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捕鲸厂

　　火器射击的效果还算不错，只是时间间隔略微长了点，多了几秒，但就是这几秒，就可以决定战争的成败。

　　对于其他训练的科目，口令，阵型，拳脚，器械等，沈浪不想去看，这些从刀山火海中踏出来的海盗们，擅长的就是刀刃上跳舞。

　　对了，昨晚的鲸鱼肉很新鲜，那就去捕鲸厂看看，我们的捕鲸船队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捕获了多少鲸鱼，沈浪饶有兴致地向着捕鲸厂走去，后面紧跟着罗琳娜，一声丝质的黑色斗篷，将曼妙的身躯遮得严严实实，又时隐时现。

　　“主人，我们现在去哪里？”罗琳娜快走两步，跟上沈浪的步伐。

　　沈浪看了她一眼，“去给你找点吃的，最好是新鲜的鲸血。”

　　“鲸血。会不会很腥？”罗琳娜面露难色。

　　“水中的动物，肯定会有点，你最清楚，只要是血，哪里会没有腥味？”

　　“主人，我要吸得是恒温动物的血，必须是热的，冷的我不吸。”

　　“我知道的，鲸鱼严格意义上来讲，它不是鱼，而是一种吸奶长大的动物，跟猪羊一样，只是长在海里。”沈浪根据以前书本上的知识解说。

　　沈浪带着罗琳娜穿过宽阔的广场，前面就是港口，港口的右边就是捕鲸厂，附近停靠着一艘捕鲸船，跟普通的渔船不同，捕鲸船比较大，船舷两边还有四条舢板，甲板比较平坦，当捕鲸手猎取到鲸鱼时，就将鲸鱼吊上上，先在鲸鱼的肚子上挖个洞，将里面的鲸油舀出来，然后将鲸鱼用锯切成一片片的。

　　海风吹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沈浪闻到有点作呕，但是他观察到罗琳娜的神色非常激动，很期待，还伸出粉红的舌头舔舐了一下未干的嘴唇。

　　沈浪心里想，这是个好想象，要是罗琳娜不再吸食人血，自己岂不是大功一件，挽救不少人的性命。

　　捕鲸厂，几十名捕鲸工人正在忙活，由于这个时期的海洋渔业资源非常丰富，根本不存在需要保护的问题，所以在苏门答腊岛附近就有不少的鲸鱼群，那里本来就有不少的捕鲸经验丰富的跳鲸手，拿着带倒刺的鱼刺高高跳起，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对着在海面上喷气的鲸鱼头部扎去，这一跳一扎需要技巧，扎得部位要很准确，就是在鲸鱼头部下颚和耳朵部的区域，这个部分很柔软，是鲸鱼的软肋，就像牵牛要牵牛鼻子一样，鱼刺扎在这个部位它就挣不脱。

　　一个优秀的跳鲸手必须身手矫健灵活，经过长期的训练才能捕到第一条鲸鱼，当然，捕鲸的过程是非常危险的，不少的捕鲸手因此而丧生。

　　长长的鱼刺后面还牵着一根长长的粗麻绳，麻绳后还绑着一个大皮囊，受伤的鲸鱼挣扎着在海水中深浅狂奔，也无法甩掉身上的长矛，再加上还要呼吸，时不时露出水面，这时候又面对跳鲸手的长矛，最后直到精疲力竭，被长长的绳子牵着，回到港口的捕鲸厂。

　　对于在附近捕获的的鲸鱼，只要不是很大，就有可能带回来杀死，再进行加工，要是在较远的海洋捕猎到的，就要立即将鲸油舀出，否则深海温度较低，鲸油凝固，反而不好采集，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鲸鱼死后不久，身体还是温热的，将鲸油舀出，储藏在木桶中密封，鲸油是一种清洁的能源，可以用来照明和其他用途。

　　眼前的鲸鱼是条白鲸，很大，足有二十米长，体重达三十多吨，这样的鲸鱼，，就是一甩尾巴，都可以将普通的渔船砸成两截，这个时候就乖乖地待在捕鲸船的旁边，长着嘴，喷着气，身上布满伤痕，它的体力已经耗尽，奄奄一息。

