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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纸上写下最后一条后,言砚盯着那几个字看了一会儿,又有些想把它划掉。
他想起上次在床上被纪觉川亲的那一次,不但时间很长,还被纪觉川又是舔舌头又是咬唇肉的,最后他嘴巴都有些肿了。
要是以后每天都要来一回,他嘴巴不就每天都是肿的了?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还是不要用了。
言砚拿起笔,刚想把那几个字划掉,又犹豫了下。
他亲纪觉川跟纪觉川亲他是不同的吧?
如果是他亲的话,只会用唇碰一下纪觉川的唇,一秒钟的事而已。
就这一秒钟的简单事,不知道能推动多少剧情进程呢,不用也太可惜了。
最后,言砚还是没有把最后一条划掉。
他把字迹整齐的计划表收了起来,又找了一个小本子,把计划抄了上去,在每条计划前都画了个小方框,打算每完成一条就在上面打个勾。
刚把小本子也一起收好,纪觉川就走了进来。
他看到言砚一下车就跑上了楼,还以为他是去把结婚证收好,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结婚证被随意丢在床头柜上。
纪觉川皱了下眉,“结婚证怎么不收好?”
言砚刚把计划表和小本子收好,被他吓了一跳,心脏一阵狂跳。
他确定纪觉川没有看到他收起小本子的动作后,拿起床头柜上的结婚证,放到纪觉川手里,另一只手轻轻攥住纪觉川的衣服,仰着头。
“老公,你帮我一起收起来嘛。”
纪觉川垂眸看他一会,没有接过结婚证。
“自己收好。”
言砚撇了撇嘴,准备把结婚证也放行李箱里。
刚走两步,就被纪觉川拉住了后衣领。
“言砚,家里不缺柜子。”
言砚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知道纪觉川的意思是让他把结婚证放家里。
他对这个倒是无所谓,刚想找个柜子放进去,就想到什么。
他又转过头去看纪觉川,拉住他修长的几根手指,委屈地垂着眼角。
“老公,我们都领证了,你还这样喊我。”
说完这句话后,言砚看到纪觉川眸色闪了下,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言砚表面还是维持着委屈的表情,内心却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这样每周的无理取闹就完成一次啦。
他刚松开纪觉川的手,就听到纪觉川说:“你想我喊你什么。”
言砚怔了一下,看到纪觉川神情如常,仿佛只是在问一件寻常的事,并没觉得他提了个多为难人的要求。
他没回答,纪觉川就开始问:“小砚,砚砚,还是……”
言砚觉得他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赶紧打断他,“就喊砚砚吧。”
纪觉川被他打断,停了许久才点头,“好。”
原本只是想无理取闹一回,没想到纪觉川还真愿意改口。
言砚苦恼地皱了下鼻子,不知道这还算不算是无理取闹。看纪觉川答应得那么轻易,好像也没到无理取闹的程度吧?
他边在心里纠结,边把结婚证放进了小柜子里。
因为一直惦记着计划,一放好结婚证,言砚就扑进了纪觉川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紧实的腰身,瓷白的下巴抵在他胸口。
“老公,要看会儿电视吗?”
言砚在家里除了直播和剪视频以外,就喜欢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管电视上在放什么,他都看得津津有味,就连动画片都能让他安安静静在沙发上坐一下午。
但纪觉川跟他不同,就算不去公司,纪觉川也是经常待在书房里的,不像他这样有闲情逸致。
更别说这两天纪觉川都没去公司,肯定积累了一大堆工作,就更没时间陪他看电视了。
言砚心知肚明,却仍然用下巴在纪觉川胸口轻蹭,长睫下一双浅淡的眸子含着期待。
“嗯。”纪觉川抬手轻轻捏住他下巴,不让他再蹭。
言砚往后躲了下他的手,又想起要撒娇,转而用脸在那只手上蹭了蹭。
他感觉到那只手明显僵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今天的纪觉川似乎特别好说话,连陪他看电视这个要求都答应了下来,完全没有早上火急火燎带他去领证的样子。
下了楼,纪觉川在沙发上坐下。
言砚站在沙发旁想了一下,走过去,在纪觉川腿上坐下。
因为怕自己的重量压坏他,言砚没有完全坐下去,只是轻轻坐在靠近膝盖的地方,留了点力气。
他身下的身体又是一僵。
接着,他看到纪觉川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一部片子。
言砚有些好奇纪觉川选了什么片子,之前纪觉川都是跟着他看,还从没见过他主动选片子。
他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视上。
身后纪觉川一动不动,像是在看电视,眼睛却不停扫过言砚雪白的后颈。
他明显感觉到言砚比之前更粘人了,好像恨不得一直贴在他身上,不能离开他片刻。
难道是因为领了证,所以言砚才会变得更粘他吗?
