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各人的事情
现实是艰苦的，前途是光明的。
人们只能接受现实的苦闷，一点一点的用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光明的前途。
不管戴森一家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总之他们都被元皓绑架到了这里，成为了小世界的子民。就他们理解而言，他们究竟是做为元皓的助手，还是奴隶，这就要看元皓的脾气和他们自己态度了。
这一点，戴森家的两个小孩未必明白，但他们家的两个大人却是清楚的很。他们知道自己反抗不得，最终也只能嘀嘀咕咕的认命了。
工作很快就开始了，元皓给戴森布置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配合红后一起解析有关液态金属的种种。这是一个挺难的任务，但元皓相信戴森有能力在一个月之内完成。
因为这里有着外界难以想象的便利。
在这里有完好无损的T-1000让你研究；而且，在研究的过程中，T-1000还会直接将他的数据与你共享；同时，你还能享受到最先进的科研设备……
这些都是元皓将戴森引到自己住所的地下室里比着家徒四壁的广大空间和安置在地下室正中那个闪烁着幽兰色光芒的大池子对他说。
“你不是在骗人吧！这里什么也没有啊！没有电脑，没有频谱分析仪，没有……”戴森看着空荡荡的地下室，心里充满了绝望。
“会有的！会有的……相信我！”元皓轻轻的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
“红后！”元皓唤出自己的人工智能：“这位是丹尼，丹尼·戴森，他将从今天开始配合你解析T-1000。”
“欢迎你，丹尼……”光线交织而成的小女孩红后打了一个圈圈开心的说道。
“这是……人工智能？”戴森瞪大了眼睛。
研制像真人一样的机器人是他的梦想，而要达到这个梦想，人工智能是绝对绕不过去的。他着手研制的神经网络化芯片本就是为人工智能的搭在而准备的。
毕竟，对于机器人来说，只要搞好了大脑，那剩下的事情都可以一步一步的解决。实在不行，搭在一个金属骨架也是可以的。
总之，戴森认为人工智能是很重要的。
他一直为此而奋斗，眼下猛然看见这样一个人工智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怎么不让他欣喜若狂？
戴森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红后却对他的疑惑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没错，我的确是这里的人工智能。”
“这太好了，有了你……我想解析T-1000应该会轻松许多。只是……我需要的设备……”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戴森才轻笑着松了一口气，可是眉宇深处的纠结依旧化冻不开。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就算有人工智能的帮助，可没有相应的设备，他依旧什么也干不了。
“我知道你需要设备。”元皓并没有为他的急切所感染依旧说得慢条斯理：“眼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现成的设备没有。
不过那边有用来生产设备的设备——智能机床。你需要什么设备，你与智能机床沟通。我会开通相应的权限给你……你可以自己做出一套你想要的设备。”
元皓微笑的望着他说道。
“智能机床？”元皓的话语让戴森更加惊讶了：“什么设备都能做么？”
“自然……”元皓重重的点头：“至少我还没发现这机床的极限在哪里……你可以试试！”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戴森杀气腾腾的咬牙切齿起来：“这里就交给我了。今天就先让我研究一下东西，熟悉一下环境，明天开始工作……可以么？”
“没问题。”元皓点头，轻轻的拍了拍戴森的肩膀：“唔，那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虽然在芯片方面，元皓眼下的学识已然不低，必要时候也能参与其中配合戴森工作，但说到底他并不是科学家的料，没有心思一直琢磨这个。
个人武力的提升才是他看重的。
对于科技，元皓看得很清楚，它可以为自己世界的成长提供便利，可以作为自己这个小世界今后文明的主流，但绝对不能成为自己这个人主要的发展方向。
