她是侍郎府的千金,可在成年前却吃尽了苦头。

她明明讨厌佛寺,但是在她提出要来鼎元寺上香时,却没有丝毫迟疑就答应了她。

“不管你会不会嫁给我兄长,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和家人。”裴若兰握住顾启诗的手,眼中含着怜惜,认真的承诺。

顾启诗落拓一笑,“我会认真考虑和你兄长的婚事,成了我便是你嫂子,若是不成,你便是我亲妹子。”

“一言为定。”

回到裴宅,天色已经擦黑,顾启诗想着裴若兰还怀着身孕,没有再叨扰她,径直回了西屋。

裴若兰回到东屋,本来是有些困倦的,但沐浴过后却是怎么都睡不着,想起今日在鼎元寺发生的事,她冲云舸道,“你去准备笔墨纸砚。”

云舸很快将笔墨拿了过来,她站在罗汉床边,卷起一截袖子,手腕悬空,捏着墨块打着圈研磨,裴若兰看了眼她磨出来的墨,赞许道,“练过了?”

云舸小脸微红,点了点头。

裴若兰思量着一会儿,便蘸墨书写起来,她先是说了顾启诗买手串的事,然后又提起自己解签的经历,写到老道士对她的嘱托时,笔尖突然顿住。

不知过去多久,裴若兰忽然放下手中的笔,然后将已经写了四五页的信纸卷起来交给云舸,“烧了吧!”

云舸眼底露出惊讶,“为什么?”

裴若兰不想解释太多,索性自己起身,将打开火笼的盖子,将信纸扔了进去,纸张易燃,火舌喷出火笼,映红了裴若兰白皙的脸还有她眼底的担忧。

云舸隐约明白了什么,沉默的接过火笼的盖子,轻轻盖上,扶着裴若兰往内室走去。

初四午后,霍准终于赶到上京,他没有耽搁,直奔宫门而去。

乾元殿中,陛下听完张公公的禀报,眯了眯眼,淡淡道,“让他进来罢。”

很快,霍准从外入内,他撩起袍摆单膝跪地,“臣参见陛下!”

“皇兄免礼!”陛下叫起后,朝张公公看了一眼,张公公会意,立刻搬了张椅子过来,伺候霍准坐下。

“这段时间,皇兄身子如何了?”陛下关心的问道。

“托陛下的福,已经好全了。”

“之前不是说不回京,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霍准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站起身拱手道,“臣此次进京,是想为自己求一道赐婚圣旨。”

听到“赐婚圣旨”四个字,陛下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扯唇道,“还是那个裴氏?”

“是!”

“她配不上皇兄,也配不上魏王妃的尊位!”陛下沉声道,见霍准皱起眉,他沉吟片刻又道,“朕也不是不让你娶她,只是以她的身份和品性,做个侧妃已经是莫大的殊荣。”

“在陛下眼里,也许她有千般不好,可在臣心里,她是天上的明月,臣不想委屈她,还能陛下成全臣!”说罢,他重重跪下。

见他这般冥顽不化,陛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也越来越阴沉。

张公公见两人僵持成这副模样,试图说和,结果还未开口就被陛下瞪了回去。

两人就这样僵着,直到天色暗下。

这下,张公公也不管主子愿不愿意,直接开口道,“王爷,您大病初愈,这样跪着不是伤陛下的心嘛,不若先回去好好的歇息歇息,等冷静下来了,再进宫来与陛下陈情。”

霍准朝张公公看去,嘴唇动了动,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他转而朝陛下看去。

陛下也不想跟霍准闹得太僵,他无奈的看了这位皇兄一眼,软了语气,“张进忠说的是,皇兄大病初愈,又舟车劳顿,还是先回去好好的歇歇,等身体缓过来了,我们再商议此事。”

陛下已经给了台阶,若是以前霍准必定会顺势应下,可现在裴若兰怀着身孕,又时常焦虑,他不想让她等的太久,便没有动,语气越发坚决,“臣已经想的很清楚,这辈子非裴氏不娶,陛下若是不答应,臣便跪到您答应为止。”

“你……”陛下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倔强,拍案而起,用力的一甩衣袖朝外走去,经过霍准身边时,突然又停下脚步,冷睨着他,“朕再给皇兄一次机会,你回去还是不回去!”

霍准目不斜视的看着御案后的龙椅,语气坚定如铁,“求陛下允准臣娶裴氏为妻。”

“那你就跪着罢!”陛下怒斥一声,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乾元殿外的露台上,陛下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栏杆,朝张公公道,“你说说,他怎么就那么执拗,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他!”

张公公无奈的笑了笑,“魏王是个纯粹赤诚的人。”

“你的意思是朕是个心胸狭隘、善于钻营之人?”

“奴才不敢!”张公公忙跪地请罪。

陛下冷冷瞥了他一眼,“朕不过随口一说,你怕什么,让旁人见了还以为朕是个暴君,连近身伺候的人都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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