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迁长安
诸侯自在大营共同举酒高乐。
且说汜水关前孙坚寨中,听得诸侯虽胜,却不再进攻只一味饮宴,孙坚也没办法,只能长叹一声。
虎牢关上,董卓见吕布逃回,问计于李儒,儒曰:“温侯新败,兵无战心。不若引兵回洛阳,迁帝于长安,以应童谣。近日街市童谣曰: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臣思此言‘西头一个汉’,乃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合回。丞相迁回长安,方可无虞。”董卓大喜,听其言,引兵星夜退回洛阳,聚文武于朝堂。
卓曰:“汉东都洛阳,二百余年,气数已衰。吾观旺气实在长安,吾欲奉驾西幸。汝等各宜促装。”司徒杨彪曰:“关中残破零落。今无故捐宗庙,弃皇陵,恐百姓惊动。天下动之至易,安之至难。望丞相监察。”卓怒曰:“汝阻国家大计耶?”太尉黄琬曰:“杨司徒之言是也。往者王莽篡逆,更始赤眉之时,焚烧长安,尽为瓦砾之地;更兼人民流移,百无一二。今弃宫室而就荒地,非所宜也。”卓曰:“关东贼起,天下播乱。长安有崤函之险;更近陇右,木石砖瓦,克日可办,宫室营造,不须月余。汝等再休乱言。”司徒荀爽谏曰:“丞相若欲迁都,百姓骚动不宁矣。”卓大怒曰:“吾为天下计,岂惜小民哉!”即日罢杨彪、黄琬、荀爽为庶民。遂下令迁都,限来日便行。
李儒曰:“现在我军缺少钱粮,而洛阳富户极多,可籍没入官。但是袁绍等门下,杀其宗党而抄其家赀,必得巨万。”卓即差铁骑五千、四处捉拿洛阳富户,共得数千家,插旗头上大书“反臣逆党”,尽斩于城外,取其金赀。
李傕、郭汜等董卓部将驱赶洛阳之民数百万口,前赴长安。百姓一队,设军一队,互相拖押;路上暴毙的行人,不可胜数。卓军军纪败坏,常有军士骚扰百姓,诸将不但不管,还纵容军士***女,夺人粮食;路上啼哭之声,震动天地,可也没有人敢停下,背后三千士兵手执白刃,明晃晃的大刀下,但有行的迟者,便是一刀砍死。
董卓临出发前,下令诸门放火,焚烧居民房屋,并放火烧宗庙宫府。南北两宫,火焰相接;长乐宫庭,尽为焦土。又命吕布发掘先皇及后妃陵寝,取其金宝。麾下军士又乘势掘官民坟冢殆尽。董卓装载了金珠缎匹好物数千余车,劫了天子并后妃等,竟望长安去了。
却说见董卓离去,汜水关中,守将便献了关,放孙坚进去,孙坚一面命人报知袁绍,一面率军直奔洛阳,远远望见冲天大火,孙坚令军士灭火,后方众诸侯也陆续到达,但见都城被烧的近乎白地,众人只好于荒地扎营,众人议事。
曹操道:“现今董贼西去,正可乘势追之,一战定矣,今吾等按兵不动,却是为何?”袁绍答道:“今诸兵疲弊,进恐无益。”曹操见众人皆不答话,怒上心来,抛下一句:竖子不足与谋。正待走时,袁溪上前,“侄愿随叔父追之,还望父亲允许。”曹操道:“显奕有心了,想天下英豪,竟不如一稚子,然战场刀剑无眼,显奕还是留在后方吧。”
袁绍也正欲反对,袁溪先说道:“大汉待吾等甚厚,今董卓挟天子西逃,亦可能设伏,父亲与诸位大人按兵不动无错,但天子被挟,若吾等无动于衷,日后以何面目见天下人,溪虽年幼,但某家四世三公,世受皇恩,愿代父亲追击,请父亲准许。”一句话说得袁绍有些惭愧,孔融等忠臣更是面色涨红。
袁溪又转首对曹操道:“叔父勿怪,小侄定不会添乱,吾等这便走吧。”曹操不再拒绝:“好,叔侄二人,当并肩作战。”
下首华雄说话了,“华雄不才,蒙公子主公活命之恩,今愿同往,护公子周全,请主公答允。”袁绍本不愿袁熙前去,只是想到赵云华雄两员虎将,曹操亦是知兵之人,便点了点头。
“熙谢过父亲。”拱手一礼后,曹操自领麾下万余人马,并袁溪,赵云,华雄和一百亲卫,匆匆前往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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