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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害人终害己


  “哈哈哈哈——!”

  钱昆发出一阵大笑,似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般,“天谴?害人害己?善良?小子,老夫不得不告诉你,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上,你所说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戏谑地盯着轩辕天心,好像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继续大笑道:“也只有你这种被家人保护得很好又初出茅庐的小子才会如此天真,倘若这世间真的有什么天谴,那天谴也首先落不到老夫的头上,你以为这世间的人有几个是良善之辈?他们又有几人手中没有沾染上人命的?老夫只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从来都不晓得什么是害人害己。至于你方才所说的善良,那就更可笑了,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善良这种东西根本就不需要,否则人善被人欺,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倒是可以看看有几个好人是命长的,又哪里不是坏人活千年。”

  “就因为这是个吃人的世界,别人作恶你就可以也作恶?”轩辕天心闻言冷笑,眼中也有着寒芒乍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我也承认,但每个人依然也要有最后的底线,如你这般连人死后的灵魂都禁锢利用的,已经超过了那道底线。这世间并不是没有天谴,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不是天谴不来找你,而是时辰未到。”

  “是吗?”钱昆嗤之以鼻,冷笑道:“既然是时间问题,那老夫便等着,只不过你这小子究竟能不能看到老夫最后遭天谴就不得而知了。”

  “不用等!”轩辕天心垂眸,手中的伏魔棒却有着金光开始出现,“你的天谴已经来了。”

  钱昆眯眼盯着她手中那根泛着金光的古怪武器,眼底有着惊疑之色浮现,虽然他不知道那武器究竟是什么,但心底却没来由的生出了一丝不安。

  这小子似乎也有些古怪,不能再继续跟他拖下去了……

  钱昆在心中暗想,目光扫至周围那些哀嚎的鬼影,眼底有着杀气一闪而过,“夺魂,让它们去撕了那小子!”虽然武比当中不允许杀人,否则一旦违反规矩就会失去武比的资格,不过如今他们无相宗连他这个宗主都亲自出手了,这资格会不会被取消也就不怎么在意了。届时等他将人杀了后,大不了就说是自己失手错杀。

  随着钱昆的话音一落,只见他手中的夺魂剑立刻发出一声嗡鸣,妖冶的血光也跟着猛地暴涨,在这血光下,四周那些哀嚎的鬼影仿佛受到了什么命令般,立刻齐齐咆哮一声,面目狰狞地朝着轩辕天心再次围扑了过去。

  ‘轰——!’

  然而那些鬼影在还没有靠近轩辕天心的身边时,轩辕天心的脚下却突然升腾起大片的金光,随着金光逐渐朝着四方蔓延开去后,鬼影们却纷纷发出惨叫并极为惧怕地朝后方躲去。

  轩辕天心慢慢抬眸,也不看那些被金光给逼退的鬼影们,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钱昆,然后抬步朝他走去,边走边道:“控制这些家伙的东西便是你手中的那把夺魂吧?”不等钱昆回答,轩辕天心就继续道:“我能感觉到你把夺魂剑跟那些冤魂们似乎有着什么牵绊,只要斩断了那牵绊,这些冤魂们应该就不会再受你或者受那把夺魂剑的控制了。”

  “你做了什么?!”钱昆神色一沉,看着那些被金光逼退的鬼影们,他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让‘夺魂’给它们下达命令,那些鬼影居然都不敢再次上前来一步。

  这个发现令得钱昆的脸色难看了不少,瞧着周身被金光笼罩的人,厉声问道:“是这些金光的问题?!”

  轩辕天心闻言挑眉,在他身前三米之距停下了脚步,淡淡道:“你方才都还说我跟别的灵修不同,别的灵修是修灵,而我是修术。既然你都晓得我是修术的术师,你觉得我会没有办法对付这些被你控制的冤魂不成?”话落,朝钱昆伸出左手,再道:“将你的‘夺魂’给我,否则我若斩断你控制那些冤魂的联系,你猜接下来它们会对你做什么?”

