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江明川很快就从食堂回来了,贺岩怀里端着饭盆,江明川手中拿着两碗菜,应该是食堂里的工作人员照顾他,两只碗里的菜堆得高高的。
金秀珠接过儿子怀中的饭盆,跟江明川道:“刚才方敏送了两盘菜过来。”
江明川放下菜,“等会儿送盘子回去时,你拿点东西给他们。”
金秀珠笑,“这我知道。”
刘景芝把凳子端过来,然后站在旁边,金秀珠招呼她坐下吃,“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不用那么客气,快过来吃,这红烧肉一看就是张大厨做的,味道很好。”
刘景芝便在金秀珠旁边坐下了,她拿起筷子,但没有立马吃,而是等两个孩子都坐下伸筷子后才开始夹菜吃。
金秀珠也没想一下子就让她适应,便对江明川道:“要不明天就带妹妹去派出所把名字改了吧,刚好家里也没面粉了,顺便买点回来。”
江明川想了想点头,“明天我上午陪你们一起去。”
“也行。”
听到是说自己,刘景芝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金秀珠转头对她笑道:“这趟跟着你哥回首都过年,认识了好些长辈,还有长辈问起你,明天要是再回首都过年的话,你刚好可以去见见,他们都是你父母的朋友。”
刘景芝听见这话,心里隐隐触动,虽然她从没见过亲生父母,但是从哥嫂的描述中也知道,他们是很好很厉害的人。
吃完饭,金秀珠等江明川洗完碗筷后,拿着碗和一小兜零食去了隔壁方家,还把刘景芝带上了。
在金秀珠思想中,长嫂如母,公公婆婆都是为国牺牲了,她内心还是很敬佩这样的英雄的,加上江明川对她不错,小姑子性子纯良,爱屋及乌,她难免就疼爱几分。
想到小姑子年纪也不小了,换做在大景朝,她这个年纪已经能撑起后宅事务了,可小姑子现在人情世故却什么都不懂,就想着趁机带她多出去走动走动。
刘景芝本来有点不想去,她都不认识人家,金秀珠劝她,“学本事不光光是会读书,还有人情往来,有些东西你可以不喜欢,但你不能不懂,什么话该说,什么样的人能交往,都是一项很重要的能力。”
刘景芝被说服了,她确实处理不好人际关系,宿舍里的其他人不喜欢她,她也没想着改变,只是尽可能躲着她们。
金秀珠带着她和女儿敲响隔壁的门,方敏来开门,看到是金秀珠,脸上立马露出浅浅的微笑,“吃完了?快进来坐会儿。”
进门的时候,付燕燕乖巧喊人,“方婶婶。”
方敏脸上笑容加深,温柔哎了一声。
金秀珠介绍人,“这是我小姑子白景芝,现在在交大读书,以后跟着我们生活,景芝,这是方敏姐姐,是很出名的作家,出版过很多本书了,你喊方姐姐就行。”
刘景芝也乖巧喊人,“方姐姐。”
方敏被金秀珠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拘束道:
“你好你好。”
金秀珠坐下后不客气道:“这孩子性子太腼腆了,我就想着带她出来多见见人,她平时也很喜欢读书,你们应该有话聊。”
然后当着刘景芝的面夸方敏,“你这个方姐姐可是嫂子的大恩人,我当初选择投稿,就是受她影响,后来也是她点醒我,让我走画画的路子,而且她还是我的启蒙老师,她在扫盲班上课呢,是十分优秀的人,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她,她什么都懂。”
方敏被金秀珠这一连串夸得脸都红了,轻轻拍了一下她胳膊,“你可别再说了,我没有那么厉害。”
金秀珠摇摇头,看着妹妹无奈道:“唯一的缺点就是脸皮太薄了,我们有一分本事恨不得夸成十分,她倒好,明明有有十分本事,显露出一分来都不好意思的。”
方敏忙对刘景芝道:“别听你嫂子的,她满嘴都是胡话。”
刘景芝听笑了,看得出她们之间的关系很好。
本来还担心自己过来会拘谨,让气氛显得尴尬,现在来看倒是她想多了。
厨房里忙活完的政委突然端着几杯水出来,刘景芝下意识站起来,金秀珠没动,笑着打趣道:“这是祝政委,平时你哥都要被他管着,但在我们身上不管用,我们是你方姐姐的朋友,他也得给咱们端茶倒水。”
祝政委听笑了,“这倒是实话。”
然后对刘景芝点点头,“不用客气,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书。”
方敏见刘景芝拘束,让她赶紧坐下,然后自己转身去柜子里拿了糖果出来,摆放在桌子上,“这是过年时老家寄过来的,你们尝尝看。”
说着给付燕燕和刘景芝抓了一把,都是巧克力。
刘景芝接过,但没好意思吃。
金秀珠跟方敏说了一些首都发生的事后就走了,没讲太多,主要是政委在书房里看书,有些话还是女人之间聊才有意思。
走的时候,金秀珠跟方敏道:“明天上午我们去县里买菜,你要不要带什么?”
