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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太子军中


  墓天霖目送着东道离开,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非常能够理解东道刻下的心境,这和他失去花艳娘是不同的,完全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的两种感觉,当然并不是说所遭遇的情况不同,而是从本质上有着区别,可他就偏偏能领会到那种心情,这不能不说是一件非常微妙和奇怪的事情。

  想到花艳娘,他又再次忍不住遥遥看了一眼内宫的方向,正朝他走来的海迈尔碰巧见到了他那留恋的眼神。

  “你还没有忘记她吗?”

  墓天霖洒然一笑:“怎么?我像是还没有忘记她的样子么。”

  海迈尔摊开双手向他表示:“说实在的,那根本就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这次只需要负责看着你,不要让你闯祸,就算是完成使命了。”

  墓天霖看时间差不多了,带着他朝第一军团的候命方向走去,边走边说:“老头子今天肯定是哪里不太对劲,明明知道我对调兵遣将一窍不通,没有半点兴趣,却还是要钦点我出征,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想和我过不去?”

  海迈尔笑道:“公子殿下,你是陛下唯一的子嗣,他就算和全天下过不去,那也决计不会与你为难……”

  他看见墓天霖想插口,连忙摆起手,制止他的辩驳:“就算殿下反感,微臣还是必须要提醒殿下一句,以陛下的年龄在冥界而言已算高龄,想要传位于殿下应是早在考量之中的事,但殿下身无半点功绩、平日里只爱游手好闲,浪荡声名在外,迫得陛下不得不立下暗诏,以求能寻到适合的接班人。”

  墓天霖听到这里就有火气:“按你这么说,老头子无端端立下什么变态暗诏,这个祸头还是我惹出的了?”

  “你以为呢?”

  他不答反问,墓天霖便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海迈尔的口才在修罗山四君子中可说是最为拔萃的,经常在说话的时候要点明晰,针锋相对起来便能让与他对话的人压力倍增,从而达到心服口服的地步。

  墓天霖和他在修罗山可说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修罗王就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诨,才找了海迈尔来辅助墓天霖,希望通过这一战,墓天霖可以向天下证明自己的领导能力、治军能力,从而达到平和民心,推动他顺利继承王位的最终目的。

  “其实我根本不想继承修罗王位,你懂的吧。”墓天霖最后只得回过头向海迈尔说了这么一句,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就连一贯眼神锐利的海迈尔也解读不出他这个复杂神色后的心情。

  进到第一军的队伍中,负责统管各支小队的部将已经准备就绪,一切只等修罗公子来发号施令就能出发。

  在修罗王的指令下,每一军都按着自己的大营的准备情况,先后从修罗山往幽水潭的方向进发。

  其中,修罗公子的第一军团是先行,这表面看起来似乎因为包括修罗公子在内,一军团已经有了三名修罗山大将,因此才如此准备迅速。

  但实际却是修罗王的精心安排,在一军团中,几乎集齐了目前除驻守诸军之外,最肯拼的士兵、最得力的军官以及最严苛的部将,即便修罗公子什么也不做,天天只是躺在榻上喝酒,一军团的效率也是最高的,那些经过强力整合的部下,到最后都会像一台台流水线上的工具,帮助墓天霖完成一切任务。

  这件事虽然早在海迈尔意料当中,但当他看见一个个自己所熟悉的、几乎可以做兵王备选和大将备选的人才,全都出现在墓天霖的军队中,他仍是狠狠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修罗王的爱子程度竟已达到这种地步。

  等到大军起行,墓天霖和他一起乘坐在马车之中,他才叹道:“看来陛下此番当真是准备做甩手掌柜了,此行就算表现再怎么草包,则仍是战必胜、攻必克!”

  墓天霖饶有意味地说:“你就这么肯定?”

  海迈尔拿起墓天霖手边一壶酒,喝了一口,当做压惊:“我要是连这都不能肯定,那我就肯定是个草包了,你难道没有看到你的手下都是什么级数吗?”

  “单子文三兄弟,炎字号拳兵王的候补之士;方俊杰,山字号拳兵王的候补之士;洛悠然,丙字号雷兵王的候补之士;金剑兄妹,听说前阵也荣升赤字号掌兵王的候补之士……”

  墓天霖一边说,一边重新从脚边拿起一壶酒,将酒壶摇了七八下,便打开了壶塞,带着淡淡花香的酒香立即氤氲了狭窄的马车,海迈尔感觉到肚子里的酒虫在疯狂啃咬着他的五脏六腑:“这是什么酒?”

  墓天霖又晃了两下酒壶:“情酒。”

  海迈尔有点不懂:“你是说清酒吗?”

  墓天霖转过脸,带着让他摸不透的笑:“是情酒,顾名思义,在我失去她的那一年,我在修罗殿培植了百花,建成了花厅,在花厅的正中,埋藏着我对她刻骨的思念和百折不悔的爱情……”

  他又从衣袖里掏出两只酒杯,对海迈尔说:“怎么样,试试这个?”

  海迈尔轻轻舔了舔唇,不可否认,他嗜酒如命,无论什么样的酒,他都有兴趣尝一尝,而一旦认定是好酒,他也必定会一喝再喝。

  墓天霖这壶情酒无疑让他酒瘾缠心,但他却忍住那股极其想要尝试的欲望,生生挤出一抹违心的笑容,说:“不用了,我喝这个就好。”

  墓天霖也不多说什么,将酒倒了出来,浓烈的香味这时几乎可以把马车的顶棚都要掀翻,海迈尔紧紧握住双手,汗如雨下,墓天霖深知他的喜好,将酒杯放在唇边,迟迟不喝,嘴角带着一丝恶意的笑。

  “你为什么还不喝?”

  海迈尔终于催促墓天霖,再这样下去,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酒瘾。

  墓天霖却淡淡然说:“我只是想知道,碰上这么千载难遇的美酒,你为什么竟不想喝,难道是怕酒中有毒?”

  海迈尔挤出很难看的笑:“没错,你的酒有毒。”

  “嗯?”

  “情毒,不瞒你说,只要能放进嘴里的酒,我都不会太抗拒,但唯独一样,就是牵扯了‘情’字的酒,就算让我立刻死,我也绝不会喝一口。”

  墓天霖笑了:“没想到你竟然会畏情至此。”

  海迈尔喝着刚刚从墓天霖那里拿来的酒,虽然和那馥郁芬芳的情酒相比较为寡淡,但胜在足够聊以解馋,他喝了大半壶,墓天霖一杯也将喝完,感觉酒瘾退得七七八八了,他才又补充了一句:“情之毒,更胜万毒,但你既然将酒埋了那么久,怎么又挖出来喝了?”

  墓天霖将酒壶收起,合目靠在马车侧壁上,懒懒道:“我也不知道,可能觉得时间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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