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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之行(1)


去意大利的机票早在一月前就订好了,临近出发的前几天,桑晚和友枝兴致勃勃地开始准备东西,米迦陪她俩逛街,东买买西挑挑,最后腿都要逛断了。

        中途休息时就在一旁喝着饮料看着女孩子试衣服,一脸的生无可恋。

        快乐逛gai中途谢嘉释给桑晚打来了电话,桑晚刚从恢复期里出来没多久,好不容易卸掉了腿上的大段绷带,浑身轻松,几天里忙着和小姐妹买买逛逛、穿美美的小裙子炸街,那头的男人说还要协助祁凛一起追查和裴铭有关的麻烦事,有点麻烦,但也不算太棘手,让她们俩先自己好好玩。

        说话时桑晚咬了一口手里的冰淇淋,旁边友枝把脑袋搭在她肩膀上,两人懒洋洋吹着空调风,桑晚挂掉之前不忘嘱咐他:“ook,你注意安全哦,保护好自己。”

        随后撂下手机,继续在银座里买买买。

        “话说,我们迦迦什么时候交男朋友?”这天天气晴朗,适合逛街,香奶奶店里,桑晚正在镜子前试一件白色裙子,友枝站在少女身后给她系裙带,桑晚理了理蕾丝衣领,深红色缎带在少女发上柔软系着,一头缱绻浓密的长发勾勒着浅浅柔光。

        两个女孩子在高中就率先脱单,如今几年后终于和男朋友修成正果,开启腻腻歪歪的恋爱日常,于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操心起自家好友的恋情来。

        短发的女孩一听把头摇的跟拨浪鼓,否认三连:“我不,勿cue,别搞我。”

        “对了,那个钱悖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桑晚理着短裙的裙摆,随口一问。

        “是哦,毕竟是Colin的好友,还是个挺有名的rapper,应该不算差吧,起码长的还行。”友枝说。

        “其实要不就先跟他处一下,不行就再分呗?”

        “也是,这种拈花惹草的狗男人不值得,咱只图他美色也行,腻了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两个少女头头是道地开始分析,米迦家族的公司最近新换的一个文娱项目的代言人正好是钱悖,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是谁都看得出来。

        “这人花哨,前任蛮多的,不过听说最近他都断干净了,好家伙那叫一个决绝啊,也不知为了谁。”

        “对哦,之前酒吧里还揍人了,可凶了。”事出芭兰娱乐的一个练习生,因为之前参与选秀舞弊被解约,家里在帝都算得上显贵,被除名后他心情郁闷在一次酒局上喝醉了,开始肆无忌惮地说起说她和米迦的坏话,听闻他用词很是粗鄙不堪,结果当时钱悖也在现场,一听这话直接就动了手。

        “听说直接拎瓶子往对方脑袋上砸,可凶了。”

        米迦放下可乐,接着面无表情地朝她俩看了过来:“说吧,你们拿了他多少好处?”

        “…哎嘿。”

        桑晚吐了吐舌头。

        也没什么,其实也就是谢嘉释的等身海报、高清睡颜照、超贵稀有周边还有限量的和国外巨星合作的签名专辑啦~

        两人一僵,随后齐刷刷扭头装作在看衣服,“这件不错哦,要不试试?”

        “走走走。”

        米迦叹息。

        钱悖这人,是在前两个月开始入侵她生活的。

        期间各种假装偶遇,还以为自己看不出来。

        奇怪的是他明明是个玩弄女人的老手,到她面前却还知道脸红,说两句话就能红耳朵,倒像个没谈过恋爱的生手。

        毫无疑问,这肯定全都是假的。

        国内国外的rapper就没几个干净的,这些,也就是他们吊女人的手段罢了。

        米迦对会玩弄感情的花哨男人向来没什么兴趣,对方的花边新闻太多,又是娱乐版面常住户,

        谢嘉释目前处于休养状态,暂退娱乐圈,友枝的男朋友祁凛请了假,几个人预备一起去意大利游玩,没想到钱悖也要跟着去,而且他妈的就自己和他是单身狗。

        #成双成对组团虐狗

        #才不要和这家伙凑成一对!!

