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疑神疑鬼,太后癫狂(2)
她当然知道,太后定然是做梦梦到了那个女人,才会在看到裴元歌时这般模样。
但当着众人的面,张嬷嬷却不能说出口,只能掩饰是太后做了噩梦。
太后这才想起来,晚上皇帝过来,似有意似无意地说起了景芫的事情,让她心神不安,这才在皇帝离开后就叫裴元歌过来。没想到方才做了噩梦,竟是将这事忘记了。发现一切正常,只是做了个噩梦,太后的神色慢慢缓和,猛地又想起自己梦中的言语,心中不安,试探着道:“哀家在睡梦中说了些什么吗?”
裴元歌摇摇头,道:“小女醒过来时,太后娘娘您就猛地坐起身来。小女看着您似乎除了冷汗,怕被风一吹着凉,所以起身去关窗户,结果您却突然大叫起来。小女吓了一跳,急忙叫人进来,并没有听到您说梦话!”
见她神色诚挚,不似作伪,如果说她真的听到什么,应该不会仍然这么镇静,总会有些许破绽漏出来,既然这样平静,显然的确没听到什么。太后微微放心,但随即又想起窗户边那个诡异的笑容,心中猛地一动,忍不住怀疑到,会不会是裴元歌故意吓唬她?
但转念一想,太后又觉得没道理,如果裴元歌是故意吓唬她,应该不会自己说出去关窗户的事情……这么说起来,应该是自己刚从梦中醒来,有些不清不楚的,骤然看到裴元歌,错当成阿芫,才会出现错觉吧?
“哀家有些口渴了。”太后拍了拍裴元歌的手,声音有些嘶哑。
裴元歌会意,柔声道:“小女去倒水来。”说着,起身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烫过的茶水壶,倒了杯水出来。
太后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她,见裴元歌一举一动都十分正常,并无异状,终于彻底地放下心来。而就在这时,裴元歌却忽然转过头来,看到太后,忽然眉梢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个诡谲莫测的笑容,阴冷森寒,与她方才所看到的一模一样!
才刚放下心的太后,见此又是一声尖叫……
张嬷嬷见状,忙上前抚慰道:“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她在笑!她在笑!”太后嘶喊着,愤怒地质问道,然而,当她再次看向裴元歌时,却见她正手足无措地站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杯茶,神色惶惑,似乎方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太后猛地安静下来,忽然又厉声道,“裴元歌,你方才为什么摆出那样的笑容?”
裴元歌莫名其妙,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太后娘娘……小女并没有笑啊!太后娘娘……”
一副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样,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张嬷嬷和赵林,茫然地道:“张嬷嬷,赵公公,你们……你们也看到了吧?我并没有笑啊!我只是给太后娘娘倒杯水而已,为什么要笑?太后又为什么……”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白,就算她笑了,太后又为什么会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赵林点点头,道:“太后娘娘,方才奴才就在裴四小姐身边,并没有看到她笑。”
张嬷嬷方才并没有注意裴元歌,等到太后嘶喊出声,她再望去时,看到的就是裴元歌莫名其妙的神情,并没有丝毫异状,再听赵林这样说,更加确定太后定是因为方才的噩梦梦到过世的前太子妃,又因为裴四小姐与前太子妃长相相似,加上刚刚醒来,神智仍然有些混沌,这才产生了错觉,便附和道:“太后娘娘,奴婢也没有看到裴四小姐笑,恐怕是您看花眼了!”
听到旁边的两个亲信都这样说,太后终于安静下来,也认为方才的事情不过是幻觉而已。
毕竟,无论怎么说,裴元歌都不可能知道景芫的事情,更加没有理由要故意惊吓她!太后深吸一口气,竭力镇静下来,勉强笑道:“看来是哀家弄错了,方才哀家做梦,梦到一屋子的假人都在冲哀家冷笑,这才吓得醒了过来,恐怕是还没有缓过神吧!元歌你不要跟哀家计较。”
裴元歌笑吟吟地道:“太后娘娘您说的什么话?我也曾经做过噩梦,结果吓得好几天都没回过神来,有时候丫鬟碰一碰,都能把我吓得大叫。太后娘娘您安安神,如果能睡就再睡会儿,若是不能,就召路太医过来瞧瞧,开些安神的汤药才好!”
“没事,不用去请太医。被这么一闹,哀家也困倦了。”太后摆摆手,道,“元歌你恐怕也被哀家闹得睡不好,还是会霜月院去吧!”却是再不敢让裴元歌晚上陪着她了。
“多谢太后娘娘体谅。”裴元歌福了福身,温顺地离开。
走在回霜月院的路上,裴元歌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今晚的一切自然不是偶然,她只是依照皇帝的吩咐行事,没想到竟然真的能够将太后吓得魂不附体……太后睡梦中说出的那番话顿时又浮现在她脑海中,尤其那个被太后提到的人名,更是引她关注。
景芫……这应该就是那个跟她容貌相似的人的名字。
她到底是谁?
“泓墨,你听过景芫这个名字吗?”
碧绿色的冬青掩映下,裴元歌一身浅红衣裳,犹如流动的胭脂,婀娜多姿。前世的她在京城时混混沌沌,后来嫁去江南开始蜕变,但接触的大多都是江南一带的风土人情,因此对京城的人事颇为陌生。这次虽然无意中卷入皇室漩涡,但终究时日浅,对京城的高门大户也不了解,因此,从太后的梦呓中听到景芫这个名字后,她最先想到的就是来问宇泓墨。“景芫?从来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宇泓墨思索了许久,还是摇摇头,显然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裴元歌微微皱眉,又问道:“那你可知道京城是否曾经有过姓景的外戚?”太后的梦呓中曾经提到,那个叫景芫的女子曾是太子妃,还提到叶玉臻。叶玉臻是废后的名讳,这么说起来,景芫应该是皇帝做太子时的正妃。按理说,既然能够得封太子妃,出身再怎么说也应该不错才是。何况,封了太子妃,而且当时又很得皇帝的心思,就算原本出身不高,家族也应该因此而荣耀过一段时间,不可能默默无闻。“景?我想想看。”宇泓墨快速地见脑海中所知道的妃嫔过了一遍,仍旧摇摇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宫里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过姓景的妃嫔,就连宫女女官中也从来没有姓景的,同音的也没有。不过也不奇怪,毕竟,景这个姓还是很少见的。怎么?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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