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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疼爱娇妻二


……

        阿善在雨中奔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怀中还塞着容羡给她的百年血炼莲,不过可惜的是她已经没机会还给他了。

        雨越下越大,阿善跑的双腿发软逐渐失去力气,在后面暗器击中她的腿部时,阿善噗通一声扑倒的地上,她看到在她正前方几步远外,是一处山崖。

        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嗒嗒嗒——

        雨滴落在剑身发出的清脆的敲击声,阿善手撑着坐起身,扭头看到子佛拎着剑慢悠悠踱步到她面前。

        “来看看。”

        略带玩味的声音传来:“我这是抓到了哪里跑出来的小猫。”

        他飘飘的白衣并没有让雨水浸湿,剑尖在地上划出蜿蜒的痕迹,子佛在阿善面前站定,倾身蹲在她身边缓声问:“你把容羡藏起来了?”

        阿善浑身都被雨浇透了,她冷的有些发抖,低着头没看子佛的眼睛,“我和他跑散了。”

        “跑、散、了。”三个字重复的没有起伏。

        子佛漆黑的瞳眸盯着阿善看,俊美的脸颊上还留有一道伤痕,“是不是在外面玩的时间太久,你都忘了谁才是最了解你的人。”

        十余年的时间不足以让阿善了解子佛,但足以让子佛彻底摸清这个他从小养在身边的小女孩儿。

        “你觉得你能骗过我么?”

        他叹了口气,缓慢解开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阿善身上,摸了摸她的脸颊道:“怪我把你养的太天真,当初在山上你想学什么我都尽量教给你,却从未想过有日你能从山上逃下来。”

        阿善突兀笑了下,她仰头看着子佛,轻轻道:“我早就说过,你关不住我的。”

        “嗯,我关不住你。”子佛将长剑插到了身侧。

        他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般,竟还有心情帮阿善系白袍上的带子,阿善侧身避开他的触碰,子佛唇角一弯没有在意。他像是在哄孩子般,坚持把斗篷上的帽子扣在阿善头上。

        “告诉我,容羡在哪里。”

        阿善恶狠狠拍开他的手,力道大的发出十分响亮的啪声,“我、不、知、道!”

        子佛的手背瞬间红起大片,他收敛笑容眯眸看向阿善,语调平缓喊着阿善的名字:“我并不想让你死。”

        阿善都快要听笑了,她以前觉得容羡就足够冷血阴晴不定了,但子佛比他还要狠还要反复无常,或者说这个人在佛岐山上的数年就已经疯魔了。

        他根本就没有心。

        “这是你做的吧。”阿善将自己腿上的暗器拔下,举到子佛面前看。

        梅花形状的锋利暗器力道强劲,阿善从腿上拔下来时带出来不少血。她像是感觉不到疼般,将带血的暗器丢到子佛身上又问:“刚才那枚银针是不是也是你投的,若是我没有弯身捡匕首,现在我的尸体都凉透了吧。”

        子佛目光冷了冷,他像是失了耐心般一把抽出身侧的剑,“我再问你一遍,容羡在哪里。”

        “我不知道!”阿善坚持这个答案。

        “好啊。”子佛听后缓慢抬起剑点到了阿善的心口。

        他拿剑拿的极稳,将剑尖往前探了一分后,缓慢又道:“你不说我就杀了你,总归容羡今日必须要死。”

        “那你就杀了我吧。”阿善身后就是悬崖,她也没什么逃跑的余地了。

        其实死了也好。

        阿善闭上眼睛想,她死了她就没必要每日演戏担惊受怕,这段时间她已经变得不像她,她实在太累了。

        滴答滴答——

        混合着雨,血很快顺着阿善的衣襟渗出。血珠顺着冰冷的剑身滴落在地面上,子佛的剑往前探的很慢,密密麻麻的痛开始变得越来越尖锐,阿善忽然睁开眼睛看他。

        “你能不能快点?”阿善被剑刺的十分疼,偏偏子佛下手的动作极慢,这完全不像是他往日的风格。

        想当初,他想让她死时说下狠手就下狠手毫不留情,在临逃跑时还不忘对她投掷暗器。

        阿善清澈的眼睛中疼的蒙上一层水雾,她咬了咬唇发出一声呵,用一种极为陌生的眼神看着子佛,“你是想故意折磨我吗?”