        桑晚连忙揽住炸毛的米迦,一边顺毛一边哄她:“好的好的,咱去意大利找帅哥,不理这个花心大萝卜。”

        她怎么着也不会把闺蜜往火坑推,不过那个钱悖好像真的变了,娱乐版面上再没有了他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她本意也是先让米迦试试,真不愿意,那也没办法。

        等终于来到星期五,所有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妥当,早上八点钟,桑晚和几个女孩子走出别墅,她穿着清凉,没等一会坐在行李箱上,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她咬着豆浆的吸管,桑晚仰头看向太阳,用手遮着略微眯起眼,清早的凉风习习,在原地等了不到五分钟,只听不远处似乎是引擎的响动,接着两俩无比拉风的车子疾驰猛停在几人的面前。

        一辆保时捷卡宴,一辆迈巴赫。

        从两辆车上走下来的男人们个个高大俊美,五官优越,发色也很是惹眼,小区里路过的行人忍不住频频侧目,金发的男人唇红齿白,穿着花里胡哨的丝绸紫色衬衣,他模样看着吊儿郎当,看到一个短发少女后眼睛一亮立刻走了过去,身侧年轻的黑发男人一身机车服,眉眼精致阴鸷,丹凤眼里勾着点生人勿近的冷漠不羁,但他紧走几步,把起身的友枝揽在怀里,薄绯的唇角扬着淡淡的痞笑。

        路人的视线随后落在了最后走出来的男人身上,一看不要紧,顿时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她实在没想到这人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穿一身白色休闲高定西装,深蓝丝绸薄打底,西服领口微敞开,黑金属皮带勾勒窄俊有致的腰身,脚踩切尔西短款黑皮靴,指骨修长,男人身材高挑,染着一头银发耀眼乖张,他摘下了遮挡面容的墨镜,明星那毫无挑剔的精致绝伦的容貌随后暴露在夏日晴朗的阳光下,男模般的优越身材比例,他随意插兜而立,整个人都熠熠生辉。

        是谢嘉释!

        当今炙手可热的内娱顶流,前段时间却宣布暂时隐退娱乐圈,掀起一片的扼腕叹息。

        他气质清冷矜贵,又身形极美,都能直接去摄影棚里拍时尚大片了。

        随后路人眼看着男人往前走了几步,随后谢嘉释站在了一个漂亮少女的面前。

        路人好奇地看着。

        这个人,就是是他前段时间曾高调公布过的还在读大学的女朋友吗?

        那少女眉眼昳丽,皮肤白皙手腕纤细,她身上穿着漂亮的雪纺连衣裙,一段珍珠细腰带勾勒着盈盈纤腰,和男人穿着很配,此时女孩坐在行李箱上,她低头正在…玩手机。

        身旁别人都成双成对,自家女朋友却依旧沉迷于王者荣耀,男人见状有些无奈,只得俯身低声地唤她,“小晚。”

        桑晚闻言,她从手机屏幕里抬头,看向面前的谢嘉释。

        “喔,来啦。”

        她打量他一会,脸上的神色从乍见的喜悦很快变成了一丝丝嫌弃:“你这身真的好闪亮……干吗穿这么惹眼,会被粉丝认出来的。”

        他把她从行李箱上拉起来,一手揽着女孩腰肢,把人扣在怀里,在她耳边问:“你不喜欢吗?”

