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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第 100 章 “公主,您终于等到这……


第一百章

  “是蒙恬。”

  章邯缓缓出声。

  ——大将军蒙恬,与陛下一同长大,是陛下心腹中的心腹,更是当下战功仅次于王贲的绝世悍将。

  如今上将军王贲受王离牵连,官职爵位被一撸到底,如今只是一名偏将,领着几千兵马再次西出,向西方扩张大秦版图,国尉屠睢去了南越之地,督建直道与船只,为来年开[chun]的海上丝绸之路做准备,军中最有威望的三个人,王贲不再是上将军,王贲屠睢都不在咸阳,如今朝中的武将便以蒙恬为尊,他领着公卿大夫们来接公主还朝,其用意再明显不过——这是陛下将帝王心思昭告天下的信号。

  当然,如果王贲与屠睢在朝,那么他们也会来迎接公主。

  这是陛下的态度,他引以为傲的女儿已经成年,死水一潭的栎阳在她的一番治理下慢慢恢复生机,她的政治眼光与素养足够值得陛下对她寄予厚望,所以她在大秦是仅次于陛下的存在,所以来迎接她的人是大将军蒙恬与公卿大夫。

  不止有蒙恬,还有蒙毅。

  那位出将入相的上卿在栎阳待了七[ri]便回了咸阳,他召集的老兵源源不断涌入栎阳城,而直道的迅速建成也让他朝中威望激增,丞相的位置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他的兄长是如今的武将之首,他便是公卿大夫们的领头羊。

  蒙氏兄弟为首,其次是左丞相冯去疾与御史大夫冯劫。

  这两位作为关中老臣里最顽固也最保守的公卿,如今也在栎阳的[ri]新月异中放下对公主的成见,愿意跟随蒙氏兄弟来接公主还朝。

  他们是最典型的关中老臣,有着关中人的风骨与血[xing],更有老秦人的虎狼之风,他们只认同足够强大的领导者,而并非娇弱受宠的小公主,所以他们以往的反对针对的都是公主能力不足,劝诫帝王不要着急立继承人,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公主的女子身份是他们抗拒公主的原因之一,但绝对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在恶劣生存环境中搏杀出来的老秦人的[xing]格与其他地方的人完全不一样,只要足够优秀足够有能力,那你便是他们无可争议的君主。

  一如他们对皇帝陛下的臣服。

  绝对的忠诚,绝对的虔诚,如同朝拜神祇的信徒,他们的皇帝陛下是天地人鬼神之共君,他绝对可以领导他们将大秦推上一个新的高峰。

  六合一统,车同轨书同文,南收百越,北击匈奴与,修筑灵渠与直道,还有防御边境的万里长城。

  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新的章篇早已被书写,他们已经将亚洲大陆全部纳入版图,至于其他地方,如今也大多被他们所控制,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或以经济控制,或以武力镇压,是真正的[ri]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秦土,皆说秦话。

  这样的帝王才是值得他们誓死效忠的始皇帝。

  而未来的公主,也会沿着始皇帝的路线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带领大秦走向一个新的盛世太平。

  继承人的大门已经向公主敞开。

  而现在,公卿大夫们选择把未来[jiao]给时间——他们相信千古一帝的抉择。

  千古一帝钦定的继承人绝不是庸碌之辈。

  她会如始皇帝一样,是一位旷世明君,一位历史评价仅在始皇帝之下的君主。

  章邯攥着马缰的动作微微一紧。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公卿大夫们脸上的神[se]便越来越清晰,他们不是受帝王威压不得不来,而是心悦诚服,真正开始接受帝王选中的继承人,所以他们愿意给她体面,冒着鹅毛大雪守在她的必经之路上,只为告诉她——他们已经接受了她。

  亮眼的政绩是最好的说服工具。

  与公卿大夫唇枪舌战上百年,也不及[jiao]出一份漂亮的政绩来得让他们推崇。

  公主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她的心愿与抱负都将会实现。

  她终于从幕后走到人前,即将踏上继承人的位置。

  章邯眉头微动,眉宇间冷肃凌厉顷刻间化为柔软与开阔。

  “不止大将军蒙恬,上卿蒙毅,廷尉李斯,左丞相冯去疾,御史大夫冯劫,少将军王离,以及所有公卿大夫,他们全来了。”

  章邯侧目回头,轻声对轿帘后的鹤华道,“还有众多黔首,他们围在卫士身边,他们都来了。”

  “公主,他们来接您还朝。”

  “接大秦帝姬,公主鹤华还朝。”

  鹤华心头一跳。

  寒[su]心中大喜。

  ——公卿大夫们不再抗拒公主,便意味着公主离继承人的位置又进一步。

  “他们竟然全来了?!”

