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爱上不该爱的人
从那时起,邹来迟似乎也从她的生活中消失。
她并不像她那个只比她大四个月的姐姐去念贵族学校,而是一个离家不远不近的校风极差的中学里就读;每天也没有专车司机接送。
那个时候,御景玄跟家里的关系似乎也很僵,他们似乎在为了什么梦想和家业反复起争执。御景玄也因此离家出走。一年半之后,他最终还是选择向家里妥协,只要家里不要在动用他们的势力去打压他们乐队所在的公司。为了保护那支由他一手创建的乐队,他正是宣布退出乐坛,并开始接管家族企业的事。
只是,在那之后的御景玄好像变了个人,烟酒不断。原本这一切跟御菲菲这个生活家庭边缘地带的人没有半毛钱关系,就像所有人都把她当空气般,她也对他们视而不见。然而,这却是噩梦的一个契机,或是一个导火线。
噩梦始于他们一家去欧洲度假的那段日子。所谓一家人并没有包括她这个私生女,所以他们走后,家里的佣人只留下几个看顾花草和看管财物的,全都放大假。留下她孤零零一人在偌大的豪宅内自生自灭。
这对她来说并没什么,被这家人排挤了这么些年,也早习惯了。她自由排解压力的办法。她所就读的中学,基本上不是让学生念书的,而是搞帮派斗争的。而她如今不但是称霸整个学校,甚至连附近一带其它学校都被她揍服了。打架成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且不用担心自己捅出什么大娄子,反正凭她爹的神通广大,多大的事儿都能给压下来。当然,出人命的事暂时还没有,在御驾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时,她还是非常懂得克制。
御菲菲每天带点小伤小痛回家是必然的。并不是说她软脚,而是那些伤才让她有活着的实感。这一天她很晚才回家,诧异地看见住宅里有灯光透出。
她知道那一家人要到下个月才回来,难道临时改变行程了?虽然心说关老娘屁事!但她的胃部却焦躁地开始作痛。
一进门便瞧见正对着大门的沙发位置上,坐着的人是御景玄,除了他之外,这个宅子里再没别人,当下不觉送了口气,紧皱的眉头也稍稍松开。
“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御景玄俨然一副家长的口气。
这些年,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御菲菲当没听见般默不作声走过。
“喂,臭丫头,我好心好意提前回来陪你,你不懂得感恩的吗?”
御景玄很早以前就知道他父亲在外面有女人和孩子的事。也曾暗自跟踪过他父亲,所以才找到御菲菲母女的住处。原本对这对母女的存在是非常痛恨的,然而在第一次见到御菲菲,惊叹这世界上居然会有这般漂亮的小女孩儿,竟然把对父亲的背叛和对第三者母女的痛恨抛到了脑后。
他开始注意起这个小女孩儿,明明那么的娇小,却又那么的狂暴,简直就像是只张牙舞爪的野猫。他创作的许多歌曲里,都有她的影子。他惊恐地发现他这个大二的学生竟然为一个才刚升初中的小鬼着迷,更惊恐的是,这个小鬼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为什么会是妹妹……
一直到第二年御菲菲生母车祸亡故后,他才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同情她的遭遇,同时又对父亲那种不负责任的薄情感到愤怒。他父亲的这个秘密也是他动了些手脚捅出去的,所以御菲菲才被接回这个家。
原以为自己只要疏离她、回避她,心底对她的那份龌龊的敢情才能淡化一些。然而事实与所想的相离十万八千里,越是抑制的敢情越是如雨后春笋般疯长。特别是他回来后再见到的她,容貌令人神迷目眩,至此之后,御菲菲的身影便在每一个难眠之夜灵力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御菲菲没料到御景玄会在她的饮料里添加了特殊的东西。并不是迷药,而是使肌肉麻痹的药。那之后的一连数天,她都被强行灌下这种药物,一连数天,她都沦为那个人床上的玩物。那人明明才刚解决了需求,可抬眼一见她的表情,身体却马上又起了反应。
如此无休止地、不厌倦地,反复着那种沉沦到地狱里的背德的痛苦同时又如同升腾到天堂里的身体的欢愉。她和他甚至记不清已经有几天没离开过那张满是狼藉的床。
或许是药用完了,又或许是御景玄玩够了,没再继续喂她下不明药物。身体再一次情不自禁的欢愉过后,理智赶走了迷乱,她这才察觉自己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又羞又怒的她一把将紧抱住自己的人推开。因用力过猛,那人被她狠狠地摔到床下。然而这哪能轻易化解她冲天的怒气?
她发了疯似的翻身下床,恨不得想要徒手将那令人发指的畜生大卸八块。当她双脚一着地,不由得身子一软,整个人扑倒在地,换来那人寡廉鲜耻地戏谑:“哈尼,我知道你现在很想k我,不过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虽然一连几天都是我在动,不过你喊得那么歇斯底里的,应该也很累吧?”
“我要杀了你!人渣!”
