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监狱长
监狱方面有这样的结论也不足为怪,始终调查不出真相闹得人心惶惶的事情,只能把它定性为灵异事件,对上对下都能有一个交代。
但是一个灵异事件频发的地方,那里的主管日子绝对不会好过。我想应该是小警察向监狱做了汇报,又或许是这个监狱的监狱长一直就没有离开医院的范围,没过多久,有四五个警察呼呼啦啦地走进了病房,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长着一张国字脸,大概有50多岁的警官,回头对那个小警察说:“把手铐给我打开。”
小警察急忙掏出钥匙,把拷在我手上的手铐打开,挂在自己的腰里,那个警官说:“你们先都出去。”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我的病床旁边。
其余几个警察全都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把病房的门给关上了。
那个警官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高山监狱的监狱长我叫边长久。”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表示,其实童江早就跟我说过,犯人见到监狱领导是要回避的,不管你在做什么,都要起立面朝墙站好,等到监狱的领导经过之后才可以回过身来继续自己的工作。但是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一个犯人,哪怕是面对着监狱长,我也不会认为自己是一个犯人而去,特意的讨好他。
边长久叹了一口气说:“从你一来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因为在你来的时候上面特意打过招呼,让监狱里所有的人都不允许和你走的太近,也不允许打听你的任何情况。这样的犯人,我不是没有接触,凡是上面这样打招呼的犯人都是有着特殊身份背景的,而且这样的犯人在监狱里肯定也是呆不长的,本来上面已经打了招呼,和你之间,我连面都不应该见你,像今天这样,我和你坐在病房里,单独聊天,如果被上面知道了,我这个监狱长也算是干到头了。”
我不咸不淡地说道;“既然你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和我聊天?”
边长久自嘲的一笑,“干了30多年的警察,我一辈子都在监狱,其实说穿了,做狱警的还不如你们犯人,你们犯人的刑期都是有数的,刑期满了,你们就可以重获自由,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可是我们呢,不管来多少犯人,走多少犯人,我们都要呆在监狱里,你们的刑期是有限的,我们的刑期却是无限的,正是因为这份特殊的工作是很多狱警的心理都发生了扭曲,很多狱警都不把犯人当成人看,所以监狱里体罚,打骂的犯人到处可见,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我可以拍着胸脯对所有的人说,我从来没有把犯人不当人看过,脱下这身衣服,我们都是平等的,所以来到我的监狱里,你就是一个普通人,我也是一个普通人,哪怕是最底层的犯人,也可以面对着我平等对话。”
我冷冷的望着边长久,“你对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想证明你是一个好的狱警,然后再对我说,像你这样的犯人,遇到我这样的狱警是你的造化了。”
边长久苦笑着说:“你误会了,像你这种特殊身份的人,我这辈子可能都接触不到遇到你可以说是我的造化,今天我冒着掉乌纱帽的危险来和你谈,是有一件事想求你。”
一个监狱长来求一个犯人,我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不一样的,至少心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边长久自顾自的说道,我在高山监狱,已经当了12年的监狱长,按正常道理,不可能有一个监狱长在一个监狱里呆这么长时间的,但是高山监狱是一个极特殊的地方,在我来到高山监狱的第三年开始,每个月15号高山监狱里就会有一个犯人莫名其妙的的死亡,这么多年来,这件事已经惊动的京都,京都甚至成立了专案组,汇聚各方面的专家来到监狱里长期驻扎,但是15号犯人死亡的事情仍然在继续发生,没有一次例外,所以自从九年前我这个监狱长头上就顶着一颗雷,犯人15号死亡的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我脑袋上的这颗雷就永远摘不下去,也没有人会来替我扛着这颗雷。我已经跟你说过了,犯人也是人,他们犯了罪,已经接受了法律的制裁,来到我这里改过自新,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有权利剥夺他们改过自新的权利,但是偏偏就在这九年来有将近100名犯人莫名其妙的死亡,这件事已经成了我这一生中最大的心病,我马上就要退休了,说实话,这件事要是解决不了的话,恐怕就是我一直到死也合不上眼睛,每一个犯人都是我看着他们活生生的走进监狱,然后变成一具尸体抬出来,每次看到犯人家属悲痛欲绝的样子,我都无地自容。但是现在老天爷给了我一次机会,哪怕现在撤了我所有的职务让我回家做一个平头百姓我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虽然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你所在的监舍现场来看,昨天晚上监舍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打斗,而且似乎有人受了伤,流了很多血,但是监狱里所有的人员都没有受伤的情况,而且昨天监狱里没有死人,恰恰是你昨天被调进高山监狱,这不能不让我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也就是说,你是一个身怀异能的高人,昨天晚上和那个杀人的怪物交过手,而且打伤了他。”