  钱昆闻言瞳孔一缩,但很快却冷嗤道:“臭小子,想要夺魂你做梦!”说着,左手快速地在夺魂剑上用力一握,一边盯着轩辕天心,一边慢慢地握着剑身划过,只见他左手掌心被剑身划破,掌心上的血也全部抹在了夺魂剑上。

  夺魂剑上再次染上了钱昆的血,那妖冶的血光瞬间暴涨。

  轩辕天心的目光一沉,冷声喝道:“你在用你的血喂养它,这种嗜主人血的剑,一旦超出了你能够控制的范围后,第一个遭到反噬的就是你自己。”

  “那又如何?”钱昆冷笑,看着手中血光大绽的夺魂,眼中也露出了一丝疯狂之色,“在老夫被反噬之前,你会先死在夺魂之下就够了。”

  “愚蠢!”轩辕天心神色冰冷,见钱昆是起了心要对自己下杀手之后,便不再跟他继续说什么。手中的伏魔棒微微一震,当即朝他掠了过去。

  “天道无极——鬼神借法,破魔!”

  ‘嗡——!’

  轩辕天心快速挥下伏魔棒,另一手却结印往钱昆身前一指,只听嗡地一声轻响,一束金光自她指尖迸出,然后快若闪电般地射向了钱昆手中握着的夺魂剑。

  而钱昆眼见着那束金光射来,却不躲不避,直接横剑于胸前便用力斩了过去,“夺魂,吞了!”

  夺魂应声而震,血光也跟着闪烁了几下,随后便见轩辕天心射出的那道金光被夺魂给尽数吞入了血光之中。

  钱昆见状冷笑,“小子,老夫倒是忘记告诉你了,夺魂的能力可不仅仅是控制那些鬼东西!”说着,目光诡异地看着轩辕天心,似笑非笑地道:“它还能吞噬一切神力!”

  轩辕天心闻言神色一凝,盯着夺魂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几分惊疑不定。

  吞噬一切神力?这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知道轩辕天心在疑惑什么般,钱昆再次得意一笑,随即脚下一动便举剑朝轩辕天心砍了过去,“想要知道是什么意思?等你受了夺魂一剑之后便会知道了。”

  ‘轰——!’

  凌厉的剑风扫来,轩辕天心立刻侧身避开,而在避开的同时抬手便用伏魔棒去挡。

  只听噹地一声闷响,伏魔棒跟夺魂剑撞击在了一起,不过就是这一下,轩辕天心却惊讶地察觉到,那夺魂剑上似乎有着什么古怪的吞噬之力传了过来,这种吞噬之力有些像她的追魂枪,但追魂枪是能够压制一切力量,而这夺魂剑却是吞噬力量。

  一击之后,轩辕天心立刻闪身后退,待得站定之后,她看着夺魂的目光中便多了一丝探究之色。

  先前她清楚的感觉到那把夺魂剑在吞噬她的伏魔棒上的灵力,不过却并没有钱昆说的那样,能够吞噬一切神力。而且当伏魔棒跟夺魂剑接触到的时候,她也能够感觉到从伏魔棒中传来的一股特别的情绪,仿佛是伏魔棒遇到了什么十分厌恶的东西。

  轩辕家的伏魔棒什么妖魔鬼怪没有遇见过,但她却从来没有自伏魔棒中感觉到这样一股厌恶的情绪,这样的发现令得轩辕天心很是有些惊疑。

  而钱昆却在这一击之后再次举着剑朝她掠来,因为四周的那些鬼影们都被轩辕天心体内爆发出的金光所逼退,所以他只能由自己动手。

  夺魂剑在有了钱昆的鲜血喂养之后,剑身上的血光越发浓郁,特别是在察觉到钱昆心中的杀意时,夺魂剑甚至发出了一阵阵类似于兴奋的嗡鸣。

  ‘噹——!’