方敏摇了摇头,“家里都有。”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
挥了挥手,带着人走了。
付燕燕带招呼,“方婶婶再见。”
刘景芝赶紧也说了一句,“方姐姐再见。”
“再见。”
等到了家,金秀珠就跟刘景芝,“你方姐姐也上过大学,学问很深,她人也非常好,就是平日里喜欢安静的做学问,不过你问她什么她都会说。”
“你方姐姐这种人,性子简单善良,但也不是跟谁都走得近的,跟她交好的人,都是能走进她心里的,被她认可的,所以不能强求,真诚待人就行。
我当初之所以能跟她走近,是投其所好,不停的问她学习上的事,然后借着这个经常给她送吃的,一来二去就熟了,也算是运气好。”
刘景芝点点头,知道嫂子是在教自己。
果然,就听金秀珠继续道:“不同人之间有不同的相处方式,但总的来说,还是
相处舒服最重要,明天我再带你去看看别的嫂子。”
刘景芝用力点头。
晚上,刘景芝和侄女一起睡的。
侄女的床很暖和,被子又厚又干燥,旁边小小软软的身体抱着她的胳膊,紧紧贴着自己,刘景芝躺在床上,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踏实安宁过。
迷迷糊糊中,她在心里期待着,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
——
次日一早,一家五口就去县城了。
他们先去的邮局,江明川按照金秀珠的嘱咐,给首都几个长辈写了信报了平安,顺便将妹妹接过来的事情说了,然后又寄了一些这边的特产,这边腊肠和菌子好吃,刚才路过供销社买了一些带上,放在包裹里一起寄了过去。
寄完信,江明川带着妹妹去了派出所改名字,金秀珠则带着两个孩子去肉联厂买肉。
金秀珠他们到的时候有些晚了,好肉已经被抢光了,这会儿人不多,她在摊子前看了看,最后还是贺岩说:“妈妈,想喝骨头汤。”
骨头肉便宜,而且剩下的汤下面也很好吃。
金秀珠便挑了两根肉骨头,让人给斩成一块一块的,又选了两只猪蹄和一块猪肝。
付了钱后,贺岩自觉拿过肉拎着。
金秀珠又带他们去菜站买菜,等买完菜出来,母子三人去约好的国营饭店,点好面条,等兄妹俩过来。
差不多等上菜的时候,江明川和白景芝过来了,白景芝手里拿着一张纸,边走边低头看看,嘴角挂着笑。
贺岩跑过去凑热闹,“小姑姑,我也要看。”
白景芝就把纸递给他,贺岩好奇看,旁边妹妹也把脑袋伸过来,看到上面白景芝的身份信息,名字已经改好了。
金秀珠感叹一句,“还挺快的。”
江明川嗯了一声,“里面有我带过的兵,让他帮忙弄快一点。”
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家子的户口纸,递给金秀珠,“妹妹现在在我们户口上。”
金秀珠接过来看了一眼,笑着点点头,“不错不错。”
白景芝看金秀珠的反应,心里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小小的笑容。
其实这些天她一直有些不安的,哪怕知道江明川是她亲哥,但真正说起来两人之间还并不是很熟悉,或许他们因为亲情现在对她很好,但一想到以后都要麻烦他们,心里就有些害怕,直到看着户口本上多出她的名字,那口气才真正落到心底深处。
这下,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而嫂子,也并没有露出半分不悦。
