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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离开村庄


  “去郦山是我魔界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离忧在一旁冷冷说道。紫竹伏在沈如风胳膊上,狠狠瞪了一眼离忧,心里想着,这魔界少主忒不知好歹了,放着眼前的大腿不抱,自己一个异族竟然妄想在人界自由行走,还想去闯郦山,简直就是去送死,真是恨不得把他脑袋敲开看看是什么做的。

  “有话好好说,我不习惯跟旁人离这么近,你快放开我”沈如风说道,被这竹妖拽着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有伤的份上,早就一掌朝他脑门上拍过去了!

  “咳咳……不是我不想放……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自己站起来了……咳咳”紫竹喃喃说道。

  月光之下,山坡之上,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道士咧着身体半跪在地,半边衣服上染着大片大片的鲜血,胳膊上挂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俊美少年,看着甚是骇人,旁边一个高贵的黑衣少年兀自坐地,不动如山。

  林轻墨歪着身体,用双手捧着圆脸,静静看着紫竹、沈如风二人在一旁拉扯,时不时的唉声叹气。

  “你究竟想怎样?”沈如风将胳膊又伸远了些,心中明白这竹妖肯定是在演戏,口中说着重伤无力,拽着他胳膊的力气可丝毫不减,用右手挡在身前,生怕紫竹突然扑上来。

  “我还能怎样……咳咳……不过是将死之人的苟延残喘罢了……咳咳……”紫竹说道,边说边朝林轻墨挤眉弄眼。

  林轻墨了然,向沈如风脆声说道:“师兄啊,你看这竹子如今被你打成这样,也怪惨的,本来有任务在身,眼下看来也是完不成了,其实这件事也是我们理亏在先,不如我们也一起去郦山吧,血阵的事情也需要调查的嘛”

  沈如风被紫竹拽的极是恼怒,但是林轻墨说的也确有道理,眼下血阵之事必须要调查,再加上虽然这一魔一妖现在没有做什么不利人界的事,但未来的事也不好说,如果跟着他们一起调查的话,还可以在旁监督,倘若他们为非作歹,便即刻斩杀,以绝后患。

  想了这许多之后,沈如风开口说道:“我带你们去郦山”,紫竹忙将沈如风放开,擦了擦嘴角的血,向着林轻墨抿嘴一笑,复而说道:“都说修道之人是正人君子,我今天才算信了”

  “不过事先说好,如果有人要在人界为非作歹的话,我定不轻饶”沈如风将道袍整理一番,开口说道。

  “这是自然,有人敢在我们妖界为非作歹我也从不轻饶”紫竹回道。

  林轻墨在旁开心地鼓掌笑道:“这就对了嘛,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我们说好了啊,如果有我爹爹的消息,你们也要一起帮我找爹爹啊”

  “当然,没问题”沈如风、紫竹二人回道。

  离忧端坐一旁,没有言语,整个人又回到生人莫近的状态,紫竹向林轻墨使眼色,林轻墨又向沈如风使眼色,沈如风略微将袖口往下拉了拉,感觉坐在这魔界少主身旁真是冷,正在想如何开口,离忧沉声说道:“几时出发”

  沈如风停下拉衣袖的手,回道“三天后应可到达郦山”,“那我们这几天是?”林轻墨问道。

  “虽然那两人受了伤,但为防万一,今夜我们守在此处,若明日没有任何异常,便可以往清竹镇和众师兄弟一道回三清门,待我领你回师门见过师父以后,便动身去郦山”沈如风回道,说罢看了看离忧、紫竹二人,“三清门离此地御剑需要大半日的路程,二位可以选择在三清门不远处的阜阳镇等我们”

  “那就这么说定了,最多两日,你俩若是不来,我们可要打上山去的”紫竹豪迈地说道。

  林轻墨捂嘴轻笑道:“就你?最多被拖上山去吧”,紫竹咧嘴笑道:“我不行的话,不是还有这魔界少主嘛”,“对对对,还有离忧”林轻墨笑道。

  明月之下,几位少年围在一起,将满腹心事互相诉说,皆有苦,皆有重担,皆需解惑。孔明灯越飘越远,连星火都消失不见,灯火通明的村庄逐渐暗了下去,唯有冷月相伴。

  寂静的夜晚,林中一片安静,紫竹往林轻墨身边靠了靠,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是装的”,离忧和沈如风有灵力在身,自然能轻易看出来,这丫头有多少本事他也是知道的,怎地看他吐血不仅不紧张还在一旁唉声叹息,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林轻墨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轻声回道:“坦白说,你这表演痕迹太重了,再者,你看看笙簧,它从始至终动过吗?”

  紫竹看了酣睡在旁的黑蛇,恍然大悟。

  东方一点亮光渐渐升起,一夜安全度过,沈如风用法术将道袍上的“鲜血“隐去,四人带着一蛇一兽,辞别众村民和李婆婆,分成两队而去。

  临别时,沈如风御着驭灵剑迟疑了一下,向紫竹说道:“注意收敛妖气”,紫竹看着这少年道士,傲声说道:“这是自然,我可不想再有什么正义之士提剑过来追着我打”

  “你知道收敛就好”离忧御着临渊剑,冷声说道。

  看着两人一蛇消失在眼帘,沈如风御剑载着林轻墨和青芒往清竹镇而去。

  “师兄,你的师兄弟们都好相处吗?”林轻墨在沈如风后面小声问道,沈如风安慰道:“师妹不用担心,三清门的门规甚严,师兄弟们都很好相处的”

  门规严还能好相处吗?林轻墨在心中默默想着,突然要面对很多人,心里竟然开始有一丝担忧。

  暗色屋内,一名满头白发、佝偻龙钟的老人将一块约莫一尺多长的长方形砭石从木盒中取出,放入满是摺皱、血管突起的手中,砭石慢慢升起,往旁边的床上飞去。

  一个男子躺在床上,脸上刀疤纵横,双眼紧闭,床边立着一个黑衣男子,安静凝望着床上男子,手上握着的玄铁短剑在暗室里发出淡淡的赤色光芒。

  砭石在床上绕了一圈,复又回到老人手上,“如何了?”黑衣男子开口问道,老人将砭石收好,回道:“伤势过重,老朽无能为力”,说罢将木盒抱在怀里,往门外走出。

  “吱呀”一声,老人将门打开,温暖的阳光照进屋内,形成一道斜影,黑衣男子独自站着,双拳紧握,青筋暴起,鲜血自短剑之上“啪嗒”“啪嗒”滴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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