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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纽顿的雷夫罗


  之前就预告了,修斯·雷夫罗会来陪扎克……

  “我没有和警探合作的经验。”修斯突然出现在月华家客厅窗口外,对屋内正在看电视的扎克说话。

  扎克从这个雷夫罗的气息出现在黑女巫社区范围开始,就一直用视线跟着这家伙的方位,以为会在门口听到对方的敲门,结果,敲门是没有的,对方直接在窗外露面了。扎克眨眨眼,“啥?”

  “我说在我的近数个世纪的生命中,我没有一次和人类社会执法者合作的经历。”可能是手贱,修斯拔了一根月华在窗台上种的花,揉碎,丢回花盆里,“我也没有想过我会有这种经验。”

  扎克其实有点儿想问为什么这家伙不进来说话,这种隔窗对话的方式有些莫名其妙,“不至于吧,你们西部的社会大环境(执法者和掌握绝对权力的吸血鬼有矛盾)我能理解,但一点私人的相互交情都没有么?”

  “没有。”在扎克的眼中,还是纽顿希德的修斯蛮坦诚的,“西部的吸血鬼不用和警察有交情,如果你对一个东西有绝对的压制力量,再花时间和这玩意儿建立感情就是浪费时间。”

  举个非常极端的例子,大象不会和花时间和脚前的蚂蚁聊天,大象只会直接走过去。

  扎克恩了一声,“你想进来吗?”刚才好奇的问题还是问出来了,主要看到修斯又把手伸向月华的花了。

  修斯皱眉,“不想。”马上接,“也想。”还是再次揉碎了一朵可怜的花儿,“我的一部分理智告诉我不该继续和你接触,我还想维持你不认识我,我们没有见过的状态。但我的另一部分理智告诉我,你是我所知道的吸血鬼中唯一一个了解和警察有合作的吸血鬼,我只能找你寻求建议。”

  “哦。”扎克歪了下嘴,起身去门口,反正把门开了,对方要不要进来交给对方自己决定吧,“我看你穿了安保公司的制服。”修斯在窗外露出的上半身衣服领口,有安保公司的标志,“你们听取了我的建议啊。”

  窗外的修斯低了头,微微的把视线歪向被打开的前门,显然在纠结,“是的,就我个人,已经借由安保公司的资源,获得纽顿x城区三分之一商户的监控。这比我们之前在纽顿中无脑探索的效率高太多了。”

  “x城区?不是纽顿大学所在的城区么?”扎克看了眼窗口外的家伙。

  修斯一抿嘴,看向扎克的目光中,有略难以解析的神情。

  扎克注意到了,“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两句话就点中重点。”

  “我说了什么吗?”扎克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点到了什么,“纽顿的城市分区吗?”

  “呃。不是这个。”

  “哦,纽顿大学吗?”扎克摆了摆手,“我不知道你误会的什么,但我在纽顿认识的地标性位置就那么几个。”扎克笑了,“呵呵,是你太急了。现在你自己暴露了你刚提的,让你需要建议的和警察合作,与纽顿大学有关~”

  修斯在窗口啧了一声,从窗口消失,很快,就从前门进来了,站到扎克身边,“我决定,获得你的建议比不与你接触更有利。”算是个耿直的家伙的吧,“那么,我的自尊就不允许你在称呼我为‘纽顿的希德’了,我有我自己的名字,修斯·雷夫罗。”

  扎克慈祥的微笑,“那,我很高兴认识一位新的魔宴同伴,修斯·雷夫罗。”慈祥是因为扎克不想拆穿对方——不会有人觉得这家伙都跑来这里了,就为了在扎克的窗户外发表下内心的纠结吧。决定在他出发来这里的时候就做好了,他来这里,就是来正式完成自我简绍的。矫情一下,只为自尊而已。

  修斯没浪费时间,“如你刚才发现的……”皱眉,“我说漏嘴的信息。”耿直,“你应该可以猜到,纽顿大学的工程地,负责安保的是我所在的安保公司。”

  扎克点了下头,结合刚才修斯的话,“纽顿警局的人派人和你们公司合作了么。”

  “没有。”修斯看扎克,“是你的两个朋友要和我合作。”

  扎克安静了一会儿,一挑眉,“韦斯和詹姆士?”