她其实很怕别人不喜欢自己。
吃完饭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江明川放下东西,“我出去一趟,你们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金秀珠知道他一向忙,便让他晚上早点回来。
江明川点头,“我要是六点没回来,你们就先吃。”
“知道了。”
江明川走后,金
秀珠跟白景芝道:“你哥平时事情多,以后习惯就好了,你先去睡一觉,我去把面团醒了,下午你陪我去钱家和汪家。
()”
白景芝乖巧点头,好。
∮()”
贺岩知道妈妈又要做糕点了,赶紧嘴甜道:“妈妈,我给你帮忙。”
金秀珠知道他打什么心思,“少不了你的那份。”
贺岩嘿嘿笑,他本来跟小伙伴吹牛说从首都回来给他们带烤鸭和好吃的,哪知道烤鸭太贵了,他的零花钱根本买不起,而且走的时候也比较急,不好跑老远的去买,所以他就准备把妈妈给他买的新本子和笔分给两个小伙伴。
现在听到妈妈要做好吃的糕点,也想送点给朋友。
白景芝本来还想去帮忙,金秀珠让她睡醒了再来,现在不忙。
白景芝这才去睡觉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躺下后半天都睡不着,又想到下午嫂子要带她去认识人,又有些担心自己表现的不好,便没忍住也没睡的小侄女,“燕燕,那个嫂子口中的吴家和汪家人怎么样?有没有要注意的?”
她以往接触的人不多,上大学前每天只知道读书,回到家就干活,上大学后轻松了一些,但因为被排挤也不懂怎么跟人接触,她心里其实很怕跟人说话的,每次跟陌生人开口,心里都打了好几遍稿子。
唯一让她自在说话的就是嫂子,嫂子好像知道哪些是她想说的,哪些不想说的,两人聊天特别舒服。
付燕燕扭头看了眼旁边的小姑姑,莫名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样子,上辈子的自己,也很怕跟人相处交往,后来生病后更严重,只要跟人说话就紧张的结结巴巴,手心冒汗。
“金秀珠”
嫌弃她丢脸,每次都用很难听的话骂她,说她有病,她想去看医生,金秀珠又觉得她是装的。
好在重生回来后年纪小,加上在金秀珠耳濡目染下,已经能慢慢做到平静的去打招呼了。
付燕燕没有嘲笑歧视小姑姑,而是认真跟她说汪家和吴家的情况。
白景芝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说起话来口齿清晰,一套一套的。
她安静的听着,不过也没有多想,贺岩经常嘴边挂着妹妹最聪明,我妹妹是个天才,哥嫂也说过女儿聪明,她就以为是侄女聪慧过人的缘故。
听到吴家有个女儿之前因为重男轻女没办法读书,心里忍不住心疼了一下,感慨道:“好在能读书了。”
付燕燕没有她这么乐观,“大丫姐姐没比吴小军大几岁,等吴小军要结婚了,她就不一定能读书了。”
吴小军读书不好,以后肯定结婚早。
白景芝听懂了侄女的意思,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小小年纪,想得还挺多。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大丫姐姐既然现在能读书了,以后肯定也能。”
在她心里,亲生的肯定是不一样的。
