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3章 一念生灭，一念有无！
闻言。
‘洛无双’身形一顿，双目中虚无闪烁，静静看着眼前的青年，只是平静的表情里，却隐隐多出了一丝好胜之意。
祂，伟力无尽，不可琢磨，难以描述。
纵然这道意志脱离了祂很久，已是有独立成人格的趋势，可对自己拥有的伟力，依旧有绝对的自信！
祂，绝对无敌！
他，自然也能轻易镇压一切敌！
哪怕眼前的青年，是连祂都重视，都欣赏，都隐隐有些忌惮的人物！
“那便，试试。”
漠然开口，他眼中虚无波动一瞬，归墟内玄光再闪，被青年斩去的五祖，竟是又复还到了场间！
轰！
这次，没等五祖开口，混沌剑光再次闪过，五祖身形齐齐湮灭！
又卒！
“还要继续？”
再一次斩去五祖分身，青年剑锋一挑，直指‘洛无双’！
‘洛无双’没说话。
眼中虚无之力再转，五道玄光再现，五祖竟是再一次复还到了场间，似乎他已是下定决心，要彻底和青年分割高下！
齐齐对视一眼。
五祖眼中隐隐闪过几分屈辱之意。
在生死之间反复徘徊。
他们已是明白了发生了何事。
可……纵然心中恼怒，他们却并无任何办法，毕竟当年他们仓促降临这片天地，投放的力量并没有太多，比之‘洛无双’和青年，要差了太多。
自然的。
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
“二位。”
看了二人一眼，仙祖淡淡道：“你们较量便较量，又何故如此折辱我等？”
“这得问他。”
青年笑了笑，混沌剑意狂扫而下，五祖又一次消失在了场间！
可……
消失的一瞬，身形又是复还而来！
轰！
轰！
一时间。
二人以五祖的生灭为中心，展开了一场较量，虚无之力和混沌剑意碰撞，短短片刻之间，五祖竟是在二人的较量中生灭了千百次之多！
过程枯燥，乏味，且机械。
终于。
在五祖又一次葬身在青年的剑下时，‘洛无双’突然停住了动作，似乎他已经意识到，这样较量下去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虽然只是分身。
可二人身具的伟力亦是近乎无尽，别说千百次，就是让五祖生灭万次，也未必能耗空他们的力量！
“如此，并无意义。”
‘洛无双’再次开口，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语气。
“的确。”
青年笑道：“虽然你并不是真正的祂，可你的能力不该只有这么点，拿出点真本事来，不然老子这半个纪元的棺材，可是白躺了！”
‘洛无双’突然抬头。
“你说这片天地是你的。”
“不错！”
“那也未必。”
话落，他眼中的虚无之力瞬间扩散，只是须臾间，就遍及整个归墟内，本来静止不动，绝对幽暗的归墟，竟是瞬间被虚无之力同化！
与此同时。
青光点点汇聚之下，一道人影随之落在了场间，身穿青色衣裙，容颜倾城，气质淡雅出尘。
不是五祖。
而是慕青玄！
先前大战过后，她重伤昏厥，归墟彻底爆开的刹那，她已是被那道撕扯之力搅得粉碎，可此刻在‘洛无双’那近乎逆天的能力下，依靠着一丝残存气机，再次重生！
“我……”
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
青年没说话。
更没有动手。
破天荒的，他眼中闪过了一丝认真之色。
他很清楚。
慕青玄的出现，并不是结束，仅仅是个开始！
“洛公子？”
也在此时，慕青玄突然注意到了眼前的‘洛无双’，下意识开口道：“你怎么……”
话没说完。
她神情一怔，表情突然扭曲了一阵，相貌模样竟是不断改变，不过须臾间，竟已是化作了洛无双的模样！
实力。
相貌。
乃至眼中的虚无之力……都一模一样！
“你，无法赢我。”
两个‘洛无双’齐齐看向顾寒，语气依旧淡漠。
话落。
二人对视一眼，身形瞬间爆开，两道漫漫无边，苍茫无垠的虚无之力彻底爆发！
眨眼的功夫。
已是扩散出了归墟，来到了空无一物的虚寂，波及到了两界关！
……
归墟某处。
一道气血之力不断汇集凝聚，顷刻间已是化作了一道高壮的身影，一身蛮文，手持蛮刀，丝丝不朽之息环绕在周身，尽显霸道野蛮之意！
“我，没死？”
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身躯，他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不解之意：“我……我……”
刚说到这里。
他脸上陡然间闪过一丝扭曲之意，身形快速变化，几乎是瞬间的功夫，就成了另外一个‘洛无双’！
漠然抬头，看向远处。
他一步迈出，眼中的虚无之力一转，已是消失不见。
……
此时此刻。
两界关内，丝丝缕缕的虚无之力蔓延而来，纷纷没入关内无尽生灵体内，那宛如冻结一般的时空，也悄然崩解。
肉眼可见的。
不论男女老幼，不论修为高低，在那道虚无之力的浸染下，关内无数人面容扭曲，身形扭转，不断化作了‘洛无双’的模样！
刷刷刷！
无数个‘洛无双’纷纷抬头，看向了那条宛如黑洞一般的归墟，眼中虚无之力流转，身形由实化虚，彻底消失在了场间！
……
大梦世界。
老道和书生面色苍白，一脸的颓然。
虽然他们看不到归墟内的情景，可却是将两界关内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一颗心已是沉到了谷底！
“是祂！”
“是祂的能力！”
老道颤声道：“道内道外，也唯有祂，能做到这种事情，果然……苏道友等的，根本他们五个，而是祂！祂……醒了！！”
一念生灭，一念有无。
这种类似的能力，他们其实也有，只是仅限在自己的道场中，譬如大梦世界里的老廖，譬如春衫薄里的喻红缨，都可以由虚化实，成为真正的人。
可……
在道场之外，他们便做不到了。
别说他们。
强如青年，大混沌第一强者，要做到这种事，也是极难，而且还有极大的限制！
唯有祂！
诸天寰宇，道内道外……根本没有任何限制！
而这个能力。
也正是祂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恐怖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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