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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再见了好战友


田远上大学军训,和教官的感情也不错,军训结束的时候,很多女学生都哭了,舍不得教官。那种浓浓的离别伤感,笼罩着所有人就算是男生,那时候也是眼眶潮湿。        那时候他们相处不过是几天而已,这是真正的军营,部队,这些战友在一起摸爬滚打了多少年,离别的伤感,让所有人都很压抑。        潘雷这一天出门就戴了墨镜,虽然今天的阳光不是很强,风也不是很大,他的墨镜就加在鼻子上,说什么也不拿下来。        摘了领章帽徽,白头只是眼眶发红,潘雷抿着嘴不出声,那几个一起退伍的士兵低着头,默默地擦着眼泪。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说安慰?说着兄弟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天高地长,这一别就是天各一方,再聚首的机会已经不多,也许,有的人,这一辈子都很难再见一面。昔日情同手足的兄弟,摸爬滚打,一起训练,一起战斗,一起喝酒的兄弟,就这么分别了,安慰管用?        说别伤感?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白头生活了**年,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在哪里转弯,当成自己的家一样,离开这里,谁能不伤感?        或者说,出去了自由了,老婆可以照顾了,孩子可以见到爸爸了,没结婚的可以去见见自己的梦中情人了,可以去打拼了。屁话,那完全是给自己解心宽的屁话。真的打包了行李,摘了领章帽徽,大门打开,渴望着向往的外面世界,似乎陌生的已经让他们担心,毕竟常年和外面的世界隔绝,不知道苹果发布到了4S,乔布斯去世了,比尔盖茨卸任了。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这个时候,只能抿着嘴,潘雷可以天花乱坠的哄着田远开心,什么恶心的称呼都能叫的出来,可在这个时候,他只能抿着嘴,吼一句,我的兵,流血流汗不流泪,赶紧把你们脸上的猫尿都给擦了,丢我的脸。        转身让别人去备车,他要亲自送这些战友到车站。        看台下的退伍军人和战友们拥抱,留着联系方式,流着眼泪话别,不管多远,不管如何,有困难了一定要说一声。三年五载的聚一次,好战友,一辈子的好兄弟。        田远站在潘雷的背后,他看不见潘雷的眼睛,可他知道,潘雷在伤心。        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后背。        “我没事。走,上车,跟我一起去送白头。”        田远坐在副驾驶上,潘雷亲自开车送白头。任何一个多余的人都不用,就他亲自去送。        田远侧着身体,仔仔细细的和白头叨咕着,嫂子的病情别拖了,回到地方赶紧带她去做系统检查,真的要做手术的话,你要是不在本地做手术,那就回来,我还在市第一医院呢,我可以安排的。潘雷插嘴,不去那里,我和妈妈说一下,去武警医院做手术。白头,到武警医院做手术,任何费用都不用操心,院长的姑爷和儿子一开口,我妈妈肯定减免到最低。        战友,所有感情里感情最坚固的一个,不是同一姓的人,可在一起生活工作,那么多年,培养出来的感情是比亲兄弟更牢固的亲情,可以两肋插刀,可以奋不顾身。        一起上过战场,在危险的时候,谁都可以救谁的一命,相互依赖,相互照顾,一起匍匐前进,在野外生存时,把最后一口水留给自己的战友。他走不动时,会背着他一起完成训练。一起打架,一起写检讨,一起挨训。郁闷时一起喝酒,开心时一起喝酒。        这是一种义结金兰的兄弟感情,纯粹的战友情怀。        也许我们没有当过兵,没办法理解,可是,所有当过兵的人,都会把战友的父母称作爹妈。都会为战友的一个请求奋不顾身。        火车鸣笛了,就要开动了,白头踏上火车,回头看了一眼潘雷,丢了行李大步的扑上来,潘雷一把抱住他。        这不是情人之间的拥抱,而是兄弟要走了,那种舍不得。        紧紧地拥抱着,白头在潘雷的肩膀锤了几下,嚎啕大哭。        三十几岁的男人,哭得像一个孩子。一个被迫离开亲人的孩子,迷茫,无助,不想走,舍不得。        田远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他泪点低,他受不了这种分别。        潘雷拍拍他的后背,紧紧地和他拥抱。        “好兄弟。”        好兄弟,一辈子的好战友。        火车就要缓缓开动了,潘雷把白头的行李捡起来,塞到他的怀里。        “别娘们唧唧的哭个不停,退伍又不是死别,哭什么哭?哪天我想你了开车就去找你。去上车。”        潘雷的声音带着一些鼻音,但是他戴着墨镜呢,谁也不知道他是否和白头一样,真的哭了。        “潘队,我舍不得咱们特种大队。”        白头抽涕着,潘雷一把把他推上车,不让他在火车边磨磨蹭蹭。