        死都不让她死个痛快,折磨人的确是子佛的一大乐趣,然而这次他并没想折磨阿善。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手握紧剑身忽然使力抽回,子佛身上的杀意缓慢散去。

        如今容羡受了重伤,今日只要他不出山林城主府的人赶不过来,那么容羡就必死无疑。

        “容羡有什么值得让你用命去换,难道你真的想死在我手里?”

        子佛想他还是需要阿善的,这个他养在身边十多年的小女孩儿处处符合他的心意,他当初宠她疼她那些都不是假的。

        “你是气我不让你出佛岐山吗?”

        一旦方向有了选择,子佛做出最大的让步,“只要容羡一死,我可以让你跟在我身边,就像当初我们在佛岐山上那样,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

        他身上的笛子换了一支又一支,却始终没有一支能顺利送给阿善。

        从怀中拿出一支崭新的笛子放到阿善手中,子佛温柔道:“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日我下山时你缠着我的模样,那时的你多好,满心满眼只有我的存在,从不会为了别人伤我惹恼我。”

        阿善的胳膊疼的厉害,在子佛将笛子放到她手上时,她五指松散着任由笛子掉落在地上。

        伴随着掉落在地的声音,笛子碎裂成两截,子佛听到阿善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我讨好你纠缠着你,只是因为我想好好活着。”

        “就算你再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依旧不会回到你身边。”

        轰——

        远处忽然有闷雷传来,子佛后面的话顿在口中。

        他漆黑的眸一瞬间变得晦暗又难言,本就坠入渊底的心更是结上了一层冰,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剑,再未多说一句话。

        “子佛!”

        就在他的剑即将刺入阿善心口的时候,阿善忽然大声喊了子佛的名字。

        长剑发出一声嗡鸣停顿在原地,子佛面无表情抬眸看向阿善,看到她突然甜甜笑出了酒窝:“我改主意了。”

        “是么?”

        子佛凉凉一笑,他笑得特别无情散漫,手腕在雨中挽了个剑花,悠悠道:“可我不准备留你了。”

        留她做什么?反正她早晚都要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与其留着她在日后扰乱心神,倒不如今日就将人解决。

        “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阿善脸上的笑容不变,她摇了摇头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在子佛眼皮子底下退了一步又一步。

        “我想啊,与其都是死,可我凭什么要让你杀了我呢?”

        越是逼近死亡,心中的无畏与惶恐就越会让人放空。自从穿书以来阿善的命运一直在被这几个人左右控制着,她还从未真正为自己活过。

        “我命由我,怎么可以由你们呢?”低低喃了这句,阿善在子佛没反应过来时,转身磕磕绊绊朝着悬崖处跑去。

        她最后一句话飘散在空中,几乎是反射性的,子佛手中的剑就顺着阿善的背后冲去,他的剑身刺入阿善身体时却未能将人留住,子佛站在崖边眼看着阿善的身影坠落。

        ‘咣’的一声,长剑落在地上。

        剑身上的血迹很快被雨冲刷干净,子佛看着漆黑幽暗的崖下有些发怔,好久后,他才抬手看向自己握剑的右手,五指收拢又张开来回几次,好似有些无力。

        悬崖边的风很大,大到刮得人脸颊生疼,阿善最后一句话久久还回荡在崖中。

        她说:“我宁愿葬身崖底粉身碎骨,也不愿给你们留下任何痕迹。”

        阿善还说他狠,她狠起来也同样无情。

        呼啸的风还不止,崖底如同一张巨口将阿善吞噬无影。

        把斗篷给阿善后,子佛银白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空中飘飘的斗篷在打了几个转后缓慢朝着崖底飘去,子佛伸手接住,看到上面还留有刚才他刺入的剑痕。

