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霸总甜宠文里的碍眼前妻(十九)
“婳婳?”
黎越有些震惊地看向姽婳。
姽婳的脸上没了往日的淡然,而是一片瘆人的平静,那是对生命的漠然。
这副表情让林芜彻底疯了,她冲上前想要抓住姽婳的衣服,却被一旁的保镖拦下。
林芜没了曾经的温婉模样,她拼命挣扎着,疯狂地大喊,“你把阿让怎么了?你不是喜欢他么?你怎么可以对他下手?”
“喜欢?”姽婳伸手推开了身前挡住的黎越,朝林芜走去,“喜欢值多少钱?你喜欢黎二爷么?不见得吧。黎四爷年轻英俊,待你又一往情深,可你为了权势,可以立刻抛弃他转投他兄长的怀抱。那我怎么不能呢?杀了黎让,用他的命为黎越当作垫脚石,这是一笔十分划算的买卖呀?”
听到姽婳这番“自白”,在场众人都难掩震惊之色。
“你说谎!你在诈我。不然你怎么敢当着大家的面这么说。黎让死了,你和黎越也就没可能了。”林芜反应极快,刚刚被黎让的惨状惊到所以才冲动了些,现下她立刻开始找姽婳行事的不合理性。
“我为什么一定要和黎越有可能?”
姽婳冷冰冰地反问道,“我要的,是救下黎家继承人之后的功成名就,有了这项功绩在手,嫁不嫁起黎越重要么?我要是在意这些,当初我和黎宿离婚做什么?寻个机会杀了黎让,黎宿就是那个替代者。林芜小姐,你也算个人物,怎么到了现在跟我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觉得可笑么?”
林芜吃惊的看向姽婳,她没想到,姽婳居然会放弃黎家的万贯家财。
她转头看向黎越,厉声问道,“黎少爷,你难道也能看着阿让去死么?他可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什么术法算计,难道你也相信这些么?这个女人不也只是猜测么?难道为了一个猜测,你就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去死?”
黎越从刚刚便脸色一片惨白,仿佛接受不了姽婳的这副真面目。
听到林芜的话后,他颤声道,“四叔母,我也想活。”
我也是个正常人,旁人的命,怎么比得过自己的命。
姽婳满意地笑了笑,仿佛很满意黎越这么识时务的回答,她解锁了手机又看了一眼,轻快道,“呀,人昏过去了。真好奇,一个人身上的血,能够流多久呀。”
一旁的黎二爷喊道,“林芜,我们对不起这个孩子,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不是你这时认下了就能解决的。”
他在提醒林芜,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当初布下这个局,本身就不是多爱这个孩子,而是那是最合适的机会,也是最不容易暴露自己的方式。
结果二十多年的时光搭进去了,还是功亏一篑,此刻该做的是及时止损,只要不被他们拿住罪证,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不然,才是一切都完了。
林芜何尝不知道。
可是,再恶毒的人,也会有想要保护的东西。林芜知道,自己爱慕虚荣,贪图前程,可她对黎让的爱不是假的呀。
如果不爱黎让,何苦怀胎十月将他生下来,又诱导黎二爷和自己一起来行这样一场骗局。更是隐姓埋名二十多年,就为了换他一个前程。
看到林芜的犹豫,黎二爷越发焦急。
一向明白的林芜,怎么此刻犯糊涂了呢,他在心中暗骂,到底是女人,成不了大事。
就在这时,手机里传来了清晰的声音。
“老板,这人快没气了,要急救么?”
林芜听到这里,顿时像疯了一般挣脱了保镖的钳制,从姽婳手中抢过手机,歇斯底里地朝那边的人喊道,“救他!快点救他!”
那个人却视若罔闻,他看起来只听姽婳的吩咐。
而黎让的身子不自然地下滑,头颅无力得垂在一边,胸膛已经没了起伏。
如果不是绳子的禁锢,怕是已经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里,林芜再也忍不住了,她跪在姽婳的面前,哭求道,“你救救他,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和黎二干的,我也愿意解开术法,求求你,黎让等不了了,他等不了了啊。”
最后几句话,已经几近凄厉。
姽婳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拿过手机,对那端的人说道,“救人。”
看着监控里,那人开始给黎让止血急救,林芜这才松了口气,只感觉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黎二爷气急败坏地喊着,“林芜,你乱讲什么。你为了救人昏了头了吧你。老爷子,我承认我和林芜有过一段,黎让也是我们的孩子,但是什么术法我真不知道,就算有,那也是林芜这个贱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偷偷做的。”
此刻的黎二爷,没了曾经的运筹帷幄,就像一个无能狂怒的中年男人。
林芜看着这个将一切推给自己的男人,嘲弄地笑了笑。
“我嫁给四哥的第三年就和黎二在一起了。他看上了我的美貌,我看上了他的权势,我们不过各取所需。在一起的第二年,阿音姐怀孕生下了孩子,结果孩子在医院被绑架了,你们都以为黎宿就是那个孩子,其实不是的。阿音姐的孩子,早就肺炎死了。黎二不愿交那五个亿的赎金,生生拖死了自己的儿子,他谁都没告诉,只让众人都以为孩子流落在外。黎宿不过是他在外情妇生下的孩子,不到日子提前剖出来的,为的就是求一个同时辰出生。”
林芜口中的阿音姐便是黎二的夫人。
林芜开口便是一个大秘密,原来黎宿根本就不是当年绑架丢失的那个孩子,而是一个专门为了同年同月同日生而诞生的私生子。
黎二还在狡辩说着胡说什么的,却被林芜一句“那你敢让阿音姐做亲子鉴定么”直接堵了回去。
林芜接着说道,“我自小在西南长大,知道一些邪门的东西。我怀孕之后就在想,为什么人从一开始就要被决定未来。我出身不好,所以一直被人看不起,那我的孩子呢?跟着四哥,他就要做一辈子被人养的窝囊废,仰人鼻息过活。跟着黎二,便是一个抬不起头的私生子。既然如此,那我不如搏一把。黎二,你不是也很赞同么?让情妇生一个挡箭牌,好更好地完善计划这个点子,不是你提出来的么?现在装什么无辜?”
谁都没想到,一个如此周全的局,最开始,只是起源于一个女子不甘的想法。
在那之前,她甚至都没太接触过诡道术法,只有着一些粗浅的了解,而由此衍生出的阴谋,却将黎家上下这么多人,都笼罩在了长达二十多年的阴影中。
院外传来一声叹气,众人转身,一个眉目清俊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着不过三十多岁,气度清朗。
“阿芜,早知今日,我就不该让你来到黎家。”
林芜痴痴望着那人,哭笑道,“四哥,早知今日,你就不该放我走。六年前发现我的时候,你就该把我绑回来。”
来人正是隐世已久的黎四爷,而从二人对话中不难得知,黎四爷竟然在六年前就知道了林芜没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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