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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无情


  ??后来非天醒了,见到他们火急火燎在找大夫,他常年征战沙场,自己也有两手救命的绝活,淡定地给夏随便配了点药,用自己的星之力引导夏喝了下去,还别说,族长非天的土方子挺管用的,夏才喝下药去,脸色就好转了许多。

  “你才去了多长时间,怎么就变成这样?”祁小麟黑着一张小脸不满地质问。

  “就是为了去找星石钥匙,我才潜进了武庄的地下宝库,幸好告诉我密道的人没有说漏什么,我凭着记忆好容易找到了这第一把钥匙。

  要说这星石钥匙还挺奇怪的,开始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但后来,它自己竟然跑出来了,和它一起掉出来的还有一张地图,看得出画的是紫翼王朝的版图,星石钥匙忽然发出一阵白光,地图上就出现了个奇怪的亮点,那个亮点,我想应该就是第二把钥匙的所在地。”

  她一口气说完话,又自行深深呼吸了几口气,看得出说话的她,现在应该是非常勉强地在支撑着。

  “要不然先睡一下吧,你辛苦了一天,也该休息休息了,明天我们再说那些。”都龙担心地看着她,手里拿了一块干净的白布,在为她擦拭着嘴角的红渍,越擦他越觉得难过,越难过他就越是低下了头:“对不起,夏,什么也不能帮你,每次都只能靠你来救我,这次还流了那么多血……你……”

  夏拍拍他的手,忽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都龙,你不用自责的啊!还有,这个……”她用手背使劲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亮给都龙仔细看:“这个才不是血,这是红色唇膏啊!哈哈……”

  祁小麟和老实巴交的红族族长非天,也会意地大笑起来,非天虽然站在旁边,可是这些看起来只是小辈们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明白,戎马生涯过了大半辈子的时间,现在除了打仗和战场上该如何应变,他几乎已经和整个紫翼王朝脱了节,对于星石内外也没有什么概念,他的想法再简单也不过,族人朋友笑了,自己便觉得高兴啦。

  夏绮莉从客栈回来的时候,东道已经把要带走的东西收拾好了,只是一些轻便的衣物和几两碎银子,其它武庄庄主和眷属们送的礼物,他全都没有拿,毕竟也算是不告而别,这些礼物就当他为武庄上下留的一份歉意罢。

  夏绮莉将周籽兰重新收回柳条编成的小瓶子里,东道便拿上包袱带着她出了房间,这时,院子角落里忽然有树枝一动,两人一齐看去,却没有见一个人影,他们以为是疑心生暗鬼,相互看了一眼就继续往前走去。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准备穿过庄子前院,当然,往前门走的话,就要路过中间那个三角麒麟的泥雕。

  三角麒麟塑像雕得实在很大,两人从前厅走出来的时候,那边明明还只是看到一座雕塑孤零零立在院心,可等他们走近,三角麒麟的背后隐隐约约竟现出一个人影来。

  那个人影东道其实倒不算陌生,恰好就是饮宴后约他去夜游神都须臾河的那位——年金尧大小姐。

  天还没有亮,年金尧站在麒麟阴影下的黑暗之中,如果不仔细注意,可能还真看不出来,让人感觉就像是鬼魅一样,既不声又不响,要是被胆子稍小的普通人在这看到,早就已经吓死了。

  夏绮莉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这位白衣飘飘,面容姣好的女子,但识趣的她没有说话,东道只能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道:“年大小姐,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吗?”

  年金尧淡淡地看着他,说:“晚?东公子说笑了,小妹是刚刚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倒是东公子既出此言,莫非还没有休息过吗?小妹和公子一起畅游须臾河,公子推说自己累了,要回来休息,原来是急着要离开本庄了哪。”

  东道这时眼神有些游移,心念电转间,忽然想出了说法:“是这样的,在下家里突然出了点急事,要在下立即赶回去处理,所以只好不告而别,连夜出行,还望年小姐见谅!”

  “见谅?”年金尧冷冷笑了一声:“你就是要带着这个女人一起回乡吗?”她指着夏绮莉,满脸都是不屑的神色,要知道夏绮莉本身长相一般,穿那一身湖水绿色的衣服时,虽衬得她肤色白如凝脂,但配上她那一脸妆容,实在是让人几欲作呕。

  现在的夏,她就更加看不出有什么姿色可言,夏仍穿着红族人给她那一身,类似男装的衣裳,活脱从乡下刚刚进城的村姑,年金尧看着她的眼神,自然多了几分蔑视。

  东道知道她在想什么,对她解释道:“林小姐,你误会啦!这位姑娘是在下老家的亲族,让她来通知在下,说是家里出了事情,这时和我一起回去,并非是去我家,而是回她自己家罢了。”

  年金尧乜了夏一眼,便定定看着东道,剪水秋瞳中眼波流转,降下声调的话语之间尽是脉脉含情:“那么东公子,你是否还会回来呢?”

  东道装作没有看见她抛来的媚眼,但他的语气仍旧温和有礼地道:“年小姐,等在下办完家里的事情,如果还有时间,一定会再来神都登门致谢。”

  他说完话后,朝年金尧拱手作别,便带着夏绮莉就要离开,岂料年金尧突然拉住他的胳膊说:“不瞒东公子,小妹自出生以来,是第一次对一名男子如此上心,希望公子不负小妹。”

  她的眼里这时已盈满了泪光,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的年金尧,泪水盈盈地对上东道纵然是在暗夜也闪闪发亮的眸子,那个心肠冷硬的家伙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伸手拉开年小姐的手,嗓音低低地道:“小姐请自重。”

  夏和他走出武庄大门一段距离之后,她便狠狠在东道的脚背上踩了一下!

  “你干嘛?”东道痛苦地捂住脚,不解地看着这个性情多变的女生。

  夏用看言情故事的专业眼光愤愤然道:“刚刚那位姑娘如此动情的告白,简直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你怎么能怎样去欺骗一个如此真心爱你的人,实在太无情了!”

  “嗯哼?”东道忽然诈笑一声,抿了下唇,一把拽住她的手,打蛇随棍上地控诉道:“到底是谁无情?我可是听说,有人对我也有情,可偏偏,不敢跟我说,也不敢接受我。谁又知道是什么道理呢?”

  夏绮莉听他这样一说,立马就想到了瓶子里已经睡得七荤八素的周籽兰,在心音里大声喊道:“周籽兰!你到底跟东学长说了什么玩意?”

  周籽兰睡意浓浓地说:“我哪有说什么啊……我只是把知道的告诉他而已啦,你就别否认啰,要是想和人家在一起就赶紧的,回去了以后,看看你这个模样,学校里又有那么多竞争对手,你怎么能抢得过人家!”

  夏被她几句话弄得哭笑不得:“你就不能不说话呀,亲爱的籽兰学姐,我记得把你留下的时候,可是有千叮万嘱你不要跟东学长说这些不该说的啊。”

  “你就不该把我留下,我哪里忍得住嘛!”周籽兰打着哈欠,又睡了过去,夏绮莉看着东道,东道冲她挤挤眼,道:“怎么样,无情鬼,现在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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