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黑心黑肺
“好好的花宴,贞后却纵容自己的灵兽伤人?伤的还不是别人,是之前艺压众人的女子,才华碾压贞氏女儿的女子……,如此动作,是不是太明显了些?”玄歌声音清冷,却有些疲惫。
明显是刚刚的消耗,让原本的嚣张无匹多了几分倦色。
贞郡王妃还有一干众人已经怔住,不知说些什么。原本张狂的巨蟒此时已经上不得台面,一副臣服的盘踞在高台不起眼角落。百年花宴,自己的女儿是千年帝女星转世,天生命贵的中宫之人,如何能被那个病秧子夺了才名。她得承认自己是有着那样的打算,只是她没想到贞后……竟然会让自己的灵兽出手!
兽灵惺紫色的利刃爪尖踩踏着奄奄一息的九尾狐,紫黑色的皮毛在大殿之中随着身上的杀气呼呼的抖动着。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固执的看向冉子晚。身后的银狼,黑豹就像是至死不渝的忠贞战士紧随其后,空中盘旋着三足金乌和比翼鸟,回鹰……场面肃杀而威风。
这便是传说中的兽灵么?万物俯首!
天下间容不下一个端郡王府,帝都皇城容不下一个短命的郡主!想起零落凄冷的南暖殿,冉子晚横眉……看向地上横陈的那只白狐,眯了眯眼,她不能手软,她也不会手软!
“女人,想好了?那可是……九尾白狐,青丘之地的灵物!”玄歌密语传音,尽管看上去虚弱的看上去有些莹白,声音却依旧是该死的好听。
“欺我,伤我……也可容之,纵之?”冉子晚挑眉。青丘之地,九尾白狐,那是人间可遇不可求的极品灵宠。只是,如果它的存在,是伤人害己,留着又有什么意义!
“这世上有一种灵约!”玄歌嘴角笑意缱绻,冉子晚的果决清冷他是知道的。“兽灵……便是兽族灵约唯一的主宰。那只九尾白狐,也不过是青丘之地流落在外的孤狐罢了,贞后摆布这么多年……能活下来并非凡品!交给兽灵……”
“……”冉子晚凝眉,转身看去兽灵那个小王八蛋身上的惺紫色渐渐退去,又变回了之前呆萌无辜的欠揍样儿。
“放了它可以,只不过……它不再属于任何人!皇后娘娘觉得如何?”冉子晚看向倒地的九尾狐,它的眼微闭着,不是乞求,却是一种放任自身生气流失的轻生。
灵兽果然是灵兽,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傲气。
“那是我……驯养多年的灵宠,怎可……轻易纵之归山?”
“那么,恕子晚难以从命。杀……”
“慢着,慢着……容我……想想!”
“万物皆有法则,真正的慈悲……该是放任自由。它是灵兽不是么?”
冉子晚这帽子扣得可就大了,一国之后不该慈悲么?母仪天下那该是真的慈悲,所以贞后的回答似乎只能是应允。之所以为那只九尾狐留上一条性命,无外乎……是冉子晚看到了兽灵爪尖的犹豫。
若不是兽灵那个小王八蛋,圆咕噜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虽然它口不能言,但冉子晚看出那小王八蛋还是想留下那条九尾狐一条生路。依照兽灵刚才凌厉的态势,刺中的便不可能只是它的肩颈,它完全可以见血封侯。可它没有,而是停下来,看向眼前的冉子晚……正如冉子晚自己说的,万物皆有法则,灵兽宿敌之间的取舍,是该交给兽灵来决断。
既如此,九尾狐必然不可能再回到贞后身边,兽灵也不会允许它回到那座深宫。
要么生,离开皇权,为我所用;要么死,转瞬之间,挫骨扬灰。这,或许是兽灵给出最后选择……
“本宫……本宫当年也是念在狐儿孤弱,一时慈悲才将其收养在身边。既然万物皆有法则,本宫自然是该纵了它回到它最初的地方!”贞后咬咬牙,难得神色凌厉的扫向冉子晚。取舍之间,她没有给自己选择的机会。
……
……
“你确定这小王八蛋可以灵约那只九尾狐?”冉子晚挑眉,密语中满是质疑,斜眼扫了一眼戴梦得兽灵,心里敲着边鼓,它能灵约?
“灵约,比生死约更为可怕。是灵魂契约,对于灵兽,是不可逆转的绝对服从,哪怕哪个主人它并不喜欢,可也会绝对忠诚,直至战死。”
“如何灵约?本郡主可舍不得自己流一滴血!”
“你身边的小王八蛋,它才是灵约之主。嗯……似乎用不着子晚郡主尊驾的一滴鲜血!”
“灵约之主?”
“兽灵,之所以是百兽之王。说的便是它生而即有的灵约之力,万物之所以俯首,是因为兽灵灵约之后,它们便要绝对的服从。这其中,自然包括青丘之地九尾灵狐。只是因为灵狐算是灵兽中的极品,加上一身倨傲,不愿被契约。所以一般兽灵所在之地,灵狐会躲得很远,以免……。所以,贞后手中的这只灵狐,很是难得。”
“有何难得?”
“若不是云破用内力封住兽灵的气味,你以为灵狐还会在花宴上,等着被契约?早就无影无踪了!”
“等以后带着那小家伙去青丘之地,契约个十只八只的!有何难得,我还不稀罕呢?”
“万兽之中,一族一灵兽。难道子晚郡主觉得满地跑的都是灵兽不成?何况……兽灵还小,以它目前的灵力,能契约的没有几个。“
“是很小!像个球!”灵魂契约,生死不得反悔。而灵约之主,便是那一小团儿?或许是因为玄歌的关系,冉子晚对那个呆萌的兽灵满心挤兑,总想着不是个好东西,果然不是好东西。
“玄小王爷的心,果然够黑!”冉子晚下了结论。
“……”玄歌无语,有帮了别人还被人说是心黑的么?这个女人对自己的防备是不是太严重了些?
“简直黑心黑肺!可怜的容公主,海王怕是所托非人,怎么能将自己的亲妹妹给你?真是……也许,花期的心比你还黑。嗯,这样也就解释通了……都是黑心!”
“冉子晚!”玄歌磨牙,这个女人,着实是需要调教了。
“……看什么看,瞪什么眼!睫毛长了不起?黑心……”她得说,玄歌生的绝对是是天上有,地上无的风流万丈。可是,他怎么就觉得那人……自己是该死的看不上!
“心黑的是那个,小爷可不是!”玄歌无辜的额摊摊手,想起逐流之畔那女人的柔软,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多了几分。
“以后本郡主要离你远点,否则不定哪天你就给我契约了,那样本郡主可还有活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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