  又是一声撞击轻响,轩辕天心再度挡住了钱昆的这一剑,然而她为了想要搞清楚这夺魂剑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在挡住了这一剑之后居然探出左手就闪电般地朝剑身上抓了过去。

  当轩辕天心一手握住夺魂剑的剑身后,只觉一股吞噬之力猛地自剑中传出,以至于她体内的力量都为之狠狠一颤,然后极为缓慢地被抽离了体内。

  “老夫该说你是愚蠢呢,还是该说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钱昆在瞧见轩辕天心居然伸手握住了夺魂剑之后,当即便冷笑了起来,“在明知道夺魂可以吞噬一切神力之后居然还敢伸手去碰它,不过你执意找死,老夫也成全你。”话音一落,钱昆用力一握夺魂剑,喝道:“夺魂,吞了他!”

  ‘嗡——!’

  随着钱昆的话音一落,只见夺魂剑再次发出一声嗡鸣,那妖冶的血光也瞬间朝轩辕天心蔓延并企图将她完全笼罩于血光之中。

  直到轩辕天心被血光完全笼罩之后,钱昆便忍不住冷笑出声,这种场面他曾经看过无数次,哪怕不用看到最后他就知道最多不过片刻,等血光尽退之后,那小子便会成为一具没有任何生机的干尸,甚至连他的灵魂也会被禁锢在夺魂剑中,然后沦为那些鬼影任他驱使。

  只要一想到那小子待会儿的下场后,钱昆脸上的笑容就越发高兴了起来。

  然而,有些事情总是会出乎人的意料……

  就在钱昆的神色越来越兴奋的时候,血光之中却突然传出了轩辕天心的淡笑声:“你在高兴什么?不如说出来也让我一起高兴高兴,如何?”

  “……”钱昆脸上的兴奋之色陡然一僵,目光中更是升起了一抹不可置信。

  ‘轰——!’

  一束金光自妖冶的血光中冲天而起,只见那笼罩着轩辕天心的妖冶血光也在这金光之下开始渐渐消散。而轩辕天心依然一手握着夺魂剑的剑身,趁着钱昆呆愣之即,猛地用力一拽,只听唰地一声,夺魂剑瞬间被她给抢了过去。

  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抢来的夺魂剑,轩辕天心似笑非笑地抬眸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钱昆,淡笑道:“我也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儿,其实我不是佛修,我的体内也没有多少神力。”话音一顿,继而又补充道:“我是修佛的!”

  修佛?!

  他居然说他是佛修?!

  钱昆呆滞地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人,就连自己的夺魂剑被抢了去都没有多大的反应,在呆滞了半晌之后,只见他猛地一回神,然后不可置信地大吼道:“不可能!臭小子你休想要骗老夫,先前你所使用的那些术法,老夫明明能够察觉到是神力!”

  “神力?”轩辕天心闻言眉峰一挑,笑了:“那不是神力,而是灵力,只不过我家祖传的灵力有些特别,所以是你误会了而已。”说着,朝钱昆晃了晃手中的夺魂剑,笑着继续道:“不过你这把夺魂剑的确有些意思,它也并不是不能吞噬我体内的力量,不过却并没有你说的那般厉害。先前我便察觉到,它在吞噬我体内的力量时,速度十分的缓慢,所以只要我动作快一点,也损失不了多少的力量。”

  闻言,钱昆的一双老眼瞬间染上了猩红之色,目光狰狞地瞪着轩辕天心就厉喝道:“将夺魂还来!”话音未落,抬手变爪就朝轩辕天心抓了过去,这一爪之悍,轩辕天心一点儿都不怀疑倘若被这一爪给抓实了后,自己的身上定会留下五个血洞。

  眼瞅着钱昆这一爪是朝着自己的心口抓来后,轩辕天心当即侧身一避,嘴上却还在继续撩拨人地道:“还给你?你当小爷我傻么?我好不容易才抢到了手,这可是小爷我的战利品。”

  钱昆闻言脸庞抽搐了一下,但出手也越发的狠厉起来。

  轩辕天心也不还手,只是一个劲儿地左躲右闪,然后嘴上依然在道:“老家伙,如今夺魂剑在我的手中了,你说我现在将夺魂跟那些鬼影们的联系给掐断后,你的下场会是怎样?”