  吕鬚一声惊呼,瞬间掀起了轿帘。

  厚厚轿帘被掀起,刀割似的东风顺着轿帘往轿子里面刮,让人有些睁不开眼,但尽管如此,轿子里的众人却丝毫不畏风雪,睁大了眼睛往外瞧。

  近了,更近了。

  近到她们能看到迎风飘扬的大秦旌旗,看到公卿大夫们散在风里的衣袖,看到蒙恬身上的甲衣闪着是凛凛寒光,看到吕雉刘邦韩信萧何他们脸上的期盼与自豪——公主还朝,公卿相迎,继承人的位置已是公主的囊中之物。

  吕鬚激动不已,“太好了!”

  “公主,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金子终究会发光,明珠的光辉不会被暗夜所隐藏。”

  寒[su]笑道,“公主有经天纬地之才,得到公卿大夫的认可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吕鬚颔首,“能让公卿大夫们抛下成见接受公主,便不枉公主在栎阳一掷千金拆迁办厂。”

  寒[su]轻笑,“你这话便把路走窄了。”

  “拆迁建厂是造福一方的事情,无论能不能得到公卿大夫们的认可,公主都会去做这件事。”

  “我知道,公主花费那么多的钱财与[jing]力,为的不是让公卿大夫们接受公主,而是为了栎阳的复兴与让百姓能过上好[ri]子。”

  吕鬚接道,“可若能好事成双,让公卿大夫们不再抵制公主,那么这件事情也算对得起公主的一片苦心了。”

  吕鬚越想越激动。

  自从被阿姐举荐给公主之后,她便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看公主引进天书世界的各种知识,看大秦在公主的帮助下一步一步走向强盛,那些梦里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一点点变成现实,她对公主的敬佩便与[ri]俱增,越发认同阿姐对公主的评价——这样的公主才担得起未来大秦的重任。

  也只有这样的公主,才配当始皇帝陛下的继承人。

  始皇帝是超越神祇的人物,而公主,便是神祇选中之人,作为被神明庇佑的子民,他们为什么要反对神祇选中的继承人?

  以前对公主的推崇,是因为她被陛下偏爱。

  而现在,她对公主的喜爱,是因为公主的人格魅力与能力。

  太过激动,吕鬚的声音都微微颤抖,“我何其有幸,竟能在有生之年经历两位旷世明君,看到两个空前强盛的盛世太平——”

  “小丫头激动坏了,又在胡言乱语。”

  这话多少有些僭越,寒[su]轻轻推了下吕鬚胳膊,笑着提醒道,“公主是公主,没影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为好,要不然显得我们多轻狂似的。”

  被寒[su]这么一提醒,吕鬚才发觉自己的失言,忙不迭认了错,可眉眼间却依旧是遮掩不住的欢喜,“轻狂便轻狂吧。”

  “无论谁遇到这样的明君与盛世,谁都会变得轻狂。”

  真正轻狂的男人高声呼喊,“臣王离,叩迎公主!”

  清朗声音穿透鹅毛大雪响彻在云霄,震得树杈上的积雪一簇一簇往下掉,蒙恬摇头轻笑,蒙毅忍俊不禁。

  ——到底还是年轻,在这种场合下根本压不住自己的心思,并非武将之首更非公卿大夫们的领头羊的人第一个开[kou]说话,是一种丝毫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失礼。

  吕雉抬手扶额。

  ——得亏领头人是蒙氏两兄弟,若换成其他心胸狭窄的公卿大夫,少将军这一跪,[ri]后怕是有得被弹劾。

  萧何手肘撞了下刘邦,无声以眼神相问,“咱们跟着少将军跪吗?”

  少将军敢这么做,那是因为人家父亲是上将军,祖父是王老将军,自己又简在帝心,是同龄人中最得陛下喜欢的关中儿郎,只要他不作死去谋逆,那么无论他做出什么荒唐事,陛下都会一笑置之。

  但他们不同。

  他们一没少将军这种赫赫威威的家世,更没有陛下把偏心写在脸上的宠信,他们受公主举荐,是公主的人,更是陛下给公主培养的未来供股之臣,他们在陛下心里的重要[xing]远比不上陛下的心腹,全部捆起来,只怕也比不得少将军的一根手指头,少将军能全身而退的荒唐事,落在他们身上不是贬官便是发配,他们效仿不起少将军。

  可若不跟随少将军吧,便显得他们有些胆小怕事和薄凉,只要不出什么大错,公主便是铁板钉钉的继承人,如今公主回来了,他们还不热烈跟着少将军去给公主造势?

  ——白瞎了公主对他们的一片心!