        他刚才想用剑把阿善勾起,却只勾到了他为她亲手披上的斗篷。

        “这么深的崖底,恐怕你真要粉身碎骨了……”

        子佛轻轻摩擦着手中的斗篷,忽然将胳膊抬了起来。

        眼睛轻眨了两下,他手中的披风随着他五指张开悠悠朝着崖底落去。子佛脸上的怔愣只停留了几秒,接着他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死了也好。”

        他说:“你这么不听话,留着你你也只会耽误我的大业。”

        “不过就是一死,早晚我也会死,大不了我用这整个天下为你陪葬。”

        他这么说着,没再看崖底一眼,转身往回走时决绝又冷漠。只是在某一个瞬间,当他脸颊上的长发滑落到脸上时,他想起阿善曾经小心翼翼抓起他的头发,她告诉他:“你的头发不丑,真的不丑。”

        “你不怕吗?”

        “不怕的。”

        佛岐山上的万物静止,阳光洒落到云殿中央,巨大的扶桑神木在地上投下斑驳树影。子佛靠在树身将阿善轻抱到身上,他揽着她低低问:“你……喜欢吗?”

        阿善将他的头发贴到脸上,眼睛弯成月牙状回他:“喜欢。”

        她是唯一敢碰他头发的人,也是唯一敢说喜欢他的人。

        走着走着,子佛忽然跄踉了一步。不知在何时他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无血色,抬指狠狠按压在自己脸颊上的伤口上,这伤痕是阿善赐予他的。

        “我不后悔。”子佛字字有力低语,眸色逐渐变得清明。

        他仍旧没回头看一眼,心冷到极致已经分辨不出什么是心痛,他淡淡对手下的人交代:“去崖下找到阿善的尸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跟在他身边的人一愣,为难道:“主上,这悬崖这么深没有人能下去的。”

        “就算能下去,崖底下漆黑常年无阳光,从这么高地方摔下去的人,骨头渣子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子佛也想到了这些,他明白这次阿善是绝对活不了了,“那算了。”

        总归都是死了,说不定他的人还没找到阿善的尸体,阿善的尸体就先被崖底下阴冷的爬虫分食了。

        想到阿善面目全非的样子,子佛皱了皱眉。

        她总是这么不听他的话,若是她乖乖死在他手中,他还能留她一个全尸放在水晶棺里,弄成如此这样,也是可怜又自作自受。

        “去搜容羡的尸体。”

        子佛的身体逐渐消失在雨中,等到容羡的尸体找出,他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

        子佛的人没有容羡的人来的及时,在子佛的人还没找到容羡时,修白就已经将容羡背出山林。

        容羡重伤昏迷,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他睁开眼时头疼欲裂,正在打瞌睡的修白听到声响赶紧起身,去扶想要下床的容羡:“爷您怎么了?”

        容羡的毒已经被南宫复清除,但他的脚腕仍疼的厉害,他抓住修白的胳膊吃力问出:“顾善善在哪里。”

        修白茫然:“属下赶到时并未看到她的身影。”

        容羡呼吸剧烈,“你没派人找吗?”

        “找了找了。”修白哪里敢不找,“只不过昨日的雨太大,玉清领人苦寻一夜都没找到半分线索,属下还以为她离开了北山林。”

        若是不下雨,说不定玉清他们还能寻到些蛛丝马迹,可雨天能冲刷掉一切痕迹,包括地上的血迹。

        “没找到么……”

        容羡有些喘不上气,他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害怕,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他冷声道:“帮我更衣。”

        “爷要去哪儿?”修白犹豫,南宫先生可是说,他家爷现在不宜过多走动。

        容羡此时无比的清醒,正因如此他的脸色才会越来越白。

        北山林的危险容羡是清楚的,他总觉得自己晚去一分阿善就会多一分危险,说不定阿善现在正从北山林某个角落,等着他去救。

        就算独情蛊如今已经解了,但阿善那么胆小,他不能不管她。

        “备马,去北山林。”强撑着从床榻上站起身,容羡不顾脚腕上的伤往外走去。

        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阿善,

        ……哪怕是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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