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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济王魏钦,先帝第三子,生母是先帝赵贵妃,不过这位赵贵妃,已薨逝近十年了。

        换而言之,这位是魏景的兄弟,庶出的三哥。

        原身并没有见过济王,二人圈子不同,且她渐长成时,对方便已就藩,两者毫无交集。

        不过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济王生于京城长于京城,他的传闻自然少不了的。

        邵箐回忆了一下,据闻这济王自幼顽劣,五岁能上房揭瓦,八岁能殴打太傅,性子骄横脾气还暴躁,种种事迹层出不穷。

        不过赵氏却是手掌权柄数十年的大权臣,比之当年的傅氏还强一些,看在赵氏和赵贵妃的面子,先帝雷声大雨点小,于是魏钦就这么轰轰烈烈横到十一岁。

        在他十一岁那年,赵氏终于被扳倒了,赵贵妃郁郁次年病逝,只是出乎意料的,这魏钦日子并没有太难过。

        全赖他的一张脸,据说济王极其肖似先帝,最起码能有**成像。对着这么一个儿子,先帝也没多硬起心肠,等他长大些,就封了王给了一块还不错的封地,打发他出京祸害别人去了。

        济王的封地在徐州济宁,土地肥沃人烟稠密,小日子确实能过得很惬意。

        虽然赶不上现在龙椅上那位,但比起被发配到荆州边陲的安王,或者魏景兄弟俩,先帝待济王可以算是挺亲爹的了。

        真难得啊。

        邵箐内心感慨,不过她没敢说出来,偷偷瞄了魏景一眼,毕竟得顾及夫君的感受不是?

        魏景面无表情看了一阵,也没发表任何意见,关上舷窗,对妻子道:“我们下去。”

        确实得下去了,既然碰上了济王,何允自然要率益州一众拜见的。

        站在人群当中,邵箐看济王船队靠岸,披黑色甲胄的卫兵鱼贯而下,接着中间大船人头攒动,寺人和美姬簇拥着一个红袍年轻男子出现。

        束发紫金冠,白玉带束腰,赤色云纹广袖长袍,玄色大毛滚边披风。眉长且黑,细长的凤目,鼻挺唇红下颌宽平,皮肤颇白皙,身材高大挺拔。

        怎么说呢,非常俊美的一个年轻男子,和魏景这种英姿勃勃的俊不一样,济王是走清隽路线的,若是再加点温文儒雅,那就整一个浑然天成的清华贵公子了。

        那也就是先帝的形象了。

        不过济王模样虽似先帝,但气质却迥异,他下巴微微抬起,随意四顾的动作间,流露出一种无法忽略的漫不经心,以及傲然。

        但何允还是及时迎了上去,笑着见礼:“允见过殿下,许久不见,殿下风采依旧。”

        也是官场老油条了,他态度热络,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

        济王看了何允一眼,颔首:“何伯勋么?不过二年没见,你怎么老了这么许多啊?”

        这样说话真不怕被打吗?瞄了几眼就低头的邵箐忍不住偷偷吐槽。

        还真不会,何允大概也很熟悉这位的套路了,笑着摇摇头:“上了年岁,精力不济啊。”

        “与殿下相逢,缘分也,允厚颜邀殿下同行,不知殿下允否?”

        何允邀对方一起上路。

        但其实这是场面话。北方冰雪覆盖,然为朝贺,从新陵至京城沿途是清出一条道路并日日维护的,都走这条路,除非可刻意避开,否则碰上了都是一起走的。

        济王随意扫了益州乌泱泱的人头一眼,无可无不可点头:“好吧,那便一起走。”

        说罢,他登上小心翼翼抬下的五驾大马车,率先就行。

        “殿下先请,殿下先请。”

        何允乐呵呵作了个请的手势,济王说走就走,他随即挥手,“赶紧跟上。”

        益州大部队立即动了起来,登车的登车,跨马的跨马,匆匆上路随何允尾随济王一行之后。

        这位济王,也太独断专行了吧?

