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挂羊头卖狗肉 你给老李扎的那一针真是……
许枝云被李建军问的一愣,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理由,“高考没停的时候,我就想着考上大学读中医,没想到等我高考那年,连上大学的机会都没了。我有些不甘心,就自己去废品收购站买书看,一开始看不懂,后来看得书多了,慢慢就理解了。”
“李团长,你要是不相信我给你诊断的问题,可以去找个专门的医生。按照普通的清热去火的方法,你这毛病是解决不了的。就算喝黄连水,也只能让你暂时腹泻,喝完之后过段时间,该咋样还是咋样。”
李建军这下是相信了,因为他真的找医生开过不少清热去火的药,要么吃了见不到一点儿效果,要么吃了之后能管用几天,之后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小许啊,要不你试着给我开点药吃?”
李建军把许枝云给说得愣住了。
许枝云还没学到中药学和药剂学那一部分呢,她哪里敢给开药?
不过按照她已经学过的那部分内容,可以通过一种针-刺放血的疗法来解决李建军的问题。
许枝云朝王连萍看过去,问,“嫂子,拿根你家的针去,我给李团长放点儿血,这问题就能解决掉。”
王连萍一脸迷糊,“啊?你要扎死他?”
许枝云哭笑不得,“就是在他手上放一点血,调理一下肝阳。李团长这属于肝阳上亢导致的问题,心火下不去,肾水上不来,只要把堵住的肝阳疏导开,心火肾水想[jiao],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放多少血得看他体内淤堵的有多严重,不过你可以看着,不正常的血放出来都是黑的,出现第一滴殷红的血的时候,他的问题就解决了。到时候李团长喝一杯水,以后就不会在厕所蹲到腿麻了。”
王连萍一开始还有些犹豫,担心许枝云几针下去,万一给李建军扎出个好歹来,那可咋办?
可是听到许枝云说是给李建军手上放点血,王连萍就放心多了。手上扎几针,要不了命的。她整天做家务做饭,手上都时不时挂彩流血呢!
雷鸣也一脸狐疑地溜达到这边来,顺手接过许枝云手里的扁筐,打算看许枝云露一手。
许枝云问,“疙瘩汤做好了?”
雷鸣施施然地说,“等锅里的水烧开呢,我也想看看你怎么扎李团长。待会儿扎的时候狠心点,李团长天天找我茬,你得替我报复回去。”
许枝云笑骂,“你幼稚不幼稚?都多大的人了。”
刚取出缝衣针来的王连萍也是一阵无语。
许枝云拿过那根细细的针,仔细端详了几眼李建军的手,五运六气再次显现在她眼中,瞄准指示与病灶相连的那个紫黑[se]的点,一针快准狠地扎了下去。
李建军当兵这么多年,受过的伤大大小小有几百次,对疼的耐受度很高,这会儿根本没感觉到多么疼,就看见许枝云用针扎过的地方出现了一滴黑得不正常的血。
“嚯,真是黑[se]的血啊……都说血[ye]会流过心脏,那我的心是不是也黑了?”
王连萍接腔,“可不是?心黑了,只顾自己快活,连孩子几点放学都不记得。”
李建军这下不吭声了。
许枝云手里拿着[cao]纸,每挤出一滴黑血来,她都会用[cao]纸擦掉。
她本以为挤个五六滴七八滴,李建军的问题就解决了,没想到李建军身上的病根儿扎根太重,足足挤了十七八滴,[cao]纸都被黑血给浸成了吓人的颜[se],终于在李建军手上见到了红。
“好了,李团长,你按一会儿吧,问题算是解决了。喝一杯温水,待会儿应该能感觉到效果。”
在[cao]纸上把针擦了擦,然后还给王连萍。
王连萍也想知道许枝云的这一通[cao]作是不是真的管用,她看着许枝云从李建军手上挤出十好几滴黑血时,心里已经信了大半。
雷鸣揣着一肚子的疑惑回去继续做饭,他越想越觉得奇怪,谢芸确实每天都在看书,可看的不是伟人语录之类的吗?怎么就变成看中医的书了?
等饭出锅的时候,雷鸣没直接喊许枝云,而是站在厨房靠墙的位置侧身看了一眼在隔壁后院摘菜的许枝云。
见许枝云还在摘菜,雷鸣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山河小[jing]灵突然蹦在了许枝云面前,飞到许枝云耳边低声耳语一阵后,问,“是否展示第二层书皮?”
许枝云嘴角微微勾动,“展示。”
她没想到那个书皮还有好几层,第一层是伪装成伟人语录这一类红[se]思想,第二层是伪装成和专业内容相近且市面上能买到的类似书籍。
许枝云接着摘菜的机会装作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自家楼上,心想,雷鸣这还真够警惕的。
得亏她不是间谍,得亏她有山河小[jing]灵,不然她都不知道雷鸣心里的戏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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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雷鸣从床头的小书架上拿起许枝云平时看的那几本书,翻开封皮一看,嘴角疯狂地[chou]动。
还真是挂羊头卖狗[rou]的书!