付燕燕看了眼变得乐观的小姑姑,心里想着,或许吧。
下午,金秀珠做了沙琪玛,沙琪玛她是在首都跟照顾章老爷子的姑姑学的,那个姑姑也是跟之前的一个厨子
()学的,说那人以前给清朝王爷做菜,金秀珠觉得味道好,就跟着学了。
她把醒好的面团擀成薄薄的面饼,然后对折成长条,切成面条状,再放到烧热的油锅中炸。
金秀珠怕他们不会炸,让白景芝在旁边切面条,让贺岩擀面饼,炸了好几锅后,金秀珠在锅中倒入白糖,然后将炸完的面条放进锅里,再加备好的葡萄干、芝麻。
完事后弄到菜板上,用碟子压出方方正正的形状,凉了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贺岩在首都就吃过这个了,知道好吃,热情给小姑姑介绍,“这个可好吃了,小姑姑快尝尝看。
()”
一边说着一边将切好的萨其马给白景芝。
白景芝不客气的拿过来吃,轻轻咬下一口,松软香甜,确实好吃,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金秀珠,觉得自己嫂子好厉害,不仅会画画挣钱,还会做这么好吃的糕点。
金秀珠将萨其马分成好几份,指着其中两盘给贺岩道:这个你送去给魏宁青奶奶,这一盘你跟朋友们一起吃。
()”
然后端起两盘放进篮子里,让白景芝拿着篮子,自己则端了一盘子准备送去隔壁。
贺岩开心道:“知道了。”
立马就端上了盘子,现在就准备走。
金秀珠道:“记得晚上回来吃饭。”
“好。”
等贺岩走了,金秀珠也带着白景芝和女儿出门了,先把手中那盘送去了隔壁,方敏正在家里创作,听到声音开门来看,看到金秀珠手中的盘子,忙接过,“又做好吃的了?”
“你尝尝,我在首都新学的糕点。”
方敏吃过这个,不过并没有说出来,“那我好好尝尝,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不了不了,我趁热给钱嫂子和汪嫂子送过去点,不然她们肯定说我偏心。”
方敏听笑了,“那你们路上慢点。”
“好。”
金秀珠就带着白景芝和女儿先去找汪玲,路上给白景芝介绍,“汪玲在纺织厂工作,现在应该上班了,不过她儿子应该在家,咱们先去她家。”
白景芝应了一声好。
果然,正如金秀珠说的那样,到了严团长家,只有严星在家,金秀珠将一碟子萨其马给他。
严星最喜欢金秀珠了,每次金婶婶过来都会带很多好吃的,开心的去厨房拿碟子装,然后将洗干净的碟子递给金秀珠,嘴上说着,“我妈前两天还念叨着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呢,她们厂里年底又有滞压的货,我妈准备给你留两批呢。”
“还是嫂子好,什么好事都想着我。”
严星憨憨笑着。
从严家出来,金秀珠就跟白景芝说:“人情交往很简单,就是有来有往,但不要把自己珍贵的东西送出去,那不是人情,那是讨好别人,对我来说,做些糕点也就花点时间花点钱,影响不大。
对汪嫂子来说,将厂里的货物便宜卖些给我们,她也能维持人情。”
()白景芝疑惑看向金秀珠,“不是说滞压的吗?”
金秀珠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哪有那么多滞压的货?不过是拿来做人情的借口罢了。”
白景芝懊恼的皱了皱眉,她真以为是滞压的货,因为中午听到侄女说,汪嫂子经常将滞压的货便宜卖给嫂子,她还担心那工厂会不会倒闭?
