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七零年咸鱼后妈 > 55. 谁心软,谁倒霉。 你的心真硬,真冷漠……

55. 谁心软,谁倒霉。 你的心真硬,真冷漠……


许枝鹊在自己的宿舍里做着海鲜焖饭,调料都是她从[jiao]易市场中买来的,都不用她怎么[cao]作,一锅香喷喷的海鲜焖饭就做好了。

  住在许枝鹊隔壁的谢小梅一遍又一遍地吸着鼻子,她一度以为是不是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在这么远的北大荒闻到了家乡的食物味道?

  谢小梅扯了一节[cao]纸,擤了擤鼻子,因为实在是太过想念家乡的海鲜焖饭的味道了,一连串地把家里的爸妈和爷爷[nai][nai]外公外婆都惦记上了,思想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往床上一瘫,把脸埋进枕头里就开始呜呜呜地哭。

  谢小梅越哭越觉得上头,她觉得那海鲜焖饭的味道离她越来越近了,几乎要将她包围住……这种感觉太不真切了,就算思想情绪再上头,谢小梅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劲。

  这肯定不是她幻闻了,而是真有人在炖海鲜!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开门出了卧室,循着味儿就在站在了许枝鹊的门前。

  谢小梅陷入二度恍惚之中,她记得许枝鹊说她是源城人啊,许枝鹊怎么会有海鲜吃?

  可是从门缝里飘出来的味道不会骗人!

  谢小梅无比得确定,海鲜味就是从许枝鹊住的宿舍里飘出来的。

  犹豫了三秒钟,谢小梅感觉自己再犹豫下去就是对五脏庙的不尊重了,脊背一挺,就敲响了许枝鹊的屋门。

  许枝鹊同谢小梅的关系还行,不算近也不算远,感情不算深厚但也没什么矛盾,面子上绝对过得去。

  这会儿见谢小梅敲门,许枝鹊探出脑袋来看了一眼外面,见就谢小梅一个,松了[kou]气,问,“什么事儿?”

  谢小梅有些不好意思,她抓着衣角问,“我闻到海鲜的味儿了……是不是你在屋子里做海鲜吃啊!”

  许枝鹊的目光一下子就警惕起来。

  谢小梅连忙为自己辩解,“我不会白吃的,我家里就是沿海城市的,从小一直都吃海鲜,我特别爱吃。可是来了北大荒之后,一[kou]海鲜都吃不上了,馋得我实在不行。你这海鲜是从哪儿弄的,能不能匀我一些?我可以拿钱和拿票同你换!你放心,我不白吃你的东西!”

  许枝鹊把身子一侧,将谢小梅拽了进来,“原来你也爱吃这个啊,那就一块儿吃吧。我姐嫁去了海边,这是她给我寄来的海货。”许枝鹊把许枝云寄来的编织袋[kou]子敞开,拿给谢小梅看。

  谢小梅看到晒干的海鲜,就仿佛看到了亲人一般,眼泪和[kou]水一块儿往外涌。

  “谢谢你,鹊鹊,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好东西,我不白吃你的。”

  谢小梅跑回屋,把自己花钱从村民手中买来的腊[rou]和腊肠拎来一堆,也没管分量,直接往许枝鹊做饭的砧板上一堆,说,“我用这些[rou]来和你换海鲜吃!”

  许枝鹊有一瞬间的茫然,“小梅,我看你家里对你挺好的,给你那么多钱。既然你这么爱吃海鲜,让你爸妈给你寄来一点呗……就是出点邮费。海里产的东西,应该也贵不到哪儿去吧。”

  谢小梅神[se]一黯,“我……我爸……我爸妈可能忘了。”

  她哪里敢和许枝鹊说,她这次是为爱下乡,追着自己的竹马下乡来的。

  为了和竹马保持一样的进步思想,她把家里托关系安排好的工作给丢了,还同自家父母闹翻了天……哪能想到,竹马在下乡前夕,突然和罐头厂厂长家闺女看对眼了,不仅喜提一份工作,还喜提结婚证,就她像个傻子一样抛弃了工作来到北大荒。

  要不是她妈拦着,她爸剥了她皮的心都有了。

  她爱吃海鲜,这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儿,可她爸气她气得咬牙切齿,怎么会让给她寄海鲜?不拦着她妈偷偷给她寄钱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谢小梅一想到自家父亲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就吓得打寒颤,她算是把十八辈祖宗的脸都丢干净了,成了老谢家的笑话,连累爸妈也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来,哪里还敢再和父母提要求?

  纵然是写回家的信,她都只敢报喜不报忧,生怕她写一封信哭哭啼啼回去,她爸回一封冷嘲热讽的信过来,说她活该,说她咎由自取。

  许枝鹊看谢小梅的表情不自然,十分识趣地不再挖人伤疤,“你爸忘了就忘了,你吃我姐给我寄过来的。我姐给我寄了这么大一兜呢,还都是晒干的,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要是想吃的话……就拿猪[rou]来换!”

  许枝鹊可没说让谢小梅想吃就过来白吃,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姐给她寄海鲜过来,这得费多少力气?得先下海去捞,还得再细细地晒干……她姐那个旱鸭-子,可是豁出命来才有胆子下海的吧!

