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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我喜欢公子,公子可从?


  岳泽王一怔,随即轻笑出声,语气好不嘲讽,“阁下莫不是说笑,此战虽然岳泽败了,但天武砥柱中原,四方皆要重兵防守,以防他国窥伺。此战本就是从别地调来的重兵,战后还需回去。而我岳泽雄踞北方,天武纵然一时吞并,还需常年要派重兵镇压,未免吃力不讨好!此战我岳泽虽出兵十万,实则出了一半兵力,若被逼急了,鱼死网破,未必不可!我岳泽不能灭天武,却能伤天武元气,其余国家未必不会趁机而入,蚕食天武领土。天武的皇帝又如何会做这般玉石俱焚之举?朕猜,两国若是谈判,作为战败一方,我岳泽顶多割地赔款,朕也未必做亡国之君!”

  千凰皱眉,暗道,这个岳泽王真心不好糊弄,奶奶的,跟这些个人打交道就是累,一条路硬要绕十八个弯,未必还能见结果。微一思索,千凰也想到了应对之法,“据我所知,陛下还有两个兄弟,陛下手段如此厉害,坐主金銮,于天武大大不利。我若为天武国君,不能让你做亡国之君,也让你做前朝之君!扶植一个傀儡,哪怕是昏君,也比陛下这般英明的君主好掌控!自古前朝之君,大多没有好下场,想必陛下也是不愿的!”

  见岳泽王脸色微变,千凰知道有戏,继续道:“陛下似乎忘记了在下的本事,只要我想,覆灭你几万人马,也不过眨眼之间。到时候,陛下只怕连一点儿谈判的资本都没有了!岳泽一旦没有兵力,天武朝廷只要将镇守漠北的几万人马直接派到岳泽,再委任一个封疆大吏,你岳泽,国不将国,反而会沦为天武的一介地方,届时,陛下可不就是亡国之君了么?”

  这话其实说的有点儿大,她就算有覆灭几万兵马的本事,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一旦身份被揭穿,传到师门,少不得要被重责,此刻吓吓这个岳泽王却是无妨的!

  果然,岳泽王不再开口,眼里满是凝重之色,良久,才缓缓道:“我答应你!不过,我岳泽只能让三座城池,两年税收,白银赔不过三百万两,这些,你得为朕争取!”

  千凰笑,“可以!但是,月尾我现在就要带走!”

  岳泽王惊,满不赞同,“寻常买卖还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空口无凭,阁下就想赊了朕的筹码,你以为,朕会答应?”

  千凰暗自翻了个白眼,她自然知道他不会答应,却不想留月尾在这里受苦,看了他满身伤痕,她又怎么放心将他留在这人身边,千凰从内里拿出一张玉牌,却是玄霄当初给她的那块,往他面前一亮,道:“我是灵山剑派的弟子,以师门起誓,万不会失信与你。”

  修道弟子,师门为大,尤其是修真大派,搬出师门,一般很有分量,同样,也等于将自己定死了!为了月尾,她可是豁出去了!

  岳泽王眼里闪过一丝异光,修真几大门派的玉牌纹样,他都有搜集,一眼便认出这是灵山剑派所有,还是门下真传弟子特持。原来她的道门大派的弟子,看模样,不是真传,也是直传,又想起她方才的狂语,心下冷笑,她就算能做,也不敢做。只是,眼下确实需要她为岳泽争取利益,而自己,不过舍了一只宠物而已,巨划算!岳泽王点头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到时候,找人就方便多了!

  “千凰!”千凰无奈开口。

  密室门再度打开,月尾见着千凰,就是一喜,刚要过去,就见她身后蓦然转出一个人来,月尾的动作忽而僵住,一双大眼睛满是惊惧,“陛,陛下!”

  千凰见他这样就心疼了,走过去将他抱进怀里,轻声安抚道:“月尾不怕,陛下是来给你解缚地的,解了缚地,月尾就可以和姐姐一起离开这里了!”

  “真的么?”月尾将信将疑,眼睛却瞥向岳泽王,也许是被虐待惯了,在他面前,他变得诚惶诚恐,分外不安!

  千凰将视线看向岳泽王,岳泽王勾起一丝笑容,不冷不热道:“当然是真的,你这个姐姐本事得很,朕留不住你了!”

  闻言,月尾大眼睛一眨,忽而落下泪来,扑进千凰怀里,嘤嘤道:“姐姐,我可以跟你去找哥哥了!”

  岳泽王在一旁听得冷笑连连,“找什么哥哥,你哥哥早就——”

  “陛下!”话未说完,就被千凰厉声打断,岳泽王讪讪地住了嘴!