  钱昆瞳孔一缩,手上动作却不停,厉声喝道:“尔敢!”

  “敢?”轩辕天心一个鞭腿踢开了钱昆拍来的一掌,在将将站定之后,看着他冷笑道:“小爷还就告诉你了,爷敢得很!”说完,只见她左手微抬夺魂剑,右手却举起伏魔棒就朝夺魂剑上砸了下去。

  金光闪烁间,刺耳的撞击声再次响起,只听夺魂剑被伏魔棒这么用力一砸后,立刻发出了一声类似哀鸣之声,然后便瞧见那漆黑的剑身上突然出现了数道裂痕,而剑柄上那朵黑色而古怪的花也随之有了衰败之象。

  ‘嗡嗡嗡——!’

  四周的阴煞之气突然暴动,先前被金光给逼着角落里的那些鬼影们再次用了动静,仿佛它们也察觉到了控制自己的那股力量已经消失了,所以这些鬼影们的目标也从轩辕天心直接变成了钱昆。

  鬼影哀嚎,阴煞之气也开始朝着钱昆一人包围了过去,反观同样伸出于这片幻境中的轩辕天心却被选择性的遗忘了一般。

  当察觉到那些鬼影的目标变成自己后,钱昆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了几分,老眼中更是多了几分慌乱之色。他惊慌地一边朝后退,一边对着不远处的轩辕天心怒喊道:“快打开夺魂境让老夫出去!这场比试算你赢了!”

  轩辕天心闻言后却无动于衷,冷眼看着鬼影们不断逼近钱昆,淡淡道:“出去做什么?而且这夺魂境不是你弄出来的么?我又哪里知道该如何打开它?”

  “夺魂在你手中,你怎么会不知道怎么打开夺魂境!”钱昆急声喝道:“你可别忘了这是武比,武比当中是不允许杀人的,一旦老夫出了什么事儿,你也会被取消比试的资格。”

  可惜,对于他的威胁,轩辕天心依然无动于衷。

  估摸是察觉到轩辕天心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后,钱昆这才彻底的慌了,“你难道真不怕被取消资格吗?”

  “你先前想对我下杀手时都不怕,我还怕什么。”轩辕天心嗤笑了一声,冷眼看着他,道:“更何况,谁看见是我杀你了?明明是你自己遭到了夺魂剑的反噬,死在了自己的武器下,又关我什么事儿。”

  “你!”钱昆闻言气急,然而他越急,心中的恐慌就越甚。

  “我之前就对你说过的……”眼看着那些鬼影已经包围钱昆,甚至开始不耐烦地朝着他扑咬了过去后,轩辕天心听着钱昆凄厉的惨叫声,淡淡道:“不是天谴不来找你,而只是时辰未到而已,如今你遭天谴的时辰已经到了,所以不管这后果是什么,你也只能生生受着。”

  “不——!”钱昆一脸惊恐地在鬼影中挣扎,目光带着祈求地看向轩辕天心,“救我,我不想死……”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再次被鬼影给淹没。

  “谁都不想死,可不只是你不想。当初死在你的手中的那些人,被禁锢在夺魂剑中的那些冤魂,你怎么不问问它们可否是想死的。”轩辕天心淡漠地看了一眼被鬼影淹没的钱昆,在听见他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弱后,这才慢吞吞地将手中的伏魔棒给收进了古金镯中,然后一手拿着夺魂剑,另一手猛地朝上方一挥,“如今这幻境也可以打开了。”

  ‘嗡——!’

  随着轩辕天心的话音一落,只见四周的模样瞬间发生了变化,不过瞬息间,她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擂台之上。

  而当她一出现,擂台四周的观众席上也是爆发出惊喜声。

  “出来了,他们总算是出来了!”

