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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病房成精了!


花不语直接看呆了,这哪叫什么病房啊,明明就是一家宾馆,外面先是一个客厅,各种装潢内饰都透露着一股奢华,和外面那些普通病房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再往里,就是真正的病房了,花不语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推开了房门。

  她一直知道,门后会有什么东西,她曾见过,或者说,她住过。

  像是打开了另一个空间的门,恍惚间,有过往宛如浪潮,铺天盖地地朝她压过来,在此面前,她是那么的脆弱无力、彷如纸偶。

  花不语站栗着,神色慌张起来,屋内,平静、淡雅,各种花纹与蓝白色的内饰交错纵横,靠墙的地方,一张病床躺在那,床单洁白,两侧分别是一个床头柜和一个架子,都是干干净净,但花不语却仿佛看到了那数个入液壶挂在架子上,静脉针穿透自己的皮肤,将药液输入自己的静脉血中。

  迷迷糊糊,有个男声在自己耳边呢喃,声音低沉哀婉,带着一丝怜悯,似是悲歌与告别:“撞击很严重,能活着就是奇迹了,但是撞击导致她大脑受损严重,大量多巴胺能神经元受损,神经递质泄露至脑脊液,遍布整个大脑,虽然处理的及时,但还是有部分神经元严重受损,请做好心理准备。”

  随后是一阵难以形容的沉寂,可能是对话结束了,也可能是没有人说话,这段话带来的的冲击太大,任谁都无法在短时间里接受。

  片刻、又或者是许久之后,那个男声又响了起来,这次离她更近,好像就是在她耳边所说,就是想让她听得清楚,甚至连耳边都传来一丝凉风:“轻则,短暂性失忆,重则,阿尔茨海默病,终生痴呆。”

  一丝冷汗从花不语的额上流淌而下,她慌乱地转过身,当脚步迈出门的那一刻,整个屋子都变了!

  它们活了过来,床吱呀吱呀地动着四条腿,像条短腿蜈蚣,晃晃悠悠地朝她走过来,花不语急了,她害怕,害怕这些妖魔鬼怪,更害怕它们身后隐藏的那份东西——回忆!

  那个挂入液壶的架子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根输液针,它蜷曲着管子,闪电般窜过来,影子般缠上花不语的手,输液针毫不客气地扎进了她手背上留置针里,随即冰冷冰冷的药液沿着血流遍及全身,令她浑身僵硬,那张床此时也走了过来,上面的被子欢呼雀跃,蹦蹦跳跳地用一块被角裹住花不语,轻轻一甩就把她抱到床上,紧跟着盖住她的全身,把她紧压在床上,丝毫不得动弹!

  花不语想叫,但还没张嘴就感觉嗓子干得冒烟,声带干枯,疼得像是要断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旁边床头柜上的镜子也成了精,歪歪扭扭地飞起来飘到花不语面前,一尘不染的镜面立刻映出她那慌乱不堪的神色。

  花不语只是瞥了一眼就怔住了,拼命挣扎的身体也安静下来,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镜中之人。

  部分头发被剃光,包着一块染血的纱布和一个纱网,又何止不是一模一样的呢?等她看完,那个镜子也自觉,又摇摇晃晃地回到床头柜上,镜面朝下,安静无声地趴在那。似是床和被子、架子输液管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又回复到之前那种没成精之前的样子,一动也不动了。

  花不语尝试着爬起来,被子没有拦她,顺着她的力道从她的胸前滑落到腿上,和刚才的行为截然相反。顺着残存的记忆,花不语把视线挪到了床头柜上——那本病历本。

  和其它的东西不一样,这本病历本没有像床它们一样活过来,反而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角落里,生怕被花不语看到,似是在掩盖自己心中的秘密。

  可花不语最想看的就是这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你躲,也没用啊。

  忍着痛,花不语把输液针从留置针中拔出来,下了床走到床头柜边,伸手就要拿那本病历本。

  但既然满屋子的家具都成了精,怎么能少了它一个病历本呢?就当花不语即将拿到它的时候,病历本却突然动了起来,张开四条腿,左扭右扭地跑下柜子,还没等花不语反应过来就跑到窗户边,一个虎跳跃出窗户,在呼呼的寒风中被吹得四散开来,里面的每一页都在风里转着、扭着,飞远了。

  花不语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至于吗这样?自己只不过想看看它里面写了些啥,还用得着壮烈牺牲?

  不过好在,床头柜上还有个东西,值得她好好欣赏,那是一张纸条,被揉皱了不少,上面只有三个字,字迹模糊又潦草,鬼画符一样,花不语把它举起来,对着窗外的阳光看了起来。

  不用说,她现在都知道这张纸条会是谁写的了,一个故事已经在她心里大致成型,她抿着笑,放下纸条,启唇读了出来,声音细弱而婉转,拖着点长调:“对、不、起。”

  如果你真的对我说对不起,那我会毫不吝啬地对你说没关系,大不了再来一次就是嘛,现在不就是吗?

  虽然没能看到那个病历本里写的什么,但花不语已经很满足了,起码这趟没白来,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已经知道了全部,事情的真相,这么一来,之前那个被花凌宇残忍送去火化的箱子,似乎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就把它当成自己的过去,已经在火里化为灰烬,她现在有一个新箱子,里面装着她新的爱,盛满对另一个人,无尽的包容与信任,还有对未来的畅想。

  她拿起镜子,梳理了一下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次,屋里的东西没有再把她拽回去,它们静穆着,给人一种壮观肃穆的感觉,仿佛在恭送自己的主人,恭送她离家,等不了多久,就会以同样的氛围,恭迎主人回归。

  花不语走到门前,回头扫了一眼屋里的各种陈设,浅浅一笑:“谢谢。”

  随即,关门,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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