        邵箐一边吐槽,一边暗暗松了口气。

        说实话,刚才济王瞥过来的时候,她的心是提起的,哪怕她知道魏景伪装极成功,对方不可能认出来。

        “走吧。”

        魏景表情还是没有多少变化,不过邵箐知道他心绪并不佳。不知两人是否有旧怨?当然也可能不是为了济王,而是看见对方这张肖似某人的脸,勾起了什么不好回忆了。

        她目中隐带担忧,魏景心下一暖,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我无事。”

        他手微微一用力,将她托了上车辕。

        ……

        两队人马就这么合二为一。

        后续的路程,并没有出现什么邵箐担心的事,因为自打那天之后,她就再没这般近距离接近过济王,最多就进入驿馆时短暂眺望一眼。

        济王之尊,自然不会和益州这边的普通随属有任何交集的。

        魏景也早恢复了,邵箐悄悄问过他,得知他对济王无好感也无恶感,属于很淡漠那一种,那天心绪不佳确实是勾起对先帝的回忆,已调节过来了。

        这样就好。

        邵箐彻底放下心之余,车队也开始踏入冰雪覆盖范围了。

        寒冷,路不好走,哪怕天天有官兵清理填补,也根本无法和之前相比的。

        颠簸,严寒,车厢壁显得异常单薄,有火炉手炉也驱赶不了全部寒意。屁股很容易被颠得麻木,最后,邵箐发现自己一个可怜的脚指头似乎长冻疮了。

        有点疼,关键还痒,穿着厚靴厚袜却不好挠,忒受罪了。

        幸好冻伤药膏早带了,魏景沾了膏药搓热手,捉住她一只玲珑玉足,按着那几只圆滚滚的脚趾头一顿揉搓,几次后倒渐好了起来。

        “快点到京城吧。”

        魏景细心,揉完左脚换右脚好预防,邵箐脚心有点怕痒,一会忍不出吃吃笑着,一会又蹙眉抱怨。

        其实她对京城很有些忌惮,但早晚都得进去了,晚到不如早到,忒受罪了。

        “还有六七天路程,就要到了。”

        手上一只他巴掌长短的天足,圆润精致,线条优美,魏景揉着揉着难免起了些异样心思。但这么冷的他并没打算让妻子遭罪,取暖条件有限,地点也不合适,于是就按捺下去了。

        魏景声音有些暗哑,揉按妥当替她穿回袜子,安慰道:“再忍忍,很快了,此处已是襄城。”

        妻子吃苦他心疼,但也没办法,路难行,幸好也快到了,襄城往西拐弯绕过轩辕山,一路向北,就是京城。

        其实邵箐也就随口抱怨几句,见魏景眉心紧蹙,忙宽慰道:“无事,我就随便说说,五六天也很快到的。”

        魏景亲了亲她的发顶,就是妻子一直很明理,所以他才更心疼,“快睡吧,不是很累么?”

        “嗯。”

        ……

        夫妻随即睡下,一夜无词。

        两人都想着还有五六日就到了,谁知次日一觉醒来,那被他们忽略过去的济王魏钧,却发了个大招。

        对方要往东绕道,先去陈留,再去京城。

        “济王殿下说,反正时间充裕得很,不若先绕道陈留,看看今年新筑的黄河大堤,开开眼界,再去京城不迟。”

        韩熙悄悄潜过来说的:“何允非常诧异,但济王一意孤行,他不好推却,只得答应了。”

        其实整个益州队伍都很诧异,这冰雪千里的,又没有开好的道路,这么让自己遭罪的巴巴去看个还没修好的河堤,是为了什么?

        “黄河大堤?”

        魏景缓缓重复了一遍。

        去年夏初,新帝纳武安侯丁化奏议,采用束水攻沙之策修筑一大段已岌岌可危的黄河大堤。

        魏景等人判断,明年,黄河必定决堤。而他目前所有的计划,也是基于黄河决堤而安排。

        然而这极长的一大段河堤,恰恰就是陈留至扶沟段。

        在这个一个关键的时间点,济王为何非得这么兴致盎然地前去察看一番?

        三人立即嗅到一丝非同寻常的味道,对视一眼,魏景眸光微闪,道:“很好,我们正正可跟上去。”

        一探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先帝宽待济王,其实不仅仅因为这儿子太像他,毕竟他那时是个儒雅温和好男人,不能崩人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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