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一切
难道有小偷?
花不语急忙打起精神,手里的两张纸都没来得及扔就拽起旁边的扫帚。
像段千翼家这样的长久没有人住的房子最容易招小偷了,你说他什么时候来不好,非得今晚来。
花不语把那两张纸塞进裤兜里,一只手举着扫帚,另一只手把房门打开。这时候防备段千翼的报应就来喽,她睡觉前把房门锁得死死的,这时候再把锁一个一个的打开,那声音别说小偷,聋子都能听到。
打开门后,花不语探出头去,先看了看沙发,段千翼已经从上面走开了,毯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上,沙发垫也被舒展平整,根本没人睡过一样。
不过花不语也放心多了,说不定钢琴房里的那个人就是段千翼,不是什么小偷,不然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还能人间蒸发了?
在钢琴房门前的灰尘上,花不语发现了一串脚印,径直走进了钢琴房里。
花不语深吸一口气,悄咪咪地走到钢琴房前,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握住了门把手,咔嚓一声扭开。
一股极为浓烈呛鼻的烟酒味从里面冲出来,比酒坊烟厂里还要刺鼻,这小偷还会魔法攻击!
花不语捂着鼻子咳嗽了几声,挥舞着扫帚把烟雾扇散,迈步走了进去。
屋里灰蒙蒙的一片烟,花不语打开灯,忍着险些窒息的痛楚打开了窗户,外面的寒风呼的一声刮进来,瞬间把屋里的烟雾涤荡得干干净净。
等到烟都散尽了,花不语回过头,差点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个狗吃屎。她低下头一看,见到了一架七零八落的钢琴。
这架钢琴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了,木板断裂,油漆掉落,琴键飞得遍地都是,有的都已经被踩碎,遍布整个钢琴房,琴弦从击弦机中蹦出来,群魔乱舞般四处张牙舞爪。
花不语在碎钢琴后面找到了段千翼,他瘫靠在一块还算完整的钢琴木板上,嘴里叼着一根已经熄灭的烟,闭着眼,像是醉了、睡了。
他面前摆着几十个空啤酒瓶,甚至还有两瓶白的,有的酒瓶倒在地上,酒液顺着地板的缝隙四处流淌,满地都散落着烧完了的烟头,酒气和烟气混在一起,顶得人脑子发昏。
花不语蹲下身,把遍地的酒瓶和烟头收拾整洁,又出去拿了毯子盖到他身上。
花不语蹲在他旁边,看着男人消瘦的下颌,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很奇怪的情绪,有怜悯、有同情,还有浓浓的有哀愁,这几年,他孤身一人,是怎么过来的呢?肯定很孤独吧?
她很难想象得出来,当段千翼劳累了一天,风尘仆仆地回到家,兴冲冲地打开门后,迎接他的,既没有彭纤芊的“回来了”,也没有段黎明的“臭小子”,更没有满屋飘香的饭菜,只有数不清的空寂与寂寥,那将是一种什么感觉。
有些人,喜欢安静却忍受不了孤独,没有人,能逃过它的魔爪。
花不语伸出手,捏住段千翼口中的烟头抽出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她站起身刚想走,裤脚上突然传来一丝拉力,她低下头,看到段千翼不知道什么时候拽住了她的裤脚,紧跟着的是他猩红猩红的眼和低低的低吟声:“别走,行吗?”
“你没睡啊?”花不语把脚收回来,又蹲了下去。
段千翼笑了笑,朝花不语招了招手:“来。”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有气无力,仿若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去向那不知名的远方。
花不语抽了抽鼻子,双手撑地地爬到段千翼身边坐下,轻轻地依偎在他身上。
段千翼拉开毯子,把花不语搂进来,用毯子紧紧地包住她。
应该是喝了很多酒的原因,男人的身体有些烫,此时蒙着毯子,温度越发上升,燎得花不语昏昏沉沉。
段千翼还是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双眼充血地凝视着花不语,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判若两人:“小花同学大半夜不睡觉来找老师同床共枕?”
花不语抱住他的胳膊,幅度很小的晃着:“你不要伤心了好不好?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就告诉我,我答应你,我答应当你女朋友。”
“你这个价……”男人低下头,额头相抵,厚重的烟酒气把二人团团围住,“出的有点高啊。”
花不语的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出的价高是什么意思?难道光答应做他女朋友了还不行吗?
花不语浑身一抖心头发紧,连连摆手摇头:“我的第一次还不能给你。”
段千翼一把握住小姑娘的肩膀,把她压回自己身边,脸凑到她耳边,喃喃低语:“谁说要你做我的女朋友了?谁又说要你的第一次了?”
花不语更懵逼了,他这是喝醉了吗?行事风格怎么这么不像他了?
段千翼侧过身,张开手臂把花不语揽到怀里,双臂用力,像是要把她吞进肚里,要和她合二为一:“我什么都不要,不需要可怜、不需要怜悯,我就想告诉你,只是想告诉你,把一切都告诉你。”
花不语抬起脸,注视着他的脸庞。外面的天已经晴了,清冷的月光穿过窗户透射进来,染的男人满头白发。
他就像是一名已然垂暮的老者,生命即将终结,要在回光返照的最后一刻把隐藏心底多年的秘密公之于世。
花不语低下头,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淡淡地“嗯”了一声:“你说,我都听着。”
随后,花不语就感觉到段千翼的一只手松开了她,往自己的下身探去。
酒醒了就兽性大发了吗?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只手略过她的胸部,再往下到达腹部,再往下是臀部,他的手指都已经摸上了!
花不语急了,一口咬在段千翼的锁骨上,毫不留情,呜呜咽咽:“你说好不动我的,骗人!大骗子。”
可能是用的力太大了吧,段千翼很重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把伸出去的手抽了回来,等从毯子里伸出来的时候拿着两张纸。
花不语眼一撇,呆了。
“还不松口吗?”段千翼盯着那只还挂在自己锁骨上的小狗,挑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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