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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八十三 虽远必诛


  “呀!!去死啊啊啊!”最后一名匈奴游骑,躲避不急,咬着牙,狠狠地举起自己手中的长枪。

  这个时候给他考虑的时间只有短短的数息,但是那名匈奴游骑最终还是紧咬牙关,爆发出平生最大的一声呐喊为自己鼓起勇气,用有些颤抖的双臂将自己的长枪狠狠的刺出!!

   “哼!明知不敌却还有勇气冲过来,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但是”高郅嘴角扯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噗嗤!”

   “厄!!”

  高郅从对方的胸膛拔出自己的长枪,用十分遗憾的语气说道:“但是很可惜的是,作为你的敌人,我还是要杀了你。安息吧,死在我的枪下也不算丢人。”

    匈奴嘴角缓缓流出一道血渍,就算从马背上摔落在地尤其,也没有闭上他那瞳孔扩散的双眼。

  “吁!”高郅轻嘘一声,白鬃马应声而至。

  高郅单臂一撑,翻身上马,只见这个时候的他,胸膛微微起伏,碎发飞扬,一脸怒意早已消失,只剩下凝重深邃的眼神。

  白马背上,一身银盔银甲,白袍迎风鼓胀,手中一杆锋锐长枪,舞动之间虎虎生风。

  “匈奴之将,不过如此,尔等边荒之寇,也敢来犯我大汉,众将士,今日我们便以他们的血,让他们匈奴人知道,敢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这个时候的大汉男儿,是有资本说出这般话语的。

  在中国五千年灿烂的历史中,天朝上国的称霸天下之中,就有汉朝时期,西域三十六国无人敢劫掠汉人商队的辉煌。

  这句话一出,同样激励了并州狼骑。

  “该死的汉狗!全军压上,开战!!”阿奴达气急败坏,大声咆哮

   当他听道高郅所说的‘敢犯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这句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其实不仅仅他是如此,众多南匈奴的将士们都从灵魂的最深处发出了颤抖!

  这种感觉是他们的祖辈,在身穿火红战甲的大汉军士的屠杀后刻入了灵魂,他们的祖辈许多人就是听着这句话被割下了大好头颅。

  这一句大汉名族的怒吼,让曾经不可一世,号称众王之王的大匈奴的单于夜间遁逃,也让那个时候强大无比的大匈奴王国差一点被种族灭绝!

  汉武帝时,汉朝的一名军事天才,虽然活跃在战场上的时间不过数年,带给匈奴人的,却是几百年的恐惧。

  霍去病,一个当之无愧的,可以被称作民族骄傲的杰出军事天才。

  也是封狼居胥这个词的代表性人物。

  狼居胥是匈奴人腹地的一座大山,封狼居胥,就是在此地祭天。简单地理解,大约相当于在今天的白宫升五星红旗。并且,是以主人的身份升起五星红旗!

  汉朝给匈奴带领的震撼,是曾刻苦铭心的。

  所以,这个时候阿奴达有些慌了神,第一个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匈奴的勇士们,汉人欺人太甚,现在我要你们拉开强弓,挥舞弯刀,为我取得这场胜利,杀一人,赏一羊!大匈奴的长生天会保佑你们!杀!”

  匈奴游骑顿时如打了鸡血一样,挥舞着各自的弯刀,策动战马杀向汉军大阵。

  匈奴多年未与汉军厮杀,对祖辈所受的痛苦并不了解。

  在这些匈奴人的意识里过去勇猛无匹的汉人早已失去了过去的武勇,现在不过是整曰呆在田地里辛苦劳作的四脚羊而已。

  虽然刚刚开始被高郅他们的气势镇住,但是他们却深深的认为这是有辱伟大的匈奴长生天行为,这是他们最痛恨的懦弱!

  为了洗刷这种耻辱,必须要靠手中弯刀去洗刷。

  “杀!”

  并州狼骑这边气势是同样的澎湃,征战疆场,马革裹尸,都是每一个热血男儿的愿望,浴血奋战,建功立业!

  “自由散射!”

  狼骑们在冲锋的同时一个个列成长长的一列纵行,这次再没有什么齐射指令,所有的并州狼骑们全部自由散射。

  那一支支充满劲道的箭矢虽然没有齐射时的气势,却丝毫没有降低它自身所包涵的威力。

  在不到两百步的距离,就算是身披全甲的匈奴将领挨上了一箭,也立刻是甲穿人伤的下场,要是倒霉一点在要害地方中了箭,那就是箭到人亡了。

  要知道,匈奴的散部本就是一群游荡在草原上,以打劫虏掠过往商队为生的存在,根本不可能给所有士兵配备战甲,能够有皮衣裹身就已经不错了。

  这个时候,那些士兵,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并州狼骑们的箭矢?

  “弃弓,换刀枪!”

  战马嘶鸣着,刀光枪影,令人眼花缭乱!

   “狼骑破敌,所向无敌!众将士随将军一起,杀敌建功!!”副将扬起手中长刀厉声喝道。

   “吼!狼骑破敌,所向无敌!!杀!!!”上千余并州狼骑下已经失去作用的长弓,抄起身边摆放的长矛、铁枪、利剑等近战武器,紧随副将的身后杀向已经失去锐气和速度的匈奴散骑。

  战场上的厮杀太过血腥,到处都是血迹,连内脏、脑浆都随处可见。

  残余的匈奴游骑兵本来就是被副将指挥的并州狼骑一通射箭,射的锐气全无阵型散乱。

  又在原本以为近身白刃战后一切都结束的情况下,遭受到并州狼骑那种舍生忘死的疯狂冲锋。

  在这众多因素下这些纪律散乱的匈奴骑兵,顿时出现了个别几个可耻的逃兵。

  本来对于数量过千的骑兵来说,一个两个逃兵,以数量基数来看,并算什么。

  但是凡事有一就有二,原本一些奋力拼杀的匈奴骑兵看到那些逃兵渐渐远离战场。

  顿时心中起了别样的心思:‘凭什么他们能走我们就要在这里与这群不要命的疯子拼命?

  既然有人带了头,干脆我也走!

  于是反身逃跑的匈奴骑兵越来越多,演变到后来那些上千的骑兵竟然分成两半,一半与并州狼骑进行拼死相战,而另一半骑兵,却调转马头向来时的路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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