“好啊,过来杀我吧,不然,我以后还要搞你。”
“人渣!”御菲菲狂叫一声,衣服也没穿就直接扑过去,抡起拳头一下接一下地猛捶,每捶一下,牙缝里就挤出一句“人渣!”
似乎听见几声骨头断裂的闷响,那个不还手不躲避、任暴雨般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的人,血液从他的口鼻中流出。终于御景玄被打得一动也不动了,就像死了一般,御菲菲这才停下手。
看着躺在地上被自己打得面目全非的人,御菲菲突然情难自控,忍不住哭出声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此时的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她跌跌撞撞地扯过床单包裹在自己被□□地不堪入目的身体上,紧紧地裹着。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无法抵御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她抓起御景玄放在床边的打火机和香烟,一次又一次滑动着打火机试图将烟点燃,可手颤抖得厉害,她不得不双手握住打火机才成功把香烟点燃。
她仅仅是想从这星点的火光中汲取一点温暖,然而,就这么一丝微不足道的星火,延续至她终生的噩梦。
在她毫无意识一根接一根地抽掉一整盒之后,她对那种味道开始魂牵梦绕起来。然而不管她跑了多少家店,照着之前的烟盒买回多少包香烟,味道都跟她在御景玄房间里吸到的不同。
那是当然的。御景玄的香烟里,掺了许多的可可因。这个曾经为理想、为感情挣扎的男人,在人生失意的低潮里,他不得不依赖某些极端的东西让自己好过起来。
御菲菲突然想起小时候邹来迟对她说过的话——这个世界很残忍,它遵循的是弱肉强食的规则。眼泪解决不了问题,你若想要摆脱这种被欺负的现状,就只有让自己变强。
御菲菲的跆拳道、空手道、柔道、泰拳、散打基本上都是邹来迟带入门的。在那之后,欺负她的男孩子就越来越少,直到后来,只有为了她在她家附近大打出手,而不再有直接找她麻烦的男生了。
然而,一个人的坚强却不仅仅只是练就一身钢筋铁骨。尽管她外在强悍,内心却非常柔弱。自小没有父爱,又被母亲视为累赘的她,在周遭人们带着冷漠与敌意的环境下,她的内心深处渴求着他人的关爱、认可以及被需要的感觉,这可以说是她最致命的弱点。正因为这个弱点,在她人生最最阴冷的时段里,令她难以抗拒地陷入御景玄畸形的需求中。
如果那个时候,站在湖畔上向她伸出手的人是邹来迟的话,那该多好啊。在她失去母亲,每天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大宅子黑暗的时候,在无数个夜里从她母亲血肉模糊的梦境里惊醒过来的时候,在结冰的湖面上独自吹着冷风的时候,她多希望自己这个唯一的朋友能陪伴在身边。
可当时偏偏出现在她身后的确实御景玄!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挺拔的身影,握着她的温暖而又微微颤抖的大手;忘不了他为她弹着吉他,唱着细腻的情歌,望着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她当时不太明白的忧伤;忘不了他在她床边为她唱着连她母亲也不曾为她吟唱的摇篮曲;也忘不了在午夜梦醒时,他坐在她的床沿,为她拭去额头汗水的手指,还有随后为她调制了添加伏特加和蜂蜜的柠檬茶。这种无微不至的体贴和温柔早已渗入她的骨髓,这份感动再难被取代。
太迟了……邹来迟,一切都太迟了……
在她被接回本家之后,大概过了多久才再和邹来迟重逢的呢?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在那以后,应了御景玄那句话“最好就直接杀死我,不然我还要搞你”。如同食髓知味般,只要一被御景玄触碰,身体便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来。她不知自己为什么在那个人面前,总是轻易就放下防御,她也不知道拥有众多粉丝、从来不缺女人的风流帅气的乐队吉他手,还总是对她索求无度。她只知道她和他都中毒过深了。
记得第一次遇见常夜那只恶魔,被他打得生命垂危,在医院躺了近两个月的那次,邹来迟到医院里看望她时说过的话。
“你这家伙,当初就不该教你打架!女孩子家家的,学一点防身就好,谁要你像个猴子山大王一样到处称王称霸的?”
“当初是谁说不想被欺负就要变强的?”
虽然当时的她就像是个木乃伊似的周身缠满了绷带,但不想让朋友过分担心,所以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遇到的对手并不是人类的事实,只当时常态化的事,轻描淡写地几句带过。
“被打成这样叫变强吗?”
“被打成这样就说明老娘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还要继续努力。”
邹来迟叹气道:“你以后要看谁不顺眼,只要一个电话就,我马上帮你解决。你就不要亲自动手了好不好?”
“哟小哥,你在心疼我啊?”
被说中心事的邹来迟,削苹果的手一顿,然而御菲菲那种没心没肺,完全不当回事儿的态度,使得他心底莫名火大,心一横,果决地迎视向她的眼光,干脆利落地承认“是”,换来地却是对方躲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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