他还在心不在焉,腿上的言砚已经离他越来越近,身子还在小小地打着颤。
言砚看了一会才发现纪觉川刚刚竟然打开了一部恐怖片。
他正认真看着剧情,音乐就阴森了起来,接着电视里的灯光越来越暗,气氛也逐渐阴间,他这才察觉到不对。
言砚本来就怕黑,现在更是控制不住开始发抖。
他原本坐在纪觉川腿上离膝盖近的地方,慢慢就贴上了纪觉川的胸口,腰下方也贴在了纪觉川的小腹上。
他早就忘了不能把全部重量压在纪觉川身上的事,半个人都缩进了纪觉川怀里,紧张地盯着屏幕。
突然,躲在门后的鬼跳了出来,音响里传出渗人的哭叫。
言砚身子一抖,紧紧闭上了眼睛,扭着身子往纪觉川怀里躲,仿佛想钻进他衣服里。
他细白的手指抓上纪觉川的衣角,声音有点发颤:“老公,我们换个电影好不好。”
他说完后,看到纪觉川没反应,又转过身抱住他脖子,脸也埋进他颈窝。
只是电影的恐怖音效仍然往他耳朵里钻,他只能把纪觉川抱得更紧,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
纪觉川似乎很喜欢这部恐怖片,迟迟没有换电影,搂着他的腰一动不动把这部两小时的恐怖片看完了。
言砚因为不敢再看,就一直把脸埋在纪觉川颈窝里,在心里给自己唱摇篮曲,转移注意力。
等电影片尾曲响起时,言砚都快在纪觉川腿上睡着了。
他的姿势不知何时变成了跨坐,似乎是因为这个姿势更舒服一点,他睡意更浓了些。
正准备继续睡下去,纪觉川的手机就响了。
不知道是不是怕吵到他,纪觉川把手机调成震动模式,迟迟没有接起电话。
言砚从他腿上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看他,“怎么不接电话?”
因为太困,他声音软软的没有力气,睫毛上还沾了点生理泪水。
纪觉川眸色暗了些,用指腹把他睫毛上的湿润擦了,才接起电话。
两人挨得太近,电话那边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言砚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想了一会才想起是上次见过的那个纪觉川的老同学。
虽然不想偷听,但他还是把电话那边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那人在讲同学会的事情,似乎是问纪觉川什么时候有空,好安排时间。
“听说你会来,好多同学都来联系我,之前订的那个包厢都不够坐了,哈哈。”那边的声音很是雀跃热情。
许多同学在毕业后都接手了家里的事业,他们都想跟纪觉川搭上关系,这次同学会就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好机会。
言砚想起之前纪觉川说要带他一起去同学会,顿时竖起耳朵来。
他有些担心同学会安排在工作日,那他就又要在直播间请假了。
他已经答应粉丝们从明天开始加长直播时间,要是又请假的话,只怕粉丝们都要生气了。
纪觉川看了言砚一眼,语气淡淡,“周末吧。”
“行,那就周末,回头我把地址发给你。”
那边又说了几句话,才挂了电话。
纪觉川放下手机,动作自然地在言砚背上顺了一下,“还睡吗?”
言砚还在等他把自己赶下来,摇了摇头,问:“老公,我不重吗?”
他已经把全部重量都压在纪觉川腿上了,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应该不轻吧?
而且他还在纪觉川腿上坐了两个钟,也不知道纪觉川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还好。”
言砚见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半点逞强,只好动了动身子,想自己下来。
他缩回一条搭在纪觉川腰侧的腿,有点重心不稳,只能把手扶在纪觉川肩膀上。
也不知道他刚刚是怎么坐的,怎么会坐着坐着就转了个方向,还把腿勾到了纪觉川腰上。
言砚边在心里奇怪,边从纪觉川腿上下来。
纪觉川伸手在他腰上扶了一下,似乎是想帮他,可正好碰到了他怕痒的地方。
言砚被触碰的地方一颤,腿软下来,又坐回了纪觉川腿上,还比刚刚坐的位置更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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