边长久一口气说了这一大通话,目光灼灼,带着强烈的渴望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郑重的说:“你可以这么理解,昨天晚上我的确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在作怪,而且的确是和他交了手,但是至于打伤他,我还没有这个能力,要不然我也不会现在躺在这里。”
边长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能够证明这些已经足够了。”然后对我低声说:“求你帮我解决这件事情,如果解决了这件事情,你提出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你,哪怕是你要我放你走。”
我静静的看着边长久“我必须和你说明,虽然我见到了那个东西,但是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那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有些事情还需要考证,再有一点就是我虽然和那个东西交了手,但是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甚至在他的面前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如果想对付他的话,我必须要找帮手。再有就是刚刚你说就算是要你放了我你都可以,在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已经侮辱了你的职业,也侮辱了我,如果我想走的话,这个监狱根本就困不住我,我根本就不是因为犯的什么罪而被关进监狱,如果我就这么走了,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最后一点就是,就算你不来求我,遇到的这件事,我也不能不管,因为我是一个道士,道家讲究的是个缘法,既然我刚刚来到你们监狱,就遇到了这件事情,就说明我和这件事情里面有很多因果。所以就算你不求我,这件事情我也一定会管到底的。”
边长久呆呆的看着我一会,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悲还是喜,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说:“你的确是个好人,虽然我很希望监狱的事情能够圆满解决,但是我绝对不希望看到因为这件事情再有人死了,所以在解决事情的前提下,希望你能好好保重自己,如果要是因为解决监狱这件事情,你再有什么损失的话,恐怕我的良心这辈子也会不安的。”
说实话,在和边长久这些谈话之中,我对他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好感,但是我绝对不会把这种情感表露出来,也不会让这种好感影响我自己的判断力,到时才能在处理事情的时候秉着一颗公心去处理,绝对不能偏袒。
厉鬼流连在阳世间会对人造成很大的伤害,但是自古以来没有冤情就绝对不会产生厉鬼,这个道理是千古不变的,我记得童江曾经说过,这个监狱因为每个月15号死人的事情,已经搬迁过,但是事情仍然没有解决,也就是说,不是监狱选址出了问题,而是监狱内部本身就有问题,不管把监狱搬到哪里,监狱内部的问题不解决,这件事永远就不会解决。
边长九再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而我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有一些话,我并没有对边长久说,因为就算对他说了,也是没用,只会给他徒增烦恼,他只是个普通人,对这里面的事是不会了解的,现在我的心里就像是一团乱麻,有很多事情捋不清楚。其实自从我看到赵翠的鬼魂之后,把赵翠从丁强那里抢走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就已经乱了套,而发生的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虽然最后都圆满解决了,但是每一件事情之中都有着解释不清楚的疑团,既然还存在疑团,那就说明问题并没有圆满解决,如果把所有的事情的疑团全都加在一起的话,到最后一起爆发的话,恐怕就会是一个惊天的大麻。
但是我仔细想了想这些事情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关联,尽管没有关联,但是每解决一件事情中都存在着疑点,这就不是偶然事件,当年我是亲眼看着阴差锁了赵翠儿的魂魄,而我人生的转折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按正常来说,赵翠早已经进了地府,不可能再出现在阳世间,但是赵翠不仅出现了再来阳世间,而且成为了一个相当有势力的人家的女儿,根据张疯子的查看,现在的赵翠既不是鬼,也不是人,属于一个很特殊的存在,除非是地府出了什么问题,要不然就算一个阴魂从地府跑出来,地府也绝对不会允许他留恋在阳世间,早已经派牛头,马面或者黑白无常,把他抓回去了,我甚至怀疑二号要这么对付我,都和赵翠有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现在的赵翠在阳世间的势力是相当的不容忽视。但是不管怎么说,当年我对赵翠儿还是有恩情的,至少让他在阳世间多活了一年,而现在他为什么要反过来对付我呢?