外面包着红[se]语录,里面都是他看不懂的中医古籍!
一想到之前他在火车上对许枝云的思想觉悟的崇拜与崇敬,雷鸣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那会儿他还谴责自己的思想觉悟还不如许枝云,觉得自己愧对于领导和政委的教导、愧对国-家与组织的培养和信任,结果呢?
他一直被许枝云的小手段、小把戏蒙在鼓里!
要不是许枝云今天意外露出狐狸尾巴来,他都不知道许枝云这么能藏!
悄悄摸摸的把许枝云的那几本书放回到小书架上,雷鸣这才像是做贼一样溜达下了楼,又偷摸溜回了厨房里。
把做好的疙瘩汤都盛到碗里,他装模作样地出了厨房,站在后院隔着矮墙问许枝云,“快摘完了没?摘完就准备吃饭了。”
许枝云憋着笑,“快了快了,你先吃吧,待会儿我再吃。”
她话音刚落,李建军就抱着一卷[cao]纸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厕所。
王连萍看得瞠目结舌。
五分钟后,许枝云和王连萍总算把前院和后院的菜都抢摘了下来,王连萍分给许枝云约莫有五分之二的分量,说,“枝云,你把这菜拿回去吃,台风来了的话,什么都不好买。”
许枝云哪里能要那么多,“不了不了,嫂子,少给点儿,哪里能要你这么多?”
“我留下的更多,给你你就拿着。我这不还得麻烦你给我们全家剪裁衣裳呢?自家地里头种出来的菜,又不是花钱买的,你要是不要,我家里也吃不动,要么便宜了别人,要么放坏放烂了,赶紧拿着。”王连萍道。
许枝云抓起一把来就往王连萍的菜筐里放,“嫂子,真不行,真不能拿这么多。我要是拿这么多走,别人该笑话我不懂事了。这和从您家抢劫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抢劫的时候我不乐意,给你的时候我乐意!你赶紧拿着,别推来推去的,一点菜而已,能值几个钱?你同嫂子这么客气,是不是还得收收给老李扎针治病的钱?”
“为了他那便秘的老毛病,前前后后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都没治好。这回你给扎了一针,才过去多久?这不就见效了?”
“你要是不要这些菜,嫂子就给你拿钱去了啊。你同嫂子客气,是不把嫂子当自己人,嫂子也得给你钱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许枝云也不能再推搡这些菜了,只能收下。
“嫂子,待会儿咱俩趁台风没来,再去买点东西去?我怕台风来了之后出不了门,家里缺了物资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买。海鲜这些也得买一些,不然万一台风把海里的海鲜给吹跑了,再买就困难了。”
王连萍听着许枝云的这离谱发言,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台风再大也不会把海鲜给吹跑啊……一听你就没在海边生活过,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惹人笑的话来。”
“听嫂子一句劝,这会儿别买海鲜,等台风过去之后,嫂子带你去南边的海滩上捡去,到时候遍地都是海鲜,随便捡。”
“前几年台风的时候,风力挺大,把海里的鱼虾蟹都给卷上了天,和大雨一样掉了下来,在自家院子里,出门的路上,都能捡到海鲜。入秋的时候刮了一次台风,捡的海鲜吃都吃不完,愣是晒干之后吃到了来年开[chun]。”
许枝云眨巴眨巴眼,“啊???还有这回事?那我就不买了,去买点别的吧。”
到底是没经历过台风,许枝云心里还是胆怯的,她甚至都不知道台风一次[xing]会持续多久,索[xing]就把家里的物资都多准备一些,连盐和醋都多备了一袋。
在许枝云的忐忑不安中,台风终于在傍晚时分来了。
五分钟前还感觉是吹着徐徐微风,天也亮着,五分钟后就狂风大作,天[se]漆黑一片,好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门窗都被吹得哐哐作响。
许枝云上楼把所有房间的门窗都关好,又把后院的门给闩上,三道门闩都紧紧[cha]住。
院子里的扫把簸箕这些也都收回屋子,她正担忧雷鸣怎么还不回来时,就见雷鸣和李建军互相拖拽着赶回了家属区。
二人各回各家。
许枝云把院子的前门也关好闩紧,见院子里没什么能被风吹走的东西了,这才回了堂屋,把堂屋的门也[cha]上。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刚刚天[yin]的时候往回赶,应该能赶回来吧。”许枝云问。
雷鸣一脸无奈,“说起来这还和你有关。你给老李扎的那一针真是太厉害了,老李今天上了有八回厕所!我都不知道他肚子里咋那么能装?看到天[yin]下来的时候,我们都打算回来了,结果老李突然说他要上个厕所,他从厕所里出来了,台风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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