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太乙分光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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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渊沉吟半响,道:“是。”
花慕容却冷笑道:“明归叛出天机宫之前确是如此,他挟持晓霜与梁萧叛出天机宫后,就是我们天机宫的生死大敌!”
明归冷笑不语,苏留道:“花无媸步步设计,将明归逼上梁山,落入圈套,还不容得人家活了么,既然都是为了天机宫,何不答应他这一说?”
秦伯符肃然道:“下看来是架定了这个梁子了。”
苏留道:“不错,这梁子可架的大了,你也是做不得主的,能做主的已经来了。”
话音才落,杏林响动。
一辆软轿穿林行至。
天机八鹤脸色都自一变,转作肃敬,花晓霜也喊道;“奶奶。”
花无媸来了,众人都将投射在她的身上,花无媸目不斜视,却不怒自威,花清渊都不自觉的低下头去,天机八鹤里的人物正待解释,花无媸摆摆手,开口道:“我得了急报,已经尽知此间之事,不必多提。”
明归大笑,道:“花无媸,你总算是来了。说吧,你们要文要武,都只听你们的,谁输了,也就别做这天机宫主的位置了。”
花无媸目光闪动,落在了苏留身上,道:“明归你亡命奔逃数十载,今日却有这般的胆气卷土重来,肯定是这天山大雪派宗师的缘故了?”
明归冷笑道:“若无尊上之力,你怎么肯就范?”
“晓霜,你过来。”
花无媸脸色神情淡然,无半点波动,只是大有深意的看著苏留,道:“尊驾确定要跟我天机宫为难么。我天机宫别无长处,说到武功,却还不弱于人去。”
苏留倒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妇人,说她年轻,那绝无可能,起码已经是五十岁开外的人,但是瞧着面容青春冰冷,站在花慕容的身边,便好似花慕容的姐姐,显然是驻颜有术。
花晓霜也是个执拗的性子,道:“奶奶你误会啦,这位大哥是好人来着,明公公也是迷途知返。”
花晓霜内心善良,愿意相信明归是良心发现,真心改过,但是花无媸是能将明归这样的老狐狸都迫的无地能容的人,心机城府,不知多少深厚,只信他的别有所图。
花无媸淡淡道:“明先生,你既然寻着了新的大靠山,总是有你的大前程在,又何苦再来找我孤儿寡母的麻烦?”
苏留心道这女人厉害,只是寥寥一言,便将明归与还有些旧情的天机八鹤都对立起来,变成了明归仿效当年欺负他花家,天机八鹤岂有坐视之理。
“苏先生是大雪派的祖师人物,若要指教,天机宫有八位长老,却也不虚,倒要请苏先生指教几手。”花无媸道。
天机八鹤里的人物果然齐齐往前踏出了一步,秦伯符神色复杂,终于后退一步,道:“请宫主罪罚,我这半条命是苏先生给的,其余之事,但管吩咐,只与苏先生作对这一件事情,我做不得。”
花无媸柔声道:“秦长老劳苦功高,我怎么会怪罪你,左长老,劳烦诸位了。”
左元等人齐声应答,纷纷的扑向苏留,苏留要打杀一气,这里绝无人能挡住,但是苏留也不是杀人狂魔,这些人也不该死。
他袖手而立,根本不闪不避,天机八鹤之中,尽多是些老头子,须发怒~张,此时已然是去了几人,天机八鹤倒是只剩下五人,说是天机五鹤或许更为熨帖。
这四人或拳或掌,使的全是天机宫里精的绝学,齐齐的拍在了苏留的身上,心里惊喜,只道苏留躲避不及,只是下一刻却觉得自己双手如中坚铁,真气倒涌回来,反倒是震的自己手腕酸疼,胸口烦闷。
这人究竟是何等功力?
个个心里都又惊又怒,想要再做变化,奋臂而起,却不防苏留身影一晃,双手不疾不徐,却如幻影摆动,快不可言,在这四个人的肩头都轻轻的拍了一下,四人便如泄~了气的皮球,摔落地时。
只这一手,就叫自负自傲的花无媸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急变。五老已经是世间少有的高手,却非人家一合之敌,要再跟这人作对,天机宫最强战力公羊羽不来,谁人能挡?