接着就是我在看守所见到了化成红衣厉鬼的刘红,刘红已经画成了红衣厉鬼,但是却是良知未泯,在看守所徘徊了三个月,居然未伤一命,这件事是绝对不符合逻辑的。还有那个把刘红的魂魄镇压在看守所的人,他究竟是什么人?以他的手法来讲,想要消灭刘红,应该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但是他不但没有消灭刘洪,反而是把刘红的厉鬼拘禁在看守所之中,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而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也许他并不是张剑的对手,但是对于一个半步凝神境的高手来说,只要是他想跑,张剑还真就留不住,可是他为什么不跑,最后却宁可把自己投入炼丹炉之中,还用意识空间困住我们,这些事情都是无法解释的。更奇怪的就是郑欣宜化身旱魃的事情,究竟是什么神秘的力量,能让一个人在死后短短几个月就化身成旱魃,在所有的记载中,旱魃都是凶残无比嗜杀成性的,但是郑欣宜盘踞在海边别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高世斌找来对付郑欣怡的那些道士,也许其中只有一个对怨婴恶灵造成了伤害,才会死在郑欣宜的手中,就算是我和林小雪闯进了别墅,郑欣宜也并没有对我们出手,这和所有典籍中记载的旱魃,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再有就是别墅前面的那块菜地,当时我和林晓雪发现源源不断的煞气是从那块菜地里涌出来的,而那栋别墅被煞气笼罩,煞气的来源就是那块菜地,那块菜地中究竟隐藏着什么呢,由于后来忽然出现的那个道士直接收走了郑欣宜和那个怨婴恶灵,而我回到酒店之后,又直接被警察带走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些事情,也没有时间再去查他那块菜地里究竟有什么。
还有一点,就是昨天夜里和我交手的白衣女子,绝对不是监狱中每月15号夺人魂魄的凶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白衣女子应该是一个已经修炼有成的狐妖,也就是说我们常说的狐狸精,因为媚术本身就是狐妖的本命天赋,而且我似乎能感觉的到这只狐妖来到监狱的目的是我,并不是监狱里的其他犯人,更加奇怪的是,监狱15号杀人的真正原凶完全可以利用我和那只狐妖两败俱伤的时候继续杀人,但是偏偏我和狐妖两败俱伤的时候,真正的凶手也没有继续出现,难道他是想借此机会把监狱杀人的罪名推给那只狐妖,如果这个凶手不再出现的话,那么这件案子可真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谜案了。还有就是在狐妖的手下,我本来是必死无疑的,究竟是什么神秘的力量从我胸口涌了出来,居然能够重伤狐妖,难道是那五枚五帝钱吗?那五枚五帝钱在我手中,神秘消失的时候,我就怀疑过这有可能是那个道士的手法,当时我只以为是那个道士,以什么某种特殊的手段,把那五枚五帝钱收了回去,现在看来那五枚五帝钱应该是以特殊的方法融入进了我的身体,而且在五帝钱上面有着极为狂暴的能量,在我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就会自主爆发伤敌,看来这应该是那个道士留给我的保命的手段,可这又究竟又为的是什么呢?我和那个道士绝对是没有任何交集,像这样的大能,就算是周百川他们也根本攀不上。仅仅就像是那个道士所说的我和他之间有因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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