  月尾听得疑惑,不由拉拉千凰的袖子,问道:“哥哥怎么了?”

  千凰眼睛一酸,语气很温柔,“你哥哥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们要花点时间才能找到他,月尾要有耐心!”

  “月尾有耐心,一定会找到哥哥的!”月尾攥着小拳头,眼里斗志满满。

  “月尾真乖!”千凰松了口气!

  岳泽王在旁看着直皱眉,这女人在自己面前声色俱厉,换了个人,却能温言软语,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却也没怎么纠结!敌友之分,就是如此!

  千凰牵着月尾走到岳泽王面前,举起月尾的手腕,皮笑肉不笑道:“劳烦陛下!”

  岳泽王抬手握住月尾的手腕,感觉到他的触摸,月尾身子止不住颤抖,千凰半搂着他,觉得很心疼,不免对岳泽王催促道:“陛下,请您快点!”

  岳泽王轻声一笑,眼里冷冰冰的,忽而,用指甲挑破了指间的肌肤,一滴鲜血渗入镯子,岳泽王口中默念,一缕青烟就自镯中飞出,只听得“啪嗒”一声,镯子断作两截,却是内里的一个小机关开了!岳泽王伸手接住镯子,握在手里!

  月尾很快收回了手腕,眼里盈光闪烁,又是激动,又是兴奋,还有点儿喜极而泣!被这玩意儿害苦了,一朝解放,如何不欢欣!

  “那我们就告辞了!”千凰虚假地客气一句!

  岳泽王也回以一个假笑,目光却转向月尾,笑的十分渗人,“小家伙若在外面呆的烦了,可回来找朕,朕的皇宫,随时都欢迎你!”

  “姐姐!”月尾怕的钻入千凰怀里,千凰也懒得再理这个变态男人,抱着月尾,直接化光而去!

  直出了皇宫,千凰才停了下来,月尾自她怀里探出头来,脸上又惊又喜,“姐姐我们出来了,出来了!”

  再也不用被关在黑黑的屋子,再也不用忍饥挨饿,再也不用被打得皮开肉绽了,再也不用了……

  千凰捏捏他粉嫩的小脸颊,宠溺道:“是出来了!”见他这副可爱劲,千凰忽而想逗逗他,故作疑惑道:“陛下要你回去,你还回去么!”

  月尾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抬起头,对上她的桃花眼,笑的灿然生辉,“月尾不回去,月尾要跟着姐姐,跟着姐姐,有肉吃!”

  千凰被逗乐了,在他额上大大亲了一口,“就冲你这句话,姐姐以后天天给你大鱼大肉!”

  月尾仰头看着她那双眼,弯如月,媚无双,似乎能将人吸了进去,脸色忽而就红了,半响,才吞吞吐吐道:“姐姐,哥哥说,男女之间,是不能随随便便亲的,亲了,那是要成亲的!”

  千凰愕,闻人这是什么逻辑,怪不得他很少占她便宜,只在大战前夕,趁她睡觉的时候吻了一下她的额,原来在闻人胥的认知里,只有媳妇儿才可以随便亲!真是个正经的好男人!想到此,千凰又有点儿伤感,不禁摸摸他的头道:“那姐姐以后就不亲了!”

  闻言,月尾反而急了,“月尾不是这个意思,月尾是…是…”

  见他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千凰莞尔,“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啊,亲吻不仅是夫妻之间,朋友和亲人之间都可以的哦!所以啊,这不犯忌讳!”

  闻言,月尾的眼睛立马亮晶晶的,“那姐姐以后可以经常亲月尾么?”

  哥哥都没这么亲他呢!她的唇好软,好香,亲他的时候,让他觉得好舒服,他想要和她亲近……

  “当然!”千凰点点他的鼻子,又道:“咱们回大营!”说罢,亮出飞剑,一念法诀,放大数十倍,牵着月尾踩了上去!

  长剑飞天而起,月尾先是一惊,似乎有点儿恐高,紧紧抱住她的腰,硬是不敢撒手,过了片刻,看着脚下的万家灯火,听着耳畔的呼呼风声,眼里的害怕也被惊奇所取代,不时欢呼,似得了什么好玩具。

  千凰看着他雀跃的小脸,而后望着星空,微微叹息,闻人,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月尾,像弟弟一样地爱护他,直到,我们再次相遇……

  也许在密室里关久了,一路上,月尾显得很兴奋,精力消耗过度的后果就是,快到漠北大营,月尾反而困了,他身子骨瘦弱,也不重,千凰便抱着他,让他睡在她的怀里。

  到了营帐,千凰避开众人,回到自己的帐篷。

  自她走后,麟儿几乎未眠,一直在帐内等着,见她一来,眼里就是一亮,还松了口气!

