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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捉虫)




蓁蓁打一上大学就说要请先生们到自己家里做客,可因为忙着上多个专业的课,一直没倒出空请先生们去家里。直到上周李老太说园子里花开的好,蓁蓁听了倒有想放松心情的想法,便提前和李老太说好要请学校的先生们来家里吃饭。



明北平时也没空去帝都大学,并不了解蓁蓁在学校里的事。想想自己学校的先生虽然讲课的积极性很高,有的白天讲不够晚上还到寝室里继续讲,可即使如此也没有学生有请先生到家里做客的想法。



明北听说蓁蓁能把先生请家来有些不敢置信:“你有没有提前和先生们说好?他们不能来吧?”



“说好了。”蓁蓁笑眯眯地说:“自打我上学以来,几位先生一直对我帮助很大,于情于理都得请他们来家里坐坐。”



王新雯虽然平时没法和蓁蓁一起吃饭上课,但两人楼上楼下的也知道蓁蓁学了三个专业的事:“蓁蓁同时修三个专业的课程也是我们学校一景了,在蓁蓁之后好多学生去申请呢,可学校研究以后还是担心学生们贪多嚼不烂,因此都给拒了,蓁蓁可是我们学校唯一一个学三个专业的学生,她又都学的挺好,老师们都挺喜欢她。”



李老太闻言连连点头:“我们家蓁蓁就是格外招人稀罕,宝你放心,我指定好好招待你的老师们。”



既然要来家里,蓁蓁和谢书让当天上午的法语课也搬到了公共汽车上,谢书让并不完全按照蓁蓁的法语书和她对话,而是引导她在交流中熟悉语法和短语,即使遇到蓁蓁不懂的词,谢书让也用法语解释,听得蓁蓁一边抓狂一边用法语恳求道:“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李老太把各个屋子都收拾了一遍,院子里也撒了些水避免扬尘,大约九点来钟蓁蓁他们便坐公交车到了家。早就坐在大门口等候的李老太看见孙女领了一群人回来立马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忙把家里大门全都打开了:“先生们,快请进,蓁蓁上周就说请你们过来,家里都盼着呢。”说着伸着嗓子又喊了一声:“明北,赶紧出来。”明北本来在门口等了半天刚想进屋喝口水,还没过垂花门呢就,被李老太叫了回来。



“先生们好。”明北见人多,也来不及细看,先远远的就大声打了招呼,等到跟前,看着最前头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顿时惊的嘴都合不上了:“我说蓁蓁啊,你居然能请动忘我先生到家里做客?太厉害了。”



忘我谦虚的笑了笑:“我和蓁蓁也算是忘年交了,她请我来家里我自然是来的,以后还会常来呢。”



李老太立马笑道:“那感情好,快进屋坐坐。”



听到说话声,李木武、王素芬、王新雯都出来了,蓁蓁挨个介绍了一遍,又把人请到正厅歇脚。



正厅里摆着一套鸡翅木的家具,是从废品收购站买回来的,当时这套家具都是断了腿磕掉了角的,因为被扔在角落里没人要。蓁蓁细看了桌椅,发现这些是被人恶意破坏的,而且断的腿也都能当破木头给收回来了,便全都买了下来。



李木文的勤务兵帮着蓁蓁把东西都搬了家,蓁蓁自己叮叮当当的修缮了一番,全部给修复成原样。李木武谁的还以为她用钉子钉起来的,其实她是用异能把断的木头又接在了一起。



许梦国进了正厅以后就没坐下来,他蹲在地上爱不释手的摸着椅子上的雕花,细细欣赏着上面镶嵌的玛瑙和珐琅。



“蓁蓁啊,这套家具哪里收的啊?”许梦国十分后悔没带放大镜出来,年纪大了眼睛就有些花,底下的一些花纹实在看不清雕刻的是什么,当着蓁蓁家人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趴在地上。



“从废品收购站啊。”蓁蓁帮着王新雯给老师们冲好了蜂蜜水,挨个摆在椅子中间的方几上。



许梦国一抬起头,就看见精致的方几上放了两个大碗,顿时心痛的捶胸顿足:“这咋放上碗了,要是撒了可就糟蹋了。”



李老太听了连忙说了一句:“撒了没事,等我再给您倒一碗,快趁热喝。”



许梦国嘴直抽抽:“大姐,我不是心疼水,我是心疼桌子。”



蓁蓁见李老太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连忙解释了下:“奶,我这位先生是交历史文物鉴定的,咱家这套桌子估计是清代贵族用的物件,所以许先生瞧着咱拿着这玩意当粗木头使,有些心疼。”