花无媸想到那人,心口一痛,却蓦地强颜笑道:“五位长老回来吧,咱们天机宫不是人家对手。”
苏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难怪明归也被你算计赶出宫去。”
这女人知进退,懂取舍,就是格局稍小了些。
花无媸道:“明先生你寻着这样的主子,入主天机宫也是无可厚非的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祖训。”
事情竟然发展到这般境地,花无媸就这样放弃了主导权,并不算一件合理的事情。
天机八鹤面面相觑,花清渊欲言又止,只有花慕容心直口快,道:“这算什么,娘你未免太过儿戏了些。”
花无媸叹道:“明家一脉总是天机宫的人,只要明归不忘祖训,那就还算是天机宫的人,何况这位苏先生的武功超凡入圣,有他压阵,五长老也不是一合之敌,天机宫无一人是其对手。”
明归大喜过望,这数十年来的夙愿,一朝实现,口中道:“好,总算你还有些见识,我小看了你。”
“此时世道崩坏,天机宫如何还能独善其身?无异于自欺欺人,我只会带领天机宫站在更辉煌的位置,断然不叫祖上蒙羞。”
花无媸淡然道:“如此便好,清渊你过来。”
花清渊听话的过去,花无媸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众人心下默然,想想自己都要被时代淘汰,天机宫易主,苏留瞧着几人,一个个心下恻然。
花清渊目光奇异,引得苏留等人入了天机谷,天机谷果然是世外桃源,号称十万大军都攻之不入,其实精华就在究极奇门遁术与算术的两仪幻尘阵,花无媸显然是没有安什么好心,故意落下苏留,带他入阵,如果苏留困在阵中,那便万事俱休。
只是她却不曾想到,过这两仪幻尘阵,苏留根本无须人指路,依着奇门易数,往往南北一看,便能举一反三,知晓东西变幻,接着在心间算得接下来的数步变化,可说来去自如。
越是如此,才越叫花无媸心里忌惮,当夜宫中设宴,天机宫重要之人一应俱全,酒过三巡,花无媸道:“今日见着苏先生,真是人生一大喜事,有酒不能无舞,慕容,你去为苏先生舞上一舞。”
苏留心里暗忖这婆娘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给自己来一发美人计么,花慕容的命运也脱离了原著,美则美矣,此时却是一个犹然待字闺中的老姑娘,不用自己多说,李莫愁便已经发作,冷笑道:“有什么好看的。”
这个醋坛子苏留是知道的,轻抚她的纤手,总算是好一番安抚才平静了下来。
花无媸笑道:“酒喝得差不多了,苏先生新入主天机宫,却要叫苏先生知晓天机宫的武功奥之处。”
她笑声一落,众人便觉得心血疲~软,内气虚浮。
花晓霜颤声道:“奶奶,你给大家都下了迷神散!?”