想到这里她看向旁边的侄女,恰好侄女也在看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见她看了过来,立马心虚的避开视线。
白景芝抿唇一笑,觉得侄女很可爱。
到了吴家,钱玉凤和吴婆子都在,婆媳俩看到她过来,又是倒茶又是拿零食。
金秀珠带着白景芝坐下,钱玉凤陪在旁边,吴婆子坐在门口那里的矮凳子上剥花生,听她们聊天。
大丫过来找付燕燕玩,付燕燕有点不想走,知道有钱婶子在的地方就有八卦。
不过大丫不知道,怕她无聊,抱起她去了自己房间玩,还问她首都好不好玩。
付燕燕只好满足她的好奇心,将自己在首都看到的全都说了。
客厅里,金秀珠互相介绍了人后,就说起自己在首都经历的事,吴婆子听了,感叹道:“我以前只听人说你婆婆家是巨富人家,没想到两个孩子的外婆家里也底蕴深厚。”
白景芝在来的路上听说吴婆子跟父亲是同一个村子的,忍不住问:“我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多人谈论母亲,但很少听到关于父亲的事。
“他呀?”
吴婆子脸上露出回忆神情,“从小就是孩子王,胆子大,性子野,家里是村子里最穷的,但从来不气短,谁也不敢欺负他。”
“他小时候在外面带回来一条黑狗,他父亲让他扔了,他不扔,被打得半死也不扔,最后他也把狗养活了,那条狗叫黑蛋,可聪明了,还救过一个溺水的孩子,后来你爷爷奶奶没了,你父亲就带着黑蛋离开村子了,再后来就是听人说他当兵了,结婚了。”
再后来就是人没了。
白景芝听了不说话,短短几句话,她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父亲桀骜不驯的样子,一定是很张扬朝气的。
金秀珠拍了拍她手,问起钱玉凤,“我离开的这些天,部队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钱玉凤本来准备摇头的,但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就那个刘红月,过年的时候来了,戚敏没回老家,她自己一个人跑过来的,老家的人应该没拦住,你都不知道,那几天可热闹了,她天天跑到你楼上去骂,那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你楼上的那位,最后大概是觉得太丢脸,直接拎着包带着孩子走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金秀珠睁大眼睛,“还有这回事?”
“对啊,戚敏知道后气得哟,赶紧把人又送走了。”
金秀珠点点头,她就说嘛,今天都是第二天了,都没看到楼上人的动静,不应该呀。
钱玉凤还想再说些什么,坐在门口的吴婆子突然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钱玉凤
就识趣的闭上了嘴,她看了眼门口位置,朝金秀珠挤眉弄眼,金秀珠便领会意思转移话题,又说起两个孩子的事。
()
聊了一会儿,金秀珠就带着白景芝和孩子离开了,钱玉凤送她到楼下,没了婆婆在场,她说话放肆多了,说两句怎么了?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等明天去了你家我再好好跟你说,就她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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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还很尊重自己婆婆,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钱玉凤语气中带了几分怨气。
金秀珠没接她的话,拍了拍她手,“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可一定要来玩呀,几天不见,还是觉得你们亲切。”
钱玉凤听了笑。
等走远了,白景芝才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楼上住的是谁呀?”
金秀珠听到这话,扭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笑着道:“她呀,可是你哥哥的熟人呢。”
白景芝没听出来别的意思,还以为真的哥哥的好朋友,跟着夸了一句,“兄嫂的朋友可真是各不相同的,性格差别好大。”
尤其是嫂子的朋友,有喜欢安静创作才华横溢的方姐姐,也有普通喜欢爱说闲话的钱嫂子,听侄女说那个汪嫂子是个没有眼力见、总是好心办坏事的人,但嫂子都能与她们相处的很好。
她刚才就发现了,嫂子在和方姐姐相处时,很安静优雅,但和钱嫂子在一起,又变得十分活泼灵动。
金秀珠听出了她的意思,但这次没解释了,性子使然,她交朋友素来带着目的性,方敏是她工作上的领路人,汪玲于江明川工作有帮助,至于钱玉凤,与她一直维持好的关系也是想及时了解军嫂间的消息,她可以置身事外的过自己日子,但必须要知道。
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毕竟自己对其他人来说,也是有价值才会与她交好的。
算起来,她和赵韵可以说是一种人,只不过赵韵没有她会隐藏。
她跟白景芝说很少有人能走进方敏心里,其实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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