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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疼爱娇妻七


“……”

        那天雨下的太大了,阿善没有听全两位妇人的八卦,她也是在入了李府后才知道,李家这位老太太姓容。

        “容?”在皇城待的久了,阿善对‘容’这个姓氏极为敏感。

        她犹豫了下问:“容,好像是国姓吧?”

        当初她看书时并没有注意到,皇族的姓氏普通百姓能不能同。

        见李老管家极为淡定应了一声,并没有解释的意思,阿善吃不准了。为了能顺利避开和某人的牵扯,她只能再次试探:“这里……普通百姓可以用皇家的姓氏吗?”

        “当然不能。”老管家疑惑扫了眼阿善,这点但凡是荣国人都知道吧。

        想到这位姑娘是从外地过来,还不知道她家老太太的身份,李管家见她战战兢兢的就好心解释道:“咱们容老太太年轻时在皇宫当值,因为有幸照顾过陛下几年,所以返乡时才被赐了皇姓。”

        “在、宫里照顾过陛下?”阿善不听还好,一听就更慌了。她开始恨自己刚才问什么不打听清楚李府情况在上门,如今想走也来不及了。

        好在老太太年轻时照顾的是成烨帝而不是容羡,阿善想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容老太太就一宫女应该引不来什么皇城人,她就这么强行安慰着自己,打算解完毒拿到钱赶紧离开这里。

        “到了,姑娘随我进去吧。”阿善已经跟着李管家来到了老太太的院子。

        因为无人可以解毒,容老太太已经被折磨到陷入昏睡。阿善先给老太太把了脉,接着又是验毒又是询问:“可以同我讲讲老太太是被什么蛇咬的吗?”

        李管家见阿善是真会些东西,总算放了心。

        “是一条通体发红的细蛇,大概有胳膊长短,身上没有花纹。”

        阿善停下手中的动作,她擦干净手指翻了翻容老太太的眼皮,又去查看老太太被咬伤的脚腕。

        “管家你再仔细想想,你说的那蛇还有没有别的特征?”

        见李管家皱着眉说不出来,阿善试探的问:“你们是在白天还是晚上看到的它?它身上有鳞片吗?”

        李管家犹豫道:“当时天已经黑了,我陪老太太出来散步,打着灯笼就那晃眼的功夫被咬了,而且它行动十分的迅速。”

        “那你们当时是不是在有水的地方?”

        “对!”李管家肯定的点了点头,当时她们刚好站在湖旁,“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阿善答:“因为你们见到的根本不是蛇,而是一种罕见水虫,只不过它的特征和蛇太过相似罢了。”

        怪不得那么多大夫束手无策,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入错了方向。

        其实那种水虫毒性不强,还不足以要人性命。但老太太年事已高,经过阿善把脉,她还发现老太太体内混合着多种残余毒素,水虫的毒与几种积攒多年的余毒互相冲撞,这才击垮了老太太的身体。

        这毒的确不好解。

        检查过老人的身体后,阿善开始动手写药方。如今虫毒已经与沉积多年的旧毒融合,想要彻底清除老太太体内的毒,她得耐着性子慢慢来。

        同李管家说清楚老太太的情况后,李管家很快拿着药方出去。

        就这样,阿善直接在李府住了下来。期间她见到了李府的老爷和夫人,他们都对阿善很热情,不过比较奇怪的是,李老爷和李夫人似乎对李管家也格外的恭敬,有一次阿善不知不是自己听错了,她竟然听到李老爷叫了李管家一声娘?

        “……”

        当从皇宫赶来的御医到达李府时,阿善已经帮容老太太控制住了毒性。

        推开房门,阿善端着药进入老太太的卧房,也不知李老管家对她说了什么,老太太咳嗽着摆手:“让他们走罢,那孩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李管家似乎还想再劝什么,看到阿善进来住了嘴。

        “丫头今天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呀?”一看到阿善来,容老太太笑眯眯对她招了招手。

        阿善见二人聊完了才靠近,她将托盘放到榻旁的小桌上,端着药碗坐到榻边道:“等老夫人喝完药,善善在告诉您。”

        容老太杖乡之年,头发已经花白。

        初初醒来时,阿善见她板着脸目光锐利,还当她是位严厉的老人。几天相处下来,阿善才发现老太太的可爱慈祥,见她每次喝药都嫌弃太苦,于是阿善帮她准备了晒制的甜药果,有了它们,老太太喝药都比以前好哄了。