李老太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没事,习惯就好了,我刚睡那王爷家的大床时也不习惯,现在也觉出好来了,那硬邦邦的床板睡着老舒服了。”众人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几位先生和自家人第一次见面,蓁蓁还有些紧张怕两下再说漏了,好在忘我他们都是十分有分寸的人,在交谈中压根就不打听老李家的过往,而李老太对先生,尤其是大学里的先生十分敬佩,也不拿家长里短的这些话往外说,蓁蓁这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休息了片刻,许梦国终于放过了椅子,一口喝光碗里的蜂蜜水后,便问蓁蓁是否可以到处参观参观。



见他们要四处逛逛,李老太趁机去帮王素芬做饭,明北也被派出去到供销社买些罐头啥的,蓁蓁陪着先生们参观宅子。



正房是李老太和李木武他们的住处,蓁蓁只简单的在院子里说了一声,并未往里进去,反而带着他们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是三间屋子,中间并没有间隔,一进门的墙上挂着一幅苏未然的山水画,西面一个屏风挡着看不清那边有什么,最东头的屏风推到了一边,露出了最面的那张满围雕花床。



蓁蓁领着大家走了过去,把床幔整理了一下:“这个床是我们搬进来就有的。”



许梦国扣起手指敲了敲木头:“鸡翅木的。”



蓁蓁点了点头:“瞧着和外头厅里那套桌子是一套的样子,我估摸着那套椅子原本也是王府的,不知道怎么倒腾出去了,结果又被人砸了,我扛回来零零碎碎修了几个月才弄好。”



许梦国想起刚才看到的并不明显的接痕,有些讶然地看着蓁蓁:“你自己修复的?修的可真好。哎,我说蓁蓁你转专业算了,你天生就是该研究文物的,学什么新闻呢,白瞎了你这块好料子。”



谢书让笑了笑:“她这块好料子死犟死犟的,但凡她定下了主意,旁人说啥也白搭。”



众人想起谢书让追着让蓁蓁学京剧的受挫无数次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床旁边的两个箱子都是普通红木的,并不是什么古董,因此众人并未多停留,等绕过屏风,来到屋子西边的时候,不止许梦国,就连其他人眼睛都亮了。



蓁蓁把正房原有的多宝阁挪到了自己屋,上面摆了自己来帝都上学后买回来的文物,因为有几次都是李木文身边的勤务兵跟着,因此她对这些东西的来源也有说辞,并不怕对不上。



多宝阁上最惹眼的就是那只从木头堆里收来的宣德炉,当时外面满是污渍早已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回家以后蓁蓁将拿着软布一点点擦出来,宣德炉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看着许梦国也盯着自己的宣德炉看,蓁蓁连忙拿起来递给许梦国:“许先生您看,这是我开学前从这附近的收购站发现的,按照品相和底款都像是传说中的宣德炉,只是我没有见过宣德炉,分辨不出到底是真是假。”



许梦国哀怨地看了蓁蓁一眼:“这话说的,好像我见过似的。”他小心翼翼的把宣德炉放在一边的桌案上,细细的端详:“故宫倒是有宣德炉的藏品,只是我不是负责铜器类的,一直无缘一见。”



在许梦国在赏玩宣德炉的时候,其他人则欣赏着多宝阁上其他的物件。上面摆的都是运动后收购的东西,珍品并不多,几件官窑的瓷器也是存世量比较多的那种,并不稀有。



趁着许梦国赏古董的时候,苏未然走到一旁的书案旁,从笔架上挑选了只毛笔,蓁蓁见状连忙去研磨,殷切地看着苏未然:“老师您这是准备再画一幅?”



苏未然看着蓁蓁十分无语:“你都有我多少画了,还一见面就问我要画。”



“都是珍品嘛。”蓁蓁嘿嘿笑道,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等以后光景好了,我给先生办一个画展,里头摆满先生的画。”



“你倒是挺有孝心。”苏未然笑道,接着挥笔而就写了一首诗:“我看墙上光有画单调了些,给你写幅字,不过装裱的事我就不管了,你得自己弄。”



“没问题。”蓁蓁痛快地答应了一声。



许梦国看到古董就迈不开步,忘我他们还想着去后面转一转,便催着许梦国出来了。后面的院子因为没住人因此也没摆什么东西,李老太在家没事,经常到后头打扫打扫灰。每回想着蓁蓁有这么大住都住不完的房子,立马干劲十足。



到了后院的园子,所有人被其繁荣的景象给镇住了,王新雯来园子里准备摘一些新鲜的蔬菜回去,忘我、苏未然几个立马把王新雯带的盆抢了过去,乐呵呵地说道:“我们也有两年没干过这样的活了,小姑娘你坐那歇一会,我们去摘菜。”



