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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椿(下)


  “我禁锢她太久了,久而久之我再看她时她变得毫无魄力。你要让她飞,让她做自己,要她叛逆,疯狂,充满强烈的个人色彩,你要懂得远远的欣赏她,将她当成只差一块钱就可以买到的珠宝,永远飞在天上的风筝。”——佚名

  只怕是倦了。

  九月初搬家,收拾新家的时候把腰扭了,肿的老大,忙到半夜才将大半的东西收拾干净。

  11月底,上海一下子就冷了,新调去的公司分部在浦东,生活还算方便,刚搬去的小区住户只要几家。来新家的几个月以来,每天的时间仅限于公司和家。几个朋友毕业后也来了上海,住在浦西。平时想聚起来,来回路程要花费5个小时多,但一起吃饭,把酒言欢的时刻是最痛快的。

  白川,我只怕是倦了。

  毕业后黑子们都奔去的各自的城市,后来大家发觉,原来最好的时光是停在学校的。不需要过多考虑生计问题,可洒脱的去喜欢,去冒险,去浪费青春。可如今,日子需要去算计着过,深深体会到了初入社会的“不易”。

  逢场作戏的家伙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大多时候只是炫耀,炫耀自己历经数年拼下来的“江山”,他们的故事多如牛毛,或是轰烈让人仰叹,或是使了人间最肮脏的手段去博“资产”。他们拥有过的女人们来自这大江南北,有女人拼破了头争着给他们生孩子,有女人为了他的“爱”去奉献自己的一部分“生命”,更甚着,豁出胆和全部家产为自己家中未来夫婿博出一条通天路。

  年轻的家伙们总谈情谈爱,谈自己以后会开怎样的车子,住在怎样的房子里快活。看看,这是笑话?

  这群人会赤裸裸的告诉你他们的需求和强烈欲望,他们善“打扮”自己,盘问你的身高,年纪,三围。

  几个月前身体出了问题,长达一月之余的体内出血,日日见红色,日日觉得没气力。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烂腐臭,顶着一副泛黄发灰的面容,日日奔波在十几公里的通勤上。长久的一段时间,我只想瘫在床上,光是呼吸就够。睡觉是如此浪费时间,如果能一直睁着眼睛便好了。深陷的眼窝和厚重的黑眼圈拼尽全力,死死瞪着天花板。

  我是如此可怜生命的消逝,憎恶这些躯体的破损,她们本是像野野的花朵一样自由的吹风,自由的淋雨。她们该是只属于自己的,她们可以不必世俗然后大声笑,肆意笑。她们乐意穿破破烂烂,五颜六色的衣服便去穿,想喜欢其他女孩子便去喜欢,想撕破这年纪的束缚便果敢张扬,“大刀阔斧”的做!

  疯癫的状态仅限于自己的小小世界,想要禁锢的物质形态也只是暂存于这茫茫宇宙的。曾经一段时间执迷于性和有声色的人与事物,同失去灵魂的卑劣的家伙们一同疯狂的探索,杀人然后喝人血。撕裂对方身上裹紧的布料,撤掉它们的毛发,并且在一个夜晚连续的不知疲倦的奏响交响曲。

  上一个同我说爱的男人宋生已经“死”了,在这段关系上我花费了500多个日子。

  这种爱是扭曲的长满荆棘的藤蔓,宋生时常背离自己背负的东西,整夜整夜的喝酒抽烟,然后毫无顾虑的将小山似的人民币砸在无数个血盆大口里。他挽着我入怀,我只闻的到长期抽烟后皮肤散发的臭烘烘的烟草气味,他酗酒,常是一箱一箱的灌进喉咙里,酒精也流进了血液和白液里,最后也流经过我的身体。

  在我离开重庆之前,我们还狠狠做了一晚,我深知这个三十岁的男人不爱我,我也不爱他了。

  在一起的时候,我竟希望这个男人能略微改变一下,若他戒掉酗酒这习惯,给即将过30岁生日的自己买一台跑步机,或许我会爱他一些。当然这是梦,宋生为我流过泪,也只是眼泪,我留的眼泪已经干涸,泪痕太深,粉底已经无法掩盖。这,只是梦吧,在某个相处的瞬间是想过结婚和未来的,然后眼泪不由自主的下来了。

  扔!扔!扔TMD!

  怕什么,又有什么可以怕的,做荆棘从中傲然开着的玫瑰就好了,就是要做玫瑰,最娇艳最明媚最动人的那种。做自己,要疯狂张扬!要叛逆!要做一做天上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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