        “晚些老夫人可能会出现呕黑血的情况,到时候你们不要慌。”

        阿善见老太太喝完了药,转身给她端上药果,“这呕黑血是好事,说明老夫人体内的余毒要排出来了。”

        她继续交代李管家:“你们记得让老夫人呕在白帕子上,之后赶紧交给我,不要耽误。”

        “好好好。”李管家一一记下,眼看着自家老夫人脸色变得一天比一天好看,她是真心高兴。

        之后李管家就出去了,因为容老太太十分喜欢阿善,所以阿善就陪着老人在房间中聊了会儿天,在谈及有没有意中人时,阿善愣了下摇头,容老太太接着就笑道,“没有也没关系,老婆子认识的小伙子多,可以帮你找。”

        阿善不好意思了,她是不可能在这永华镇久留的,何况她身份特殊,哪有这么大心敢和别人谈恋爱。

        委婉拒绝了老太太的好意,阿善聪明的岔开话题。没聊一会儿,老太太就累了,阿善扶着老人躺下帮她盖好锦被,等到她睡着才推门出去。

        “大人们请随奴婢来。”远远的,阿善看到几名风尘仆仆的男人从走廊经过。

        她隔得远也没听清他们的对话,只是觉得近两日来李府的客人格外多。刚好李管家过来,阿善眼尖看到其中一名男人手中似乎提着药箱子,不由开口问了几句,李管家干笑声回:“没什么。”

        “那些都是老爷年轻时的朋友,最近听说老夫人病了,特意过来看看。”

        阿善没有多想,直到又过了一日,她从李府外回来时刚好又遇到那群人离开。在与其中一名中年男人擦肩而过时,阿善走了几步忽然停在了原地。

        转身,再次看向那名中年男人,她越看越觉得眼熟。中年男人察觉到阿善的目光不由也多看了她一眼,在看清阿善的面容后,他眸中有些许探究。

        阿善见状赶紧扭头离开,忽然就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他不就是当初在南安王府帮她看病的御医吗?!

        阿善刚到皇城那会儿,有一次生病被容羡带回了王府,那天她从房间出来远远的就看到御医和容羡讲话。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阿善确定刚才的男人与那御医八分相似,再加上容老太太以前是宫里的人……

        阿善跑着跑着忽然又停住了,不对啊。

        她想不明白了,容老太太作为一名返乡宫婢,到底是有多大的权利,生了病能请皇城的御医过来看?就只是因为她年轻时照顾过成烨帝被赐了皇姓?

        “善善,老夫人正找你呢!”不等阿善多想,李老管家在走廊上对她招了招手。

        阿善僵着腿走过去,管家拉着她就往房间走,边走边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尝尝这永华镇正宗的鲜花糕点么,这不老太太下厨亲自给你做了,还不快趁热去吃。”

        阿善愣了,“老夫人身体没好,怎么能下厨呢。”

        “还不是为了你。”李管家推着她进屋,“这会儿老夫人还在里面忙活着呢,说要亲自给你做顿饭。”

        屋内飘着淡甜的糕点香,阿善看到圆桌上摆了一盘香酥糕点,她捏起一个塞入口中,想去后厨劝老人家回来,而平日里最在意老太太身体的李管家见状拍了拍阿善的肩膀道:“随老夫人去吧。”

        “她已经许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等到圆桌上又上了几盘菜,阿善见容老太回来赶紧去扶,容老太见桌上的糕点没了大半,笑得更开心了,“你这丫头,这都要吃饭了还食这么多糕点!”

        “快尝尝我煲的汤好不好喝。”自从入了容老太的房间,阿善几乎没停嘴。

        就算她心里藏着事,为了能让老太太高兴,她还是尽可能的多吃,后来见阿善实在是吃不下了,李管家才将饭菜撤走。

        没吃这顿饭前,阿善是打算留下药方赶紧走人的,但吃了这顿饭后,她莫名不忍心这样做了。

        才短短相处数日,容老太对她实在太好了。

        想到老太太旧毒难清寻常大夫医治不了,阿善想不然就在这李府多留几日吧。毕竟那御医并没认出她的意思,而且李管家说那几人是李老爷的旧友,说不定这一切只是巧合,何况她也不知道其他几位是不是御医。