王新雯一听忘我先生叫自己小姑娘,立马晕晕乎乎的把盆都送了出去,自己捧着脸坐在假山旁边傻乐个不停。



红彤彤的洋柿子、鲜嫩碧绿的黄瓜、一串串胖嘟嘟的豆角、一个个又弯又壮的茄子,一垄垄碧绿的青菜……苏未然他们在山窝里自己开荒种地,虽然辛苦点但吃到靠自己种的菜格外有成就感。从山窝里出来以后,他们都被恢复了身份,补了这些年没领取的薪资和福利,平时吃菜和粮食都凭票去买,已经很久没有种地摘菜的感觉了。



几个人一人拿着一个盆在地里穿梭着,把自己相中的菜都摘了下来放进了盆里。打家里人一起到帝都以来,蓁蓁就没靠异能种过菜,之前帮家里种粮食一是因为产量低,山里的地由于树木的遮挡,日照时间并不足,因此长的也不会很旺盛。与其同时,山里的鸟和野鸡特别的多,单它们就能霍霍一半去,在蓁蓁出生之前老李家种的高粱、大豆就做个补充用,压根就收不了多少。更何况那时候李木武平时要上班,种地的活基本就落在了李老太和王素芬的身上,别说李老太,就连王素芬岁数都不小了,蓁蓁实在不忍心让她们干那么重的活。



等来了帝都以后,李木武闲了下来,李老太和王素芬也没什么事干,蓁蓁索性就随他们折腾,反正在自家园子里,也不用走太远的路,平时就当活动身体了,省的闲出毛病来,蓁蓁也就在成熟的时候,稍微提升下口感,像黄瓜吃着更爽脆一些,洋柿子都是沙瓤的,汁水都是甜的。



摘了满满一盆的洋柿子和黄瓜,蓁蓁从旁边井水里打出一桶水来,把盆里的黄瓜柿子冲洗了两遍,请大家来尝鲜。



在井边洗了洗手,几人也不怕地上脏,直接席地而坐,围着一盆黄瓜、柿子啃个没完。



忘我啃完黄瓜又摸起了柿子,看着旁边飞舞的蝴蝶,听着院子里的鸡叫声,忍不住感叹了句:“这种生活简直太美好了。”



**********



如今蓁蓁已在帝都大学呆了五个月了,是文学系赫赫有名的大忙人。重新步入学校,又是国内顶尖的大学,帝都大学的学生没有一个是混日子的,每天都恨不得把二十四小时都用在学习上,他们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图书馆,宿舍基本上真的只是个睡觉的的地方。



但是和蓁蓁相比,其他学生都有些自愧不如了,蓁蓁精神力很强,很短的睡眠就能保证身体的需要,因此蓁蓁开启了学霸模式,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直到半夜三更才回来。



魏玉锦以前在生产队干活时习惯了早早就起床,如今让她躺在床上她也睡不着。每天早上醒来四处黑乎乎的一片,也没个亮堂地方看书。她见蓁蓁每天一早就出去,琢磨着蓁蓁可能找到了看书的地方,连忙穿上衣服拿着书出去,可刚出了宿舍楼就不见了蓁蓁的踪影。



魏玉锦没法又上了楼,刚要回推开宿舍的门,忽然看到楼道尽头的厕所亮着灯,她眼睛一亮,回屋里悄无声息地搬了个小凳子,去厕所学习。



在学霸聚集的地方也容易出现攀比心理,有一个学习的其他的就不踏实,没几天厕所就挤得满满当当的,一堆学生抱着书在里面埋头苦读,好在宿舍楼的洗手间学生们都一天两遍的打扫,没有什么味道,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坐得住。



比起同学们的艰苦,蓁蓁就舒服多了,她坐在洋楼里舒适的沙发上,茶几上摆着新鲜的水果蜂蜜水,餐桌上摆着香喷喷的早餐。蓁蓁每周从家里回家都买上一个星期的早饭放到空间里,什么时候吃都是热乎乎的,压根就不用担心变质的问题。



把学过的法语念了两遍,有几处不确定的地方蓁蓁都标了出来,准备上课时再问问法语老师。喝了蜂蜜水吃了早饭,看着外面天气还早,蓁蓁又把忘我经济学的教材拿出来,自学没有错过的课程。



在空间里呆了三个小时,才差不多到了上课时间,蓁蓁都先用意识看好了地方,才悄悄出现。魏玉锦提前给蓁蓁占了座,见她来了连忙招手,蓁蓁抱着书坐在自己的老座位上,把书放在桌上,挨个和舍友打了招呼。



住在蓁蓁上铺的许佳佳凑了过来,挨着蓁蓁轻声问道:“老妹你都搁哪儿看书啊?我今天就是起晚了一会厕所就没位置了,只能厚着脸皮抢了楼上的厕所。”