        女孩看着他帅气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且越来越近,她忍不住默默红了脸,轻咳一声推开他越凑越近的绯色薄唇,敷衍道:“咳,还行。”

        她看了不远处正朝这边张望的行人一眼,后者连忙在拐角处离开了。

        钱悖在米迦那里碰了钉子心情失落,垂头耷拉地跟她打招呼,“呦,桑晚妹妹。”

        那头的便宜哥哥祁凛淡漠随意地跟她一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时间不早了,走吧。”

        几人把行李箱搬上后备箱,随后驾车离开。

        飞机落地意大利米兰机场的时候已经离出发的时间隔了足足十六个小时,好在飞机并没有晚点,从机场出来时外面艳阳高照,是很湛蓝的大晴天,气温比帝都还要热。

        出了空调的室外,热气立刻翻涌而来,桑晚戴上墨镜,脑子还有点晕乎,在飞机上的睡意还没褪去,半闭着眼睛被谢嘉释拉着手往前走,他的手温凉,牵着很舒服。

        友枝和推着行李的祁凛聊着天,她耳边则是钱悖活力十足地在跟反应冷淡的米迦持续找话题的各种声音,她揉了揉眉心,桑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里佩服这人强大的心理素质。

        “我们今天是住酒店里吗?”打完哈欠眼底溢出泪花,她捂着唇角,被持续的热浪吹着,难掩燥热和极强的困倦。

        她懒,来之前没做什么规划,反正自家叔叔在米兰和佛罗伦萨有不少人脉,她只要打个电话就能被安排好衣食住行的一切。

        谢嘉释捏了捏她的手,轻轻颔首:“都安排好了,前两天先住酒店里安顿,后面住我在米兰的房子,那边的人现在在做打扫和各种准备。”

        桑晚一听惊讶jpg:“你在这里也有房产?”

        为什么要说也,因为她在他家里发现好多房本……各种城市的,江城就不用说了,帝都就有十几套,以及花城、海市、津北城…还有国外的,纽约、旧金山和首尔,釜山,以及东京……各种各样的房产证明花花绿绿,看的人几乎要眼花缭乱了。

        她目瞪口呆,而当事人托着下巴,一脸戏谑地看着她,谢嘉释随意地说:“小晚,以后跟我结婚,这些就都是你的了。”

        哇,壕无人性。

        当时桑晚蓦然就产生了一种自己是包租婆的奇怪错觉。

        她撅起嘴巴,开始嘴硬:“切,我才不要,我自己也能买啊,才不占你的。”

        他听了笑了笑,脸上有些无奈的纵容,谢嘉释应道:“嗯,是啊,是我自己想要给你的。”

        “只要是我的东西,你都拥有着。”

        “我的就是你的。”

        他声音笃定。

        桑晚听了一愣,顿了几秒,随即她坏心思地走过去,捧起他的脸庞来,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狡黠不断闪动。

        女孩子开玩笑似的跟他说:“这样啊?那……你就不怕我把你骗财骗色,吃干抹净然后再卷款跑路吗?”她半真半假地吓唬着。

        谢嘉释却认真地看她,眼底星光微动,然后他轻声说:“你不会。”

        他说着用指尖攥住她的手指,看着她的双眼缓缓地:“因为,你爱我。”

        男人磁性的嗓音像是温柔至极的轻盈白色羽毛,缱绻无比地滑过了她毫无防备的心尖。

        啊。

        桑晚一怔,在他温柔的眼神攻势里忍不住耳根蓦然一热,她垂下眼睑避开他的眼睛,一边小声嘟囔着:“……真犯规。”

        长着一双那么好看的眼睛,还有把她的身形完完整整地映出来的漆黑瞳孔,是那么深情款款,又温柔至极。

        可恶,这男人,怎么就这么让人上瘾啊。

        当时她为了掩饰羞涩地露出一副蛮横神情,桑晚一把拽住他的衣领,随后吻了上去。

        接吻使人变瘦,嗯。

        //

        坐车半个小时到了预订好的酒店,偌大的大厅里灯光充足,装横辉煌,充足的冷气驱散了室外的无比炎热,几人办好了入住手续,然后去酒店餐厅里吃饭。

        酒足饭饱,桑晚靠在沙发上假寐,忽然听到陌生的一声“ciao?”