　　沈浪带着罗琳娜走近了些，一个四十来岁的人穿的比渔民要好很多，看起来很整齐，他微笑着迎上来，“侯爷，你来了，属下肖讯负责这里，迎接来迟，请赎罪。”

　　沈浪摆摆手，“肖讯，你是捕鲸厂的总管，跟我说说，你们这段时间捕鲸的情况。”

　　“侯爷，托你的福，我们在这段时间一共捕获到三条鲸鱼，一条蓝鲸，两条白鲸，今天这条就是昨晚捕获带回来的。”肖讯赶紧介绍，一边叫其他的渔夫过来。

　　年纪较大的渔夫认出了是侯爷，赶紧跪下来。

　　“不知侯爷驾到，小的未曾远迎，望侯爷赎罪。”老渔夫一跪下来，后面的渔夫也赶紧跪下，不敢抬头看。

　　“都起来吧，你们忙你们的，以后我会常来，你们不要管我。”沈浪吩咐。

　　“只要侯爷不嫌弃这里血腥味重，我们巴不得侯爷常来。”老渔夫是聘用的捕鲸船船长桑丁，一脸酱紫色面皮皱巴巴的，眼神倒还清亮，这次捕获白鲸就是他的指挥的。

　　“你们为巨港做了很多事，冒着生命危险捕鲸，我代表巨港的军民感谢你们。”沈浪赞赏着点头。

　　“侯爷，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为侯爷做事我们高兴，受最多的苦也不觉得，再说，侯爷给我们开了三两一个月的工钱，这样的好事我们去哪里找，老汉感激不尽。”桑丁满脸感激，其他的捕鲸手虽然不懂大明的语言，也是满脸堆笑。

　　“这样一条鲸鱼可以出产多少桶鲸油？多少鲸肉？”沈浪问道。

　　“以我们过往的经验，大概可以出产二十桶左右，一桶有三百来斤。四万多斤鲸肉。”桑丁回答。

　　“这么多，那就足够巨港的居民食用和照明了。”沈浪高兴道。

　　“像这样一条鲸鱼所产出的鲸油，可以照明半个月，即使晚上灯不灭。”桑丁看到侯爷高兴，心中也很舒坦。

　　“四万斤肉，巨港有人口一万八千多，那就是每人有二斤多，够吃一天的。”沈浪计算了下，单单一条鲸鱼就可以满足巨港的一天需要，那么粮食已经不是问题，燃料也不是问题，心情舒坦很多。

　　“侯爷，没错，不过天天吃鲸鱼肉也会腻的，我们回来时顺便还捕点其他的鱼。”桑丁说道。

　　“我给你们下达任务，五条船，每个月只要捕获五条鲸鱼就可以了，剩下的时间你们就在近海捕鱼五千斤，完成这个任务，你们每个月还可以休息几天，工钱照拿。”沈浪给他们一点鼓励。

　　“啥？还能休息几天，那我代表所有的渔民感谢侯爷，这三条鲸鱼我们只花了十天的时间，在外出捕鱼十五天，我们就有五天的休息时间，太感谢侯爷了，侯爷替我们这些贱民着想，感激不尽。”桑丁又跪了下来，其他的人一听，积极性被调动起来，那就是只要完成任务，休息的时间有可能会超过五天，到时候将家人接过来，老婆孩子热乎乎的日子过着，那比以前的日子好上几倍，这些苦命的渔民以前还要收渔霸的欺凌，能活命就不错了。

　　“肖讯，你干得不错，给蝴蝶岛送四十桶鲸油，我估计那里还没有捕到鲸鱼，那派三十个捕鲸手过去，帮助蝴蝶岛附近海域指导捕鲸，年底时如果效益好，还要给这些渔民分红。”沈浪吩咐道。

　　一边的肖讯赶紧点头，“一定按照侯爷的指示去做。”

　　沈浪点点头，“这样，等下收集鲸油的血，要温热的，用皮囊装好送到岛主府。”

　　“是，我赶紧安排人去干。”肖讯对侯爷安排自己这个任务那是受宠若惊，能够亲自去总督府是多大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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