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又生事端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黎木樨接连五日都没有找到徐淮茗的下落,整个人憔悴不堪,明显已经是强弩之末。
只今日她跟陆鹤羽回到黎府的时候,却见母亲红肿着双眼.
黎木樨察觉事情不对,问道:“娘,你怎么了?”
陶知微摇头道:“没什么,你们累了吧,先来吃饭。”
黎木樨蹙眉道:“娘,你别骗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见陶知微垂眸不语。
黎木樨环视一周问道:“我爹呢?”
陆鹤羽也察觉不对,心中知道岳母不说,怕是担心黎木樨再受刺激,当下陆鹤羽拉着黎木樨到一边低声道:“你先去休息,吃点东西,我来问。”
黎木樨也知道母亲担心自己,怕是有什么话也不敢告诉自己,便也任由陆鹤羽去了。
见黎木樨离开,陆鹤羽问道:“岳母,到底出什么事了?”
陶知微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却还是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防止黎木樨听到。
“愿思不见了。”
陆鹤羽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但他迅速稳住心神,低声问道:“不见了?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哪里不见的?”
陶知微道:“今日送了他去学堂,晚上下人去接的时候,就不见了,说是最后一堂课都没上,愿思不是个顽皮的孩子,从不逃课。”
见陶知微泪如雨下,陆鹤羽安慰道:“岳母,你先不要担心,岳父是已经去找了吗?”
陶知微点头。
陆鹤羽道:“好,我现在也出去找,木樨这边,有劳岳母陪着她,别让她乱跑。”
陶知微道:“你与木樨找徐先生也找了许久,太辛苦了,愿思就让你岳父去找就好。”
知道陶知微识大体且带人体贴,但陆鹤羽不可能放任黎愿思莫名其妙的失踪而不管,更何况他总有一种感觉,黎愿思的失踪,只怕与他们一直追查的幕后之人有关。
“岳母,我不累,多一个人多一分力,你看着木樨,我先去找愿思。”
陆鹤羽说完,不等陶知微阻拦转身便走。
而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也去。”
陆鹤羽脚步一顿,回头正看见黎木樨走了过来。
陶知微担忧的道:“木樨,你去哪儿啊?先吃饭好不好?”
黎木樨道:“失明的时候,我的听力变得越来越好,刚刚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娘,愿思失踪的事,很可能与埋伏先生的那伙人有关。”
见黎木樨说完就要走,陶知微赶紧拉住她道:“木樨,你这几天折腾自己已经折腾的够多了,你跟愿思都是娘的心头肉,你好好善待自己行不行?就当娘求你了。”
黎木樨自从大悲之后,整个人都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姿态。
她也照常上朝,照常处理军务,但也同样在处理完这些之后照常寻找徐淮茗的下落,这几日她每天几乎都不怎么合眼,整个人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机械的重复这些事。
陶知微的确想找到小儿子,但她也不想让女儿拿命去换,若是当真需要有人用命去换,她宁愿舍了自己的命。
而黎木樨只是面无表情的道:“娘,你在家好好等着。”
说完,也不顾陶知微劝阻,便直接往外走。
陶知微知道自己拦不住黎木樨,当下赶紧对陆鹤羽道:“鹤羽,你快把她拦住,她再这样折腾自己会把自己折腾垮的!”
陆鹤羽何尝不知道?
他也不是没想过办法想黎木樨休息,甚至现在每天黎木樨早上上早朝,他在寻找徐淮茗的下落,黎木樨白天处理军务、练兵,他在寻找徐淮茗的下落,黎木樨晚上寻找徐淮茗的下落,他还是陪在黎木樨身边寻找徐淮茗的下落。
但五天时间,能找的地方他们找了十几遍,都已经快把那片山崖和谷底翻了个底朝天,但却除了最开始的那滩血迹和玉佩之外,再没有什么线索。
叹了口气,陆鹤羽道:“岳母,我们先出去找找,总会有线索的。”
只是话音刚落,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喧嚣。
陆鹤羽赶紧跑过去查看情况,就见小厮拿着一支飞镖跑了进来,随之一起奉上的还有一封信。
陆鹤羽接过飞镖和信之后问道:“木樨呢?”
小厮道:“小姐看到有人把飞镖飞射到门上便追出去了。”
陆鹤羽心理一急,赶紧道:“保护夫人。”
说完便人影一闪,追了出去。
陆鹤羽也不知道黎木樨到底去了哪里,只到了门口,凭借门上飞镖留下的痕迹,判断出飞镖射过来的方向便抬步追了过去。
而这一追,倒是也的确追上了。
耳听着前面刀兵相撞的声音,陆鹤羽一路疾驰,很快就看见黎木樨跟一个黑衣人打了起来。
这黑衣人明显武功不俗,毕竟就算黎木樨这些日子把自己折腾的身体虚弱,但也不是普通高手能抗衡的,但这黑衣人却与黎木樨打的有来有回,让陆鹤羽心里都是一惊。
顾不上许多,陆鹤羽抽剑便冲了上去。
这一下,那黑衣人明显招架不住,但他也不恋战,眼见打不过,转身便走。
黎木樨怒喝一声,“站住!我弟弟是不是你们绑走了?”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想知道你弟弟的下落,按照信上说的去做!”
黎木樨脚步一顿,那黑衣人便已经跑远了。
陆鹤羽这时把怀中的信拿出来展开,黎木樨凑近,却见这信上交代,若想救回黎愿思,黎木樨和陆鹤羽三日后午夜必须去碧落山庄,只许他们两个去,逾时不候。
看完这封信,陆鹤羽道:“看来是幕后的人沉不住气了,既然他想见我们,也是我们一个机会。”
黎木樨沉默了。
陆鹤羽道:“怎么?你怀疑有诈?”
黎木樨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有诈是必然的。”
陆鹤羽道:“没错,所以我们也不用怕什么,万事小心就是。”
黎木樨却是看向陆鹤羽,“你要去吗?”
陆鹤羽一愣,瞬间明白了黎木樨的意思。
她怕是不愿连累他。
不过陆鹤羽摇头苦笑,“若说这幕后之人,最开始招惹上他的应该是我,你们都是受我连累,我不可能不去。”
黎木樨微微摇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幕后之人一开始想杀你,后来加上了一个我,甚至还想让丞相也摘不干净,再加上我们已知的线索,所以其实那人从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我们,而是大燕这个国家,之所以对付我们,不过是因为,只有我们死了,他才能夺走大燕。从来都没有谁连累谁,只要我们还在为大燕效力,就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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