  “咦?无相宗的那位宗主怎么了?”

  原本还惊喜于擂台上的二人终于出现时,观众席上的众人们就发现了钱昆的异常,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只瞧见了钱昆脸色泛青,且神色惊恐地躺在地上,却怎么也无法瞧见钱昆身边围绕的重重鬼影。

  不过这些人虽然瞧不见,但最高看台上的人却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

  “钱宗主似乎遇到了什么东西?”庄临渊缓缓起身,目光紧紧盯住了擂台上的钱昆,而此时的后者仍然还有一息尚存,特别是在瞧见自己终于出了夺魂境之后,钱昆的眼中就爆发出一丝狂喜,强烈的求生欲让他艰难地朝最高看台看去,甚至在心中期盼着最高看台上的人能够立刻赶来救他。

  然而令钱昆绝望的是,虽然最高看台上的那些人都发现了他的异常,却没有谁能够瞧见他此刻真实的情况,而唯一几个能瞧见的人,却直接视而不见。

  天阳宗宗主在发现钱昆的惨状之后也是随之脸色一变,当即起身瞪着神修联盟所在的方向怒道:“武比当中不允许伤人性命,你们神修联盟如此做,就不怕失去比试资格吗?”

  对于天阳宗宗主的质问,帝君大人却连眼神都懒得瞥去一个,只是挑眉看着凰笑等人,似笑非笑地道:“那位钱宗主死了吗?”

  众人闻言一默:“……”虽然钱昆是还没有死,但是他离死也不远了啊。

  来自兽族的荒山皱了眉,似有些不悦地看了过来,“无相宗宗主虽然没死,但他似乎也活不了了,这同样算是违反了武比的规矩。”

  帝君大人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就因为他离死不远了,所以便是我们破坏了规矩了?”话落,不再看荒山,将目光转向了凰笑,似笑非笑地道:“不如你告诉这位,那钱宗主到底发生了何事,省得这口黑锅还得扣在我们神修联盟的头上。”

  荒山闻言眉心再次蹙紧,眼中的不悦之色越发浓郁了几分,然而还不等他再开口说什么,倒是凰笑抢了话开口道:“的确不关神修联盟的什么事儿。”

  凰笑一开口,最高看台上的所有人都齐齐朝他看了过来。

  天阳宗宗主忍不住冷声道:“凰笑管事,您可别因为神修联盟之后会是你们万古商会的合作伙伴,您便帮着他们说话而失了公允。”

  这话说的,令得凰笑一向笑吟吟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只见凰笑唰地起身,瞪着眼睛就看向了天阳宗宗主,道:“我万古商会一向不偏不倚,倘若天阳宗宗主怀疑我万古商会的处事作风,那我万古商会也可以至此以后不再参与这什么神佛大典便是。”

  估摸是瞧见凰笑发了怒,一旁的庄临渊等人立刻笑着打圆场道:“凰笑管事息怒,天阳宗宗主也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万古商会一向是不偏不倚的态度我等还是信得过的。”话音一转,庄临渊又好奇地问道:“不过凰笑管事可能为我等说说原因,钱宗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凰笑似乎被气得不轻,连语气都没有了先前那般好,冷笑道:“害人害己罢了。”说着,朝擂台之上努了努嘴,继续道:“你们是因为看不见,但不代表奴家也看不见。那擂台之上可不仅仅是钱宗主跟那位小公子两人,还有别的东西在上面呢。”

  一听这话,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最高看台上的人却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还有别的东西在擂台上?

  这是什么意思?!