        她不太情愿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面前的是个意大利少年,他穿着红色套头卫衣,淡金色卷发,模样很俊秀,一双绿眼睛里闪动着好奇。

        “Chinesegirl?”他问。

        桑晚颔首,掀起眼帘看他,她眼里透出些许疑问:“So,what'sup?”

        少年牙齿一露,他很热情地将一朵香槟色玫瑰递到她面前,“Forgivemeforbeingabrupt,myLady,youaresobeautiful!”

        呃。

        桑晚听了一顿,随后忍不住将身体后撤了一点。

        ……感情她这是遇上搭讪的了。

        意大利男人……真是都很热情……她暗自腹诽着,刚刚一路上自己就遇到了不少,不过那些人还没等靠近过来,就被……

        忽然她的肩膀被人亲昵地一揽,桑晚下意识扭头,见是谢嘉释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坐的沙发后。

        亚裔的年轻男人染着一头张扬发色,他宽肩窄腰,容貌出众,早就吸引了大厅里很多人的目光,不少人正注视着这边。

        众目睽睽下,他宣布所有权似的微扬下巴,谢嘉释倨傲又有礼地对眼前的意大利少年挑了挑眉,开口问:“Tellmewhatyourproblemis?”

        少年纵使帅气在他面前却也黯然失色,他摸了摸鼻子随后讪讪地起身,摇头,“Nothing,bye.”

        少年走后,谢嘉释直接坐在了她的身侧,抿了一口透明高脚杯里的香槟酒,启唇不咸不淡地:“我们小晚可真受意大利男人亲睐,这都是今天的第六个了。”

        “不过一刻没看着,就会有男人苍蝇似的跑过来,真让人伤脑筋。”谢嘉释说着微抿起唇角,垂眸看着少女,他语气里不无认真:“太碍眼了,怎么办,不如我把你藏起来?”直接藏到华美漂亮的金屋子里,这样谁也看不到了,就只能是他的了。

        好家伙,这陈年老醋的酸味都要冒出来了。

        桑晚不由得睨他一眼,“哦?”了一声,“你不也被意大利的粉丝给认出来追了一段路,还被好几个女生要了联系方式吗?”她抱臂身子侧倚着沙发软垫,不无酸意:“哎呦真是的,也不知是谁人气这么高,还有性感美少女主动献吻呢,真是幸福呢。”

        “我一个都没给呢,献吻也拒绝了,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只能给她亲。”他凑过来,一口吻在她耳垂上,男人的声音磁性,带着一点微末笑意:“乖乖,你吃醋了?”

        她掀起眼帘,桑晚勾住他脖颈,红唇在谢嘉释的脖颈处摩挲出一个艳丽的红痕,然后满足地哼道,“才没有。”

        忽然身后猛地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的“深入交流”。

        两人站起来回眸看去,原来是侍者打翻了餐盘里的香槟酒杯,正低下身子匆忙收拾着残局,桑晚一看,见似乎有人把一件被酒水淋湿的西服外套扔在地上,而那人却不见踪影。

        她见状扬了扬眉,没有在意。

        等转过身时,低头却发现面前的透明茶几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朵颜色妖娆的花。

        她好奇地拿起来观察,黄色的花蕊,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花粉味,很冲,她顿时不适地皱眉,拿远了一点,下一秒被谢嘉释抽走,扔在了垃圾桶里。

        “罂粟花,不要闻,有毒。”

        他言简意赅地说完,随后担忧地皱起眉:“这东西,是刚刚那个少年留下的?”这种花……并不是用来表达倾慕的东西。

        桑晚看着自己指尖上残留的黄色花粉,轻轻拈开,一种迷乱又甜腻的香味顿时蔓延开来,争先恐后地钻入鼻息。

        她想起那朵没被她收下的玫瑰,离开时少年将它带走了,于是笃定地说:“应该不是他。”

        那会是谁带来的呢?谁会故意留下这种东西?好奇怪。

        她脑海里不经意滑过什么熟悉的东西,很快又遗忘了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算了。

        好像,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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