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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洞庭湖十三太保


1月19,农历腊月二十五,嘉兴。

    王守良的几艘大船从杭州湾靠岸,改乘珠江T型车附带自行车车队,前往嘉兴第一个四海农场。

    坐在车里眺望大片大片整整齐齐的稻田,还有前方隐约可见的农场齐家庄生活基地,白秀珠一脸惊奇道,“大掌柜,短短一年,这里水泥路修的好快。”

    “这里看着和粤东山区的农村、山村,完全是两个样子了,这齐家庄基地,村民吃住生活岂不是比一些小镇或县城还舒适多了。”

    王守良最早收购入浙的30多万亩农田,分为十个大型农场,嘉兴就有三个,差不多覆盖10万亩耕地。

    老话说苏湖熟、天下足,夸的是苏和湖两地的产粮丰盛,其实嘉兴的产量能力更胜一筹。

    王守良在努力掌握更多钱粮时,肯定不会忽视这块农业宝地。

    嘉兴三个大农场分为三块,最靠近杭州湾某码头的就是这一块了,这个农场覆盖了11个自然村,白秀珠说的齐家庄基地……

    其实就是王守良买地雇人之前,一个齐姓人占九成比例,南方社会里很常见的宗族村落。

    在原村落旧址,推翻除宗族祠堂外其他建筑,统一扩建为三层高的“冂”字形筒子住宅楼。

    整个齐家庄挨家挨户按雇佣模式、贡献模式分房子,或者租给你房子。

    这里也修了发电站,整个农场一座大发电站,修电线扑向11个前自然村、现农场各村生活基地,集体按银钱购买或贡献分发形式,供应蜂窝煤、煤炉、刀具等等。

    在这农场里,蒸汽拖拉机、蒸汽打谷机、蒸汽压路机等等,都很常见了,全是四海集团购买自欧美的商品。

    晚清或者民国南方宗族实力其实很顽固,庞大而保守,多少个时代的皇权不下乡。

    王守良购买自己的大农场集团时,当然也不会说强势打破宗族形态,把原有的小农家庭、村落,直接改为混居无序的都市村那样。

    那还不方便管理呢。

    他买地,谈的时候,打算去哪里买,基本是找当地最大的宗族首脑,你愿意卖,我给你高价银钱,而且还可以指导你转型成为新晋的民族企业家、资本家。

    说白了,珠江系列企业之下,一个珠江方便面厂,若是让方便面纸箱外包,冲方便面的热销程度,你哪家旧式地主老财,去成立一个纸箱厂,都能大富大贵起来。

    谈到自行车、制糖厂、手电筒、钢铁厂、甚至附带的工兵铲生产车间什么的,随便划拉几个原材料财路,都能撑起来一大批民族企业。

    王守良的四海农场,进入珠三角、长三角,都是先选地,找当地最大地主宗族乡绅谈,谈好了,他们顺势从地主化身企业家,傍着整个珠江系列的工厂拥抱新生。

    再不济,你留在附近给发电厂供应煤炭、给水泥厂供应原材料,也能成为一方土豪,财源滚滚来。

    这情况下,一个个农场基地才方便建设、管理。

    住楼房,通了电,修路灯、烧蜂窝煤,这对于20世纪初的华夏农村来说,真是很……新奇的体验感了。

    痞子流氓自然早早赶走,还留在农庄生活基地做事的,都是老实农民、踏实肯干的养家人。

    再说了,这每个农场,还有满编120人的一个大队长部保卫科成员在11个自然村日夜巡逻、看守、管理呢。

    那都是配备自行车、发制服鞋帽,发长短枪械的。

    在白秀珠好奇的话语下,王守良摇头,“这才哪到哪,不过起步能搞成这样,也不错了。”

    他这次前来长三角,是来视察下各农场的存粮情况,以及防水防洪方面的基础建设……

    在创世纪位面收集的大事记里,06年从全湘开始泛滥的洪灾水灾,是从春季就开始的。

    现在还是冬季,长三角众多农场的冬稻才种下不久,就算现在长势不错,尤其是还用上了瑙鲁来的优质鸟粪去增肥,可挡不住绵延半个水系的洪灾,依旧没啥用。

    他巡视各地农场仓库,不只是看储粮能不能满足自用,还包括能不能满足在水灾来时,对附近周边赈灾。

    不够赈灾周边,那就是白雄起继续跑断腿,继续买粮食,运来,一一投入农场仓库。

    他的车队还在奔行中,驻扎这座农场的保卫科大队长齐大奎,已经接到信息,带着几个警卫,自行车轮蹬的冒烟赶来拜见。

    双方在齐家庄生活基地前500多米处汇合,下车说笑几句,王守良才开口道,“去年的秋收怎么样?”