也就是她,精通医理,但是却并不曾提防自己亲奶奶使用这无色无味的迷神散,把她也算计进去。
花无媸终于得意微笑,道:“苏先生武功实在是高,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万望勿怪。”
苏留平静微笑,道:“久闻太乙分光剑在公羊羽与花无媸手里使来才是天下第一剑法,不知道少了一个公羊羽又是如何。”
花无媸面色渐渐的难看起来,她万事都要抓~住主动权,以至于公羊羽这样傲气的也受不得了,此时便抛弃了妻儿,跑到外边追求小三,真是平生之耻。
花慕容早看苏留不太爽利,此时跟花清渊对视一眼,兄妹两人轻吟声中,挥袖出剑。
“一元复始太虚生。”
两人的长剑剑尖点在了一起,双剑齐出,却似乎将剑力合在了一起,刺向苏留,苏留目光闪动,左手反掌朝地,翻手运劲,那迷神散便给他用无上的内力蒸发的七七八八,面对两人的出剑,身子兀自岿然不动,只用右手随意拨~弄,弹指点在花慕容剑上,将花慕容迫退,剑圈还未凝成,登时告破。
花慕容银牙几乎咬碎,恨意满溢出来,花无媸忽地起身,道:“慕容你退下。”
她眼力不低,也看出来原本是合剑破敌,花慕容武功层次实在过低,根本拦不得苏留的一招半式,只好缓缓的解下自己腰间的长剑,曼声吟道:
“破开混沌分两仪。”
这一下太乙分光剑便转作由她主导,剑势又变,变得轻灵逸动至极,与花清渊的长剑轻轻一点,如飞龙在天,双剑腾云而起,漫天都是剑影布落。
苏留身子微微侧旋,连人带椅子飞旋而起,掠退了三丈,抚掌笑道:“好剑法,但是三十招之内,我必能破你太乙分光剑。”
花无媸冷笑道:“好,全看苏先生手段。”她口中客气,心里却已经在笑苏留不自量力,这太乙分光剑,号称是天下武功之樊笼,也是剑法变幻的极致,须要男女同使,才能阴阳契合,心心相印之下,才能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力量。
花无媸跟花清渊,可说是母子连心,彼此知之甚深,两人的长剑交汇,阴阳互易,威力比两人真实的功力加起来,还要翻上一倍。
只是太乙分光剑纵然神,都已经凝成了剑圈,将苏留罩在了里边。
剑气激射,好不凶险,剑圈之中掌风霍霍,苏留却是稳坐如泰山,每每一掌拍出,便能收到奇功,将剑圈打破,下一刻,花无媸便又再变,重新凝就剑势。
只斗到了三十招,苏留放声大笑,道:“阴阳和合,剑力陡増,当真算是一门神的武功,不过使剑的人还是差了点意思。”
他话语才落,面色便现寂寥肃冷,左右手如负弦挽弓,着心发箭!
花无媸听得他叫破了太乙分光剑的变化要领,心下骇然,更预知到那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危险,身子急旋,飞燕折叠,亟欲腾身躲避,却心里蓦地一痛!
她已中箭。
躲不开,避不过。
中的正是伤心箭,也是叫人伤心人断肠的箭法。
天机宫众人都中了迷神散,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宫主居然自空中跌落在地,端庄的发髻散乱,眼泪凄流,叫道:“阿羽!”
伤心之人,自然是想自己的伤心之事。
事至如今,苏留也不消得杀她,只这一箭,就叫花无媸好受的了,睥睨四顾,道;“太乙分光剑都领教过了,你服不服?”
花无媸这时候倒像是个受伤的哀怨女人,再无半点争雄之心,一口逆血压制不住,“噗”地一声,喷出老大一口鲜血来。
花清渊与花慕容大惊失色,急掠过去扶住了自己的母亲。 百度嫂索#>> —武侠枭雄
两人甚至都没有看清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着了苏留的道,但是迷神散加上太乙分光剑都奈何苏留不得,一整个天机宫,确实已经是无人能制苏留了。
花无媸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心弦与神魂不再震荡,长叹道:“明先生,你赢了,你寻着好厉害的靠山,只是你得了天机宫,来日阿羽还要来寻你麻烦。”
明归缓缓站起,但觉得恍然如梦,缓缓拜倒,道:“尊上武功盖世,公羊羽亲至,又能如何?”
花晓霜替众人解开了这迷神散,唉声叹气道:“奶奶,苏大哥也不是坏人,还救了我跟秦伯伯,怎么你总与他为难呢?”
花无媸此时又受到了那伤心箭余力的影响,凄迷道:“先有梁萧,后有此人,合该是我天机宫要受此劫。”
花晓霜动作轻柔的将花无媸扶到了椅子上,细细的望闻切脉,看似娇弱,其实坚韧的说:“苏大哥,承你的情,没有害我奶奶的性命。”
她心里其实好奇:这究竟是哪门子武功,自己在明脉之中,还看不出痕迹,但是却隐隐的在自己都尚未看透的隐脉之中,能察觉到一种彻骨的哀伤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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