对于个人来说所有科技产物都是外物。而外物都是不可凭持的。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比较好些。元皓知道戴森的专业自然就将这件事情交给了他。
“放心吧！”戴森拍着胸脯保证。
对于自己本专业的研究，戴森还是十分自信的。
事情安排妥当了，元皓转身便离开了这里。这个地下室，他要完全交给戴森、红后、T-800、T-1000几个了，元皓相信他们能做好。
“唔……对了，或许还可以让平远也加入其中。”一边走，元皓一边思索：“平远的智能水平也是很高的。虽然在创新上有所不足，但在别地方，做一些分析之内的工作应该还是能够上手的。嗯，等下回去就和她说。”
元皓想着，下定了决心。
就如此，在安排好一系列科研工作之后，元皓的修行也开启了。这一次，他准备打通浑身的经脉，窍穴，晋入所谓的“宗师”境界。
宗师，是指在某专业领域成就非凡上受人尊崇而可奉为师表的人——这是传统意义上通用的宗师概念。各行各业中都有宗师，武学也不例外。
不同世界对于武学宗师的定义不同，但无论世界如何，武学宗师无一不是在武道上有自己的见解，走出了自己道路的人。这样的人在自己的世界里都是强者。
宗师，不是闭目打坐便可得来的，他需要阅历，需要理解，需要明心。
阅历，元皓有。在终结者世界的十年里，他见证了许多，融汇了许多，不是说武艺而是对自己所在的世界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十年的历练，说不上很长，却已足够支持他迈向下一个台阶了。有阅历，有理解，能明了自己的心，看清自己的道，熔炼出找到通向道之彼岸的路，这才能成为宗师。元皓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一直都在思考，自己的心是什么。
“我是为了活下去而奋斗么？”元皓扪心叩问自己。
“不，不是这样的……也许一切的最初我只是单纯为了活命，但是渐渐在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之后。我已经不是为了活命而战。”元皓否决了这一点。
那么……
“我是为了什么？为了修复这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元皓又问自己。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元皓的内心再一次否认：”这个世界绑定了我，但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情，猛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这让我对这个世界始终存了一丝隔阂。
恢复这个世界的事情我的确会去做，但从一开始，我都隐隐将这个世界视为一个桥梁，一个工具。对于工具，我会用心，但我却不会十二分用心。”
元皓想着，惊诧的发现自诩为好人的自己，心里竟然存在着如此冰冷无情的想法。
这让他身体微微颤抖，不寒而栗。他有些不敢继续下去了……
他站起身来，迈步奔跑，在林间穿梭，在树梢间雀跃，感受景物在自己眼角飞逝的模糊，体会清风在自己面前飞舞的轻盈。
他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样的感觉让他有近乎于飞的遐想。御风而游天地，毋受万物拘束——元皓明白这代表了是什么。
这是自由，这是逍遥。这样的自由，这样的逍遥正是元皓自己希望的。
那么……
“我的道路，我的终极目标就是逍遥了么？”元皓小声的再问自己。
也许是这样吧！但……
“要是能在逍遥之余见证更多，尝试更多，探索更多，那岂不是更好。”元皓这样想着，猛然瞪大了眼睛他终于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了。
什么成为强者，什么逍遥，什么不假外物，这些都是借口，都是细节。在拨开自己内心深处的层层迷雾之后，真正支持自己不断走下去的不过是自己的一份好奇罢了。
因为好奇，想要知道更多，所以自己追求逍遥不愿为外事所干扰。
因为好奇，想要见证更多，所以自己想要变强让自己能够拥有应对一切的能力。
因为好奇，想看到更多，所以自己也想长生，也想再活五百年。
舟游诸天，遍历无限，见证万千——这才是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是自己迫切想要变强，进而忍耐一切的原因所在。