    齐大奎灿笑,“托处长的福,也有那些海外运来的鸟粪增肥,一个季的稻米,比得上以前一年的产粮。”

    “现在各个农庄生活基地,都是堆满仓,就算明年夏收前闹了灾,咱们也能撑到下次秋收。”

    “还有……还是多亏托了处长您的福!!!”

    齐大奎也是去年衣锦还乡的汉子,他老家就是嘉兴这里的,当年无非是快饿死了,心一横从老家杀去上沪闯荡,意外进入珠江系列保卫科,拼杀到现在。

    他回到老家真是在附近十里八乡,不对,是整个嘉兴也是数得着的大人物之一了。

    管辖119个手下,120杆长步枪,本就不俗,何谈他背靠珠江以及四海镖局?!

    下一刻,为了解释自己不是胡乱拍马屁,齐大奎才补充道,“处长,我当年逃难,一个人去上沪滩闯荡,并不是遇到天灾,是母亲一场大病,借了高利贷都没救回来。”

    “再加上各种杂税摊派到我身上,不走就没活路……”

    “之前秋收大丰年后,县里都没人来收税,也不敢来收税,没有任何苛捐杂税……”

    “乡亲们恨不得家家户户把您老的牌位摆在家里供奉了,就算我们保卫科各种搜捡、勒令不能搞那种事,都挡不住意外,隔三差五就发现有人在跪拜您老人家。”

    王守良,“……”

    王守良大无语,说来说去,这个年代的农民太悲哀了,先不谈你自己有没有地,有没有被土豪劣绅盘剥的活不下去。

    租种土豪劣绅的耕地,是七三还是八二上供?那七成和八成,是姥爷们的。

    等你好不容易落到手一点,还要面对各种税收……

    就算不是民国那种一个小县疯狂摊派到一百年后的税,晚清、晚清,它不比前者好多少。

    四海农场的大量耕田,雇佣农民也是分地到人,到户的,伱今年种多少亩,收成是五五分起步。

    比如亩产多少斤,你做到这目标了,农场和你家五五分,若是你能力强,做到增产多少斤,你甚至可以拿六四分,你拿六成,只给农场四成。

    分田到户,分成看你自己能力表现,几亩地多收几百斤??

    这就能最大力度调动农民积极性。

    而农场是和农民分过后,以农场为整体和清廷谈税……农民不用面对税吏,然后税吏们不敢来了?!

    也对,四海农场在嘉兴三个农场,就是360个青壮年,360辆自行车搭配360杆甲辰1904长步枪、尖头子弹,还有配置的毛瑟手枪!

    多少晚清税吏喝疯了来收税?!更别说额外摊派了。

    这里是杭州湾附近,王守良的四海舰队时不时经过……一个税务问题就让太多农民给你烧香顶礼膜拜了。

    无语后,他才开口,“各农场粮仓继续扩建,我接到消息,明年还真可能有洪灾,不管准不准,灵不灵,先做好最坏打算。”

    这才1月19,怎么预测明年春夏是否有洪灾,是否会影响夏收?这方面,华夏古代一代代先贤,没有太多高科技设备去预测,没有太多科学知识体系。

    更别提用超级计算机去推演了。

    但华夏自古以来,有关自然灾害的谚语,多了去了,一个“瑞雪兆丰年”就是通过腊月的雪多雪少,去推演预算明年是否丰收。

    再有“鲤鱼成群把子放,不涨洪水雨也狂”“鲤鱼河面跳,大雨将要到”“立夏天晴,必有旱情”等等等。

    民间普遍一种预测年景好坏的办法,是灶马头,农历小年那天祭拜灶王爷,等到了正月,确定几龙治水、几牛耕田的结果,就能预测夏收是大灾,还是大丰收。

    这个科学性先不谈……华夏身为最正统、源远流长的农耕文明标志,民间有太多预测大旱还是洪涝的土办法了。

    王守良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什么的,无非是说两句,更容易稳定甚至鼓舞士气,“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礼记里的老话了。”