  凰笑也不管他们在想什么,继续道:“钱宗主那武器可有些不得了,居然能够召唤出那里的阴魂出来,看他如今这模样,应该是武器被夺之后遭到了反噬,原本被他控制的那些阴魂反扑了,所以奴家方才才说跟神修联盟可没有什么关系。”话落,目光往周围一扫,嗤笑道:“倘若诸位若是不相信奴家这话,你们大可以上台去试试便知,虽然你们瞧不见那些阴魂,不过只要一上擂台后,总是能够感觉到一丝什么的。”

  当听完凰笑的这番解释之后,最高看台上的众人脸色就发生了变化,虽然他们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但这种禁锢控制阴魂的手段,还是有些令人不齿的,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有违天和了些。

  似乎是感觉到了这些人神色中变化后,凰笑似笑非笑地看向天阳宗宗主,笑吟吟地道:“既然天阳宗宗主跟钱宗主的关系一向好得很,你先前又质疑奴家的公允,不如就劳烦你亲自上台去看看如何?”

  天阳宗宗主闻言脸色一僵,目光有些闪烁地瞥了一眼擂台,僵硬地笑道:“试就不必了,老夫自然也是信得过万古商会的。”

  怂货!

  凰笑忍不住在心里呸了一声,倒是帝君大人突然笑吟吟地道:“可那位钱宗主还是需要人去从擂台上弄下来啊。”目光悠悠地往擂台上一扫,然后乐道:“哟,这下好像真死了呢。”

  众人闻言一惊,猛地再次看向擂台之上,这一看之下,果然发现钱昆似乎已经生机断绝,且连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这是死不瞑目啊!

  看着擂台上脸色狰狞且死不瞑目的钱昆,不知为何,不少人的心中都生出了一股凉意。

  特别是天阳宗宗主,似生怕那位联盟盟主会再让他上去帮钱昆收尸般,立刻对着身边的一名弟子道:“去通知无相宗的人,将钱宗主给抬下来。”

  那弟子闻言立刻吞了口口水,然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朝后面走去。

  等这人一走,帝君大人就笑吟吟地又看了过来,挑着眉对天阳宗宗主问道:“这一场又是我们联盟赢了,下面又该是谁上去?可是天阳宗的宗主?”

  天阳宗的宗主闻言眼皮子一跳,心想连钱昆都莫名其妙的栽在了你那弟弟的手中,自己跟钱昆的实力不相上下,就算是上去了估摸也是一个输的下场,他又不是脑子有毛病,非得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过天阳宗宗主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时,就听见焚焰宗的宗主突然咦了一声,然后哈地一声笑道:“已经有人又上去了,应该是用不着天阳宗宗主了。”

  这话一出,帝君大人立刻朝擂台上看了过去,只见你啊擂台上,无相宗的弟子还未将钱昆的身体给抬下去,擂台下方便有着一道身影跟着掠了上去。

  当瞧见那掠上擂台上的人后,庄临渊便是也跟着诧异地一咦,“那人…似乎是观月洞的洞主吧?”

  观月洞洞主?!

  帝君大人眸光一动,懒洋洋地身子也渐渐坐直了些。

  凰笑在眯着眼睛瞅了好几眼后,似乎也是认了出来,点头道:“的确是观月洞的那位洞主,奴家在好几十年前还曾经见过一次,不过这位洞主的变化似乎有些大啊。”

  庄临渊闻言似赞同般地点了点头,然后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帝君大人,笑道:“在下记得先前贵盟的人似乎将观月洞的那位长老给一并抬走了,元盟主,你说这位洞主可是上去找你们要人的?”

  “爷怎么会知道。”帝君大人闻言撇嘴,但很快又嗤笑道:“何况就算要人也给该找爷的联盟要,爷的人只是带着他们的长老下去疗伤去了,可没有藏着掖着。”

  对于帝君大人这话,庄临渊在笑了笑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然后再次坐了回去,对着身边的其他人笑道:“既然已经又有人上台了,那咱们还是接着看下去吧,先前因为那道结界的出现,我们错过了钱宗主的那场比试,这一场可不能再错过了。”

  话音一落,只见其他众人也纷纷落了座。而对于无相宗宗主之死,他们却似乎并不大在意,就好比先前死在擂台上的人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般,凭的有些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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