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暴露
就算这姑娘上次蒙住了脸,南宫雾依然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
这还真不是她南宫雾厉害,而是这姑娘真的是很出众。
身姿曼妙如燕,声音婉转若莺,端的是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颈如高鹤,腰如束素。
跟封戍相好,有点浪费。
南宫雾暗搓搓的撇了撇嘴。
“不配本配”的封戍毫无任何自觉,他兴致勃勃的招呼那姑娘过来,然后做起了介绍。
“霏烟小娘子,这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嗯~”
这神秘的省略和荡漾的尾音,浪的南宫雾一阵头皮发麻。她僵硬的抬头对上那姑娘,冲她机械的点了点头,“你、你好,我叫云霏烟。细雨霏霏的霏,袅袅余烟的烟。”
听过楚凡和南宫雾墙角的封戍闻言不由得挑了下眉头,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嘴角。
对于封戍为什么带了个女子来这,那姑娘问都没问。
她走了过来,温温柔柔的作了个揖:“妾身名唤黄好音,这位娘子有礼了。”
南宫雾忙不迭地点头应她。
“我就不多说废话,直接进入正题了。”没给她们更多的交流时间,封戍直接说道,“音娘,霏烟小娘子说她有本事把你救出去,我此次前来正是来带你出去的。”
黄好音似乎有点惊讶,但转眼就变回了之前的表情。她冲南宫雾点了点头,“那就先谢过小娘子了,不知小娘子打算怎么做,需要妾身做些什么?”
南宫雾挠了挠头:“我的办法蛮简单的,但是需要封兄暂时回避一下。”
封戍也不纠结,点点头立马起身出了门。
南宫雾让黄好音跟她互换了装扮,洗净她脸上了胭脂,然后自己装模作样的在脸上描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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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戍被叫回屋子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屋里站着完全陌生的两个人。
不,易了男装的黄好音倒还好认,大致的模样并没有变化,只是旁边另一个人……真的是那霏烟小娘子吗?
封戍饶有兴趣的走到她身旁打量,一旁的黄好音不由得轻咳提醒他的失礼。
“我……略懂些易容之术。”南宫雾心虚的说。
封戍仿佛想到了什么,笑的一脸深意。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如此,能瞒得过去?”黄好音在一旁发问。
南宫雾点了点头,“封兄尽管带人出去,之后,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彻底将此事解决干净的。三天之后,我就回府上与你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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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戍和黄好音出门后,引来了几个人注视。
假母直接迎了过来,边跟封戍说些客套的场面话,边一脸警惕的打量着黄好音。
封戍和她应付了几句便抬脚像外走,她正想拦住黄好音,就见着她们家的“音娘”站到了屋门口。
假母看着她愣了一下,也没顾上继续拦着,封戍二人就直接离开了。
她疑惑的看了看黄好音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这闪身进屋的“黄好音”,忙跟着进了屋。找话聊了几句,顺便反复左右打量面前人。
好像确实是本尊啊。
“我看刚才那位小郎君,和娘子你长得倒是颇为相似。”假母不死心,还是问了一句。
“黄好音”做作的掩面而笑,“可不是,封郎此次带他前来,便是因为这缘由呢。”
那假母恍然大悟,再没说别的。
她没想到,“黄好音”三天后突然重病了。
一大清早,假母就被一个小婢女慌慌张张吵醒了。
那丫头讲话磕磕绊绊,已然讲不利索。
从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假母得知,刚才这丫头叫“黄好音”起床,结果发现她身上莫名生了许多脓疮,她觉得瘙痒难耐,便忍不住伸手去抓……疮破血流,极其骇人。
那假母匆忙跑到黄好音的房间。只见一个人躺在床上,早已面目全非,浑身散发着腐臭味。
“这、这这这!”假母皱着眉退出屋子。
她一边喊仆人过来,打算让他去找个大夫。一边抓住刚才来找她的丫头,逼她进去仔细看清楚“黄好音”的现状。
那丫头颤抖着进去,出来便忍不住吐了。
“音、音娘的脸已经烂了,还在流血……”她呜咽道。
“脸烂了?”假母突然伸手拦住正要离开的仆人,“甭去找了。”
仆人点点头,弓着身子等她后话。
“叫几个人来,卷上席子,找个地方处理掉。”她转身翻了个白眼,“一大清早的,晦气死了。”
几个杂役蒙上口鼻,进屋将床上那还喘着气的人直接卷了起来,也不知用什么方式弄出了城,扔到了城外一处偏僻树林那便走人了。
那席子扔在那躺了许久,大概中午的时候,突然自行裂了开。
接着,里面那“人”开始蠕动,不一会,居然像席子一样,从腹中间开了口子!
一个姑娘从那口子里钻了出来。
她站起身后先是摇头耸肩的一通活动筋骨,然后从脸上扯下了几块小皮——正是南宫雾。
“这老鸨,心可真够黑的!”她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内心不由得唏嘘不已。
虽然她断定,这老鸨看到黄好音脸毁容一定会抛弃她,所以她才用了这方法。
但真的看到她那么迅速的变了嘴脸,直接将个大活人当尸体一般抛到这荒郊野外处,还是不由的心生无限感慨。
不过她没能感慨太久。
看了眼四周这除了树林就没它物的荒凉样,新的问题来了。
“呃……惨了,我不认路……”
“小娘子可真有本事。”封戍的声音突然响起。
南宫雾一偏头,就看到他从树后走了出来,眼神直视她,带有审视的意味。
“封……封兄?你怎么会在此?”
封戍偏头笑了笑,“这不是担心小娘子吗,这几天,封某一直派人盯着那处的动静,你这一出事,我立马就赶过来了。”
恐怕担心是假,监视是真吧……
南宫雾目光闪烁不定。
这人多半是看到了她从席子里钻出来的全过程了,他要是问起来,她该怎么从科学的角度,把她的法术解释清楚?
“想好理由了吗?”封戍一脸自在的摇晃起扇子。
南宫雾忧郁的抬眼看他。
这人从开始就没完全信任过她,所以多半没少留意她各种举动。她也没辜负别人的观察,马脚成片的露……
“怕是想不到了。”行吧,她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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