  月尾的事情,她和麟儿和凤漓说过,至于梁朔他们,她懒得去说,管他们怎么想,她只在乎身边之人的感受。

  帐内本有两张床,是为他们两人准备的,千凰将月尾放在其中一行床上,捏好了被子,就见麟儿也走了过来。

  “这就是月尾么,真可爱!”麟儿看着月尾,眼神很柔和。

  千凰一直在看他的脸色,此时,却有点摸不准他的心思,故而说道:“我只当他是弟弟!”

  “小主人用不着对麟儿说这些!”麟儿抬眸,笑容清浅!

  千凰心里一抽,上前抱住他道:“用得着的,你忘了,我们拜过天天地,就在这里,我们不是陌生人,也不是主仆,我们是,是恋人,是夫妻,你可以管着我,我也有责任向你交代这些事!”

  经历了一些事情,心境也不同了,比起往日的浮躁任性,成熟了不少。尤其是,闻人的离去,让她痛了,悟了,理应珍惜身边的东西。

  闻人这件事,自己伤心,麟儿又何尝不伤心呢,自己与他交好,回头便对闻人生出了感情,与他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麟儿叹息,伸手回抱住她,小主人,就算麟儿能管,也不会管你,你的快乐,就是麟儿的快乐,只有您你幸福了,麟儿才会幸福,所以,麟儿是不会约束你的,会让你随心所欲地活着,只要你好好地,比什么都强!

  眼角瞥见旁的床榻,月尾占了一张,只剩下一张,千凰心里一动,忽而抬起他的下颌,吻上他的唇。

  麟儿闭上眼睛,与她唇齿交缠,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离开了,千凰看着他殷红的脸颊,透着诱人的光晕,双眸如水,碧波荡漾,不禁吻了吻他的眼睛。

  麟儿瞥向熟睡的月尾,神色有些赧然,“小主人,别……”

  “小家伙累了,让他多睡会儿!”可以下个小法术,让他睡得熟点儿!

  说话间,指间一翻,腰带已经落在地上,束腰的衣袍瞬间松散,千凰的手伸入他的黑发,低头去吻他的脖子。

  麟儿头一偏,避开了。

  千凰停止,抬头,不解地望住他的脸,表情很受伤,“麟儿!”

  心中愧疚,更是情之所至,他这般反应,让她很受伤!

  见她眸光黯然,麟儿心里也是一紧,不由得倾过身,吻了一下她的唇,低语道:“麟儿不是不愿意,麟儿只是心疼你,走了两天,定没好好休息,麟儿不想累着你。来日方长,今日,我们和衣而睡吧!”说罢,伸手为她宽衣。

  闻言,千凰心头就是一动,忽而握住他的手道:“麟儿,你总是说,遇到我是你的幸运,在我看来,遇到你,才是我的幸运!”

  麟儿笑,反包住她的手,“有小主人这句话,就够了!”什么都值了!

  千凰灵机一动,“麟儿,你也别叫我什么小主人了,直接叫我凰儿吧!你不是我的仆人,是我的恋人,别把我们分的那么清,那不合适!”

  麟儿怔怔地望着他,眼里忽而湿润了,接着,豆大的泪珠往下掉!

  “怎么啦,感动得哭了!”千凰忙不迭给他擦眼泪,嘴上调笑,却很心酸。她都被他小主人小主人地叫习惯了,从没想过,一句称呼,也能成为一道鸿沟,早该打破了的,让他走出这个坎儿!“来,叫一声凰儿来听听!”

  麟儿破涕为笑,叫了一声,小心翼翼,带着一种珍视,“凰儿!”

  这一声好轻,却直落到了两人的心里!

  “乖!”千凰捏捏他的脸颊。

  麟儿笑,带动眼里的晶莹,笑的满眼都是光,分外的美丽……

  两日过后,大军班师回朝,千凰嫌大军速度太慢,想独自上路,也好带着月尾沿途游山玩水,只要和大军在京都汇合就行!作为大功臣,与梁朔说话,千凰那是底气十足,梁朔虽然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让千凰郁闷的是,凤漓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居然选择随军进京!

  千凰也不好勉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定是那日自己冒犯了凤漓,他在生闷气,这事她也不好提,还是让他自己冷静冷静好了,等到京的时候,说不定就好了!男人这东西,哄不得,那就晾晾吧!

