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再看削你!
不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更不相信爱笑的人,运气通常比较好。
孙不器推开身上的女人,直起腰杆,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到副驾驶上,凑着外面昏暗的景观灯光,打开郑娜的手包,取出手机,熟练的卸掉电池!
手机是他亲自挑选的新款诺基亚,比较熟悉结构,整个动作才能在三秒之内完成,终于在电话响起前,抠掉了电池。
听到车内的动静,中年男有点疑惑,把脸贴在玻璃上,只看到车内人影幢幢。
孙不器把外套罩在郑娜身上,窗户摇开一条缝,粗着嗓子大骂,“看什么看?多大岁数的人,没见过人办事啊,小心老子削你!”
最近新闻报道,有司机在车里关着窗户睡觉,发生过死亡事件,中年男本来出于好心,查看是否需要帮助。
哪知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他摇摇头气哼哼,“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不想理混不吝的社会人,快走几步,远离了车子。
中年女扬起手机,稍显无奈,“咱女儿的电话打不通……”
看到丈夫和人在争吵,拉开对方,疾走两步,对着车里的人大骂,“不知羞耻,真是不要脸!”
两人感叹:“海口的外来人口增多,治安越来越乱。真是现在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郑娜的父母不断回头看,慢慢走进了自家的别墅。
见两人离开,孙不器缩着脖子,装作1米7的样子,迅速钻到主驾,头也不回的开出小区。
郑娜捂嘴偷笑,“哥哥,你不用这样的。刚才看电影的时候,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孙不器狠狠地捶着方向盘,转头大吼,“为什么不告诉我?”
周围无人,他停到路边,整理衣服,指着后座笑成一团的女孩,有点恼羞成怒,“你还笑,再笑就把你吃掉!”
郑娜舔了舔嘴唇,小声诱惑,“来呀,ho怕ho,怂的人是小狗!”
孙不器整理好仪表,等心脏平复正常,才知道后怕,“你爸发现咱俩在车内,会不会打断我的双腿?”
通过郑娜、郑曙光两人的了解,他知道郑娜的父亲-郑先锋,是个学者型官员,才敢装粗鄙之人。
郑娜捂嘴偷笑,“你刚才说话的腔调,学的不像,一点都不正宗。”
孙不器不想地域黑,有点懊恼,“以后我的车、我的人,都不能在你爸妈面前出现,不然会露馅。”
银行之人都很细致,父亲郑先锋尤其如此。
郑娜提高声调,得意洋洋的炫耀,“知道今晚的事情,我爸肯定先削你,你这个丑女婿……”
想到父亲看不惯没有教养的人,如果知道今晚的事情,肯定不会把孙不器当成乘龙快婿。女孩的脸色晴转多云,撇撇嘴,差点哭出来。
……
京城,四合院
韩清洗净手,招呼客人,“家常便饭,大家请随意。”
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不速之客不主动开口离开,她也不好做恶人,赶紧又多做了几个菜待客。
刘小玉无地可去,加之在海口时候,在孙不器家中做客了七天,厚着脸皮留下来吃饭。
温莎不太懂中国的人情世故,见刘小玉不走,也跟着留下来吃饭。
刘雯看着一桌好菜直流口水,吃着淡而无味的蔬菜沙拉,不断抱怨,“清姐,我费劲千辛万苦带来的特产,你别一次性都消灭光!”
小女孩吃了孙不器那么多菜,过年从家里带来一堆腊鸡、腊鸭、腊鱼、腊肉、香肠作为报答。
今天被韩清切开,蒸给客人吃,她的心在流血。
京城人好面儿,任何时候都要撑起场子。
马三立老爷子有段单口相声:四九城里有一破落户,每次出门前,都要拿一块猪油擦嘴,表示自己这顿有肉吃。
一天,他正和朋友说的入巷。儿子报告:“爹,家里的肉被野猫叼走。”
他挥挥手,懒洋洋的问道:“小事,随它去吧。是厨房里挂的肉?还是仓库箱子里的肉?”
儿子恭敬的回答,“都不是!是你每天擦嘴的那块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韩清作为临时主人,也是一阵头疼。孙不器走后,家里的冰箱,鸡蛋都没有,更别说肉制品,只能拿刘雯带来的特产,临时顶账。
同为京城人,脾气相符,一顿饭的时间,刘小玉和韩清相熟,再提起共同的朋友陈佳畅,刘雯也可以插话。
两人挂完陈佳畅的电话,韩清瞄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笑盈盈的提醒,“马上10点,地铁要停运。再晚的话,交通不方便。”
刘小玉鼓起勇气,看着韩清的眼睛,“清姐,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在你家住?”然后痛诉父亲做的坏事,把“离家出走”的原因说明。
刘雯气得小脸通红,大生同仇敌忾之心,“你爸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言而无信吗?”拍着刘小玉的肩膀,郑重其事道:“小玉姐姐,我支持你,咱们一起想办法,一定把不器哥哥的东西要回来!”
想到哥哥的东西被坏人骗走,她都想大骂一句,“骗子不得好死!”
韩清脸色纠结,轻叹一声,“你俩稍等,我打个电话。”
房子的主人默认为孙不器和李若离,两人不开口邀请,其它人都没有留客的权利。
孙不器好说歹说,才说服郑娜回家,正在返家的路上,忽然接到韩清的电话。
他马上换成另一幅面孔,变得油嘴滑舌,“清姐,有没有想我,我可是一直很想你。”刚才的激情被不速之客打断,现在又死灰复燃。
韩清用余光看着几人,小声回答,“我也想你……”轻咳了两声,语音变得正大光明,“雯雯昨天刚到,给你带了一大堆家乡特产。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只是动用了一点点,嘴唇撅得可以挂油壶!”
孙不器一脸笑眯眯,“这个小丫头,没白疼她!”干脆停在路边,说起情怀,“你有没有想老公?”
韩清轻轻唾弃,“没有!”
忽然想起这通电话的目的,“刘小玉,从你那里借了一套首饰去参展,现在东西身价倍增,但被父亲扣押……她和家里吵翻,到咱家来避难。”
那套首饰,对于孙不器来说,可有可无,本来就是打算送人。但被人欺骗,“低价”强买强卖,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他无奈的摇摇头,“那个丫头,是个小辣椒性格。今天敢人回去,肯定会找我秋后算账!”
韩清话音一转,“温莎是谁?”
孙不器挠挠头,“上次从机场返回,离离发脾气,我在高速下了车,借了别人一根香烟,主人好像叫温莎,不过记不太清楚……”
想到晚上宾馆发生的事情,心里一片火热,心想:咱也是上过大洋马的中国男人。
听到男生嘴里的言不由衷,韩清有点羞恼,“我才不管你的破事,今天安排她们住下。你惹下的烂摊子,还要姐姐收尾。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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