  修斯点头,开始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文件递给扎克。

  大家懂扎克对文件的态度的,被递到手里的文件无奈的翻开,走马般的根本没认真看,“如果你要和这对警探合作,我没有建议给你。所有我给你的建议,可能都会是反作用。”说的就是詹姆士在芬威球场的暗算行为。

  “韦斯和詹姆士不是重点。”修斯的思路倒是异常的清晰,“两个巴顿警局的警探在纽顿根本没有执法权,合作的最终指向是纽顿警局。换句话说,韦斯和詹姆士不过是暂时在我和纽顿警局之间传递信息的工具而已。”看一眼扎克,“而他们是主动愿意做这个工具的。”

  “主动?”扎克笑着摇摇头,“你接触的恐怕是假的詹姆士·兰斯吧。”

  修斯居然懂了扎克的讽刺,更正,“韦斯主动的,詹姆士·兰斯在韦斯和我的交流过程中全程黑脸。”

  这合理多了,扎克点点头,已经把手里的文件都翻了一遍,内容,当然没看到多少,“我要看什么?”

  “保安轮换报告、监控设备维修报告、安保覆盖盲区……”说了一堆,最后拿在手里的文件,“这是我现在安排在纽顿大学工程里的安保布置。”

  修斯也算是观察力不差,看出来了扎克不喜欢看报告,手里的这一份就不递过去了,“我详细的比对了下前几次工程被破坏时我们公司的安保安排。我发现了一个事实,破坏工程的人,总能选在我们员工轮换、设备检修的时间段进行行动。”

  扎克在认真听。

  修斯继续,“还有一个事实,除了最近这一次有黑女巫做目击证人的破坏行动,让警方获得了犯人的……”撇嘴,反手又抽出了几张文件,非常强调对比的警方通缉令加韦斯从月华这里获得的画像复印件,“画面。”看一眼扎克,“你应该知道吧,这边是警方的侧写通缉,这边是韦斯从这里得到的画像。”

  扎克当然是点头,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眼前,“你的意思是,不管是谁在进行工程的破坏,都非常了解安保的安排,包括监控的盲区。”

  修斯点头,“结果就是,如果不是黑女巫从尸体上获得了死亡画面,这些案件,不可能有一个目击者。”

  “那……”扎克做了很合理的推测,“这些犯人,是专业的,他们都是在收集了全部的情报、制定了周全的计划后,才行动的。”

  修斯点头,“韦斯从这里拿到的画像,不能在纽顿警局直接使用。”

  “为什么?”扎克是真的不明白,按说,只要画像的源头是目击证人月华提供的,纽顿警局不至于不采用。

  “好像是关于詹姆士·兰斯惹怒了纽顿警局,纽顿警局不相信任何两个巴顿警探提供的信息。”修斯一摆手,并不是他充分了解的事情,他不想多说,就一句总结,“如果不是在纽顿警局被拒绝了,这两个警探也不会好运的找到我这里来。”

  “哦。”扎克到完全不意外了,这很詹姆士。大家要知道,哪怕是在巴顿,詹姆士和扎克还在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美好阶段时,詹姆士都办法惹怒寇森、科隆、他的直接上司、所有身边人……

  倒是,扎克一挑眉,“如果纽顿警局不接受韦斯和詹姆士提供的情报,怎么给你传递信息?”