  几人御剑飞行,往往见着热闹城镇便停下来,吃吃玩玩,好不逍遥。她也将答应月尾的做到,让他天天有肉吃!话说,知道月尾爱吃肉,没想到这么能吃,一桌子的肉食,他一个人都能解决掉,直把小肚子吃的滚滚的。奇迹的是,吃这么多,居然也没怎么见胖,只脸孔圆润了些,气色红润了些,也将他衬得越发可爱迷人!

  月尾很乖巧,与麟儿相处的也融洽,总是麟哥哥,麟哥哥地叫着,叫的可甜了!虽如此,他却独独喜欢黏着千凰,她上哪儿都要跟着,千凰在吃饭的时候抱了他一次,他便喜欢上了她的怀抱,没事儿就嚷着要抱。他身子瘦小又轻盈,抱起来分外舒服,千凰也乐得。

  没事儿的时候还要亲亲,小家伙单纯得很,只图一份依赖和宠溺,只要她亲亲他的额头或脸颊,小家伙便乐得咯咯直笑。他的笑容总是分外灿烂,大眼睛忽闪忽闪,似乎蕴含了整个春天,富于朝气的漂亮。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千凰掐着时间到了京都,让麟儿带着月尾住在客栈,自己则前往梁府拜访梁朔!

  梁朔于当天正午到的京都,按规矩,第二日入朝面圣,此刻,正在家里歇着!至于凤漓,她寻不着,唯有向梁朔打听了!

  梁府乃当朝第一世家,门口悬两只大红灯笼,横一块黑漆大扁,上书“梁府”两个烫金大字!大门敞开,候着两名守门小厮,想来梁朔打了胜仗,前来拜访的人不少,故而开门迎客!

  千凰走上前,还没说什么,就见两个小厮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

  知道自己的容貌过于耀眼,千凰淡淡笑了笑,客气道:“在下千凰,前来拜见梁朔将军!”

  清脆的嗓音,悦耳若黄莺出谷,加之那张若神仙般的脸庞,直让人赏心悦目,两小厮瞬间有点儿飘飘然,直到千凰清咳一声,两人才回过神来,因着她过人的容貌,两个小厮对她的态度甚好,一个小厮问道:“这位公子可有拜帖?”

  千凰皱眉,“我没那种东西!”想当初,她拜见祁阳王都不需要什么拜帖,这梁朔好大的架子,仰或是,梁府好大的架子!这就是她不喜欢高门大户的原因,规矩多的压死人!想起原主曾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如今却被拒之门外,真是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那小厮歉意道:“老爷吩咐,没有拜帖,一律不见!公子还是弄了拜帖再来吧,小的一定给公子呈上去!”

  千凰敛容,知道这小厮态度已经算好了,只是她懒得弄那东西,当下便道了一声“告辞!”却绕到梁府后院,捏了个隐身术,越墙而进!

  进来了,却也犯难,一个梁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足有十余处院落,她不知道梁朔在哪儿!

  正巧,有两丫鬟从廊子里走来,手里捧着两套衣服,像是男子的!

  其中一人道:“大少爷一走就是两年,好不容易回来了,老夫人可高兴坏了!”  

  另一人笑道:“可不是,你看这衣服料多好,抵得上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可是老夫人在少爷不在的时候,特地给定做的,就等着他回来了,好给少爷穿呢!”

  “可别说,咱少爷真是英明神武,穿着这件衣裳肯定好看!”

  接下来是一阵八卦,千凰可没兴趣听了,只知道她们要去给梁朔送东西,便悄悄跟在了后头!

  进得一间宽敞的屋子,两个丫鬟将衣裳搁在榻上就走,等人走远了,千凰便撤去了隐身术,坐在榻上等着。有些无聊,便看那件名贵的衣裳,极好的料子,藏青色的底,绣着金丝云纹,分外富贵,不愧是抵得上寻常人家一年开销的衣裳,梁府,好生阔气!

  这时间,从里屋走出一个人来,千凰正低着头,来人就是一喝,“你是哪屋的人,怎这么不知规矩!”

  千凰一惊,倏然抬头!

  来人正是梁朔,此时他穿着一件白色裘衣,微微敞开的胸膛上还沾着水滴,隐约可见里面结识的肌肉,粗犷的黑发随意拢在身后,还在滴着水,身上有着外散的热气,一副沐浴过后的派头!

  梁朔也看清了千凰,仍旧一袭如雪白衣,脸容精致,桃花眼上挑,看人的时候,眸子里水光潋滟,仿若要勾了人的魂魄,视线下移,洁白的皓腕随意地搁在天青锦衣上,冰肌玉骨,滑腻似酥,好一幅诱人的画面!

