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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人间若有不平事,纵酒挥刀斩人头。


  花铁干眼珠子一转,急声道:“大哥,三弟四弟,你们看我做什么?快杀了这个血刀门的小魔头才是,这个魔头武功深不可测,不在血刀老祖之下,咱们兄弟四人齐上才能制住他。n∈n∈,”

  “魔头,还敢耍狂!”

  他只怕苏留将他错杀了侄儿的事情说出来,情急之下,说的话也是破漏百出,不过花铁干一见兄弟三人这般表情,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一挺长枪,飞身窜出,中正挺刺杀至。

  “真是枉称用枪之人啊!”

  苏留见过了上官的飞云穿龙神枪,哪里还会把花铁干的枪法放在眼里。

  上官的枪法,乃是有她自己的一股子不屈不服的进取锐气在那里,纵然面对洞玄高手,明知必败无疑,也敢全力出枪;花铁干却是畏畏缩缩,枪法技艺其实不弱,但是少了那一股子气势,便是侮辱了百兵之王。

  此时花铁干怒吼一声,整个人几乎跟这一枪形成了一条直线,穿破空气飞刺而来,须发怒~张,他那三个兄弟也是不甘人后,三人一刀两剑,锁死了其他三个方位,将苏留罩在当中。

  杀!

  杀!

  这数十位南武林豪杰们也是鼓动了真气,奋力杀来,明晃晃的刀光简直要遮天蔽日,声威震天。

  “我长刀下,无不可杀之人!”

  苏留当此惊世骇俗的四大高手合力一击,却放声狂笑,洞穿了云霄,刺穿耳膜,内力稍弱体弱些的,耳窍里竟然给震的嗡嗡直响。

  苏留与人的生死相斗,已经不是互相切磋,磨练武功了,胜负也都只在瞬息之间。

  他一手举酒,仰头痛饮。突然间。身法一动,越过了几人的围杀之势,地上血刀弹入手中,修罗杀伐第一刀挥洒而出。便有足足一十七种玄妙变化,每一种变化全都是一种致命的刀式,那南北武林的豪杰们武功稍逊,连苏留的变化都没有看清。

  一刀既出,人如神龙穿梭。鬼魅突闪,嗤嗤嗤连响,快到叫人不敢相信,血刀竟一连斩杀一十七人!

  血雾激射,鬼哭人嚎。

  苏留覆着那一张狰狞鬼面,真是说不出的可怖。

  再施九阴里边的横空挪移,飞度了五六丈的距离,已经落至花铁干的身边,花铁干怪叫一声,真气激发到了极致。银枪分作了两截,左手一枪挑刺苏留额前,右手一枪穿梭,攒刺苏留的心间。

  中平枪转作分心刺,也是花铁干的绝杀招式。

  苏留那一张鬼面下的笑容竟然似带了一些讥讽之意,脚步若凌波踏虚,隐含了易数至理,似退实进,倏地闪过了花铁干的两截短枪杀手锏,人动如真龙翱翔。龙爪探手,一手按在了花铁干的气脉之上。

  紫冥真气催动,一气鲸吸狂吞,将花铁干苦修数十年的内力尽数吸聚而至膻中小丹田。

  群豪见得花铁干竟然身如筛糠一般。狂抖不止,震惊不已。

  “这是什么武功?”

  “二哥!你怎么了!”

  这花铁干的内功也不太精纯,给苏留紫冥真气一提一摄之后,剩下的却也不多了,苏留一手将花铁干推开,挥袖再起。如同垂云鲲鹏,怒啸而起。

  “杀啊!”

  陆天抒眼见得花铁干倒在雪地,身形萎顿,怒不可遏,直接压顶一刀,毫无花巧,再不留情,虎的一声,数十斤的金背大刀,此时裹挟了风雪,起码有千斤之劲!

  刘乘风与水岱两人亦是双剑并出,一人长剑如云之柔,一人剑势如冷月。

  苏留邪冷一笑,翻腕一刀,拦住金刀之势,一股巨力狂涌倒卷,陆天抒呀一声怪叫,双足陷入了雪地之中,身子后仰。

  苏留一手已经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一拖一拉,一气吞汲,将他的内力也汲取了泰半,此时冷月剑跟柔云剑一并袭至,剑气至腰背边肋,苏留身子玄异一闪,弃了陆天抒,左右手穿花,奇妙无比的搭在了两人持剑双手之上。

  水岱跟刘乘风身子一震,自己的内力居然不受控制,倾泻而出,只一个呼吸便去了近半。

  “真是叫人失望!”

  苏留摇了摇头,嗟然一叹,放了两人,水岱跟刘乘风便跟一摊软泥,跌倒在地。

  “魔头啊!”

  花铁干躺在雪地,喃喃道,一腔算计都并着武功元气一起,化作了流水。

  苏留一目紫电横扫,花铁干竟心尖一颤,转头避过不敢再看,浑浊的双目看着雪地,不一时,头一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机便绝。

  看杀花铁干!

  苏留再是一步如凌波踏云,飞度挪移足有十丈,看的落花流水三人俱都呆了住,一边看着地上花铁干苍老干瘪的尸体,心里无限的悲愤,一边却又恰似泼了一盆冷水在滚热的心头。

  光凭这等轻功,便已经是天下来去纵横,无人能挡了!

  更遑论这魔头的一身魔功,已经是天下无敌了!

  “人间若有不平事,纵酒挥刀斩人头。”

  苏留抬手一刀,人随刀动,刀气激射,紫气映雪,一片哀嚎声中,又斩了十多人,剩下的这些胆气稍逊,四散溃逃。

  这些人手里都是沾血之人,说善不善,说恶倒也未必。

  苏留也不去追杀,既然知道北武林的四大高手风虎云龙在谷里围杀血刀老祖,一气提纵便往雪谷里赶,几个起落之间,人就已如神龙倏隐,消失于茫茫的雪谷之中。

  这雪谷之地,苏留前世也有所耳闻,不好放声长啸,不然内力激荡,震落了雪山顶部累积的积雪,造成雪崩,那才是作了大死。

  入得雪谷,苏留遥目望去,一片雪白,前边只有一匹马正在缓慢的行走,这雪谷积雪极深,已经能将人的双足完全陷入,那匹马也正是那时劫走水笙的血刀二代弟子善勇。

  这等冰寒,对于他这样功夫还未到家的人来说,不要说动阴邪念头,只怕是心有余,却力有未逮,胯下的小兄弟只怕都要冻成一团毛毛虫。

  那血刀僧善勇虽然名有善,又兼勇字,其实平日里杀人如麻,全不眨眼,这名字两个字,他连一个字都占不到边。

  此时他肥大的耳朵一动,似乎听见了耳后的动静,转动肥脑一看,当空一身罩着血刀门僧衣的假和尚凌空飞度,衣袂飘飞,宛若佛主降世。

  善勇心里震动,便连如花似玉的水笙都丢下了马,落在雪地上滚了几圈,摔的人事不省。

  他却已经辨认出了苏留,眼珠子瞪得简直要掉出了眼眶,砸吧砸吧大嘴,讷讷道:“哑巴小苏,你哪来的这一身好武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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