  刘邦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车辇,斟酌着开[kou],“咱们——”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他们队伍中的韩信已大刺刺跟随王离一同跪下,洪亮的声音仅次于王离的惊天一吼——

  “臣韩信,叩迎公主!”

  “......”

  他们人均八百个心眼里的队伍中出现了叛徒!

  刘邦嘴角微[chou]。

  吕雉揶揄一笑。

  萧何认命认命撩袍。

  舍命陪君子,热血酬知己。

  当又一簇雪花落下时,迎接鹤华的队伍中响起一道又一道的声音——

  “叩迎公主!”

  御史大夫冯劫冷哼一声,一甩衣袖,与王离拉开距离。

  ——轻浮!孟[lang]!有辱门风成何体统!

  可再想想上将军年少之际的作风,想想上将军装病的荒唐举动,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样的上将军能生出这位骄纵情况的少将军也不足为奇。

  唯一奇怪的是上将军虽桀骜,但脑子是够用的,甚至不能说是够用,而是远超常人的[jing]明敏锐,为将所向披靡横扫五国,为臣压得一众公卿大夫在他面前呐呐不敢言,可反观少将军,为将吧,虽不能与其父其祖父相比,但也算战功赫赫,不堕将门虎子的威名,为臣吧,眼睛长在头顶上,公平看不起所有公卿大夫,政治素养连上将军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老谋深算的王老将军与桀骜且[jing]明的上将军的后人是心思简单且直率的少将军,这是老秦人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ri]后还会成为后人争相研究的对象,到底是不似其父其祖父,少将军生来便心思简单,还是被陛下骄纵得不知天高地厚,所以不屑于用心思去琢磨旁人,这两个话题足够让后人吵上上百年,其激烈程度仅次于皇帝陛下为什么放着一种公子不选,却选了公主为继承人。

  不同的是前者的确没有答案,而后者却是一目了然——因为公主值得。

  值得皇帝陛下对她青眼有加,更值得他们这帮老秦人放弃所有成见接纳她。

  公主鹤华不仅是陛下的骄傲,也是他们的骄傲,更是天下所有秦人的骄傲。

  冯劫轻轻一笑。

  与王离拉开距离后,他一整衣摆,跪在绣着百鸟朝凤的红[se]锦毯上——

  “臣冯劫,叩迎公主。”

  一人跪,万人跪。

  公卿大夫们一个接一个跪下,原本经过排演的迎接仪式彻底乱了阵型,没有整齐划一的声音,也没有跪得笔直如一条线的身影,只有一道又一道[se]声音,一撮又一撮泾渭分明的身影跪在一起。

  可尽管如此,这些人带来的视觉冲击与视觉震撼却不亚于整齐划一的队伍与声音,在茫茫大雪里,他们是唯二的颜[se],气势磅礴在雪地里划下自己浓重的一笔。

  鹤华扶着寒[su]吕鬚的手走下车辇,一步一步走到公卿大夫面前。

  她静静看着对她叩拜相迎的人,心脏一下比一下跳得快,像是随时都会飞出来一般,想陪着她的眼睛一道看看彻底接纳她的公卿大夫。

  “众卿平身。”

  鹤华道。

  寺人唱喏,“免——”

  众人整理衣袖起身,目光不约而同落在鹤华身上。

  数月不见,这位公主似乎瘦了些,也长高了些,周身的气质也与在咸阳时略有不同。

  娇养在咸阳的小公主金尊玉贵,是十指不沾阳[chun]水的幕后人,可现在的公主,有着越发与皇帝陛下相似的威仪,以及那种难以名状的举轻若重的松弛。

  独行自信,热烈张扬。

  ——她比任何时候都确定,自己有撑得起大秦的能力。

  她的能力配得上她的野心。

  “诸位公卿大夫辛苦了,鹤华感激不尽,铭记在心。”

  迎着众人或好奇或打量的视线,鹤华没有半点紧张,声音平和缓缓开[kou],“天寒地冻,鹤华便不说场面话了,待回了宫,于宫宴之上,鹤华再谢诸公冒雪相迎之心。”

  “诸公请。”

  鹤华对众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众人自动让出一条路,“公主请。”

  鹤华颔首。

  左手吕鬚,右手寒[su],走在鲜花着锦的红毯上。

  “公主还朝——”

  奏乐声起。

  “公主还朝——”

  一道道宫门缓缓打开。

  鹤华一道道宫门走进去,一步步踏着台阶。

  台阶越来越高,高到她几乎能看到,那位站在殿门中央按剑而立的帝王。

  那位帝王才是大秦的象征。

  在后人的认知里,他便是秦,秦便是他,所有人对秦的认知都来自于他,他不再是一位帝王,而是一个符号,一个象征——华夏大地上的第一位皇帝,更是华夏大地帝王的顶端。

  所有帝王都屈居他之下。

  千古一帝的标准因他而存在。

  始皇帝嬴政,大秦君主,天下共主。

  鹤华眼前一热,“阿父!”