    “这几年不谈黄河动不动在鲁东决堤,去年夏天全湘大水,造了多少孽?不管夏收前有没有水灾,我们先把粮食囤起来,手里有粮,那就什么都不慌。”

    “你也是逃难出去的,更知道灾荒多么恐怖。”

    “如果粮食储备足够多,真遇到水灾来了,出现乱子,我可以给你权限,按战时扩编,把120人的保卫科扩张为400人,到时候你这个大队长,直接升副科。”

    “嘉兴有三个满编副科部1200人,足够保住粮食以及赈灾了。”

    齐大奎恍然大悟,并且升起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和豪情,“多谢处长仁义,我这一百多斤就算死在老家救灾里,也此生无憾了。”

    激动的说了一些表决心的话,还立了几个军令状,他才突然挠头道,“对了,处长,差点忘了向您汇报,之前收到一份无线电电文,说是嘤伦的凯文、还有上沪公共租界的布莱恩,以及北美的雨果等人,想来农场找您谈点事。”

    “他们各自的船应该也是在后方追着。”

    如农场这样的陆地实体大基地,修建固定的无线电台也是陆陆续续起来的,这玩意抛开发电收电文要学习技术以及解码外,其实比有线电话还方便。

    有线电话要提前修电话线。

    王守良哑然失笑,“我知道,既然到了齐家庄生活基地,晚上我就住在这里,在农场食堂会一会他们。”

    他的四海号大舰也有无线电接收装置。

    无线电和电话最大不同是,电话拨号,你打了,对方接没接,你能确定,无线电电文则是,我把内容变成摩尔斯密码发出去,其实没有针对一对一的目标。

    发出去,很多能接收无线电电文的电台,正在查询这阵子,有多少电文经过我这里……正在查的,就能接收。

    若是没人查,那你接没接收到,发电文一方真不清楚。

    一战最大的乐子就是,法兰西每天发放很多电文,我知道我发了很多,我还知道汉斯猫应该也接收了很多……我不确定的是我发送去的目标先接到,还是汉斯猫先接到。

    我只知道,非战争时期,轻易不要乱动特殊密码本,免得开战了被敌方依靠大量先例给破密了。

    王守良不只知道很多老朋友在追着他的脚步过来,也大致知道对方来的目的。

    这还不是冲印尼米纳斯油田来的。

    他们是冲着,从1月4号起,闹起来的八百里洞庭湖、十三太保匪帮来的,短短半个月。

    大量嘤伦、北美、法兰西等赚人命钱的粮商被打劫,米没了,船没了,运米船的人都快要没了。

    见鬼的洞庭湖十三太保,那群混蛋就是穿着四海镖局的制服,开着从嘤伦、北美购买的小吨位钢铁蒸汽驱逐舰,随便遮掩下五指山号、花果山号等文字。

    直接把十三太保水匪旗替换了四海镖局的旗就行了?这事办的太糙了。

    不知道多少王守良的老朋友气的肝疼。

    王守良重新上车,杀向齐家庄生活基地的“冂”字型筒子楼大门口时,看到大院里,正在排队取井水用的一些雇农住户,也忍不住感慨,一个个农场生活基地,通电和烧蜂窝煤,筒子楼两室或三室一厅住人,公厕和公共浴池就是大安排了。

    还用着传统的水井取水、也是没办法,自来水工程能修,但修这个太浪费资源。

    还是不想那么多了,至少钢筋水泥混凝土楼房,比大部分木房或旧砖瓦房,抗洪抗寒能力强多了。

    玻璃窗的普及,都带来了太优越的基础环境。

    1906年的洪灾,肯定冲不动这些“冂”字筒子楼,冂字下方少的那一横是一层高院墙,不盖成三层楼就是避免遮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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