  梁朔心头一荡,忽而觉得有些干渴,这人,就是有这种魅力,仅是看着,就让人心猿意马,倾国绝色,媚眼如丝,奈何是个男子……

  “梁某唐突了!”梁朔歉意,眼里却热忱,带着隐隐地激动,时隔半月,他竟是想念这人得紧,转而板着脸道:“这些下人干什么吃的,千公子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千凰笑了一下,不以为意道:“无妨,我没有拜帖,只有翻墙进来了,你的仆人又怎会通知你!”

  闻言,梁朔有些尴尬,“是在下失礼了!”父亲大人也是,整这么多规矩,让他唐突了佳人!

  千凰笑,“修道之人没这么多规矩,将军先穿衣吧!”说罢,拿起榻上的衣服,起身递给梁朔!

  梁朔伸手去接,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滑腻的,温暖的感觉,让他手就是一抖,觉得有点儿脸热,忙不迭道:“多谢公子!”

  他拿这人当仙子,却又忍不住想靠近,“他”那么娇小,那样柔美,直让他想将她揉进怀里狠狠疼爱,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他又觉得自己十分无耻!

  千凰勾了一下唇,单纯的客气,却让梁朔心头狂跳,见她在一旁,平素威震三军的大将军更衣的时候,居然有点儿局促,好不容收拾完了,这才与千凰隔着一张炕桌,面对着坐在榻上。

  “梁某正愁不知怎么找公子,公子自己倒是来了,此战公子立了头功,梁某早给皇上写了奏折,明日与公子一起上朝,也好让皇上论功行赏,现下,公子可有事交代!”

  千凰道:“明日,我可与你一起上朝,如今,有几件事想请教将军!”

  “何事?”

  “将军可知凤漓的去处?”千凰有些担忧,若真闹的不理自己了,千凰还是有点难过的,那个别扭的冷美人,在自己伤心的时候还想着安慰自己呢,她可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梁朔的脸色有些奇异,“公子难道不知凤公子他——”

  “是什么?”千凰急,“是不是他出事了?”

  见她脸露担忧,想起她与那人也比自己亲近,梁朔心里就很不是味儿,终究叹口气道:“既然凤公子没说,梁某也不便多说,可以告诉公子的是,凤公子他很好,若是没有意外,明日,公子便能见到他了!”

  知道凤漓没事,心下稍安,但这种别人都知道,唯独自己不知,让她很不爽,终究没多说,沉吟片刻,正色道:“还有一件事,请梁将军务必要答应千凰!”

  “何事?”见她脸色凝重,梁朔也认真起来!

  千凰便道:“此次大战,我虽立了大功,终究不是朝廷之人,再者,千凰师门规矩,万不得参与俗家事,尤其是涉及国计民生的大事。将军是此战的大帅,可谓是首要功臣,朝廷很可能派将军前往岳泽谈判,就算陛下另有人选,我也希望将军能揽下此事。”

  “你到底想干什么?”梁朔的脸色也凝重了!

  千凰一顿,缓缓说道:“我要将军在和岳泽谈判的时候,将割地赔款限制在三座城池,两年赋税,白银三百万两之内!”

  梁朔的脸色立马就沉了,“国之大事,岂可儿戏?公子这般又是为何?”

  若是一般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一定想也不想就将对方赶出去了,如此有损国家利益的大事,他这个名门之后,犯得着淌这趟浑水?可这人是千凰,他便忍不住想要听听她的理由!

  “我有我的苦衷,再者,天武国之富饶,土地广袤,也不贪图岳泽这点儿好处,以天武的局势,不宜大兴战争,不若卖岳泽一个面子,日后结成盟友,也去了一个外敌!”千凰言辞切切,一双桃花水目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很是恳求。

  梁朔本要拒绝,看着她那双眼,忽而就犹豫了,心里止不住泛起涟漪,语气轻若飘渺,“本将凭什么帮你!”

  这一刻,“他”不是仙,他会求他,也会露出这般讨好的神色,他们是平等的,也是他可以触及的!

  “你要怎样才肯帮我?”千凰叹气,该说的她都说了,想不到梁朔这么难搞定!

  梁朔眼里一暗,“什么都可以么?”

  “你要什么?”千凰很认真地问,暗想,实在不行,她就拿出一颗乾元换骨丹给他,这在人间可是无价之宝,能改筋换骨,废材吃了也能变好才,塑造修道的根骨,长生就有望了!

  梁朔忽而倾过身子,宽大的手掌罩住那只搁在桌上的柔嫩小手,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顿道:“我喜欢公子,公子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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