  修斯好像挺自豪他的结论,“情报传不过去,正好,这意味着我不需要和纽顿警方分享东西,我做起事来也方便。”满满的积极自信,“当信息必须需要韦斯和詹姆士传给纽顿警局的时候,我已经抓到犯人了。”

  扎克思考了一下才明白修斯的意思。

  都吃苹果么。在苹果被你放入嘴里前,它需要先被种出来,然后经过商人的售卖,最后才到你手里的。你就是纽顿警局,商人就是韦斯和詹姆士,修斯就是种苹果的人。

  你因为不相信奸商而拒绝听商人嘴里冒出的对苹果的推销词,比如产地多么好,品种多么好,种植多么……于是种苹果的人,在没人在意苹果生产过程的情况下,农药瞎**撒、激素乱**用……最后产出的苹果放在市场上,买的还是你。

  当然,这是个相当极端的例子。

  但意思大家懂就行了,信息被传递的过程中,必须要有一个当卖苹果的商人角色的人。你不问——纽顿警局不问,就不会有人主动把产品的情报——案件的重要情报告诉你。最后摆到你面前——警局面前的东西只能是已经成熟的苹果本身。

  扎克看着修斯,“听起来你已经对怎么和警察打交道已经有非常周全的想法了,你还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建议?”

  修斯撇嘴了,“我确实想的全面,但这都是我美好的设想。”有些烦躁的摇头,“比如,我不知道前期韦斯和詹姆士会不在我的行动中做出什么符合他们道德伦理的东西。”一直在他手里的最后一份文件翻开了,他之前说过,这是他亲自安排的安保布置,“我根据之前案件的报告,设计了一个有明显安保漏洞的方案,引诱犯罪再次对工程进行破坏。”看着扎克,“你能向我保证,韦斯和詹姆士会绝对支持我的行动吗?”

  扎克侧了下头,韦斯在福特的小白案中已经证明了自己,为了最终结果,韦斯是愿意稍微放下当下的职业道德的。至于詹姆士,需要讨论么,他不会。

  修斯已经看懂扎克的脸色了,“所以我需要你,在这种情况中,告诉我怎么稳住那两个警探。”他并没有说完,“即使我成功的完成了第一步,终于来到了和纽顿警局接触的阶段。”皱眉,“我该怎么对纽顿警局解释我是怎么抓住罪犯的。现在纽顿的警察和安保公司再社会上的舆论本就不平衡。”

  这个,在告诉大家修斯是怎么成为安保公司员工的时候,应该已经展示给大家了。

  “我不想分明是为这个城市做了件好事,结果却被纽顿警局恶意针对。这种时候,我就需要你的帮助,你们格兰德是怎么和巴顿警局达成和平存在的?”

  好吧。综合一下,修斯是有魄力的,他至少知道该做什么,但是,他的本质,不自信。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是在和他曾经没有打过交道的一群人打交道,经验的缺失让他对自己的行动有些疑虑。

  而显然是成功典范的扎克就在这里,所以他来求教了。

  懂了修斯的心思,扎克现在有些无奈的是——“可以,我明白你的意思的,但是,听你这么说的感觉,好像我必须要全程在你旁边盯着了?”扎克看着修斯,“前期我要盯两个巴顿警探,后期我要盯纽顿警局。你有麻烦,我就要随时在身边伸手援助。”

  修斯的脸有些皱,“是的,我需要你全程在我旁边……”倒是有在求人办事的自觉,“教我。”

  “我就是个保姆。”扎克给修斯的请求定性了。

  “一个我现在非常需要,未来也铭记于心,永远感谢的引路人!”保姆什么的必须要换掉,修斯知道现在该说什么话。

  扎克安静了一会儿,至少没说出‘你的需要、铭记和感谢有屁用’这种话,扎克的教养不允许他说这种话。

  扎克说的是,“你能代表雷夫罗整个氏族吗?”

  如果需要、铭记和感谢,是扎克这次保姆行为的唯一收获,那扎克要,就要个大的。

  修斯瞬间本能的反应非常明显的惊讶,持续时间并不长,很快的变成了犹豫,再经过不长的时间后,变成了确定,“如果我们雷夫罗在纽顿的社会实验成功,你给雷夫罗带来的影响是无法估计。所以,当然,我现在的请求,和未来的承诺,可以代表雷夫罗氏族!”

  “那我答应了。”已经足够大了,扎克拍了拍修斯,“愿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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