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当日这剑落在你身上
见叶心兰竟还能和他们打趣,叶文府和叶夫人眼眶都开始发热。
叶夫人反握住叶心兰的手,含泪地点点头,又看向秦瑟,“谢谢你,谢谢你仙师,多亏了你。”
“我不会安慰人,也就是随便说了两句,还是叶姑娘自己厉害,心智坚韧,不是一味退缩软弱之人,才能自己放下。”秦瑟淡淡一笑,道。
叶夫人望着叶心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孩子,你受苦了,没事了没事了,以后的日子就好了。”
叶心兰点点头,“娘说得对,我知道。”
叶文府见状,才狠狠松了一口气,“心兰啊你要是能放下,那就太好了。”
叶心兰看向叶文府,承诺道:“爹,你放心吧,女儿不是那软弱无能的人,我们叶家没有只会退缩逃避,轻生寻死的女儿。”
“说得对,我们叶家的女儿,是最好的姑娘,阮文海那是没福气,咱们才不理他们呢。”叶夫人揽着叶心兰,夫妻俩可算是把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叶文府自然对着秦瑟又是一阵千恩万谢,谢她安慰了叶心兰。
秦瑟说了一句不客气,就和谢桁回了厢房,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让他们说会儿话。
……
谢桁跟着秦瑟走出来,便一道回了房间,秦瑟当真开始去准备晚上捉鬼要用的东西,她如今实力不复当年,也不敢逞强,还是能把东西准备齐全就准备齐全,总多一分保险。
见秦瑟从带来的包袱里抽出一把桃木剑来,谢桁讶异地问道:“这桃木剑……”
“是我从张半仙那顺来的。”秦瑟嘿嘿一笑,“这剑可是个好东西,放在他那浪费了,临走时我就拿来用一用。”
张半仙这桃木剑是上品桃木所做,跟着得道高僧开光加持过,积攒过功德的。
秦瑟如今没有趁手的武器,这桃木剑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张半仙对此倒是不吝啬,便让秦瑟拿了过来。
谢桁问道:“这剑当真很厉害?”
秦瑟耍了一下,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那当然,要不然我能顺它过来吗?”
“那当日这剑落在你身上,岂不是也很厉害?”谢桁微微蹙眉,想起张半仙拿着秦瑟,在秦瑟身上打来打去的场景
秦瑟一愣,旋即笑了起来,“我又不是鬼魅,也非一般人,这剑伤不到我什么,你就别担心了。对了,今晚去阮家,你还跟着我去吗?”
谢桁见她转移话题,也没再纠结,“我可以去吗?”
他反问。
秦瑟挑眉,“可以啊,但你现在还没修行,这种事少沾染为好,免得伤身。”
谢桁直接忽略掉她后半句,“可以我就去。”
秦瑟哭笑不得,敢情自己白说了那么多。
不过谢桁愿意跟,秦瑟就让他跟着,无所谓多不多一个人。
只不过为了给谢桁防身,秦瑟便拿着从张半仙那顺来的空白符纸,再次开始画符,画了一些捉鬼要用的,又画了一些防身护体的,交给谢桁,让他贴身保管。
谢桁看着这些小玩意,凝着眉点点头,郑重其事地将那些符箓放好。
准备妥当后,秦瑟和谢桁没再叶家久留,便和叶文府打了个招呼,先去了阮家。
此次叶文府倒是没跟着,一来他气不顺,还恨着阮文海,二来也觉得这是阮家的私事,他总跟着在里面掺和不是回事。
早上去,那是给秦瑟和谢桁带路,没办法。
现如今再去,就显得有点不懂事了。
秦瑟对此没意见,便坐着叶家为他们准备好的马车,到了阮家。
阮瀚引和阮夫人一直在等他们回来,生怕叶家一动怒,撺掇着秦瑟不让她来了。
毕竟秦瑟和叶家认识在先,秦瑟如今又住在叶家,这情分不是他们能比的,但一方面阮瀚引又觉着叶家不是为了这些事,就想置阮文海于死地的人,便一直忐忑不安的等着。
待瞧见秦瑟和谢桁回来,阮瀚引和阮夫人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阮瀚引和阮夫人齐齐迎上来,就差架着秦瑟的胳膊,带着她往前厅走。
阮瀚引一边走,一边还在千恩万谢地说:“好在仙师你过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们俩都急坏了。”
阮瀚引不自觉地都改了口。
秦瑟看到他们俩那架势,有点哭笑不得,“我既然说过要来,就肯定会来,如今距离子时还早,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阮瀚引勉力笑笑,也不好说自己怕叶家犯浑,扣着秦瑟不让她来。
阮夫人颇有眼色,知道如今已经到了晌午,便岔开话题道:“仙师这时候过来,想必还没用饭吧?”
阮瀚引立即附和道:“这时候来肯定没用饭呢。你快去张罗一桌席面来!”
阮夫人应了一声,便急匆匆走了。
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根本没给秦瑟和谢桁说话的机会。
秦瑟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者他们俩确实没吃午饭就过来了,用点饭也好,反正时间尚早。
看到阮夫人去张罗席面,秦瑟便随口问道:“阮少爷现在情况可还好?”
“还好,许是仙师给的灵符有些效果,仙师走后没多久,他便睡下了,我让长随贴身看着,断然不会让他有什么和外界联络的机会。”阮瀚引语气决然,做了完全的准备。
他可不想因为阮文海一时心软通风报信,到最后没抓到女鬼,反倒连累他们阮家。
见阮瀚引这么紧张,秦瑟安慰道:“阮老爷也不必过分担心,只要那女鬼来了,此事就可以解决,到时候阮少爷也可高枕无忧。”
阮瀚引正色地拱手行礼,“一切就拜托仙师了。”
秦瑟连忙将人扶起来,无奈地和谢桁对视一眼,三人一道进了前厅。
过了小半个时辰,阮夫人便让人准备了一桌席面,端了上来。
阮瀚引和阮夫人战战兢兢的照顾着秦瑟,生怕秦瑟撒手不管似的,任凭秦瑟怎么说不要紧张,俩人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秦瑟懒得再费口舌,就任由他们去了。
在阮瀚引和阮夫人的一直陪同下,秦瑟和谢桁在阮家,从晌午等到了晚间。
临近子时,阮瀚引和阮夫人愈发紧张,如今还未到夏日,他们俩已经是满头大汗,衣襟都快汗透了。
秦瑟和他们站在阮文海的房间外,看到他们时不时擦汗的模样,不由道:“两位要是紧张的很,不妨先回房歇一歇,这边有我守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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