  许枝云哪里知道,自己去找学生家长买的海鲜,在她妹看来,就变成了自己豁出命来才有的好东西……她要是知道了,能笑三年。

  龙山岛上的人吃海鲜也不全都是自己下海去捞,平时偶尔去赶下海,主要还是靠渔民们出海捕鱼。

  ——————

  因为这一锅海鲜焖饭,许枝鹊和谢小梅的关系飞速拉近,门外站着的孟炊却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

  北风吹在孟炊的身上,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破了洞的布,风一吹就咧咧作响,空气中回[dang]着的都是嘲笑她的声音。

  听着屋子里的欢歌笑语,孟炊一瞬间有些怀疑自己做的究竟是对是错。

  她为了维持自己的面子,和这些兜里不拮据的人都闹了个不好看,这些人都觉得她傻她蠢,还说她假惺惺,结果变成了她虽然团结了一群兜里拮据的人,可什么都没有帮到她,反倒是需要她经常接济。

  不想出钱接济其他人的女知青都已经花钱搬到了教师宿舍来,住在知青点的女知青就只剩下舍不得出钱买粮食打算硬扛的。

  身为住在知青点里唯一一个买了粮食的人,孟炊哪能真的每次做好饭都自己吃,任由那么多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也不管?这个人分一碗米汤,那个人分半个窝窝头,吃到最后,她自己都吃不饱。

  这次来教师宿舍找许枝鹊,孟炊就是想来找许枝鹊谈谈心,诉一诉心里的苦,顺带着问问许枝鹊,能不能接济知青点一些粮食。

  她没想到的是,许枝鹊和谢小梅居然连[rou]都吃上了。

  同样是在北大荒[cha]队,怎么就有人顿顿吃饱饭还能吃得上[rou],她就得吃糠咽菜还吃不饱?

  孟炊心里头一次萌发出了也来教师宿舍这边住的想法。

  这个想法一经萌生,就像是北大荒那[cao]甸子里生长着的无穷无尽的野[cao],想除都除不掉了。

  孟炊敲响了许枝鹊的家门。

  许枝鹊开门一看,“炊姐?你怎么来了?”自打她搬到教师宿舍后,孟炊还是头一次过来呢!

  孟炊面带尴尬地笑着,“鹊鹊啊,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在这边住的舒坦不?”

  还没等许枝鹊说什么,谢小梅已经放下碗开始[yin]阳怪气了,“肯定没有家里舒坦,但也比在知青点住着舒服十倍八倍的。怎么,孟大姐是想劝枝鹊回去?回去干什么?那走风漏气的知青点,我都担心睡一觉起来给我中风了!”

  孟炊:“……”

  许枝鹊也看着孟炊,等孟炊继续说下文。

  孟炊解释说,“我喊你们回去干什么?知青点整天乌烟瘴气的,回去不是遭罪吗?我是想问问,你们要是在这边住的舒服,我就也找村委会租一间搬过来了。知青点住着……哎!”

  她这饱含深意的一声‘哎’,让许枝鹊和谢小梅都面面相觑。

  谢小梅立马就收起了自己[yin]阳怪气的嘴脸,问,“孟大姐,知青点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儿了吗?快说一说,让我听了也开心开心。”

  孟炊:“……”

  许枝鹊满脸关心地问孟炊,“炊姐,知青点上发生什么事儿了?”她心里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把孟炊这菩萨一样的老好人给[bi]得想要逃离知青点?

  孟炊抹了一把辛酸泪,嘴一扁,哭声说来就来,“哎……我想着大家都是下乡来的苦命人,应该互帮互助,互相扶持,可她们不这么想!整个知青点上,住着6个女知青,全部都不打算买粮食,就靠我做好饭之后接济,我赌气有一回没做饭,大家都躺在炕上不动弹,我感觉就像是住进了停尸房……”

  许枝鹊心里早就猜到了会发生这事儿,这也是她当初不管孟炊怎么挽留都要跑出来单独租房子的原因。

  有人脸皮厚,就是不买粮食不捡柴火,还能真让这人饿着冻着?谁心软,谁倒霉。

  孟炊这会儿才尝到了苦果,她哭得压抑低沉。

  谢小梅都被孟炊给哭得动容了,她拼命地给许枝鹊打眼[se],见许枝鹊面对她的暗示还无动于衷,只能出声问,“鹊鹊,这可该咋办?”

  许枝鹊道:“能咋办?该咋办就咋办呗。炊姐觉得她能帮得了那些知青,那就继续留在知青点做好人,可她要是觉得自己没力量帮人了,那就搬出来,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我猜炊姐心里肯定是有想法了,总不能炊姐觉得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帮不了那另外五个,就让我们接济粮食和柴火帮吧,大家都是下乡来的,谁富裕呢?我吃的东西还得我姐从大老远给我寄过来接济呢。”

  孟炊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她问许枝鹊,“可要是真把她们几个给饿死了咋办?”

  许枝鹊端起饭碗来继续扒饭,“我管这些干什么?哪天不死人?就算她们真饿死了,那也不是我让她们给饿死的,通知知青点,让知青点给她们的家里人打电话,赶紧过来收尸呗。一不是生我的人,二不是我生的人,我管她们死活干什么?”

  孟炊被许枝鹊这话噎得好半天缓不过来,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鹊鹊,你的心真硬,真冷漠。”

  许枝鹊展颜一笑,“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不过啊,我的心再硬,能有外面的冰冻得硬?我再冷漠,能有外面的北风吹着冷?”

  “我屋子里暖和,是我在冰天雪地里捡柴火烧热的,那柴火是我一根一根捡来的。她们躺在知青点的炕上就有你烧火,我要是躺在床上,估计睡一觉就冻硬了,醒不来了。”:,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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