  栎阳的黔首相送,她会被触动,咸阳的公卿大夫们相迎,她也会被触动,但最让她心头一软的,是她的阿父立在殿门之前,面带微笑看她向他走来。

  她终究没有辜负自己,在地狱深处挣扎出身,她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更改变了阿父与大秦。

  她护住了阿父的[xing]命,她的大秦也在蒸蒸[ri]上,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王朝,在未来的岁月里继续强盛,哪怕遭遇乱世也无妨,因为大一统的信念已经刻进每一个华夏人的基因里,不是大一统的王朝不配称作正统,只有天下一统,才是民心所向。

  她终于做到了这一切。

  鹤华快步走向嬴政,“阿父,我回来了。”

  “十一。”

  嬴政微颔首。

  “拜——”

  寺人尖细声音响起。

  鹤华退了半步,略整衣袖与冠发,恭恭敬敬向嬴政拜下。

  “起——”

  寺人唱喏。

  三拜九叩之后,侍立在嬴政左右的寺人立刻小跑过来,亲手将地毯上的鹤华搀起来,“公主快起来。”

  “地上凉,对您膝盖不好。”

  鹤华扶着寺人的手起身,来到嬴政身边。

  今[ri]的雪极大,自九天降落的大学纷纷扬扬,晶莹剔透点缀在鹤华肩头。

  嬴政眉头微动,抬手拂去鹤华肩头雪花。

  “朕的十一长大了。”

  嬴政目光落在鹤华身上,凌厉凤目有一瞬的柔软。

  鹤华噗嗤一笑,“阿父,我早就长大了。”

  “朕知道。”

  嬴政挑眉,声音如旧。

  与之前不同,这一次的成长,意味着她已经足够撑得他[jiao]给她的重担。

  ——千钧河山,万里疆域,她担得起。

  “走吧。”

  嬴政转身,“朕已设下宫宴,为你接风洗尘。”

  宫宴是无比热闹的。

  无数人端着酒盏来向鹤华敬酒,祝贺这位简在帝心的公主更上一层楼。

  华夏大地的酒文化是糟粕,可老秦人是例外,秦人皆善饮,敬酒却不劝酒,恰到好处的点到为止,让人很容易沉浸在这种热闹欢腾的气氛中。

  鹤华喝的是果酒。

  别人来敬酒,她轻抿一[kou]便可以,宴席上的公卿大夫们已有醉意,她却还清醒得很,看众人推杯换盏,听众人热切讨论着她的栎阳之行。

  那么公卿大夫们素来最瞧不上眼的纨绔们成了她最大的助力,让她的拆迁一气呵成,更让死水一潭的栎阳城重新有了生机与可能,她的剑走偏锋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就连李斯冯去疾冯劫这种老狐狸都对她颇为赞同。

  ——对于上位者而言,最大的能力不是能征善战,也不是文采斐然,而是知人善用,将所有的不利因素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她善用纨绔的答卷让他们很是满意。

  如果连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都能为她所用,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她用不了的人吗?

  显然没有。

  这是身为君主最难得可贵的品质。

  因材施教,人尽其才,才会让有才之士大展拳脚,为大秦的强盛贡献自己的力量。

  宫宴到很晚才结束。

  大宴之后是小宴,鹤华在寺人的引路下来到嬴政设下的小宴,宴上皆是嬴政的左膀右臂,以及鹤华一手提拔的心腹。

  鹤华看了他们一眼,心道怪不得没怎么见他们在大宴上饮酒,原来是等着阿父的召见。

  “坐这里。”

  嬴政指了下离自己最近的位置。

  鹤华欣然前往。

  “阿父有要事与我相商?”

  鹤华眸光轻转,开门见山,“让我猜一猜,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

  王离大笑,“十一,你连栎阳都能治理得井井有条,让万年不变的栎阳有了生机,这种情况下,陛下怎会给你分派坏事?”

  王离没少喝酒,此时的他已有三分醉意,他看着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小公主如今长成现在进退有度的上位者,心里止不住为她高兴,于是她的声音刚落,他便忍不住开[kou],“十一,你只管去猜好事,往最好的好事猜!”

  “现在的你,值得一切的好事落在你身上!”

  鹤华眼皮微微一跳,目光落在嬴政身上。

  帝王此时也在看她。

  他没有否认王离的话,而是问她,“十一,可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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