白头扒着车窗看着他们。车门一关。火车缓慢的往前移动,潘雷跟着快走几步,扯开脖子大喊。        “白头,有任何事情你都要给我打电话,别觉得不好意思,一辈子的兄弟,咱们哥们不说麻烦。你随身包的里层有一张银行卡,密码写在上面了,那是我们两口子送给孩子的买礼物的钱。你放心的去用,为难着窄了,路不顺了,哥们义不容辞。”        白头的烟柳哗哗的,猛对着潘雷挥手。        火车越走越远,潘雷远远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再见了,我的好兄弟。        再见了,我的好战友。        田远红着眼睛看着潘雷,怕他心情不好,怕他难过哭了,可潘雷只是抿着嘴,一路上都没有交谈。        回到驻地,昔日热闹非凡的军营,似乎一下子沉寂起来,没有了训练时候洪亮的口号声,没有人来人往的训练人员,安静,沉默,哀伤。        特种大队也是蔫蔫的,金坛老兵退伍,不用训练。所有人的精神头都有些萎靡,蔫头耷拉脑的。        潘雷回到宿舍,坐在床上,岔开了腿,田远点了一根烟给他,他就坐在那,默默地抽着烟。        那是田远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寂寥,他摘了墨镜,田远从他戴着墨镜出门就知道这墨镜是什么意思,他也会难过,他也舍不得战友退伍,他只能戴着墨镜遮挡红了的眼眶,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伤心。        他低着头,手肘放在膝盖上,手里夹着一根烟,就是这么静静地坐在那,浑身的无奈,浑身的寂寞,浑身的压抑。        他需要时间调整心里的这份难舍,每年他都会送走战友,每年他都会这么痛苦一次。目送着战友离开,他不好受,让他退伍,他一个热爱这份职业的,就像热爱自己生命的军人退伍,他更是做不到。        咽下所有劝他退伍的话,给他时间平复心情,想让他开朗的大笑,想让他神采飞扬的去带兵,想让他威武不凡的去执行任务。只要他开心就好。        不是血缘关系的受阻亲情,对部队的不舍,对战友的不舍,对身上这身衣服的不舍,让每一个退伍的人都痛哭失声。不管是铁血硬汉,还是天生冷清的人,都会在最后一刻哭出来。        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块最柔软的地方,只要不触碰,就不会流泪。        真的碰到了,大男人也哭得想一个孩子。        “宝宝,过来让我抱抱。”        潘雷丢了烟,对着田远伸出手。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他需要一个可以安慰的怀抱。        田远站在他的面前,把他身体搂入怀里,潘雷靠在他的胸口,紧紧抱着他的腰。        田远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摸着他的脸,摸着他的后背,低头亲吻他的额头。        没事了,没事了,他们走了,可还有新兵的到来,你很快就要投入新的训练当中去,他们虽然离开,可那份战友情谊绝对不会割断,就像你说的,想他了,开车就去看他。国家也不是很大啊,再远的地方坐飞机一天也就到了。不是离开了就是永别了。        没事的,不用去想你也有退伍的一天,只要你想做一天的军人,我就一直支持你。        没事的,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了,我还在这呢,我陪着你,哪也不去,一直陪着你。        你开心,我陪你,你不开心,我还陪着你。        潘雷在他的怀里重重叹口气,一声叹息,似乎叹除了心里所有压抑的苦闷。        “他们的离开,对我来说就想失去手足一样。如果你离开我,那就是挖掉我的心脏一样。”        潘雷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真好,他最压抑的时候,田远用他温暖的怀抱,安慰着他。什么也比不上爱人的一个拥抱来的治愈。        “我哪也不去,永远陪着你。”        田远摸着他的脸,抬头亲亲他的嘴。哪也不去,一直陪着你。        “我的乖宝儿,你总是让我很快的开心起来。”        紧紧地拥抱他,他的爱人知道他的想法,了解他支持他,默默地跟在他的背后。就这么看着他,爱着他,知足了。        “那你也答应我,陪我一辈子,不能中途放手。你要是出点事情,我也不活了。”        田远在他的肩窝威胁着。        潘雷给他的后背一下。        “胡说八道什么那,不知道我很伤感啊,你要好好的哄我让我别伤感了才对。干嘛火上浇油刺激我啊。说点好听的,我心情不好,说一百遍你爱我,快说。”        既然伤感,那就保持伤感到最后好不好?干嘛说到最后,他又耍混蛋?没事闲得慌啊,对他说一百遍我爱你?他这是趁机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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