心，明了。一股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元皓觉得自己四肢发热，有种想要发泄的冲动。
突得，元皓心中一动，执铜棍于手顺势挥舞起来。
一时间，长棍呼啸，棒影重重。那沉重的棍子落在地上，平整的大地便出现点点小坑。
它厚重砸在林间的树干上，那树干就枝折干断，狼狈无端。
一开始元皓的棍子任意而为，没有一丝招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元皓很自然就在挪腾起伏之间将他学会的两招棍法使用了出来。
“虎啸棍集”这是十强武道的中的棍法。最初元皓觉得这棍法很简单，很实用，没有什么奥秘可言。
可练着练着，元皓又发现这棍法大智若愚，但深究其中似乎又有所缺失。这缺失究竟缺失在哪里？一开始元皓并不清楚。可在不断练习了十年之后的现在，他却是明白“虎哮棍集”中的不对劲究竟在哪里了。
“虎哮棍集”是十强武道中的一部分，武无敌创造“虎哮棍集”不是为了一根棍棒打天下，而是为了增强“十强武道”的威力。也就是说“虎哮棍集”是要配合“十强武道”才能发挥其最大的威力的。
单独将“虎啸棍集”拿出来用不是不行，但他只能算是一流的武学，而不是强大的绝学。这令元皓皱眉，他感受到了“虎啸棍集”的不足用。
于是，他想道：“……必须将我的棍法推演上去，让它变成绝学才行。”
他有一种感觉：“如果我在明心的同时将创造出属于我自己的棍法，那我必然会因此而成为宗师！”
为了达到这一点，他找了许多的资料。终结者的世界毕竟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他有完整的历史，自然也经历了冷兵器时代的种种。
中国功夫，在这个世界也是很有名声的。虽然因为历史的原因，各种绝学已经泯灭于历史长河之中，但剩下的东西也颇有一些精华存在。
作为和那个世界的种花家合作的大人物，元皓在适当表达出了自己对武功的兴趣之后，种花家的人很自然的就拿了一批存世的武学秘籍给元皓观看。
元皓凭借着出色的记忆力和红后的分析从里面吸收了许多，逐渐也整理糅合而出了几许他自以为不错的散招。
将这些散招和“虎哮棍集”里的融合在一起形成自己的风格，这便是元皓正在做的事情。
于是，偌大的树林里，风在吼，棍在舞，元皓在雀跃。他的棍迎着风，在顺风、逆风之间体悟顺势、逆势的变化。
突然，他有所悟：“都说棍是百兵之祖，那我为什么不把百兵之招融合于棍中呢？”想着，元皓心神一动。他高高的跃起，棍举过头，想着自己面前是一座大山而自己则要用一把大斧将这座大山劈开。
“力劈华山！”元皓断喝一声，一棍挥下，带着赫赫声威。
“唰……”长棍落下，还在半途，长棍陡然一变竟然真的变成了一把看似沉重的精钢大钺。“这是怎么回事？”元皓不解。
一斧头就这么下去了，心、神、力，三者融合于一体所形成的强大力量在一瞬间经由元皓的斧头挥发出来。
大地承受了这样的力量。褐色的泥土在巨力之下被排开，凛冽的气劲在地上犁出近乎十丈的深沟。这沟足足有两寸宽三寸深浅，在地上看来黑乎乎的一条，显得很是狰狞。
“不错！”一招用尽，元皓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扭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长兵。
此时，铜棍依旧是变化后的大斧模样，并没有变回去，这让元皓在目瞪口呆之余，却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元皓不解的把舟中仙找来小声的问她。
“很简单……因为那根铜棍是先天至宝中的一部分，本身就有随心所欲变幻莫测的能力。”小萝莉舟中仙笑着解答道。
“那岂不适合如意金箍棒差不多？那我原来怎么都没出现这种情况呢？”元皓张了张嘴巴，心中有些惊喜，又有些疑惑。
“想要让神兵跟着你的心意变化，也需要你的念头能达到一定的强度才行。若是随便一个念头，神兵都会发生变化，我想你用得也麻烦吧。”小萝莉舟中仙笑着眯起了眼睛。
“这么说也是。”元皓想想，理解的点了点头。
“不过，这么说来我的精神力已经成长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了？小舟，你说……我能不能用精神力来控制东西。比如，飞刀……比如，剑！”元皓突发奇想的问道。
“唔，你可以试试……”小萝莉舟中仙歪着脑袋想了想，不置可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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