        虽然说着安慰自己的话,但阿善在那天后还是陷入了焦虑中。

        又恍恍惚惚过了两天后,阿善睡着后又做起了怪梦,自从她进入李府,已经许多天没有做奇怪的梦了。

        呼啸的风不停,阿善的梦连接在一起,于是她又回到了梦断的场景。

        贵公子重伤后,身上的白衣被尽数染红,那些鲜艳的颜色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花,它们铺散在他的身上,开遍全身。

        “你输了。”低低的笑声晕开,风吹起贵公子的头发。

        阿善不明白到了这种时候,他为什么还能笑出来,见他摇摇欲坠都快站不住了,阿善想要去扶,却忽然看到贵公子的身体后仰,如同断翅的蝴蝶朝下跌去。

        “不……”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开,阿善这才发现他们站在离悬崖很近的地方。

        她试图去抓贵公子的手,却刚好与他的手指轻擦而过。

        就这短短的瞬间接触,阿善的手已经染上了贵公子的血。风吹过来脸颊变得凉飕飕的,她抬手摸了摸才发现自己哭了。明明身为梦中的人,可不知怎的,她看着自己滴落的眼泪心中竟泛起了酸痛感。

        “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阿善眼睁睁看着贵公子的身影坠落,在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时,她擦了擦眼泪回头看。

        事情就是在这里发生了巨大转折,阿善也不知道快进的剧情中都发生了什么,她只发现自己心中忽然涌上了一股愤恨悲伤,那种巨大的情感撞击逼得她无法呼吸,使她纵身跳下悬崖。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会失去我,

        那么,

        你对我会不会有稍微多一点的在意呢?

        梦中阿善听到自己这么问着自己。

        她跳下悬崖的场景和现实中她跃下天缝的场景太像了,像到就连她抬头看到的天空都一模一样。

        面朝着天空飞速坠落,阿善恍惚看到有人站在悬崖之上。耳边没有悲痛的嘶吼声,明明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她却好似能看到男人面无表情的样子。

        太冷了,真的太冷……

        “……”

        这场梦阿善还是没有顺利做完,她是被外面的杂乱声吵醒的。

        梦中的心痛窒息蔓延到梦外,阿善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起床时都带着股烦躁。

        “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推开窗,李管家刚好从她门前经过。

        见阿善头发乱糟糟的,李管家抬手帮她理了理,“老夫人的孙子过来看她老人家了,你快收拾收拾自己,一会儿出来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可老夫人的孙子不都在永华镇吗?”阿善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不过李管家没空给她解释那么多了。

        今早李府的杂乱好像都是因这件事儿起,阿善收拾好自己也出了门,不知是不是受那场梦的影响,阿善出门后心神恍惚,仍旧有一种不安心慌感。

        这种感觉,要比前几日更加强烈了。

        才走到前院,阿善就看到停在院中的数辆马车,那些马车各个奢华气派,平日还算宽敞的院子很快被马车占满。阿善的视线也被马车遮挡,远远的只能看到老太太一半身影。

        人家家人重聚,她出来凑什么热闹呢?

        阿善快出长廊了才回过神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停住脚步准备往回走时,余光扫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无意识的扭头去看,只见老太太身旁的男人身姿挺拔气质清傲,阿善的视线不由上移,在看清男人的面容时忽然惊了。

        那、那人是……

        容羡?!!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阿善拔腿就跑。

        容羡抬头的时候,刚好就看到阿善衣衫飘飘的往回跑,她跑的太快了,容羡只来得及看到她半张侧脸。

        她似乎是胖了一些,侧脸嘟嘟看着很软绵,容羡的手指不由轻动了两下,目光随着阿善的身体移动,只是眨眼的功夫,她人就消失在长廊中。

        与他预料中的一样,她果然不愿意见他。

        容羡眸底发暗,找到她的心情从高处一路下跌,他有多喜悦能找回阿善,对于她逃离的反应就有多不满,心中密密麻麻泛起阵阵酸痛,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容羡一定要把人抓回来抱入怀中。

        逃,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容羡故作散漫起了话头:“听说祖母的病是一位女神医医好的?”

        容老太这才想起阿善,她边带着容羡往厅内走一边吩咐李管家,“去把善善那丫头喊过来,让她出来见见人。”

        阿善哪里还敢出来见人,李管家去叫人时她谎称自己病了,想着一会儿等容老太空闲了她就同她告别离开,然而她低估了容老太对她的在意程度,一听说阿善病了,老太太当即就要去看她。

        “孙儿也跟着一起去吧。”容羡随着容老太太一同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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