蓁蓁有些为难的笑了笑:“我自己找了个地方,虽然有灯但是地方太小,多一个人都转不开身,实在是没法带你们过去。”



这话许佳佳倒是相信,她今天早上去楼上厕所看书的时候,看见蓁蓁的嫂子王新雯也抱着课本坐在厕所里背法律条文,若是能带人,蓁蓁指定先把王新雯带去。



今天上午蓁蓁有两节大课,一节课是新闻专业课,第二节课是经济学。新闻专业学生们虽然才学了几个月,但已跃跃欲试的想组建新闻社,刊登一些校内新闻和时评之类的文章。专业课宋时海老师对此大加赞赏,在课上讲了许多相关专业的知识,听的班里的同学恨不得下了课就去把新闻社建好,好发挥发挥自己的专业才能。



蓁蓁听着魏玉锦她们热烈讨论着,也对新闻社十分感兴趣,只是以她现在的时间来说,全程参与是不可能的,估计只能参与投稿,锻炼一下新闻写作的能力。



新闻系专业课上完没有其他的大课,因此在下课铃声响起来以后,老师和学生们基本上都坐在凳子上没动地方,继续商议建校内报社的事。



在班级里最活跃的张成海主动报名要求担任社长,并到黑板前把大家的建议都写到上面,逐项进行讨论。



宋时海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的介绍自己心里的想法,有的可行性不强、有的明显会走弯路、有的建议实在是太稚嫩,但宋时海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有勇于尝试才学到更多的经验,也才有可能出现创新性的想法。



蓁蓁急着去上经济学,没办法继续参加讨论,只得和舍友说了一声,便背着书包往外跑。同班同学已经习惯了李明蓁从早到晚上大课的日程,因此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坐在蓁蓁后面的几个男生瞧着明显有些失落,嘟囔了一句:“若是李明蓁同学能当我们新闻社的记者就好了,以她的形象和亲和力,一定能采访到很多人。”



魏玉锦听见了回头笑了笑:“以我们家李明蓁的性格,就是当记者也是独行侠,不会找什么搭档的。”



那几个男生被戳穿了小心思,脸上都有几分不好意思,有个叫刘成民的胆子大一些,他笑嘻嘻的和魏玉锦商量:“魏大姐,这新闻社可是咱们班的大事,等你们回宿舍和李明蓁同学商量商量呗,让她多参与参与啥的,到时候你们需要跑个腿啊扛个重物啥的,我们都能帮忙。”



魏玉锦呵呵两声:“我在生产队的时候能扛两百斤的麻袋。”



刘成民吞了吞口水,一脸尴尬,旁边一个叫徐泽海的男生凑了过来:“你胳膊比我都粗,李明蓁同学哪能和你似的,她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我们得多发挥一下同学间的友爱互助之情。”



许佳佳也转过头来,一脸同情地看着他:“上回我们宿舍掰腕子比赛,你知道啥结果不?”



刘成民和徐泽海目目相觑,不太明白话题咋突然跳到这里了,看着两人一脸疑惑的样子,魏玉锦好心的给他们揭穿了谜底:“我和李明蓁掰手腕,我输了。”



顿时,以魏玉锦为中心,旁边一片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刘成民听了心痛的直捶胸口:“这不可能,人家李明蓁明明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许佳佳和魏玉锦顿时忍不住大笑起来,不再搭理这个傻小子,转过头去又开始继续说新闻社的事,刘成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有些郁闷地看着徐泽海,小声的嘟囔道:“你这法子也不行啊。”



徐泽海也有些发愁:“当年我追我媳妇的时候,就是讨好她同屋的知青帮着说好话来着,不信给你再努力努力。”



刘成民立马又鼓起了精神,决定主动出击问问李明蓁对新闻社的想法。于是刘成民估摸着蓁蓁快下课的时候提前离开了教室,来到经济学教室去食堂的必经之路上。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等了十分钟,刘成民果然瞧见了匆匆去食堂的蓁蓁,他立马抹了抹头发、整理了一下衬衣,装作一幅巧遇的样子走了过去:“哎,李明蓁同学!”



蓁蓁回过头,看着面前这个长的普通的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同学,有些疑惑地问:“你是谁啊?”



刘成民,卒!



看着刘成民踉踉跄跄格外凄惨的背影,蓁蓁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要上三个专业的课就有将近二百名同学,平时还要和其他不同专业的人一起合上大课,算一算一起上过课的足足有几百人,像这种长的普普通通的大众脸,她真的记不住啊。



蓁蓁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笑容,要是长的像法语专业的郗俊杰那种美人的模样,蓁蓁保证,她指定能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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